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程甜甜立刻摇头，“没有，没有的，娇娇没有男朋友，不过，娇娇很喜欢单教授，单教授是我们学校的副教授，人很温柔，很温文尔雅，从大二开始，娇娇就挺喜欢单教授的”
“单文华？”林缘归挑眉。
“是，单教授在我们学校很受女生欢迎的，娇娇也很喜欢他。不过，单教授早就说过，不会找学生做女朋友的，所以，学校里的女生也都只是默默喜欢。娇娇也很喜欢单教授的，每次去上单教授的课都很高兴。”程甜甜说着，又哭了起来。
林缘归抽了餐巾纸给她，程甜甜道谢。
“林娇和单教授熟悉吗？”林缘归问道。
“不不算熟悉吧？”程甜甜想了想，道：“我们学校，喜欢单教授的女生是很多的，没见单教授跟哪个女生特别亲近过，要是有的话，我们应该会知道的。娇娇会选单教授的课旁听，但是私下里，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就跟暗恋的小女生一样，我没有听娇娇说过她和单教授有什么私下的交集。”
莫无妄在旁边忽然道：“既然你朋友这么喜欢单教授，没想过表白吗？”
“学校里早就有好多喜欢单教授的女生表白过的，但是单教授都拒绝了，久而久之的，就没有女生告白了。单教授其实很注意和女生之间的分寸的，反正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出来过。”
顿了顿，程甜甜补充了一句，“单教授人很温柔，而且对学生很有耐心，不会跟女生搞暧昧，不会接受女生的礼物，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那你呢？你也喜欢单教授吗？”林缘归问道。
程甜甜摇头，“那没有的，就是单教授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嘛，大家都知道，就这么回事了，要说男女之间的喜欢，那没有的。”
就跟女生看到自己心仪的白马王子一样，遇到了，哪个女生都会多看两眼，尤其那个白马王子没有什么不良风气，给人的感觉一直都那么好，所以女生会多两分关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生活和白马王子还是不一样的，所以，程甜甜就属于那种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跟白马王子有什么，很理智的女孩。
“所以你没见过林娇私下里单独和单教授在一起是吗？”林缘归又问道。
程甜甜点头，“是，没见过，要是私下里娇娇去找单教授问问题什么的，那肯定会和我说的，就像是昨天，娇娇就跟我说，她和张婉去找过单教授呢，哦，是张婉去找单教授问问题了，让娇娇陪着，娇娇陪着一起了。回来的时候，娇娇还说，单教授私下也是很温柔的人，张婉对他也很喜欢呢。”
“张婉？也是林娇的朋友？”
“嗯，她们经常一起上单教授的课，就这样认识的吧，我跟张婉不太熟，只是知道对方，也吃过两次饭。”
“这么说，昨天的时候，林娇和那个张婉去找过单教授问问题了？”
“是。”程甜甜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程甜甜皱眉道：“昨天娇娇跟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好像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应该是和单教授有关，我还问了，但是娇娇最终没说，当时刚好我妈打电话过来，我接我妈的电话了，说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后来我就忘了继续问单教授的事了，昨天娇娇好像是想说什么来着的我不知道，你们去问问张婉吧，可能她会知道，也许她们见单教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缘归和莫无妄闻言都有点意外了起来。
“张婉是吗？好的，我们会找她了解一下情况的。”
之后，莫无妄和林缘归在这里又留了十分钟的样子，才从这里离开。
随后，莫无妄联系了白丛。
白丛从外面进来，进入了宿舍楼，也暂时将雨衣脱下了。
一旁一个小警察接过了白丛的雨衣，放在一旁沥水。
“莫顾问。”
莫无妄点了点头，“刚才在女生宿舍的时候问到了一点东西，跟白队说一下情况。”
“好。”白丛带着人到一边说话。
不过负责叙说的就不是莫无妄了，而是林缘归。
等到林缘归这边叙说完毕后，白丛道：“所以，莫顾问现在要见一个那个叫张婉的女生？”
“对，她不住在这栋宿舍楼，在另一栋，我正要过去，白丛一起听听吧。”
那个单文华，给莫无妄的感觉终究有些不一样，今天白天来学校的时候，他也是感觉到了一丝鬼灵的气息的，只有一丝，可是对方居住的地方，还有周身，却没有鬼灵的出现。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他在意，所以，他打算现在就见见那个张婉，看能不能从对方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那一起过去。”白丛当即道。
外面的雨还在下，莫无妄被推着离开的时候，刚来到外面，对方就打了个喷嚏。
白丛这时候已经重新穿上了雨衣，立刻朝着莫无妄这边看了过来。
现在毕竟是夏季，所以就算是下雨，外面的温度毕竟是高的，如果是秋冬天的那种下雨，想来对这人才会更加不友好吧？
“莫少，加一件外套吧。”林缘归忙从另一个保镖的身上接过了一件外套，要给莫无妄披上。
莫无妄也没拒绝，“嗯。”
林缘归给莫无妄披上了外套，轮椅往前面推去，溅起轻微的一点水花。
好在，不多久后，他们就到达了另外一栋宿舍楼，也是张婉所在的那一栋女生宿舍楼。
“莫少，到了。”林缘归拿开了那件外套，又换上了另一件干的。
白丛将雨衣脱下，这里的宿管阿姨看到白丛等人的时候连忙走了过来。
白丛过去交涉了下，宿管阿姨很快告知了张婉的楼层和房间号，然后带着他们上去了。
