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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保健室]

安居乐业 大刀滟 7590 2024-11-28 12:26:18

之后的简讯里,杜言陌果真没提半句运动会的事。

他不提,安掬乐也不讲。少年问了句:「我的笔记本不见了,是不是落在那儿?」

安掬乐:「没啊,要不我找找。」

「好。」

安掬乐觉得自己无聊,扣着国中生的作业簿,里头抄的要是国文笔记,有唧唧复唧唧或岁岁常相贱之类的就算了,数学笔记……压根儿看不出鸟,只是他怕杜言陌想起里头有夹通知书,那张纸的边角被他咬得稀烂,怎么都弄不回原样。

杜言陌没跟他约这周,周六前一晚,他在衣柜前踌躇:平日里嚣张久了,如今竟要反璞归真,越不招眼越好,真不习惯。

他挖啊挖,挖到深处,挖出一件大尺码的未拆标衬衫,名牌的,搁了太久,竟被虫蛀了好些洞,结果跟路边货差不了多少。他最先迷惑地眨了眨眼,想了一阵,随即「茄」一声,将之塞了回去。

晦气!

星期六这天一早,秋老虎发威,当真是适合挥洒青春与汗水的日子。

信丰国中。

安掬乐来过一次,第二次倒是熟门熟路。校门边挂了布条,写明开放参观,大部分人都集中到操场去了,安掬乐跟随便衣人潮,走了过去。

操场中央,各班排列阵型,听台上老师讲颂体育精神,安掬乐在参观区摸着下巴想,若能在这儿一眼发现杜言陌,那铁定是真爱无误……

可惜,老天没给他这个机会。婆婆A:「哎呀,那孩子长得真高。」

妈妈B:「哗,父母怎养的?」

安掬乐:「……」

一望过去就见高低起伏,尤其到了杜言陌那儿,跟打地鼠冒出来的地鼠一样,忒高一只,他看不清少年脸貌,但那身型、体态,倒是万分熟悉的。

校长带领大家做完操,比赛开始。

杜言陌几乎每项都参与,他高头大马,特别明显,看他在那儿袋鼠跳、咬面包、两人三脚……尤其咬面包,其他小孩在那边蹦个半死,他倒好,头一抬就咬到,第一名当仁不让。

安掬乐笑到打跌。他好阵子没这么专心看竞赛,看着看着,太阳晒得他晕,嘴干脸热,胸腔怦咚怦咚响。

他手探进口袋,摸了一会,找不到烟,才想起自己为了前头某小鬼戒了,里头只有PINKY。

他掏出来,倒两颗塞进嘴里,微凉的葡萄味令他感受好些。

满是学子的氛围,太年轻了。

他忽然觉得不来比较好,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比赛气氛越炒越热,尤其大队接力一向是运动赛事里颇受关注的一节,前头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比到哪了,安掬乐休息了会,正想上前探看,却双脚一沉,被东西绊了住。

安掬乐:「?」

他低头一睐,发现一双又黑又大的眼,正巴巴望着他。

一个小女孩──估计是吧,哪个家长剽悍得让儿子绑这种梦幻双马尾,他给对方鼓掌。

小女孩约莫三、四来岁,肤色莹润,双颊红扑扑地,瞳眼漆黑,秀气的睫毛如同羽扇,衬得眼睛益发灵气。

小美人一个,没话讲。

小女孩粉润的唇张了张:「哥哥好漂亮。」

哟。安掬乐抬眉,乐开怀。「小小年纪,有眼光。」

他这辈子被女性觊觎次数太少,永远只有唱姊妹的分,难得被看上,不由弯下身捏了捏小女孩的胖皮。「那漂亮哥哥当你初恋情人好不好?」

小女孩眨眼,似没听懂。

安掬乐换个说法:「嗯~白马王子,如何?」

这词小女孩听懂了,她摇头,表情坚定。「不行,小语有王子了。」

哇,还早恋啊。安掬乐摸摸下巴,从口袋掏出PINKY,名副其实的诱拐。「哥哥请你吃糖,你就让我当你王子嘛~~」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安掬乐当受当得太成功,实在想尝一下被女性惦记的滋味,索性腆着脸送上去。「好嘛好嘛~~」

