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 周围人也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齐奚的眼神就和看傻子一样,对方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位姑奶奶, 还主动上门送证据,难道是嫌自家惹得麻烦还不够多。
只有苏软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义无反顾挡在齐奚身前, 满脸都是恳切, “齐哥哥肯定没有其他意思, 他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求求姐姐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以后他肯定不敢再信口雌黄了。”
苏弥眼一眯, “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你多大脸?你们要是闲的慌就一起进局子坐坐, 别在我面前瞎晃悠。”
听到这话,齐奚一把将苏软软拽到身后, 面上全是愤怒, “软软你不用求她, 这种恶毒的女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她有本事就告我好了,难道我还会怕她?”
什么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苏弥总算是见识到了,这煞笔居然还想英雄救美,脑子不是灌了屎是什么。
“齐哥哥你别说了!你快给姐姐道歉,她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告你的。”苏软软立马拽着他胳膊哀求起来。
“这话你就错了,我是小人。”苏弥冷冷的斜了两人一眼, “我不仅要告他,我还要告你唆使他来污蔑我, 你们一家三口就去局子里团聚吧!”
说完,不顾男二那急切的模样,她穿过人群进了会场后面的洗手间,一边拿出手机示意助理把会场监控都给断了,最好做的自然隐蔽一点。
洗了个手,等她出去时果不其然看到男二急吼吼的在那等着自己,看到她出来,立马眉头紧蹙的上前解释,“你要告就告我,是我故意这样说的,和软软没有关系,你不要污蔑她!”
苏弥环着手上下打量他眼,“解释就是掩饰,不是她还会有谁?我看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也就只有你才会相信她!”
闻言,齐奚神色越来越急,只能脱口而出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事和软软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大哥让我这样说的……”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女人拿出手机关掉录音,他更是双目圆瞪,对方居然在套自己的话!
“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还给我!”他伸着长臂就要去夺手机。
苏弥顿时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跟着抬起一脚把人踹退几米远,继而就一拳又一拳往他脸上落。
“你……你……”齐奚抬手挡了左边没挡右边,剧烈的疼痛顿时在面部蔓延,直到腹部又被踹了一脚,他整个人都倒翻在墙角。
“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一定会告你的!”他扯着乌青的嘴角得意洋洋的道。
苏弥上前几步揪住他的短发,表情阴森,“告我?可以呀,请问有谁看到我打你了?”
说完,她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看来你记性不怎么好,我有必要给你重温一下,免得你以后看见本小姐该怎么说话都不知道。”
伴随着拳头在眼前放大,鼻梁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到了嘴角,齐奚却只能龇牙咧嘴抱住脑袋,嘴巴再硬,这时也只能疼得抱头求饶,“别……别打了,我……我说错了……你不恶毒……是我恶毒……”
苏弥揪着他头发直勾勾盯着墙面,“你见过拍西瓜吗?我这一掌下去,你说你的脑袋会不会像西瓜一样炸开?”
一股寒意忽然从背脊升起,齐奚只能满头冷汗被踹在墙角,直到两个女孩子准备进洗手间,他才瞬间眼前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
“这……”来人也是被这一幕吓得屹立在那不敢动弹。
苏弥则愤怒的提了提晚礼服,“他尾随我进女洗手间,幸好被我及时发现。”
“你胡说八道!”齐奚气的脸部阵阵抽疼,可当对上苏弥的视线,又只能缩在那一声不吭。
色……色狼?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第一次看到色狼被打成这样,而且这不是齐家二少爷吗?
可一想到苏弥的身手,她们反而不敢说什么,如果不是色狼,那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女洗手间门口?总不能是苏弥强拽着对方来的。
“如果需要作证,我们都看见了,他鬼鬼祟祟在女洗手间门口,肯定不怀好意。”两个女生连忙一本正经道。
听到这话,齐奚只能瞪着愤怒的双眼,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倒打一耙!
