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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麦成浪 5581 2024-01-09 11:36:59

周五楚究出了一整天的外勤,郁南本想去上班,楚究说他后脑勺贴着纱布去上班,十分影响市容,让他在家里好好养一养,还说如果养不好,去丹枫宫吃饭的时候,周玉荷看到了会担心。

郁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性子暴露得那么彻底,让楚究随随便便就拿捏了。

不过老板让带薪放假还身残志坚地去上班,他虽然最近被楚究蛊惑得有点傻,但还不至于这么傻。

楚家的护理师和厨师一天来他这儿三趟,其实他这个小破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加上他们无微不至照顾,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晚上要去楚究家吃饭,为了不让周玉荷担心,郁南让护理师把纱布换成了创可贴,还特地去理发店接了个假发片,把创可贴遮住了。

郁南本想自己打车过去,但楚究说顺路,就开着宾利车到水晶湾楼下等着。

郁南拿上给小狗勾的两件小毛衣下了楼。

郁南会勾毛衣,要不是楚究临时告诉他去做客,他有多一点的时间,还可以勾得好看些。

登门拜访,总归不能空手去,但像这样的大豪门什么都不缺,看的过眼的礼物郁南也买不起,只好发挥专长,给子孙和满堂织毛衣了。

郁南稍微整理了下头发就下了楼,楼里住着不少公司员工,当然认得楚究的车,人来人往的这辆大宾利就成了显眼包。

郁南边等电梯边给他发消息。

【你要不到路口等我?】

【路口不让停车。】

【我快下来了,不会让你等好久,你去路口吧!】

但楚究非常固执,给他发了一张交警执勤的照片。

郁南无奈,只好上电梯,碰到他的同事看到他这么光鲜亮丽地出门,都热情打招呼,“郁秘书,约会呢。”

“没有,有事出去一趟。”

“这行头,不是约会就是见丈母娘啊。”

郁南心想就你最懂,你最精通八卦之术,但表面保持得体微笑:“真不是,有应酬。”

“和老板一起去吗?我刚看到老板的车了,那快去吧,照顾好老板。”

郁南没有正面回答:“我先走了,再见。”

应付完同事,郁南到了一楼,上了楚究的车。

楚究打量了他一眼,“拾掇得这么帅。”

郁南笑了下,照单全收,“谢谢老板夸奖。”

这笑容有点晃眼,楚究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看了眼郁南手里的袋子,“袋子里是什么?”

郁南:“一点小礼物,给子孙和满堂的。”

楚究皱了下眉:“给狗的?”

郁南心想给人的他也买不起啊,他从袋子里拿出来两件小毛衣,笑着跟楚究炫耀:“怎么样?好看吗?”

楚究瞟了眼,毛衣是纯色,一件是粉蓝色,一件是牛油果色,线头平整,用的是毛茸茸的线,织出来也毛茸茸的。

由于这两条狗有寓意,楚究向来不太喜欢它们,现在更不喜欢了,便皮笑肉不笑道:“好看。”

郁南:“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织得更好看,今天一天织出来的,只能织纯色的,花样有点少了,有时间再织两朵小花更好看。”

楚究:“你亲手织的?”

郁南:“对啊,大概回忆了下子孙和满堂的体型织的,也不知道它们长胖了没有。”

楚究启动车子,郁南连忙收起小衣服,谨慎道:“你好好开车,好好看路。”

楚究收回眼神,嗤了声:“狗有毛穿什么毛衣,还不如给我织双手套。”

真是两条讨厌的小狗。

郁南一度怀疑楚究这两条狗是领养的,“你不喜欢子孙和满堂啊?”

楚究:“……”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在后半句么。

郁南笑着打趣:“是他们的名字让你觉得有压力了么?”

楚究脱口而出:“我有什么压力,我也有孩子……”

郁南:“……”

话题转了个大弯,竟转到了这上面来。

这么多天,楚究都在有意无意提及这个孩子,在试探他的态度。

其实郁南也没想明白,对于孩子,郁南也在要和不要之间反复横跳,做什么决定都下不了决心。

郁南半开玩笑:“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这么确定孩子是你的?”

郁南觉得很好笑,犹记得那天在张鹏的诊所里,他也这么挤兑楚究,当时楚究冷着脸走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此时,楚究无所谓笑笑,“当然是我的。”

郁南:“你怎么知道?”

“你猜。”

“……”猜你大爷的。

“告诉你也无妨,想不想知道?”楚究四平八稳地开车,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郁南无所谓道:“你想说我就听吧。”

楚究的语气比他更无所谓:“那天晚上你快晕厥求我快点的时候,跟我说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

楚究慢条斯理:“还说如果不是,天打雷劈。”

楚大董事长又拿那天晚上的事出来骚了,其实那天晚上郁南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但在楚大董事长不停地复习下,现在也还原了个大概。

好在他现在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能游刃有余应付楚大董事长的骚操作。

郁南啧了声,“想必您也听说过。”

楚究:“听说过什么?你的孩子一定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孩子?”

