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37章 隐情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439 2024-07-02 10:12:36

大柳树村。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骑着马冲进村子。

村口有人已经在收稻谷了, 男人见到路边有村民,瞬间勒住缰绳,那匹骏马高扬前蹄, 一声长嘶划破午后的宁静。

男人目光如炬,盯住眼前的村民问道:“这里可是大柳树村?”

张春生刚从稻谷堆中直起身, 手中还抓着一把黄澄澄的稻谷。他抬头一看,被那男人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回答:“此地正是大柳树村, 客要找何人?”

男人眉头紧皱,声音急切:“先前有一个叫做夏寻雁的女子, 曾在此村执教, 她人现在何处?”

张春生瞬间警觉起来。

自从出了公主被反贼张孝师骗走一事后, 大柳树村村民对外来打探公主和夫子下落的人都尤为警惕。

他轻描淡写道:“哦,那女子啊,早几个月前已离村而去了。”

男人一听,神色立即变得焦躁。

“她去了哪里?”

张春生摇了摇头:“这咱也不知道啊,她走的时候也没跟大伙儿说。”

男人咬牙追问:“她为什么要走?她在这里教书不是教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走, 是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人欺负她了?”

张春生瞬间就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说话,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备我们村子里的人, 她腿长在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又拦不住她!”

男人的手紧握成拳, 关节发白,眼中徒生出一股戾气, 突然跳下马来,大步走到张春生面前, 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低喝道:“她性子沉稳淡薄,干得好好的怎么会走,定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惹了她不快,她这才走的!”

张春生个子矮小,被他如提小鸡般拎起,双脚离地乱蹬,吓得大呼小叫。

他妻子儿子见状,急忙冲上前来,附近的村民也闻声围拢过来。

“你想干什么,进了村子就想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村民骂道.

男人瞪圆了双眼,怒吼道:“我乃凌州镇南将军孙迁,来寻我妻子夏氏,谁敢拦我!”

说完将张春生往地上一丢,扫视周围这群人一眼,“关于夏氏的事,尔等若知情不报,就是与朝廷为敌!”

村民们被他的气势所震住,一时间鸦雀无声。

倒不是因为他有官爵在身,就算是有官爵在身又怎么样,他们见过更大的,镇南将军又怎么样,能大过公主吗?

很快便有人壮着胆子反驳道:“夏夫子明明是寡妇之身,何来丈夫一说?”

孙迁一听,脸色一沉如同乌云压顶,声音冰冷:“我当年奉命出征北蛮,被困敌境,手下寻不见我,这才误传我阵亡消息,但是我没死!我今日回来就是要寻吾妻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仍心怀警惕。

有人出声道:“镇南将军,夏夫子已经不在我们大柳树村了,你还是去别处寻她吧。”

孙迁脸色依旧阴沉沉的,“据我所得消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你们大柳树村,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找?”

“那也没办法啊,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村民回道。

孙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最后问道:“她先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与谁家走得最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无人敢答。

孙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猛地拉过离他最近的一个村民,手中佩刀出鞘,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厉声道:“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那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其他村民见状,纷纷指向东山脚的方向。

孙迁得了答案,收了刀,将那人推开。翻身上了马,朝东山脚方向奔而去。

大根和熊氏在地里割稻谷,芙宝在树荫底下逗着大黑狗玩,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见到有马蹄声传来,夫妻二人循声望去,远远看上去是个陌生人。

芙宝抬头一看不是梨花,失望地低下头去。

大根怕是城里来捎信的官差,连忙对熊氏说道:“我去看看。”

说着便收起镰刀,朝家的方向走去。

熊氏看了一眼天上的日头,也收拾了一下农具,唤上芙宝一起回家。

乡下没有关院门的习惯,男人径直入了内,叫了几声不见人影,正要转身往外走,却见到门口走来一个汉子。

便开口问道:“凌州镇南将军之妻夏氏,先前是不是住在你们家里一段时日?”