小女孩苦恼,露出深思表情,孩子这副模样令安掬乐一怔,莫名感到……熟悉。

好似某人趴在他身上,自己跟他说:「正常位跟背后位,今天只能选一个」时,陷入天人交战的样子。

这念头一闪而逝,还不及确认抓攫,前头便传来一道呼喊:「叶邵语!跑哪去了?」

「哇啊~~」小女孩吓得哇哇叫,连忙朝女声处哒哒跑去。

安掬乐起身一瞧,心头剧震:很好,不必怀疑了。女娃若还小,看不大出来,眼前妇人的眉眼,倒是清清楚楚、铁板铮铮的了。

「妈咪!」叶邵语指着安掬乐喊:「漂亮哥哥!」

「哥哥不能用漂亮,要用帅。」妇人指正,朝安掬乐礼貌笑笑。

这一笑……安掬乐更晕。见家长,他居然……见了家长!

他内心一片广袤草原,上头狮子羚羊斑马野牛草泥马奔腾,声势浩大,《狮子王》主题曲响起:啊~纸片呀~妈妈哩~洗哇哇~~妇人样貌温婉,略显丰润,这一家子的眉目皆长得好,眸眼深邃,瞳膜深黑,恬淡而灵韵充沛。安掬乐看着,脚底有点儿轻,晕眩感再度袭来,他都不知自己怎回的话。「哪里……」

「葛格比较帅!」叶邵语小声抗议,妇人揪揪她鼻子。「没礼貌!好了,葛格比赛结束了,我们去找他……」

妇人示意,牵了女孩就要走。

安掬乐扶着头,直觉告诉他千万别久留,肯定要出事,果不其然──

「妈……」杜言陌跑来,先是看见妇人,继而瞧见他,那双与母女俩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锐利及阳刚味的眸眼瞠大,不可置信:「菊花先生!」

妇人:「?」

安掬乐干笑。拜托让他晕了吧!

可惜现实里人要晕倒有点儿难度,得天时地利人和,他仅是软了一下身体,然后……一道鲜血自他左边鼻孔溢出,俐落地滴染在他被汗浸湿的白T上。

安掬乐还没觉察到不对,杜言陌倒先变了脸色,连忙冲上来。「菊花先生!」

安掬乐一摸,当下忙喊:「带我去保健室!」他当然不会被区区鼻血吓到,妇人的存在最令他惊恐,更惊恐是得解释两人关系。朋友?特地来看运动会?此时不论怎样狼狈,能跑就好。

杜言陌一听,向母亲道:「妈,我带他去保健室。」

「哦……好。」杜母无异议。

叶邵语在后头嚷:「我也要去!」

「别闹!」杜言陌难得大喝,骇着小女孩,她脸一扁,哭出来,杜言陌压根儿理都不理她,揽过安掬乐,便往校舍里走。

一道及时血,安掬乐心底直呼:好血好血。

他双手捂鼻,不给少年碰触的机会──尽管大部分人都集中操场,可校舍并非完全没人,不时有人好奇地往这儿瞧,安掬乐无视,此时淡定是王道,他就一个倒楣中暑流鼻血的,少年刚巧看到,好心帮忙,仅此而已。

想刚刚无预警见了人家家长,安掬乐多少惴惴:「你那样吼你妹……不好吧?」

杜言陌没答。他走在前头,在太阳底下奔波一天,背脊全被汗水沁湿,肩胛骨形状很突出,安掬乐特别喜欢他背部至腰部的线条,劲瘦结实,蕴藏爆发力,他能想像那大片光滑的肌理触感,毕竟每回做得狠了,他总忍不住要抠抓、讨饶……

蓦地,身前的人停步,转过身来。「到了。」

「啊?喔。」安掬乐刚才做了一番绮想,满脸红通通的,鼻血原先停了,现又冒出一点。

不过,至少不再头重脚轻、头晕目眩。

杜言陌直到这边才动手,拉他进保健室。

「磅」一声,门关上,里头空空无人,安掬乐还在迷惑,杜言陌便上前把窗帘通通拉上,这下阻绝了大部分阳光,室内显得阴暗,少年又在柜子前头捣鼓半天,拿了棉花及绿油精过来。