郁南摇了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发誓,啥也不是。”

但楚究没理会他的挑衅,懒洋洋道:“那种时候你恐怕没有心思撒谎。”

骚不过,郁南只好下猛药了。

郁南瞟了他一眼:“老板,你该不会对我动真情了吧?所以总是惦记这些乱七八糟事。”

正好红灯,楚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淡,郁南没看出有什么情绪,郁南并不想跟他对视,但收回视线很丢脸,就梗着脖子瞪回去。

楚究看着他说:“你倒是说过要得到我的心。”

楚究没白白比他多吃十年的饭,学会了四两拨千斤。

但如果没有几分推拉的本事,郁南也就白当了那么多年的海王。

郁南一直不想像对待那些鱼一样对待楚究,毕竟楚究不是那类人。

但现在楚究真把他惹毛了。

是他主动当鱼,就不能怪他海。

郁南开始不走肾也不走心地撩:“那得到了吗?”

楚究似乎也在有样学样:“得到了。”

郁南脸皮扔在地上不要了,“肯定得到了,现在不就是带我去见家长了么。”

楚究并不恼,而是好脾气地说:“你说是就是。”

郁南:“那婚房婚车婚戒定金彩礼都得有,但我一分都不出的。”

楚究好脾气回应:“该有的都有。”

“……”

这个人的城府简直深不可测,搞得郁南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在原地自闭。

再聊下去,该聊到小孩跟谁姓,上公立幼儿园还是私立,学什么特长,长大了考不考研了。

两人口不对心各怀鬼胎一路无话,一直到了楚家大别墅丹枫宫。

郁南其实没什么去别人家做客的经验,松了两遍领带之后楚究敲了敲车窗,他才下车。

楚究看着郁南僵硬的背脊,手掌扣了下他的后脑勺轻拍了拍,“别紧张,我妈那么喜欢你。”

“我没有紧张。”

“都快顺拐了还不紧张。”

“我也没顺拐。”

“不紧张那是不自在?”

“没有不自在。”

“也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两个胖娃娃,可能会更自在。”

郁南被他生硬的冷笑话给逗乐了,“醒醒,那是回娘家才有的待遇。”

“那你现在是去哪里?婆家?”

“……”

插科打诨间,郁南倒不是那么紧张了,两人穿过了院前花园,来到了别墅大门口。

进门前,楚究沉了一口气说:“你不自在也没事,我一会儿可能比你更不自在。”

郁南有点讶异,楚大董事长一向运筹帷幄左右逢源,很少露怯,没想到今日却冷不丁又示了弱。

哪有回到自己家还不自在的道理,楚究为了安慰他竟把自己也搭进来了,还蛮真诚,那他就勉为其难放松一下吧。

楚究又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无论等会发生什么,你就安心吃饭,好吃的应该还挺多。”

“谁说我不自在的,不存在。”

楚究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和颈后潮湿的发尾,沉默了下说:“算加班,给加班费。”

郁南立刻精神抖擞了,他紧了紧领带,连眼神都坚定了:“好。”

说到底还是敌人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老板最了解打工人。

楚究:“……”掉钱眼儿里了。

两人推开门,郁南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楚究家豪华得可以闪瞎他的双眼,但身临其境还是小小惊讶了下。

怪不得叫丹枫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入了20世纪的欧洲宫殿。

别墅餐厅的长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周玉荷坐在主座上,餐桌最上侧还空着两个座位是留给他们的,剩下还有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郁南收回自己没见过世面的眼神,挂上职业微笑开始营业。

周玉荷看到他们,连忙站起来笑着迎过来,“你们回来啦,快过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郁南终于有点明白刚才楚究说的不自在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上朝还是吃饭啊。

郁南笑着回应:“周阿姨您好。”

“快过来坐。”

两人走过去落了座,站着的人也才坐了下来,笑着扫了眼餐桌旁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前段时间被楚究踢出市场部的堂叔楚先贤,还有他两个儿子楚城和楚平。

楚城和楚平的太太怀里分别抱着一个婴儿,膝下还分别有两个儿子,一个大概七八岁,一个大概三四岁。

郁南一眼能看见他们,一来是他们和楚究的冲突,二来是他们的臭脸,三来是他们的人丁是真的兴旺,一排餐桌被他们占了一大半。

楚先贤碰了下身边的七八岁小孙子,小孙子立刻领悟了,大喊起来,“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开饭,我都等了好久了,肚子饿死了,楚伯伯每次都要大家等这么久,下次我再也不来了,哼!”

