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为什么会找人绑平一指来?就是因为顾客慈上次的伺候太到位了。
但是在没有摸清楚顾客慈的底细之前,东方不败就算忍着锥心刺骨的经脉之痛也无法信任顾客慈。
他倒是并没有多在意顾客慈的来历,东方不败在意的是顾客慈那种无法被拿捏的不定性,在不确定顾客慈的“有所求”之前,东方不败绝不会放任顾客慈靠近。
那句问三尸脑神丹的话,明里是问平一指,实则是在问顾客慈。
顾客慈自然是听明白了,不仅听明白了,还十分识趣主动地将自己对东方不败的所求展现出来。
随着顾客慈在东方不败房间外室的贵妃榻上获得一席之地,一直不敢靠近东方不败房间的雪貂也开始探头探脑试着在东方不败不在场的情况下窜进来。
东方不败并没有熏香的习惯,但他的房间里却一直流转着一种淡淡的冷香味,很轻很淡,却带着一种针刺般暗潮隐藏的危险,这种上头的感觉让顾客慈睡得如同在温泉水中一般自如快活,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东方不败似乎忙了起来,连着三四日顾客慈都没能见到东方不败的人影。
教主后院起火,七位夫人只存活了一位不说,那位死里逃生的箐夫人却在醒来后不久指认了一批教中高层,言及他们吃里扒外勾结外派,这些年来不仅导致教中在外兄弟死伤惨重,更是贪污了不少神教铺子的利润,甚至还想要谋害教主。
日月神教并不是什么武林正道,能上黑木崖的人无一不是曾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路人,正是因为如此,树敌颇多投鼠忌器的他们哪怕对日月神教并没有那么鞠躬尽瘁,却也不会轻易选择叛离日月神教。
长老堂主们对彼此平日的所作所为并非毫不知情。但如今教主明显是要借着后院六位夫人惨死一事清理门户,识趣的都知道该如何表现,一时间黑木崖上想要往上爬的小香主们也心思浮动起来。
“看来本座的日月神教倒是藏了不少的小秘密,当真是精彩极了。”东方不败坐在那冰冷又高高在上的座椅之上,面前是前几日才搬来的桌案,上面摆着厚厚的一沓纸张,尽是这几日神教诸位长老麾下教众的密信,“诸位可有什么要说的?”
东方不败治下的日月神教与任我行当权时截然不同,能被东方不败留下的长老堂主至少都是有本事有手段的人。
但也正因为如此,真正手里干净毫无私心的恐怕只有从一开始便跟着东方不败的童百熊和桑三娘,其余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将脸上各异的神色展现给东方不败。
就在黑木崖教众皆跪在东方教主森冷阴寒的气势中瑟瑟发抖心惊胆战的时候,原本寂静到落针可闻的大殿里,忽然响起了一道细微的轻鼾声,那声音其实很轻,可那种带着满足与小幸福的细微鼾声却打破了东方不败冷凝恐怖的气势,让堂下提心吊胆冷汗涔涔的教众不自觉松了口气。
东方不败额角的青筋一跳,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臂纹丝不动,黑色绣金的靴面却踩抵着桌案下呼呼大睡的某人脖颈间重重一碾,那原本幸福的小鼾声顿时被掐住,没了声响。
童百熊和桑三娘听出了那声音来自哪里又是何人发出,其他教众也都是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眼神皆暗地扫过教主面前宽大的桌案,心中暗自揣测着让教主处理此等大事都会带在身边伺候的美人是什么来历。
只有东方教主自己知道当他看到桌案下自带枕头窝着的美人时一瞬间的愕然无语。
他这几日有教务是不假,但也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态度面对顾客慈,更放不下身段在清醒状态下让顾客慈来缓解他经脉冲撞的痛苦,但却是忘了顾客慈一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性,又哪里真的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等。
顾客慈的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从他的角度顺着那黑底绣金的靴子将东方不败隐藏在衣袍下笔直修长的双腿看得分明,视线再往上一点点扫过那人精瘦的腰肢,比例完美的肩颈,喉间白皙的肌肤,以及看上去线条偏柔和的下颌。
再往上顾客慈的视线便被桌案的边沿阻挡,他忽然勾起唇角,抬手搭上东方不败踩着他脖颈的靴子面,手指从东方不败的脚踝一寸寸向上滑,隔着布料掠过肌肉紧实的小腿,在那膝盖处轻轻划了一个圈。
东方不败腿上的肌肉一紧,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深深陷入木质的扶手里,整个人如同被蛰到一般抽回脚。
可没有了钳制的顾客慈越发嚣张起来,他本就肩宽臂长,窝在桌案下蜷缩着颇有些委屈。
此时攀着东方不败无处可躲的腿,顾客慈缓缓交叠着伸展开两条大长腿,微微直起上半身一点一点半趴在东方不败膝上,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后,与东方不败的衣袍交缠逶迤到地面上。
顾客慈的双臂交错垫在下巴处就这么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抬眸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身周的气势一滞,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伸手按住膝上美人的后脑将这人的脑袋按下去阻隔存在感十足的视线,却在男人温热的呼吸透过衣物洒在腿面膝盖时一时没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背处几乎青筋凸起。
“教主?”童百熊看出了东方不败的异样,有些犹豫地出声。
东方不败咬牙遣散了跪在堂下的教众,待到察觉到什么的桑三娘带着讳莫如深的表情从外头关上大殿的门,这才转而抓起顾客慈的长发俯身对着一脸慵懒满足的顾客慈咬牙切齿道:“顾客慈,本座是不是对你太过容忍了些?”
像是大猫吸饱了猫薄荷一脸餍足的顾客慈蹭了蹭东方不败的手腕,挑眉道:“夫君教务繁忙不肯来见我,便只有我来找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