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迅速从五楼直降而落,到一楼时发出一声“叮咚”声,金属电梯门自动打开,电梯里空无一人,谭知礼挟着柏舟的腰进入电梯,他们身后的陆风白也赶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挤进来,电梯门再次不合时宜地哐当一声将门关上了。
电梯缓缓上升到七楼,谭知礼的房间被安排在七楼靠近走廊尽头的位置,而陆风白的房间则是在谭知礼的隔壁。
陆风白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谭知礼与柏舟,也不说什么,直接刷卡进屋,还故意将门给摔上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像是在发泄谭知礼在他面前秀恩爱的不满,谭知礼将目光从陆风白紧闭的房门上移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陆风白的生气,熟视无睹地刷卡进屋。
云衔山滑雪场的房间都是根据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来配置的,房间是三室两厅,客厅有巨型的落地窗,从这里能够眺望到窗外的绵延不绝的雪山与陡峭的崖壁,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柏舟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就将视线收回来了。
他坐在了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手机,耳边传来谭知礼将磨砂玻璃门掩上的声音,紧接着是衣服落地的声音以及水流坠落在瓷砖上的淅沥声。
约莫是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水流声骤然停了,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谭知礼沉稳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他的尾音莫名带着喑哑,“帮我拿一下浴巾跟衣服。”
柏舟正在玩英雄联盟,这种游戏并不适合中途停止,但谭知礼现在叫他帮忙拿衣服,他只能将游戏先行退出来。
谭知礼的行李箱就放在羊绒毯上,他走过去,将行李箱放平,这些行李都是他整理的,因而他轻松就找到了谭知礼的浴巾跟换洗衣物。
他抱着浴巾从地上站起来,踱步走向了浴室,“开门。”
“门没锁,衣服送进来。”谭知礼说。
柏舟拧了一下门把手,玻璃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浴室里氤氲着白色的朦胧雾气,柏舟踏入了浴室,隐约瞧见了谭知礼全身赤裸地浸泡在浴缸里。
谭知礼的肩膀宽阔,脖颈下延伸出了一条肩颈线条,锁骨窝深邃明显,他的胸膛上也干净到没有任何一根杂毛,肌肤光洁而细致,下腹部的肌肉线条分明,颇具力量感,也带来了很强烈的视觉的冲击。
谭知礼只瞥了柏舟一眼,伸出湿漉漉的手臂要去接浴巾。
柏舟愣了片刻将浴巾跟换洗衣物交到了谭知礼的手中,他正准备要转身离开浴室,却没想到浴室的瓷砖湿滑,他没有站稳,重心偏移,失重感袭来,他的身体竟然朝着身后躺了下去,他听到了耳旁传来了刺耳的水流声,预想到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他的身体栽倒在谭知礼的怀里。
柏舟还愣愣地倚在谭知礼的胸膛前,惊魂未定。
谭知礼身上还没有擦干的水渍将他身上的外套给沾湿了,他猛地推开了谭知礼,耳朵有点烫,“谢谢……”
“你衣服湿了,去洗个澡吧。”谭知礼将纯棉浴巾裹在了身下,遮挡住了胯间的异样。
柏舟身上的外套湿透了,风吹进来,凉飕飕的,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他决定采纳谭知礼的建议,“好。”
谭知礼裹着浴巾出去了,但他并没有把换洗衣物给带出去。
柏舟将他的手指握紧了外套上的拉链,将拉链拉到了最底部,把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还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衫,他的双手交叠握着高领衫的下摆,将高领衫从头上脱下,丢进了一旁的塑料脏衣篓里。
他打开了浴室的淋浴喷头,将头发打湿,挤上洗发膏将头发给揉搓了一遍,又将身上简单冲洗了一遍后将淋浴喷头关上,他不想麻烦谭知礼给他送衣服进来,就胡乱裹上了谭知礼的衬衫走了出去。
谭知礼的骨架比他大,衬衫的尺寸自然也比较大,这件衬衫套在他身上,能完全遮住他的臀部,露出了大腿根部,像是在偷穿家长衣服的小朋友。
谭知礼的头发吹干了,他正倚在了床上,单只腿屈了起来,手腕搭在了膝盖上,他的视线落在了柏舟的身上,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过来。”
柏舟已经习惯了谭知礼对他发号施令,他迈着腿,爬上了床,被谭知礼抱到了他的腿上。
他们距离的很近,几乎是肌肤相贴。
谭知礼闻到了柏舟身上过于浓郁的牛奶味的沐浴露,他也洗了一样的沐浴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柏舟洗了沐浴露就变得很香,十分勾人,他的腹部顿时紧绷着。
谭知礼扶着柏舟的后脑勺,让他微微仰着头,谭知礼的犬齿惩罚性地咬在了他的上唇,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眼睛晕开了一抹红意,紧接着谭知礼又将舌头伸进来,粘腻的水声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谭知礼早就想要吻柏舟了,带着失而复得的爱意。
他绝对不容许柏舟被任何人带走。
柏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