后宫的争斗短暂平息,能一天想些后宫的事,那一定是工作太少,让郦韶韵天天加班干工作她就想不到什么争宠的事了。
庄询甩手掌柜的举动,第一次让郦韶韵感到,原来权力也是一个折磨人累人的玩意儿。
随着春融雪化,夏国培训的官员陆续到位,征伐顽抗的世家成了庄询的目前的任务。
完成的异常顺利,没了郦家的人马,单独的世家有将军之才,面对庄询这里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士卒也也不过是被碾碎的螳臂。
同时主持新法的实施,逐步扩大版图,整个冀州最后都有新法作为保障,打世家,分土地,鼓励耕种,减轻税负,抄世家的粮。
进展太快了,不是说消化成国的过程,而是和姜太后。
有了郦茹姒的加盟,感觉自己地位稳定的郦韶韵替庄询扫清阻碍,她感觉她是越发的有权力,能用庄询的给予的身份做一些事替庄询分忧。
但是她越是努力,反倒是多余了时间让庄询和姜太后增进感情,气的郦韶韵越发努力工作,带着郦茹姒夹击庄询,感觉到自己在庄询眼里有地位才甘心。
明明两人并不在一条赛道上,不知道是在争什么,庄询不能理解但是福利他确实享受到了。
姜太后对他也是越发温顺恭谦,哪怕不做什么爱做的事,也能感觉感情升温,庄询没有投入感情,可这种感觉真是享受。
在姜太后的有意迎合下,庄询和她的相处的很愉快,春暖花开还能带着姜太后踏青,留下可怜的郦淑妃继续工作。
没错,夏国宫廷的任命下来了,给了辛苦的美人应有的地位,四夫人也就是四妃。
司琴宓没有任何阻拦,册封里的训话再三都是照顾庄询,别让他委屈难受,郦韶韵算是稍稍明白了一些什么。
万物复苏,大地染青,前往青湖山的马车里庄询抱着姜太后,亲昵的厮磨着彼此的鬓发。
姜太后由着庄询了,庄询对自己的据有也是她放纵的结果,想要获得豺狼的好感,怎么能不卖点肉。
庄询尽管心理上对她还是提防的,但是身体很诚实,放在身旁也是养眼的,且不说各种亲昵了。
人比花娇,慈态妩媚,或许是怀孕了,姜太后也越发具有母性,越发惹得庄询喜欢,光从看美人的角度来说。
今天是去青湖山游览,同时庄询也是想看看玄女,不对,看望玄女才是主要目的,对于姜太后,希望玄女辨别,也不是辨别,应该说是希望与玄女的见面里察觉姜太后的目的。
玄女的感觉和姜太后完全不一样,同样是立场问题,玄女却有枪口抬高五厘米的宽容,庄询对玄女的感官也更好,哪怕没调查出什么,见见这个异地的女友也是应该的了。
马车缓慢行走,庄询掀起车窗帘布,外面的农人已经辛苦的开始工作,眼睛里有神采,有光芒,应该是他自己的土地吧,所以有了希望吧。
官吏到位,取代原本的大世家,用军队和新提拔的兵勇为后盾,推进土地分配,给予百姓希望。
“望得如此入神,在想什么。”看着庄询的表情,姜太后好奇说,因为在庄询怀抱里侧坐,所以是看不到外面的,只能看到庄询的脸。
把偏见的心收起,庄询也不是不能看,看习惯也觉得还不错,庄询真的没什么缺点,好色也算不上缺点,因为他好色不耽误正事。
庄询的手还在摸她的肚子,有些弧度了,这是他对姜太后取胜的标记姜太后看着这比自己儿子还小的青年,复杂的感情什么都有,要为庄询孕育子嗣,似乎和他有了血脉联系。
“啊,在看人种地。”庄询随口亲亲美人的脸颊,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美艳的姜太后是他的私产,至少他已经这么认为了。
“种地有什么好看的。”姜太后也习惯了,庄询这些小动作,他喜欢姜太后也就由着了,有些异样,问题不大,更大的问题在肚子里,放开心胸后,习惯成了自然。
庄询的浪荡举动,看的一旁的兰秋暗自发笑,要是两人能一直这样就太好了,她真心的希望两人和睦,这样她也就能减轻愧疚感了,背叛姜太后让她一直保有负罪感,直到姜太后态度松动。
“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给百姓分了地,他们开心了,朕也就开心了,有一种救主的情节,觉得让他们过的更好了。”
有的人是上唇是天,下唇是地,恨不得把天地之间所有东西一口吃下,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奴隶,把一切奉献给他,奴役所有人。
庄询不一样,他贯彻的一直都是,他有肉吃,愿意给手下喝汤,更多一些,肉他吃大块一点,给人们吃小块的,甚至于不影响他只要和家里老婆热炕头,权力都不太看中的他愿意吃小块肉,给人们吃大块肉。
