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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建安皇帝的清算,赵弘明提前洞察

天道酬勤:我的武道没有瓶颈 鸽无常 3650 2024-04-18 11:41:15

魏国的十月,气温已经趋于寒冷,大地被深秋的金黄色和火红色覆盖。

身在大梁中的居民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出城田地劳作,有的在市集上交易。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大梁皇宫中发生的变化,除了一些身在大梁的各国谍子以及从各处来此碰机会的野心家还在关注外。

大部分普通人都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关心,只是当做饭后谈资。

“呼!”

此时的魏国皇宫中,经过了一夜修炼的赵弘明结束了打坐。

他睁开双眼,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当这一口浊气吐出后,他只觉得浑身轻盈无比,周身流转的真意变得越发精纯厚重。

他伸开五指,一道白蒙蒙的国运从在他手中汇聚,一道一米见宽的掌印,好似一堵白墙,自他掌心向前冲出。

所过之处,任何的桌椅板凳全部都化成了虚无。

眼看就要撞到墙壁之上,赵弘明五指一合。

厚若实质的国运在碰到墙壁的前一刻,彻底溃散于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武始经入门(186/1000)】

他看了眼视线上的【天道酬勤】武学面板,不由的露出满意的神色。

经过一夜的修炼,武始经这门极为特殊的武学,修炼进度又被他朝前推进了一些。

按照这个速度再给两三天的时间,他就可以把这门武学修炼下一阶段了。

届时,他对国运的运用将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以后只要是在魏国境内,他都能将国运如指臂使,而不再是简单局限于阵法之道。

赵弘明收起心思,从床上起身。

就在这时他全身一震,身上的国运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赵弘明急忙重新坐了回去,闭眼观想出天地之桥。

只见观想世界中,漂浮在天上的魏国山河画卷,有一条大河发生了变化,沿着大河的某处国运变幻不停,仿佛正在流逝,变得淡薄。

赵弘明早些时候就看过魏国的山河舆图,认出来国运变幻的位置就是距大梁约百里外的浊河大堤。

国运的流失就代表着此地会有大变。

赵弘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决堤!

只有决堤了,才会引起如此大范围的国运变化。

如果赵弘明没有记错的话,那边的河道魏国每年都会派人加固维护,而如今已快入冬,浊河即将进入枯水期,断然不会发生自然决堤的可能。

再一联想到霍家的大军在大梁附近。

怕是有人要挖开大堤,水淹三军!

赵弘明霍然结束观想,从床上坐起,急迫喊道:“高公公,起驾,本王要前往乾清宫拜见父皇!”

听到召唤的高延士没有耽搁,马上道:“奴才这就准备。”

经过逼宫一事后的魏国皇宫,艳丽夺目的墙瓦之下是一片沉闷肃杀的氛围。

乾清宫高大的殿门口站着两个威武的卫士,身着钢甲,手持长矛,使得皇宫的肃杀气更浓。

宫殿内肃穆严峻,巨大的木柱上架着高高的顶棚,在暗淡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压抑。

此时诸多大臣都已经被建安帝召集,齐聚在大殿之中。

在大臣的四周,都站着一个个侍卫,他们手持盾牌和长矛,身披重甲,一副严阵以待模样

建安帝端坐在龙座上,面无表情,散发着冷酷无情的君王之气。

此时,站在建安帝身侧的冯大宝,手执诏书,宣读一个个官员名字:“太祝丁一辉、郎中令屈广军、卫将军陶骁……”

在一口气喊出十余人之后,冯大宝才停下,他略微停顿后接着喊道:“经查,以上涉事臣子图谋不轨,公然挑战皇权,意图颠覆国家,罪证确凿,此等叛逆行为,罪大恶极,一律当斩!”

在建安帝宣布这一消息之后,凡是被叫到名字的官员全都脸色一白。

中书右丞萧伯龄等老臣,率先站出道:“陛下廓清寰宇,此乃英明睿智之举!”