棉花还好,安掬乐知道用处,然一见绿油精,他脸色大变:「不准用那个!」

杜言陌:「?」

安掬乐:「我讨厌那个味道!」他像只炸毛猫,死也不会讲他对绿油精的恐惧,来自那个白痴,以为够油够滑应该可以代替润滑液,最后……大家一块不忍回忆。

真的很惨,试想这种刺激性的东西探触到黏膜,不管是他的OO或是对方的JJ,又痛又凉又……香,导致之后一阵子安掬乐光见瓶身就怕,如今仍怕,但怕的点已不同,纯粹是一种身体记忆。

「喔。」杜言陌觑一眼瓶子,将之搁回。

安掬乐缓了口气。唉,自己这阵子确实有些神经质了,老想起那些芝麻绿豆的过去。

他招招手,叫杜言陌过来。「没事了,借我靠靠。」

杜言陌依言去了。

安掬乐靠他身上,杜言陌身体略潮,满是汗意,大抵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整个人热烘烘的,偎着很舒服。

杜言陌没多话,他向来做得比说得多,把手里棉花揉一揉,朝安掬乐鼻孔里塞。

安掬乐:「……」

这样子肯定很丑,安掬乐哼哼唧唧,把脸歪一边,杜言陌问:「你怎知道……今天运动会。」

安掬乐:「我估狗。」

杜言陌:「……」

他们学校官网确实会有年度活动之类的公告,杜言陌看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把安掬乐鼻腔里塞着的棉花拿出来,大半浸了血,但没再流了。

他又拿湿纸巾,擦去安掬乐肤上血迹,给他倒水、量体温,安掬乐完全习惯了被服侍,一根指头都不动,情况也不严重,就晒晕了点,外加冲击太大,并无大恙。他好奇问:「怎保健室里没人?」

杜言陌:「在操场设了个医护站,全在那里。」

「啊?」那你干么不带我去那儿?可随后想到按少年对他紧张操心的程度,去了铁定要给人看奸情,这方面不只安掬乐,连杜言陌都很小心。

安掬乐笑笑。「走吧。」他起身,走到门前,然手才刚触及门把,一堵湿热的男性胸膛便贴上他背脊。

「……」杜言陌比他高,高很多,二十公分的差异,使安掬乐此刻完完全全被笼罩。他冒了汗,少年身上的热度太过强悍,逐步侵入,他还没来得及问,耳根就被吸住──杜言陌似乎特别爱舔他棉软的地方,除了耳垂之外另一处,是阴囊。

「嗯……」耳朵被含吮,安掬乐觉得痒,又有点儿麻,少年双手侵入他T恤下摆,摸上他烫热肌肤,一路从肚腹摩挲至他胸膛,两手同时捏住乳头,揪着乳根,色情搓揉。

安掬乐刚刚若真不知他要干么,眼下一根热物隔着布料直接了当抵住他──总能明白了。

少年完全一副发情的公狗姿态,安掬乐OS:天啊,不会吧,在……在这里?

「你……你别……嗯……」

来不及反对,脑袋就被扳过去,紧接一记深吻袭来,深得舌瓣几乎都要探进他喉咙里,安掬乐呼吸不畅,嘴巴里每一处黏膜俱遭舔弄,杜言陌堵着他嘴,吸住他舌头,隔绝所有抗议管道。

安掬乐原先还能抵抗,但杜言陌像要制止他的抗拒一般,在他胸前用了力,乳珠一被掐,他便如一只乖顺猫儿,软了下来。

唉,他这人犯贱,天生M,一被稍稍的粗鲁对待,就会很听话。

杜言陌早知他弱点,不过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力道拿捏得恰恰好。他又抚慰似的揉揉那颗被拧过的乳头,另一只手下探,透过牛仔布揉着他下身,安掬乐身体一向不抗拒快感,肉茎很快勃硬,撑出一块小小隆起。

