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一到,陆何掐着点打卡离开公司。 一周五天加班了四天,总算到了周五,陆何赶紧溜之大吉。
高峰期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上班挤下班挤,陆何已经习惯了,躲在车厢的角落里发呆,一会儿就到站了。
他才到家,皮鞋才脱下来,损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约他今晚泡夜场。
陆何有点累,推辞着说不去。
“不是吧,你都分手好一阵了,”朋友在那边发牢骚,“忘记上一根屌的最好方法就是寻找下一根……”
陆何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笑喷了。
他的确是和前男友分了手不到一个月,但多伤心倒也谈不上,不过是搭伙打炮,合拍了就在一起,不合拍自然就散了,这年头,倒也没有谁没了谁就过不下去的。
想到这儿,陆何掰着指头数了数,自己的确是好一阵没有性生活了。他扶着鞋柜站起来,说道:“行吧,我换个衣服。”
陆何随便对付着吃点东西,换了牛仔裤,上半身是领口宽大露出锁骨的黑色线衫,摘掉眼镜带上隐形就出门了。
“哎,这边!”沈自恩在吧台那头招呼。
才不到十点,酒吧里头还不算吵,混乱的灯光把一张张人脸照得光怪陆离。
“马天尼。”陆何对吧台后的酒保打了个响指。
这凉嗖嗖的天气,沈自恩倒不怕凉,穿着露大腿的短裤,把屁股包得紧紧的,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翘着脚,浪得不行,幸好他又白又纤细,虽然骚娘骚娘的,但却不难看。
“最近很忙?”沈自恩说道。
“加班好几天了。”陆何晃荡了下杯子里的冰块,喝下去一口酒,爽得直叹气。
“我也忙,前两天才截稿呢,”沈自恩打量着场内的燕瘦环肥,愁道,“都小半月没开张了。”
陆何差点一口酒喷他脸上:“姐姐,你含蓄点儿行吗?”
沈自恩白他一眼:“小何啊,你也好久没开张了吧。”
陆何没理他,往场内扫了扫。这个gay吧他们常来,生面孔本来就不多,加上现在时间还早,没什么看头,他收回目光,认真地喝酒。
沈自恩用胳膊肘杵了杵陆何,附耳说道:“看那边……”
刚进来了个大高个,剃着短短的圆寸,穿着略微紧身的白T恤,把胸肌勾勒得很好看。
虽然有点土,但身材还不错,陆何想到。
显然别人也想到了,马上就有人贴过去。贴过去的那个是沈自恩的老相识了,两个人走同一个路线的,腰扭得像水蛇,以前还好几次截过沈自恩的胡。
他把那大高个往舞池拉,谁知道大高个跟定海神针似的不为所动,他拉不动,只好原地就扭起来,贴着人家胸膛扭。
“嘶——”沈自恩嫌弃地吸了口凉气,“这腰粗的,还好意思这么扭,也不怕闪了。”
那大高个显然不是这里的熟客,满脸尴尬,不住往后退,被灯光照亮的脸虽已棱角分明,但还有点涉世未深的稚气。
陆何把酒杯搁下,从高脚凳上下来,说道:“我来。”
沈自恩在他身后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陆何走过去,趁那大高个往后退让的空隙,挤到两人中间,踩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扭动,和大高个胸膛抵着胸膛摩擦。
陆何是结结实实学过几年拉丁舞的,抬起手的时候衣服下摆拉高,腰肢劲瘦,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衣领歪斜着,露出半边肩膀和平直的锁骨。
他跳舞好在夜场是出了名的,他来截胡,后头的人就知难而退了。
陆何抬眼看去,那高个的青年似乎被他吓到了,从脖子到耳朵根都红透了,胸膛激烈起伏,往后踉跄了两步,靠在墙上。
哪儿来的童子鸡。
陆何燃起了欺负老实人的欲望,跟着挨过去,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凑到他的耳边打了个招呼,热气全部烘到他通红的耳根。
“嗨……”
青年整个人抖了一下,想伸手去推陆何,却碰到他露出来的半个肩,皮肤摸上去凉凉的,在灯光下白得发光。
他忙把手伸缩回去,胯往后撤,紧紧贴在墙上。
陆何察觉到了,紧跟着往上贴,感觉到有硬物顶在他小腹上,精神抖擞。
“哇,”陆何故意舔了舔嘴唇,贴着他蹭了两下,“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