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这件事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翻了篇。
夏乔是只很有眼力见的猫,试探性伸出去的爪子缩了回来,脾气也收敛起来,用晋哲郁最喜欢的黏人姿态无时无刻赖着他,冲他撒娇。
张口闭口就是老公,晋哲郁在床上过分的时候,他也不吭声,就哭得厉害点。
徐从承也再也没跟他搞过意图明显的偶遇,但他们一个学校,难免碰面。
撞见的时候,徐从承也只对他疏远礼貌地点头,就好像单纯地把他当嫂子看。
他装糊涂,夏乔就陪着他一起装糊涂。
三个月过去,天气渐凉。
夏乔许久没有动静的小号,再一次收到了徐从承的消息。
【篮球队家里开医院的】:学长,上一次说的请我吃饭还算数吗?
夏乔的耳朵被风吹得通红,他把半张脸埋进白色的高领毛衣里
【夏乔】:算数,不过我们中午见吧。
【篮球队家里开医院的】:怎么,晚上要和我哥一起吃饭怕被发现?
这条唐突的消息在发出的一秒之内就被撤回。
【篮球队家里开医院的】:那地方我来挑吧。
夏乔也全当没看见,回了句“好呀,中午见”,然后就把手机放回口袋。
*
徐从承订的餐厅是情侣常约会的地方。
夏乔还没进门,就看见了坐在玻璃窗边的徐从承。他敞着肩靠在椅子上看表,身上的气质和以前不太一样。
夏乔推门进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他捧着徐从承提前给他点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用舌头轻轻舔去唇上沾染的水渍。
像朋友一样寒暄:“好久不见。”
“我哥很喜欢你,他又要宣示自己的主权,故意让我听到你们做爱的声音,又不希望我听到你叫床。”徐从承却不把他当朋友,“可我还是听见了,嫂子,因为你叫得好骚。”
夏乔皱起眉,不大开心地低下头道:“你说什么呢?”
徐从承轻笑了一声:“你当初一脸无助地找到我,说你家里人想拖着你去结婚,让我帮你伪造一份生/殖/腔发育不良的医学报告。”
他还记得那一天,夏乔眼眶通红地揪着他的衣摆,唇色被吓得发白,眼泪在打转却一直坚强地没落下。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抱到夏乔。
徐从承到现在才意识到,夏乔拿到医学报告之后,就一直若离若离地钓着他。
他捏着杯子的手青筋凸起,面无表情地想,夏乔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婊子,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婊子好。
徐从承面上冷静,恶劣地问道: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我哥想让你生个孩子,但你不想生,所以靠这种手段骗他?”
“那每次他都不戴套吗,你自己吃避孕药吗?”
夏乔红润的唇抿了抿,一句话都没说。他的脸精致漂亮,白得和外面的雪一样,现在秀气的眉微微皱了起来,鼻尖也被那恶劣的话气得有点红。
被说几句就生气了,脾气真是一点也不小。
徐从承的喉结滚动了下,他已经做了很多次春梦,无数次梦到夏乔在他身下,发出微弱的哭音。
他的目光不自知地扫在夏乔身上,透过毛衣,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净白清瘦的身体,一掐就会红。
晋哲郁可以,凭什么他不行?他想让他死心,那他偏不。
“我哥是不是很宠你,所以嫂子你脾气那么差?他知道你骗他的话,应该很生气吧?”
徐从承站起身,捏住夏乔的下巴:
“嫂子,你不想给他生的话,给我生可以吗?”
“你也别多想,我现在可不喜欢你,我只是想和你上床而已,你自己还会吃药,比外面的男妓都要方便。”
夏乔抿着的唇终于松开,他仰起脸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很小声地问他:“那你能不能戴套……我不想怀孕的。”
徐从承对上他干净水润的瞳仁,立马改口:
“……也不是不行。”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夏乔明明就是个浪货,却长了张那么清纯的脸,眼神也那么单纯无辜,很可怜的样子。
就好像是他在逼夏乔做娼妓。
徐从承莫名其妙地又多说一句:“我比我哥对你好,我可不会只顾自己爽让你吃药。”
作者有话说:
好吃不过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