到这程度,不是你射,就是我丢。安掬乐态度一转化,杜言陌便把他翻过来,按在门板上,继续施吻。

他双手流畅地解开安掬乐的牛仔裤,往下拉扯,令他肉根挺出,前头马眼已经被揉到湿润,杜言陌将那透明淫液抹在安掬乐茎身上,掐着他阴囊,给他打手枪。

「嗯、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彻底「掌握」,安掬乐就是想喊停也没法,遑论嘴被堵住,能溢出的只有唾水跟呻吟。

湿软黏稠且甜蜜,酥软的快意如同沸腾开水里的气泡,咕嘟咕嘟涌上,射精的欲望涌现,安掬乐后穴下意识缩紧──

「喀嚓」。忽然,背后的门板传来震动,有人在转门把。「唉~~怎么打不开?」

安掬乐吓得心脏都快蹦出,眼看快射了,精液一下子逆流,全身发凉。

他推开杜言陌,吻得太久,导致唇分时牵了不只一条丝,安掬乐正想把裤子穿上,却一下子被抱起──公主抱。少年抱着他,搁到保健室床铺上,将绿色隔帘拉上。

安掬乐松了口气,听门外女生问:「钥匙在谁那儿?」

安掬乐打算乘机把衣服穿好,刚才一吓,鸟都痿了。幸好如此,否则子孙流落,很难收拾。他小小声:「我就躺在这儿装病人,你当作是送我来的,跟她们走……」指令没下完,杜言陌便扯起他身上衣物,安掬乐:「@$%#%@?!」

他惊不成句,杜言陌力气到底比他大,外加安掬乐今日为求低调,衣着简单:一件白T、一件牛仔裤,刚脱了一半,再脱一半也无困难。杜言陌三两下把他剥光,拿着手里衣服,走到衣柜前,将之扔了进去。

安掬乐咋舌,这下好了,杜言陌衣着完好,自己全被脱光,扔在床上,莫名其妙。安掬乐当然不敢下床,见杜言陌又走回来,安掬乐:「?!」

少年开始吻他。他一手捏弄乳首,一手往下探触,先是摩挲他胯下耻毛,继而握住发软性器,再度施力,令之恢复到刚才的坚硬状态。

「唔嗯……」安掬乐一条笔直长腿因快意屈起,使床单皱了一片,他承认自己又M又变态,在这般不正当的情况下,体内的欲火竟燃烧得益加炽烈。他性具胀硬,方才憋了回去,导致茎根处有点酸麻,一抽一颤。

他脑子晕晕的,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绿色的隔帘。而门外的女生还没放弃,不停嘟嚷:「找到人了没?唉,双氧水不够了啊……」

杜言陌忽然就歇手了。

安掬乐:「?」

他双颊酡红,满眸水气,嘴唇被吸得艳红,而性具挺立,茎头颤颤,邻近高潮,却见杜言陌硬生生停下了所有施为,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手,然后……然后……

开门声隔着帘子响起,安掬乐脑子一片空白,简直吓傻了。

他居然跑去开门!!

女生:「真是……哎?杜言陌?」

杜言陌:「抱歉,我身体不舒服,睡着了。」

他说话就是有一种让人无从反对的气场,女生:「喔……」

杜言陌:「你要双氧水?几瓶?」

安掬乐听见杜言陌跟女生走进来……床铺旁有帘,前头隔了一片药柜,他全身赤裸,性器硕硬,刚两度都快射了,全遭强迫停止,那股难耐感益发剧烈,他不该乱动,可是……

杜言陌:「你要的双氧水,我再躺一下,晚点会回去。」

女生:「谢谢……」

……

「喀嚓」,门再度被关上兼锁上。

保健室内一片静寂,杜言陌走回来,看见安掬乐躺在那儿,白肤潮红,单薄的胸膛不停起伏。那人双眼紧闭,黑睫轻颤,一手揉着自己胸前乳粒,一手搁在下身上下捋动。

他嘴唇微张,无声喘息,周围都被蒸腾出一片欲情,安掬乐手部越动越快,邻近解放之际,他掀眸睐向杜言陌,那一眼饱含媚意,杜言陌意识到自己强按住的欲潮,一下子解放,汇聚于肉根,使之胀硬鼓起。