紧随其后,其余大臣则紧跟着山呼道:“陛下英名!”

而被叫到名字的官员则哭天抢地道:“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微臣都是霍家他们逼的啊!”

“微臣冤枉啊!”

“……”

面对众人叫苦求饶,建安帝根本不为所动。

有官员见建安帝彻底动了杀心,想要凭借武力冲出朝堂,甚至要对建安帝动手。

然而他们还没有行动,就被守在大殿中的精良守卫给制服,当场斩杀。

大殿顿时透出一股血腥气,让原本就有些压抑的宫殿变得更加压抑。

在将所有名单中的大臣处置之后,建安帝脸上的表情出现几分担忧,他看向群臣问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无储。诸位爱卿,朕欲册封武王为皇太子,不知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身在朝堂中的诸多臣子都知道武王千里救驾,携大胜之威,被建安帝留在皇宫中,立太子是早晚的事。

此时说出来,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而不是真的征求他们的意见。

“武王殿下为人宽厚,忧国忧民,明理仁义,足以立身于世,足以为表率,立太子乃是国家之幸。”

“武王殿下所作所为,皆有道德之标准,非礼勿动,非义勿行,克己奉公,谨言慎行,有仁有义,必能守成业,光大祖宗之基业。”

“微臣也以为然。”

建安帝点头道:“兹朕登基以来,四海恬宁,武王年已长成,堪膺储贰。今朕便册封武王为皇太子,以承宗庙,以继国家,望百官悉心辅佐。”

“臣等遵旨!”

就在这时大殿外出现一阵喧哗。

“父皇,儿臣有急事求见!”

赵弘明雄浑的身影从殿外滚滚而来,让大殿内都仿佛为之一震。

建安帝皱眉道:“何事喧哗?!”

冯大宝会意高声喊道:“宣太子进殿。”

殿外赵弘明见自己的称谓已经变成了太子,略微有些意外。

看来这次朝会上,建安皇帝已经宣布他为太子的事实。

不过对比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赵弘明在这上面并没有多少心思。

建安皇帝赵佣煦问道:“太子何事求见朕?”

赵弘明抬头严肃道:“回禀父皇,儿臣已经打听到,有人要决浊河之堤,特来禀告。事态紧急,还望父皇早做定夺。”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就连建安帝的脸色也不由变了变,他知道一旦浊河决口,那可就是能导致百万人的流离失所的事情。

“太子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中书右丞萧伯龄追问道:“是真是假?”

赵弘明看向了中书右丞萧伯龄,直接说道:“此事乃是本宫特殊渠道所知,本宫有八成的把握确定消息为真。”

他是从国运的变化感知中得知这一消息。

此事自然不能跟众人细说。

国运牵扯甚多,而利用国运修炼,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要是说出来话,说不定会石破天惊,引来许多没有必要的注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中书右丞萧伯龄闻言,很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赵弘明是个武胆境武夫,不同寻常,其背后又有多少的手段,更是没人知道。

细细想来的话,就算是假消息也对魏国并无危害。

马上临冬,按理也是要修固大堤,无非就是多折腾一些民夫,早一些动身罢了。

赵弘明现在还不清楚国运中的变化,到底是提前多长的周期,一切兵贵神速。

他直接说道:“父皇,事态紧急,请允儿臣先带部下前去查探一二,若是虚惊一场也就罢了,但要是发现有奸人作歹,也好让儿臣及时诛灭,避免酿成大祸。”

建安帝知道这个儿子向来有些不用寻常,他思索了片刻后,认真决定道:“好,此事乃太子所发现,可交由太子自行决断,朝堂上下尽力配合太子。”

赵弘明颇为意外,没想到建安帝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放权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直接说道:“父皇,儿臣听闻,陈谋陈尚书对治河一道颇有经验,儿臣需要陈尚书的协助。”

“陈尚书何在?”