张婉所在的宿舍也是四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在，另一个女生也是本地的女生，不太在宿舍。
张婉本人不是本地人，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宿舍，她一个星期还有四天的兼职，做的是家教。
张婉跟林娇的关系是不错的，宿舍里的其他两个女生倒是不怎么认识林娇，最多就是见过。
此时，张婉的眼睛也是红红的，莫无妄他们进门后，宿舍里顿时显得狭窄了起来。
林缘归将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生引了出去，到外面走廊上说话去了。
而这边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白丛，莫无妄，还有张婉三个人。
“警察同志，找到杀娇娇的凶手了吗？”张婉看着白丛的方向，有些急切的问道。
白丛摇了摇头，“现在还在调查当中，听说你跟死者的关系不错，所以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你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张婉点了点头，眼眶很红，有眼泪流下来，她拿了纸巾擦了擦。
“我，我会配合你们的，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但是但是我也不知道谁这么恨娇娇啊，娇娇人很好的，而且，我们，我们都是学生，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恨娇娇，竟然还恨到要杀人。”
白丛看着张婉，“林娇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没有，没有。”张婉的说法跟程甜甜差不多。
林娇本身是没有男朋友的，要说有好感的男生，嗯，不能说是男生了，只能说是男人。而有好感的男人，就是单文华了。
不过她们学校很多女生对单教授都非常有好感，所以林娇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而且林娇本人跟单教授也没什么私下的交情。
既然说到单文华，白丛便道：“听说昨天你和林娇还去问单教授问题了是吗？”
“是。”张婉吸了吸鼻子，“是我有一个课业上面的问题去请教了单教授，我跟娇娇坐在一起，下课后就让她陪着我一起去了。”
“你们去问单教授问题，这其中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特别的事？”张婉不解，不明白白丛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说当时的经过，你们跟单教授聊天的过程中，或者，问完问题之后，总之就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林娇有没有说过什么之类的？”
张婉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的道：“好像是有一件事。”
白丛和莫无妄闻言都看着张婉，白丛道：“什么事？”
“昨天，我问完问题后，单教授回去办公室了，娇娇有些神思不属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单教授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怎么可能，然后娇娇说，看到了单教授的脖子那边有点红，不知道是疹子还是被抓的，还说有点像是被抓的，说不知道是被猫抓的还是被女孩子抓的，说单教授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张婉说了下当时的经过，然后又道：“我说，单教授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嘛，要是单教授有女朋友的话，他这样出名的风云人物，那我们女生肯定都知道了啊。我还说她肯定是看错了，应该是疹子之类的吧。”
莫无妄和白丛对视了一眼，单文华的脖子有抓痕？
“是疹子还是抓痕，这区别很大吧？”白丛道，“她没看清楚吗？”
“没有呢，娇娇没有看清楚。”
顿了顿，张婉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有看清楚，我根本没有看见单教授的脖子有什么痕迹，我还在一直跟他问问题呢，都没注意到，可能是角度的缘故吧，娇娇应该是看错了。”
白丛不置可否，看错不看错，现在是不知道的。
那么，程甜甜说的，林娇欲言又止的事情，指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之后，白丛这边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张婉全都一一回答了，过了十多分钟后，白丛和莫无妄这边离开。
张婉红着眼眶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赶紧抓到凶手啊，太可怕了，只要想到有杀人凶手可能就在我们中间，我们的汗毛都是竖着的。”
“同学放心，我们警方会尽快抓到凶手的，对了，我跟你的对话希望你能保密，不要跟别人说。”
“好的，警察同志，我知道了。”
白丛没再说什么，推着莫无妄离开了。
林缘归从两个女生那里也问了些消息，但没什么有用的，看到白丛他们出来后，他上前一步。
“白队。”
“先走吧。”莫无妄道。
林缘归默默的点头，看白丛没有把轮椅让给他的意思，于是也没说什么，跟着走在了旁边。
他倒觉得，这位白队给他们莫少推轮椅好像越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