心善,见不得别人太过困苦,哪怕穿越了这么多年也是如此,见识过操蛋的世界亦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救何衡黄熙等人,不怕现在困难,就怕改善都没有的黑暗。
“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嘛,看到他们生活改善了,这样一来抱着你才会开心,没啥负担,因为是他们供养了朕,不能朕抱着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看他们吃土吧,朕要对他们负责。”
庄询很是自然的说,这句话他已经讲过很多遍了,他不是那种天生圣人,对功名利禄可以无视,他很享受自己此刻的封建生活,前提是他有尽到封建领主的责任,照顾好他的臣民。
他也明白封建君主的责任所在,不会像是某些君王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甚至认为不承担义务才是正确的。
“嗯。”姜太后回应了一声,还是他,还是那个他,之前给自己说要让剑南道百姓食饱衣足的庄询,从来没有变过,他一直如此,说是好色,后宫就宠几个,不讲排场,不讲奢靡享受,多余的金钱精力拿去改善民生。
不是地府的考核指标,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他不是有意去刷什么功德,只是心里那么想,动作就是那么做。
“嘛……”又亲亲美妇人的脸颊,风景要看,美人要赏,悠闲自在。
如果没有这种乱世,没有这份能力,庄询穿越后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吧,带着姬妾游山玩水,赏玩山水,赏玩美人。
牵着美人的手,搂着美人的腰,在青湖边行走,湖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湖边山色,在外面庄询会收敛点,不能因为看着姜太后好看就乱亲,不过相伴行走的两人确实有了夫妻样,身高不是很匹配,动作已经和谐。
因为出门给姜太后套上斗笠面纱,怕惹麻烦,庄询倒是不怕麻烦,现在的冀州再大的麻烦都能解决。
暖暖春风去阴霾,作为玄学圣地,仙意朦胧,但是却少了平日的一些人气,不复往日人来人往的繁华。
记得第一次来,游船这些可不少,捕鱼的人也不少,挺有商业氛围的,这次人少了,走着走着庄询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因为是来见玄女,所以人带的少,应该不会因为排场问题,让百姓远离。
走到码头,因为这个情况,庄询忍不住问了一位摆渡的船家。
“船家,战乱如此严重吗?青湖山这种地方大家都过不下吗?我看游人少了,生意人也少了。”
庄询并不希望人求神拜佛,但是这能缓解人们的痛苦,劝人向善,庄询也并不反对,他的立场就是一个字,实用。
“都是因为夏天子。”船家也不客气,直接了当说。
庄询愣了愣,姜太后也竖起耳朵,这种萧条的情况,似乎确实和庄询有关,他打倒了一批权贵,没有人再奢靡的游山玩水了。
庄询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也是找骂,多想想都能想到,这样子问人,脑子短路了。
“夏天子给人分田了,现在正是春耕时节,谁来这里摆渡挣钱,我也是有儿子去劳作,所以这才来看看能不能做些买卖,客官要游湖吗。”
船家摇头说,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作为受益者,自然要说庄询的好话。
“不用了,就是上次来游过青湖山集市繁华,我还以为是因为夏王囚禁了大世家,没人的缘故下,大家丢下这份营生问题。”
庄询尴尬笑了笑,船他可不敢坐,有人保护,不代表能随意浪。
“你是哪里人,怎么能说夏天子的坏话,他囚禁大世家不是为了我们老百姓?你是世家的人吧。”
船家目光不善的看向庄询,顿时有种看敌人的意味,他的语气有点高,周边的人听到了目光也变得不友善。
“我家老爷要是世家的人还能如此悠闲的游玩,怕不是在家瑟瑟发抖,惧怕我夏军天降。”
兰秋站出来,直接呵斥说,她的话语充满傲慢,却意外的震慑住了这些船夫。
“是夏国来的贵人呀,冒犯了。”一听庄询他们是从哪里来,船家的态度好了很多。
“无事,船家你能如此感激夏王,我等也开心,夏王带来的好处,能让大家分享到。”
庄询笑了笑,这态度不就是对他的认可吗?