苏弥瞥了他眼,随后从包包里拿出几张钞票丢他身上,“去照个CT,别出了什么事都赖本小姐头上。”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不急不缓的走出这片区域,对方尾随她至洗手间是事实,谁知道是不是色胆包天,也是对方刻意造谣诽谤在先,她只是进行正当防卫。
【叮!宿主气运值+30!】
等出了会场,她爸还坐在车里等她,看见她上车,也是一番关切的问候,并且十分生气的斥责了齐家人一顿,显然也看穿了齐奚是故意激怒自己,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病。
男主想把自己弟弟推出来吸引视线,这样到时候一旦坐实了她有精神病,就更加有利于他二审翻供了,这种人连亲弟弟都可以舍弃,真是让人隔夜饭都呕出来。
不过也得多谢男二那傻子,现在她又有了男主唆使弟弟对自己进行造谣诽谤的证据,二审肯定可以直接把他送进去多蹲几年。
“你真要告软软?”苏闵试探性的看着女儿的反应。
他觉得软软应该不会唆使齐奚这样做,大概率应该是齐匀那个没有底线的人。
“我告她什么?告她自甘堕落?”苏弥闭着眼靠坐在那,“先看着吧,如果她和齐匀狼狈为奸,肯定是要一起送进去的,我眼里可容不下一粒沙子。”
苏闵连连点头,女儿能这么平和他已经十分满意了,毕竟换作以前要是被人那样说,早就掀桌子打人了,可这次面对齐奚的辱骂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看来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
可见环境的重要性,以前肯定都是父亲说话太难听,给女儿造成了一个压抑的生活环境,现在没有人再打压女儿,自然而然心理状态就恢复如初了。
说到底他也有错,之前父亲那样说的时候,他就应该站出来,而不是一味的做和事佬最后把女儿逼成了那样,希望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回到家后,苏弥换了衣服又去健身房训练了两个小时,今天穿着裙子没发挥好,果然以后还是穿女士西装更能随机应变。
至于告女主,她只是为了刺激男二说出真相而已,她倒希望女主能和男主沆瀣一气陷害自己,这样她就能全送进去,可对方这一副要死不活天天哭丧着脸,难怪对方气运值掉的这么快,因为全被女主哭没了。
训练完泡了个澡回到床上后,她突然就收到了周姐发来的剧本,虽然只有前面一小部分,可也是为了给她看一看基调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继续接着写,这种电影本子不到半个月就可以写完了。
周姐找的编剧功底很扎实,基调也十分贴合现实,没有什么悬浮的剧情,很多时候都写出了女主明明可以反抗,但还是忍了下来,就好像现实中一样,有些时候受到委屈每个人其实也有反抗的机会,可大部分人都会想着少惹是生非,所以就一忍再忍。
这个和家庭教育有关系,一般的家庭都会告诉孩子在外面不要闯祸,遇到事能忍则忍,所以一个人哪怕长大后,从小的思想教育也刻进了骨子里,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有些家庭教育就会给予孩子充足的精神世界,她们知道什么时候该不计较,什么时候该维护自身的权益,可这种父母太过于稀少,大部分还是打压式教育,总是觉得孩子比不上别人,却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下一代能做到,这就是现如今大部分家庭现状,尤其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更窒息,儿子就是宝,女儿就是草,被踩瘪了还要出来给家庭提供养分,而大部分女性在被从小打压后,为家庭奉献的思想已经形成,哪怕再痛苦也不愿意割舍掉原生家庭。
电影就应该告诉每个人,迈出这一步,她们都可以遇见更好的自己。
一个人的思想可以在任何时候发生蜕变,因为触动每个人的点都不同,一部电影存在的意义就是应该让观众看到人生更多可能,而不是放大或者重复女性的苦难,那些施暴者看了并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而苦难中的人也会更痛苦,她们需要的是改变,哪怕思想上很小的一个改变,那也是电影存在的意义。
至于演员,苏弥让周姐尽可能去找那些性价比高的演员,很多演技好只是缺乏机会的演员都如同明珠蒙尘,他们往往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已,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给更需要它的人。
想到她的金融课,她又让特助给自己去找个教授来,最好能随时随地授课,这样就不耽误她一边拍戏一边上课了。
只是次日一大早她还没有下楼吃早餐,就看到男主爸妈带着男二主动登门了,还带来了许多礼品,名茶好酒摆满了一地,仿佛忘记了之前他们是怎么撕破脸的。
“亲家,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总是惯着这臭小子,以至于把他宠成这副无法无天的德行,你要打要骂我保证不吱声,就是能不能让弥弥高抬贵手,之前的事就算了?”齐父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和人说话。
倒是苏闵坐在那喝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软软已经不是我们苏家的人,这声亲家我们可担不起。”
苏母则不急不缓的插花,也没有和几人打招呼的意思。
见此,齐母也只能满脸哀求的上前,“也是,都是我们教子无方,昨天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在弥弥面前胡言乱语,他被打是他活该,弥弥也出了气,那这事能不能……”
“这事我们说了不算,现如今我们家是我女儿当家,有什么你去和她说。”苏闵不急不缓抚着茶盖。
听到这话,齐父齐母不由皱着眉相视一眼,去和苏弥说?指不定她们也被打成儿子这样。
可谁知道这小子好死不死非要跑去得罪苏弥,还嫌现在家里不够乱,非要两个人一起进去才行!