安掬乐很满意他这般反应,吟声连同精液喷薄、溢出:「嗯啊……」

他射了精,原先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放松,瘫软在床铺上,浓白的液体滩在手心里,安掬乐哈啊哈啊地喘,见杜言陌朝他走来,抬眸一瞪:「满意了没?」

「……」

杜言陌讷讷垂头,一脸反省,安掬乐最拿他这模样没辙。「刚比赛输了?心情不好?」

他能觉察到少年身上那股隐约的焦躁,似在寻求一个出口、管道,杜言陌不答,安掬乐也当那个是答案了。「你喔……」

「菊花先生……」杜言陌发出的声音很干,充斥着欲望,他弯下身来,拉过安掬乐湿黏的手,伸舌舔舐。

手心传来的麻痒感令安掬乐全身酸软,准备好的骂人话倒一句讲不出,和平时不同的场景……不否认他也有些兴奋,才会难耐地自慰,再被打断第三次,估计他得创伤不举一段期间。

他只让杜言陌舔了几下,遂把手抽回,下指示:「拿卫生纸、湿纸巾,还有软膏……不能在床上做,清不掉。」

「嗯。」杜言陌依言把东西取来,不过令安掬乐无言以对的是,他手里竟然多了一件……白袍。

「你……」安掬乐坐在床上,见他把白袍摊开,披到他身上,差点没晕。

「很好看。」

「……」安掬乐腹诽自己究竟教了他什么啊?青出于蓝,当真胜于蓝,当初要少年穿上军服,如今换自己被披上白袍,还是全裸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安掬乐:「对了,门……」

杜言陌:「钥匙在我手上。」

「……」怪不得那女生开不了门呢。安掬乐:「怎会在你手上?」

杜言陌:「我是保健委员,帮忙保管。」

「……」有够公器私用,安掬乐哭笑不得。

他在心底默默向这位袍子的主人道歉,闭闭眼,朝少年缓慢地张开双腿,分明没被刺激,后穴却自发地翕张,他把手心里残余的液体抹进去,用指尖将穴口撑开,眯眸软软道:「呐,帮医生打针,好不好?」

怎可能不好?

杜言陌亲了上来,给他扩张,身上那股焦躁感褪去一些,但仍存在。

安掬乐吁口气,亲密到了极致,其实连对方呼吸的频率都能知道,少年先前按捺住,给自己止血擦脸,估计就是极限,爆发起来便把他全身脱光,扔在床上,走都不许走。

安掬乐没深究原因,刚才比赛,少年其实拿了第一,他明知故问,是想给对方一个进犯藉口。

安掬乐自己也有点儿慌,无预警见了家长,一段不能曝光的关系,见的光越多,死得越快。他牢牢攀住少年,任由对方肉根长驱直入,隐没在他体内。或许这一刻,他也贪恋这份真实。

「嗯……嗯嗯……」他不敢发出太多声音,只得闷住用鼻音哼哼,听起来很可怜,却更撩人。

经软膏润泽过的后穴变得相当滑润,安掬乐也早适应了对方尺寸,黏膜贪缠地紧紧包围住杜言陌粗壮的性器,手边没套,自然没用,少了一层隔阂,肉贴肉的感触更加分明。

安掬乐怕弄脏床,采背后位,他手撑床铺,双脚踩地,膝盖朝内弯曲,伴随对方律动晃摇身体,身上白袍被撩起,臀部挺翘,杜言陌大掌一边揉捏他臀肉,一边挺胯,每一次没入,安掬乐能感知到他粗糙毛发及囊袋拍打在会阴上——莽撞的性爱,却别有快感。

「啊……啊啊……」下腹酸得安掬乐不得不缩紧,这一连带,便箍住了体内物事。

杜言陌低喘一声,他缓下抽动,俯身亲吻安掬乐的耳朵及脸庞,语调带上了遭欲望浸染过的低沉迷离。「里头好热……一直不停吸着……好舒服……」

安掬乐脸本来就红,但这刻有种被华丽丽轰到的FU。「你……」

杜言陌扯嘴,抬手揉捏安掬乐早被玩弄到发麻的乳尖。「菊花先生,不是想听我称赞你……的屁股吗?」

自作孽不可活。

安掬乐彻底体会了一把,这句话究竟蕴藏多少悔恨。

「呃,又……更紧了……」

安掬乐把脸埋进床被里,充溢鼻间的消毒水气味提醒此刻地点,耻得不行。知耻近乎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成了勇者!