郁南反应了下,才回过神来这个小屁孩说的楚伯伯,说的是楚究。

好老的一个称呼。

小孩子一嚷嚷,怀里两个婴儿吓醒了,立刻嗷嗷大哭,两个妈妈赶紧站起来哄,楚先贤立刻训斥嚷嚷的孙子,孙子见状,嚎啕大哭,另一个四岁的孙子看到哥哥哭了,也跟着哭起来。

顿时,六个孩子歇斯底里,八个大人手忙脚乱,一时间场面像珍珠项链断了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变得十分混乱。

郁南:哇哦,有备而来,刺激。

怪不得楚究会说他不自然。

周玉荷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而楚究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周玉荷看向郁南,神色抱歉:“不好意思啊郁南,让你看笑话了。”

郁南摇了摇头,宽慰笑笑:“小孩子不懂事,正常的。”

郁南当然看得出来是楚先贤一家故意作妖,但他是客人,不好插手主人家的事,也只好冷眼看闹剧。

场面混乱了快十分钟,襁褓里的婴儿含了奶瓶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子也逐渐安静了,气氛顿时回归到一种接近诡异的平静。

周玉荷也冷着脸看着这一家子。

楚先贤的太太先出来打圆场,“对不起啊大嫂,小究,小孩子不懂事,等久了肚子饿了就闹腾,你们别忘心里去。”

人家虽然口口声声道歉,但暗地里是在指责楚究来晚了。

既然有人打了圆场,周玉荷也要象征性地批评楚究:“早就下班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郁南本来解释楚究是去接他才迟了,但楚先贤立刻接过话,阴阳怪气道:“楚大董事长哪次不是让我们望眼欲穿,也是,董事长时间宝贵,我们时间不值钱,等等也无妨。”

郁南可没想到,登门拜访吃个饭,没想到还吃到了八卦,他悄咪咪地看了眼楚究,看他是不是有点尴尬。

楚究坐如钟,慢条斯理吃东西,似这些闹剧和他无关,一点都不尴尬。

既然楚究不尴尬,而且进门前楚究还特地嘱咐过他,无论发生什么都好好吃东西,楚究意料到会发生这些事,还带他回来吃饭,也就是说楚究是允许他吃瓜的。

楚究面前正好有个果盘,他贴心地拿起一块切好了的哈密瓜放进郁南的碗里。

郁南:“?”

楚究低声说:“吃瓜。”

郁南无语:“……”

郁南心领神会,放松身心安安心心吃瓜。

周玉荷冷冷地看向楚先贤,事先已经警告过他不要闹事,楚先贤嬉皮笑脸答应,看来他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楚究的爸爸去世的时候,叫她好好维持楚家,这些人是爱人的一奶同胞,周玉荷忍了他们大半辈子,也是看在已故挚爱的面子上。

楚先贤吞了一口气,安静下来,气氛归于平静,男人们不斗了,就轮到女人来活跃气氛,楚先贤的太太站了起来,朝郁南举杯:“你就是小郁吧,感谢你救了我嫂子。”

郁南刚想站起来,却被楚究拽住了手腕让他坐着。

郁南刚要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楚究手快一些先拿过去,拿了个空杯子给他,再给他倒了杯鲜榨的果汁。

这一系列操作做下来,楚太太已经站了半晌,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尴尬。

楚究淡然道:“抱歉,他喝不了酒。”

楚太太绿着脸把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郁南就举了个杯意思意思。

楚先贤也举杯站了起来,“郁秘书不仅心地善良,工作还出色,临危不乱,上次有人在公司门口讨伐,三两下就摆平了,乖乖,两三百人在公司门口聚众,这么大的场面,楚氏成立以来都没有过吧,真是丢脸,还好公关部及时反应,不然外界都要以为楚氏管理不当,楚氏要出丑了,来,郁秘书,我敬你一杯。”

郁南总算明白了,楚先贤表面是在夸他,其实在暗讽楚究没能力,想让楚究丢人。

估计是对楚究把他下放到没什么实权的部门当个小经理怀恨在心。

而且这个小经理还是二把手,副的。

周玉荷皱着眉看向楚究。

楚究点了下头,凑过去轻生对周玉荷说:“对,他在秘书办,是我的秘书。”

周玉荷愣了半晌,咬牙切齿:“你真是翅膀硬了。”

楚究:“是。”

郁南:“……”

郁南这个小马甲掉得猝不及防,不过掉马甲是迟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吧。

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个事的时候。

郁南站起来,笑着朝他举杯,不卑不亢看着楚先贤,“楚副经理过奖了。”