“没关系,他只是从犯,也就拘留个十天半月就行了,反正他也不用考公,叔叔阿姨也不需要这么担心。”苏弥不急不缓走下楼。
看到她过来,齐父顿时瞪了儿子一眼,后者一脸鼻青脸肿的咬咬牙,最终还是跪了下来,仿佛是迫于父母的淫威。
他当然不愿意父母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可是这个女人实在太有心机,自己居然着了她的道,他最多也就拘留几天赔点钱,可要是罪名成立对大哥肯定不利,到时候说不定直接就收监了。
“都是这小子的错,这种事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对不对,你要是觉得委屈,需要什么补偿尽管说,能满足的我们肯定没有二话。”齐父放软语调看向来人。
苏弥径直来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直勾勾看着几人,“叔叔阿姨今天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不要告齐奚?”
闻言,两人面面相觑,只能一脸恳切的道:“之前都是我们不好,在软软和齐匀的问题上没有处理好,你们生气也很正常,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就当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求你了,二审的时候能不能松松口,放齐匀一马?”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母冷不丁的道:“他污蔑我女儿有精神病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约束约束他?现在外面都觉得弥弥有病,你们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公公头七当天,你们就送喜帖上门,这就是你们握手言和的态度?”
霎那间,齐父两人都是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送喜帖这事他们属实不知情,都是儿子自作主张,他们也想约束约束那个臭小子,可是对方从小主意就大,哪能听得了他们的话。
“叔叔阿姨还是搞不清,既然要道歉就应该让齐匀一起过来道歉。”苏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我说过,只要他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之前的事我也都不计较了,弟弟都知道能伸能屈,他一个集团掌权人该不会连这点权衡利弊都不知道吧?那可见你们都不是真心来道歉的,我们更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她就起身往餐厅走去,而齐母却红着眼拦住她,咬咬牙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只要你肯消气,我给你磕头道歉也行!”
苏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阿姨可不要用道德来绑架我,我可没有什么道德,你想跪就跪,但不要在我们苏家跪着,应该跪在你们自己家,也让你们的好大儿看看,他的违法行为会让身边多少人买单?”
整天动不动就让人陪葬,还给她造黄瑶,有本事接着装逼,不整治整治这些霸总,对方还真以为自己是总统呢。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齐母当真就这样直直跪倒在地,齐奚看了立马起身阻拦,“妈你怎么能跪她呢!”
“住口!你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齐母怒目瞪着儿子。
见此,齐奚只能咬着牙同样跪倒在那,倒是齐父突然后退几步,捂着心口直挺挺倒了下去。
苏弥顿时一脸问号,这家子是过来碰瓷的吧?
“爸!”齐奚又着急忙慌的过去扶住父亲。
苏闵只能赶紧示意管家把人送去医院,要出事也不能在他们这里出事,到时候十张嘴也说不清。
这一个两个真是没完没了。
苏弥知道,最后男主肯定会又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肯定会觉得是她对两个长辈咄咄逼人,然后把他爸才气晕过去的。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家子都是奇葩,就是因为他们的纵容,才把男主养成这个无法无天的性格,自己儿子猥亵未成年,这个时候不去怪儿子,反而觉得是女方的问题,护短也不是这样护的呀。
也懒得管她们,吃完早餐她就去了公司,昨天募捐的慈善款挺多的,这次她要亲自看着钱落实到位才行,可不能再让那些吸血虫搜刮油水。
只要钱到位,那些建筑材料自然一应俱全,她甚至还亲自坐私人飞机去山区监工,桥盖的挺快,学校里也有了肉,再也不是清汤寡水的萝卜。
为了防止某些女孩子家里穷买不起卫生巾,她又让助理订购一批卫生巾发下去,这点钱对她们来说有可能只是一顿饭钱,可对于那些山区而言,却足以改变他们的生活。
毕竟当过牛马,她当然知道当牛马有多不容易。
果然,男主的爸爸没有被气死,大概率只是为了吓吓她们,好让她们觉得惭愧,然后道德绑架之下就放过了男主。
那就想太多了,别说对方只是碰瓷,哪怕真挂了也不行,她的道德可不对敌人开放。
直到剧开播这天,果不其然,她就看到一堆说她带资进组,挤掉原定女主角的通稿,一般的营销号肯定不敢出来吱声,那就只有男主在故意恶心她,毕竟能抹黑她一点是一点。
既然对方免费给她买热搜,她当然不能放过这点热度,于是亲自登上大号发帖。
苏弥v:的确是带资进组,下回我还带[微笑脸]
开开心心的小恐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能不能下回带上我[祈求]
轻飘飘:我天!刚刚看了一集,完全吊打现在内娱一水武侠剧!!!