杜言陌抽出性器,把身下人翻转,按在床铺上,只见对方肉穴殷红,各种液体混杂,随同收缩,往下溢出,安掬乐连忙拿身下的白袍揩了揩,宁毁白袍,不染床单,到这地步,牺牲者越少越好。

如此淫靡画面很难不叫人血脉鼓张,杜言陌牢牢摁住对方上身,扶好肉具,再行侵进。安掬乐腰肢腾空,双腿踢动,角度太刁钻,撑开感过于明显,他略略吃疼,喊道:「轻、轻一点……嗯……」

杜言陌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嵌合进去。

吃到了底,对方的茎头像抵到了胃,下腹酸疼,又满又胀,四肢无力,最终只能任由摆布。

杜言陌倾身吻他,碾压他的双唇,安掬乐唇肉刺痛,被舔舐吸吮,相当舒服。

他抬手环抱住少年背脊──不论什么姿势都做过,但最后好像成了一种模式,定要面对面,抱紧对方,做最后一次。

安掬乐喜欢先射过,尽管射后有段时间被抽插会不适,但能缓下情欲,专心看对方在自己体内高潮,那样的满足感,远比肉体得到的单薄快慰,更叫人欣喜。

杜言陌阴茎抽送频率加大,安掬乐提醒:「快点……快点……」还有人在等少年回去,能多早了事就多早了事,杜言陌也懂,于是顾不了太多,猛力冲撞。

安掬乐被拓展到极致,敏感后穴遭对方茎身不断蹭过,他晃着腰,呀啊呀啊地嚷,开始想射,他手伸到下头,却被杜言陌捉住。

安掬乐原先还不懂,然而手探了几回,皆遭阻止,杜言陌最后将他两手抬高摁住,肉柱变化角度似在尝试,安掬乐邻近爆发边缘,要射又不能射,唉唉直叫:「我想射……嗯哼……想射……」

杜言陌咬他耳朵,这回咬得比较狠,估计出血了。「那就射……」

安掬乐:「你不让我摸屌,射……嗯……射个屁啊!」

杜言陌含住那被自己咬红的耳垂肉,安掬乐爱漂亮却没打耳洞,戴的不是磁的就是夹的,软嫩无瑕疵的口感,使人难以抵抗。「你先前直接射了的……」

杜言陌指厨房那次,之后他们翻滚数回,安掬乐虽有迹象,仍没能做到射精,杜言陌心底确实存了遗憾,他上网查过资料,部分男性可藉由前列腺刺激达到高潮,但非次次都能遇上,安掬乐这人,看似低级没下限,骨子里其实挺维持的,若不把人逼急,压根儿不肯松懈一分。

杜言陌觉得他彻底沉沦时候特别可爱,他们之间,也才没有年龄及身分的界线。

就只是两个人。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

在校园里发情,不顾一切压倒这个人,他心知不宜,却无法控制……他怕安掬乐想起他们的年龄差距。

然后……然后?他不敢想。

安掬乐哭笑不得,他比杜言陌实战经验多,晓得挤凉粉不是想挤就能挤,他这辈子也就被挤过那一次,完全是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地就射了。

「不、不行,天时地利,都不合……」

安掬乐挣扎,杜言陌用身躯压制住,外加几记深入挺弄,安掬乐便消声了。

「可以的……专心感受……」

天!何止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根本发紫了!