“客官有所不知,这青湖山山周围的地,原本是黄家的,这湖水和船原本都是白家的,种地交地租,捕鱼交鱼获船租,现在都是国家的了,大家都分到了土地,夏天子菩萨下凡,是为了救我们贫苦人民。”
船夫满怀真诚说,拥有自己的土地,不再接受世家大族的盘剥,对此的感恩和拥护只有如此强烈了。
“哪有那么夸张,夏国是这样,之前的虞国也是这样,夏王看到你们过上好日子应该也会开心吧。”
听得庄询肉麻,他一个君主身份的听不得这些,为这种事感恩戴德,差点要哭,饶了他吧。
“所以才说夏天子是菩萨下凡,是要来拯救全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客官你出身富贵可能对天子他有偏见,但是天子毫无疑问是圣人……”
见庄询表情不认同,船家开始滔滔不绝的分享他的经历,各种被欺压,赚不到钱,现在夏王的出现像是希望一样。
“……夏天子曾经来青湖山占卜过姻缘,求娶到了郦家二妹,过了这段时期,青湖山会热闹的,毕竟夏王天子来过。”
“好了,我们要上山了,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下来了。”船家提到自己求姻缘,庄询才想起大事。
今天的重点可是去拜访玄女。
走在山路上,庄询心情愉悦,比看花看草更快乐,这是和他牵手的姜太后能清楚感受到的。
姜太后没有怎么开启话题,就是应承庄询说笑的言语,一步步走上高山,来到玄女的山门。
她感觉是庄询有意让她看到,软化她的立场,但是想想庄询旁边这副开心的样子,没有一丝排练的痕迹。
仔细琢磨船夫的话,确实是庄询做的东西起到效果了,而不是找一群演员,本来就很纷乱的心,更加纷乱。
“总算到了,要加强锻炼,呼。”走到山门的庄询用空闲的手擦擦汗。
养尊处优惯了,没怎么走山路,突然一走还有些累。
素手接过他擦汗的手绢,姜太后语气怪异的说:“你还留着?”
手绢是当初万寿宴的给庄询的,上次庄询在和她决裂,居然没有把手绢丢了。
“气在头顶的时候,当时没注意,后面注意到了,也带了那么多年了,有些怀念之前的你,最后想了想,还是没丢。”
庄询解释说,对手绢的态度就和对人的态度一样,一开始恨不得杀掉,撕掉,后续理智上来了,思考又有不同,手绢的命运也比人好,器物终究不是人。
“嗯,进去吧。”用手绢又擦擦庄询的脸颊,姜太后收回衣兜。
“我的手绢……你要收回了?”庄询眉头皱起。
“以前一直不在你身边,所以给你手绢你会想我,现在哀家会一直在你身边,还要手绢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