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爱上傅季庭?怎么可能,他是夏璨。当初闪婚就够蹊跷了,婚礼不也没办吗。”
“怎么不可能。我上回去REAL取酒,跟我说他在,楼下车也在,但店里就是没见着人。他们经理找了一圈,回来支支吾吾告诉我稍等会儿,最后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快一小时,你们猜怎么着,跟那位前后脚从包间出来的。他来的时候,一头绿毛都是乱的……”
众人听了,不可置信的不可置信,一脸欣慰的一脸欣慰,只有尚宥面如死灰,且愈发控制不好。
尚宥没跟这帮人出游登山过,今天头一回来听到他们对夏璨刚才为什么对着手机傻乐做分析,越听越膈应,假借接电话走开了。
远处夏璨坐在敞篷跑车里,涂了防晒,撑开遮阳伞架好,旁边一盘子小冰箱冻的水果,人是动也不想多动。原以为快转秋天气该爽朗,跟着来山上树多风大也能凉快点儿,没承想到山顶还是闷得厉害。
他对这半南山有阴影,不敢独自待着,就把于恪强行留在身边,美名曰可以吹冷气舒服地看风景,其实是盘算着如果又有绑匪之类的来了,于恪身子壮肉多,让他们先把他逮了去。
于恪看得出这小子的诡计,毕竟单他一人清楚夏璨那时候被迫结婚的内幕,也看出虽然事情平息很久,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还是会隐隐担忧,所以没跟他多计较。
看到尚宥独自站在另一侧,他逗夏璨:“你说他一个人待着没事儿干,怎么不趁傅季庭没在过来找你。”
夏璨给了他一拳,同样不解:“我还想问呢,怎么把他叫来了,他不是不习惯跟他们玩儿吗。”
“你不知道?”于恪觉得稀罕,“尚宥跟小田的妹妹成了,交往有一阵子了。今儿小田把准妹夫给招呼上,想让大家以后多关照关照。”
得知尚宥有新恋情,夏璨一时不好说该庆幸他释然还是提醒一句好好对待这段感情。田家做房产的那几位是行业内的后起之秀,手段高明,如果不是诚心实意要跟人家走下去,尚宥没钱没背景是惹不过的。
不过听于恪讲他如何跟那位田小姐在一起的过程,也听出了些攀高枝儿的意思,夏璨决定不掺和,省得生出莫须有的“希望”给自己添麻烦。
他不打算参与,过了会儿尚宥倒是主动朝他们走来。
“恭喜啊。”于恪率先打招呼,下巴朝小田所在的方向抬了抬,“听说进展挺快,可以的话年后就订婚了。”
尚宥推了下眼镜,尴尬地说了声谢谢,然后问夏璨:“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夏璨把墨镜按下来些,耸肩道:“我是无所谓,不过你不想年后的事儿有变故吧。”
小田把人带来肯定不止介绍给大家那么简单,多少是想看看尚宥那些暗戳戳的心思究竟断干净没。
尚宥僵直着身子沉默片刻,没再提要单聊,只踌躇着问了件听上去不太重要的事情:“那本纪念册你看了吗?”
“什么纪念……”夏璨反应过来是前阵子送去酒吧的那本,“没有,怎么了?”
尚宥的眉宇之间眼瞧着失落,“没什么,里头挺多回忆,能发现很多以前没注意的。没有就算了。”
他没留在这个话题太久,转而又问:“夏璨,你会不会觉得我跟田小姐在一起……目的性太强。”
尚宥事业成绩不错,人也干净清秀,但从门当户这方面讲,是容易被人背后讨论。何况有的人找对象男女皆可是因为发自内心只在意爱的人而非性别,而他暗恋夏璨多年,一朝改变找了位女士交往,难说取向和目的到底如何。
夏璨把墨镜戴好,未作评价。
回去途中,傅季庭发信息询问玩得怎么样。他今天休息,正在做没放太多糖的绿豆粥,准备放凉等夏璨晚上回来为他解渴。
解的不单单是上面那个嘴的渴。
夏璨联想到许多画面,咬着嘴唇翻了他的牌子,回复:「洗干净等我」
于恪开着车余光瞥见这表情,把大家私底下传的有关他跟傅季庭在店里那档子事的猜测告诉他,笑道:“不搞则已,一搞惊人啊!都跑店里头去了,硬是让人家等你等半天。”
夏璨脸热,但敢做敢当,梗着脖子承认:“是又怎么了,那、那我们俩是合法的,店也是我的店。”而后他想到什么,降了气势喃喃:“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要很久,我也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