自作主张:姐的打戏超绝!!!!
盒子精:原来姐真的没有开玩笑,她演技真的吊打程昱[笑哭]
呃呃呃呃:本来只是看个热闹,但是剧的水准真的惊到我了,弥姐超A!!!
ummm:同样都是打戏,弥姐给我感觉就好像真的会武功一样[流鼻涕]
涌泉相报:从爆料号看来的消息,这姐她是真的练过[笑哭]
哦哟哦:听说一拳把某歌手打住院,之前我还觉得夸张,现在我突然信了[笑哭]
素土:应该让内娱某些资源咖看看,这才是带资进组该有的业务水平[微笑脸]
图片:原来真的有人第一次演戏就这么牛逼克拉斯[笑哭]
呜呜呜:拍!内娱不能没有姐!!!
在剧方运作下,剧情也上了两个热搜,苏弥点进去看了眼,基本上都是一水的好评,毕竟这个导演的水平的确不错,当初拍摄时也是精益求精,呈现的效果肯定也会更好。
只是武侠剧的受众有限,所以才需要她给带点热度,虽然男主被判刑的事已经渐渐被淡忘,但是没关系,她会重新让大众记起来的。
二审这天法院门口围着的媒体记者显然多了几倍,大概知道她脾气不好,所以没有记者敢围过来,而旁听席再一次坐满了人,女主也坐在那,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大概吸取了上回的教训,这次男主又换了个律师,这装逼犯无时无刻都在装逼,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而这回对方也带来了新的证人,仿佛为了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霍萱坐在证人席上,旁听席也顿时议论纷纷,显然没想到她居然会给齐匀当证人,要知道齐匀可是给她戴了绿帽子,这霍小姐的心胸的确非常人可比。
“根据原告提供的证据,她控告我的当事人唆使齐奚大庭广众之下诽谤她,可是根据我方证人证词,原告当天的确有让证人故意抬价,所以一对一百万的耳环硬生生抬到了一千万!”
被告律师目光犀利的道:“众所周知这次慈善拍卖会是由原告公司举办,最后拍卖筹集的善款也归于原告分配,也难怪我当事人的弟弟会有所猜测,原告本身就是故意让人抬价,我当事人的弟弟说的也是正常猜测,甚至是事实!”
听到这话,旁听席也是窃窃私语,仿佛没想到苏弥居然还真的让霍萱去恶意抬价,难怪一对耳环拍到了一千万,这的确是过分了。
面对各种声音,原告律师只是一脸严肃的看向霍萱,“证人,请问我的当事人何时跟你见的面?又是怎么让你恶意抬价的?”
霍萱优雅自如的坐在那,仿佛所有声音都和她无关,她只是扭头浅笑吟吟的看着齐匀,满眼深情,“我和原告当天并没有见过面,她也没有让我恶意抬价,是被告让我出庭做假证指控原告,我不想再受他的胁迫了。”
话音刚落,齐匀就眼神一变,望着不远处那个满眼深情的女孩,原本淡然自若的神色也在慢慢被瓦解。
霎那间,陪审团更是交头接耳,旁听席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仿佛没想到还有这反转,齐总居然为了不坐牢让霍萱出庭做假证?!
每个人都觉得摸不着头脑,只有苏弥明白了一切,霍萱太聪明了,她早就知道齐奚的德行,所以才故意抬价,以齐奚的德行肯定会跑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她只需要告诉对方这一切都是自己指使的,齐奚肯定会深信不疑,毕竟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只有挑动她们的仇怨,肯定会累及正在缓刑的齐匀,而齐匀知道霍萱喜欢他,所以才让对方出庭作证,这样二审就能改变原判,说不定他就不用坐牢了。
只是他没想到霍萱已经重生了,现在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又怎么可能帮他出庭作证,答应也只是为了在法庭上反口而已,这样男主让人做伪证的事就铁证如山,二审只会判的更重。
这件事霍萱甚至没有告诉自己,也许重生一世,对方任何人都不相信,不过也很正常,她也没有相信过对方。
“被告,你是不是指使证人污蔑原告?”审判长询问道。
面对律师慌神的模样,齐匀只是五指收拢,声音平静,“没有。”
“可我有你让我做伪证的证据。”
霍萱拿出一个U盘,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齐匀,“里面有被告让我诬蔑原告的录音,我反复考虑,还是不想因为他干扰司法公正。”
看到这一幕,旁听席的齐父突然脸色一变,其他人更是了然于心,谁让齐家做出这种丑事,丝毫不把人家的脸面放在眼里,现在人家反咬一口才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