安掬乐一阵昏眩,精液射不出,如同憋尿憋到极致,下身酸得不行,杜言陌放缓动作,似乎在等他妥协。安掬乐蒙蒙睁眼,顶上陌生的天花板,窗外学子们的喧闹声,天时地利都好极,好得能开发自身潜能,不配合都不行。

他恨恨咬住少年肩膀,屈服了。「你敢先射试试看!」

杜言陌笑了,高兴地亲了亲安掬乐的脸。「不会,我等你射。」

说实话安掬乐也不知要怎做,不过概念是有的。他攀住身上的人,放松下肢,示意:「你先……慢慢插……嗯……」

杜言陌依言,真的很慢很慢地插起来,慢得安掬乐差点睡着:「再快一点……不不,又太快了!啊!」

慢一点再快一点再慢一点点,总算对上节奏,安掬乐闭着眼,在脑里描绘体内那根热物该有的硬度、形状、脉络,尤其饱满龟翼,蹭过软润的甬道,将他身躯彻底拓开。

淫秽的想像加深快感,前头没受抚慰的茎身,胀硬至极,安掬乐睾丸微微上提,分明就快射,偏仍差一步,铃口不停渗出预备液,滴落至腿间,沾湿了一片。

「嗯……」他肛穴缩紧,杜言陌插得慢,但每回都能很好地压迫他的敏感点,他示意对方加快动作,腰身放软,任其插干,倏地全身绷紧,电流一般细微的快意伴随进出步调,擦过他下身。

安掬乐从不曾这般专注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深入过头好似连脑细胞都被侵犯,整个人变得奇怪,好奇怪……「啊──」

顶点到来前一刻,安掬乐小腿打直,他抱紧少年,尖叫声逐渐转化为气音。

精液射了两股,之后便失却力道自精口淌出。他哈啊哈啊喘气,脑子晕晕糊糊地好似被掏空,茎根处热热麻麻,后穴抽搐,胸膛急遽起伏,白袍下的身体满是汗意。

他龟肉酸麻,杜言陌一挺腰便蹭到,安掬乐后仰着避开,眼角湿了一片。

杜言陌抱着他,令他发软的身体躺在床上,加速律动。他原先想在射精前抽出,不料安掬乐刚历经后穴高潮,那儿缠黏腻人得不像话,吸得他自制全无,实在噎不住,牙一咬,在里头射了精。

「唔……」安掬乐肠穴比往常敏感,热精浇灌,自然有所察知。

杜言陌缓缓将肉具抽出,做好准备被骂,安掬乐却很平静:「赶紧收拾……」他声音全哑了。

「菊花先生……」

「我没生气。」事实上是没力气了。这三字可以拆解成:没力、气或没、力气。

杜言陌用脸盆倒水,外加一块湿毛巾,好在场地优势,该有的通通有,安掬乐腰软得不行,索性躺在床上,双腿一张,任人收拾。

于是由杜言陌角度看去,一具修长白皙的肉体,泛着高潮过后的淡粉色,那人身上披着白袍,下肢大张,腿间肉穴被操得发红、出水,不时一缩一张……堪称一片活色生香。

杜言陌喉头发干,努力压抑第二波情潮。这人不论何时都是漂亮的,就算几度被翻弄得很狼狈,也一样漂亮。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他身上每一寸细细擦净。

擦到脚趾头,安掬乐趾形圆润,甲片是健康的粉红色,触感柔滑,眼前人连这般细致处都坚持悉心保养,连带还给杜言陌去角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得了就好好爱惜,何苦糟蹋……」

杜言陌当时脚被他搓着,别扭之余,倒也领会出那种被捧在掌心上的珍惜对待,心里连同这脚,通通发暖。此刻,换他捧着对方的脚,一个俯身亲吻上去。

安掬乐一惊。「你……你干么?」

他想把脚抽回,无奈杜言陌握得很紧。

杜言陌抬脸一笑。「没事。」

少年很少笑,但每回一笑,总令安掬乐化成一滩,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随他去。

于是脚继续搁在人家手里,杜言陌抚着、瞅着,吁了口气。没关系,不要急,还有时间,再加油一点、再成熟一点、再强大一点……直到能用更好的方法,去珍惜疼爱这个人,他就会把自己看进眼里了。

杜言陌如是想着,平复下自己略显急躁的心绪,紧紧抱住对方,像抱住一个万分珍贵的宝物,这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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