楚究挑了下眉。

某些人一开口就已经绝杀,这声称呼,直接让楚先贤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郁南:“楚氏这几年在董事长带领下越发蓬勃发展,人才济济,董事长随便抽个人都能摆平,我只是恰好路过所以出手了,再说也没有楚副经理说的那么夸张,老百姓爱凑热闹,但都是好人,不会夸大其词胡说八道,请楚副经理放心,楚氏不会出丑的。”

郁南抬了下杯,喝了口果汁后坐了下来。

楚先贤的脸色又黑又绿,相当五彩斑斓。

周玉荷对郁南无条件信任,他说没事,她就信了。

周玉荷举杯对郁南说:“今天正好是楚究的生日,大家一起聚一聚,请你来一起吃个饭,来,阿姨敬你。”

郁南愣了下,今天居然是楚究的生日?

他瞥了眼楚究,他仍是冷漠疏离的样子,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

就在这一瞬间,郁南知道了楚究叫他来家里吃饭的目的,也知道刚才楚究说的不自在是真的。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生日过成这个死样子,而且这只是戏的开端。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需要一个替他说话的人。

他需要一个人,替他说出他不方便说出来的话。

周玉荷又说一遍:“郁南,我敬你。”

郁南回过神,连忙拿过周玉荷的酒杯,拿起了空酒杯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您保重身体,还是喝这个吧。”

周玉荷接过,跟他碰了个杯,还没来得及喝下去,楚先贤又开口了,“嫂子确实要保重身体,楚究都还没有成家,您都还没抱上孙子呢。”

刚才被楚究将了一军的楚太太也出来呛人:“也是,楚究比楚城还要大两岁呢,过完这个生日就三十二周岁了,开始33岁了,是要抓紧。”

楚先贤:“嫂子,要不你就同意左星河进楚家门算了,楚究一往情深随他爸,你总归不能像爸当年反对你跟大哥一样反对楚究和左星河啊。”

提到左星河,郁南挑了下眉,下意识看向楚究,楚究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完全没有对左星河一往情深的感觉。

周玉荷被他气得脸色发白,她不是出身豪门,楚家当时反对他俩在一起,可她老公硬是要娶她进门,她生完楚究之后就大出血,不得不摘掉子宫,她不能生育之后楚家人怂恿她老公跟她离婚再娶,但她老公死活不愿意。

楚先贤说起左星河,无非是说她过河拆桥。

楚究和左星河一起长大,楚究小时候经常去左星河家里玩,大家都以为两人将来会是一对,可周玉荷却死活不同意,理由就是两人不合适。

其实左星河和楚究再适合不过了,左星河出生书香门第,祖辈从商,父母是高校教授,算是门当户对,而左星河是大提琴家,楚究是商业翘楚,一个是浪漫的艺术家,一个是理智的商界天才,十分互补,琴瑟和鸣。

但周玉荷一口咬定不合适。

周玉荷不喜欢左星河,无非自私二字,左星河特别善用身边的人最大限度地利己,也善用无辜和撒娇逃避责任,把身边的人都当成垫脚石,若遇到更好的,他便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这样的人没什么错,但不适合楚究。

她这个儿子,像他爸,一旦动心,就会用情至深,左星河不值得付诸深情。

周玉荷脸冷下来,“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操心了,今天我有客人在,你们一定要这么闹?”

唯一的客人郁南有点无语,但并不尴尬,他旧瓜刚吃完,楚究立刻给他添新瓜,还悄声对他说这种更甜。

楚先贤则像一条疯了的狗似的,就是诚心来搅局的,“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啊,楚究不趁着年轻结婚生子,万一跟他爸一样中年有什么不测,整个楚氏不就又落到了外人的手里?外人再养出个白眼狼,把我们老楚家的人全赶出楚氏,那才完蛋。”

郁南吃瓜的动作停了下,看向楚究,理了理,外人应该说的是周玉荷,白眼狼说的是楚究,老楚家人应该指的是前阵子被楚究下掉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楚究凑进他的耳边低声问:“瓜不好吃?”

郁南也很小声问:“他刚才是在咒你中年不测?”

楚究点了点头,“好像是,我爸走的时候36岁,算起来我也没几年了。”

郁南:“那你不骂他?”

楚究轻轻摇头:“骂不过。”

郁南心想怼人这事儿他特别在行,“我想帮你,但我到你家里来吵架,好像不礼貌。”

楚究:“那就让他咒我呗,没关系。”

郁南:“罢了,我本来也没什么素质,但你会给我绩效打A吗?”

“给。”

“算了,不用了,就算小哥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郁南吃完最后一口瓜,抬起头准备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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