“陈尚书此时还在天牢中。”

建安皇帝说道:“传朕旨意,陈尚书拥护皇家有功,即刻无罪释放,随武王治河。”

冯大宝立刻领命。

赵弘明见时机差不多,也不再耽搁,告罪一声就从朝堂之中退出,直奔天牢而去。

一连在天牢中关了数日的陈谋,此时被人放了出来。

陈谋站在了门口,已经熟悉灰暗环境的他骤然见到了阳光,眼睛被刺激得发酸发胀。

他闭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陈谋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并没有人相迎。

他好像被突然释放了一般,此事透着一股蹊跷。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天牢之中,对于外面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一时间,对自己的突然无罪释放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就在他疑惑之时,陈谋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音。

由远及近,直扑他而来。

“吁!”赵弘明在陈谋的面前停马,喊道:“陈尚书。”

“你是……武王殿下……”

陈谋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再见到赵弘明的面貌,此时都有些不确定,过来好半天才依稀认出。

“上马,一边走一边说。”赵弘明催促着说道。

身后,有魏武卒牵出一匹骏马上前,将缰绳放在了他的手中。

陈谋看赵弘明身后跟着近乎两千千的兵卒,透着一股煞意,像是要做大事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出狱怕是与眼前这位脱不开关系。

陈谋也不再多想,穿着囚服直接上马。

“走,驾!”

赵弘明带着众人,直奔着大梁城外最近的浊河大堤。

路上,一边走着,他一边将事情大概告知了陈谋。

得知有人要决堤,他向来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意。

“若是大堤决口,需要多少人力才能重新修筑大堤?”赵弘明追问。

陈谋表情严峻道:“浊河决堤后修复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过去决堤,动用的民夫数量都达到了数万人,更有一次甚至达到十万人以上。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赵弘明知道如今河道的治理一直都是劳民伤财,但他没想到居然达到了这个程度,此次他只带两千魏武卒出宫,真要决堤,这点人力根本不够。

“那要想最小可能解决此事,必须要敢在大堤决口之前。快,加速赶过去。”

就在同一时间。

霍直携带着几百部下赶到了浊河的大堤。

站在河堤上,放眼望去,壮丽的大河景象尽收眼底。

滚滚的河水从西山之巅倾泻而下,如万马奔腾,掀起巨大的浪花,发出隆隆的声响,震撼人心。

宽阔的河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光,如同熔岩般燃烧在河床上,呈现出独特的风景。

而在大河的下游,地势平缓,浊河便如一条金色的丝带,蜿蜒曲折,伸展在广阔的大地上,滋养着两岸的田野和村庄。

霍直知道要不了多久,下游的那些村庄、田野都将毁于一旦。

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杀了十几名碍事的当地村民和大堤看守后,他命人开始挖掘大堤。

被他带过来的几百精壮武夫开始焦急的忙碌着,他们手上拿着锹、镐,不断刨土。

这条河堤并无遮挡,不时传来秋虫的叫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更让做贼心虚的他们行动迫切。

霍直时不时地抬头望望四周,生怕有人发现。

所有的行动都显得异常匆忙。

这条河堤每年都经过陈谋的加固夯实,河堤的土质偏硬,饶是他们都是武夫不断刨起来的时候,都有些费力。

“你们不要挖得太宽,只需要挖出一道三五丈宽的口子,后面河水自然会就豁口越冲越大。尽量往一处使力便可。”

霍直见众人的进度颇为缓慢,不禁催促着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堤上人为的出现了一道豁口,并朝着内河一侧不断延伸。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霍直循声看去,只觉得有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所在冲了过来,大吃一惊。

骑在马上的赵弘明与陈谋等人见果然有人在掘堤,顿时双目喷火。

陈谋甚至认出来为首之人:“是霍家的大公子!”

果然是他们!

赵弘明寒声喊道:“杀,一个不留!”

在其身后的两千魏武卒没有任何犹豫,朝着霍直所在位置宛如一条大龙,张口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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