大根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我便是镇南将军孙迁,夏氏的丈夫,特来寻妻归家。”

大根一听,和先前村民的反应一样,惊讶不已,但没办法验证对方的身份,也斟酌着回道:“夏夫子来鄞州,被贼寇劫持,为我女儿所救,确实住过我们家里一段时间。后来村里得知她是夏相孙女,请她去给孩子们教书,自那以后她就搬到学堂去住。不过夏夫子三个多月前已经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们也不得而知。”

孙迁却很快抓住了重点,问道:“你女儿呢?”

大根道:“孙将军要找夫子便自行去找便是了,无需再寻我女儿,我已经将我所知告知——”

“我问你,你女儿呢!”孙迁看着大根,咄咄逼人。

正在这时,芙宝从外头哒哒哒地跑了进来,孙迁见状,一把捞住小姑娘,那如鹰爪一般的手指就扣在小团子细嫩的脖子上。

“回话!”

芙宝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大根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你做什么对一个孩子动手——”

孙迁却置若罔闻,冷冷地看着大根道:“让女儿出来见我!否则我就抠烂她的喉咙!”

“我数到三——”

大根瞬间慌了神,连忙说道:“我女儿在青梅庄,她是雾隐军的领队——”

孙迁这才将芙宝放下。

熊氏在外头听到孩子哭声,赶忙冲了进来,只见孙迁那只如铁钳般的大手刚刚松开芙宝细嫩的脖子,孩子正惊魂未定地大哭着。

她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喷出火来,就要上前去推搡孙迁,却被大根一把抓住了胳膊。

见男人把芙宝放下,大根这才放开她。

熊氏再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将芙宝搂进怀里,不住安慰。

孙迁得知了所需的信息,不再理会其他,转身大步走出屋子,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熊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竟然拿一个孩子来威胁人!这种人死了都比活着强!夏夫子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恶魔!”

说着转头瞪向丈夫大根,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告诉女儿这个消息!万一出了什么大事,那可就糟了!”

大根闻言,如梦初醒,赶忙跑去牛棚牵马。

先前为了方便和村子联络,梨花给家里也留了两匹好马。

上了马后,大根小心翼翼地避开平日进城的大道,抄了一条小路朝着青梅庄方向跑去。

马是好马,二十多里路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不出意外他会比孙迁先到达青梅庄,毕竟那男人人生地不熟,多少要停下来打听一下位置。

然而到的时候,却得知梨花不在青梅庄。

大根心中一紧,赶忙吩咐门口的守卫:“若是有人来找梨花,就说她不在庄内,要找人就让他等着!”

守卫是荷村的人,自然认得大根,一口应承下来。

大根不敢耽搁,又调转马头朝城里方向奔去。

好在梨花今日就在衙门,见到老父匆忙赶来,忙问怎么回事。

大根当着她和董芸的面,把孙迁前往大柳树村寻找夏夫子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他如何拿芙宝作为要挟的细节也没有遗漏。

董芸听完之后脸色骤变,“当初阿雁是为了救我才委身于孙迁那个畜生!如此乘人之危的恶贼,原想着死了更好,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回来!”

夏寻雁嫁镇南将军的内情,梨花先前并不十分清楚,如今听到死去的人活着回来,不禁担心道:“可不管怎么样,他名义上仍是夫子的丈夫,若是他要求夫子跟他回孙家,那该如何是好?”

董芸冷笑道:“阿雁嫁给他之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因为没能拦截住我,孙迁被降了一爵,更是被派去北边平乱。直到战死的消息传来,孙家便认为阿雁是不祥之人,将她逐出家门划出族谱,她的贴身衣服、被褥及所用首饰等一切用具被尽数丢出府外,任由那些乞丐疯抢……孙家这样的人家,她如何还能回去?”

“从孙家出来后,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京都夏家,夏相致仕归隐,又被宇文敬随时监控,对她无暇顾及。她自幼母亲就去世,父亲续弦纳妾后对她渐渐地不闻不问,又因她年少才情出挑,被庶弟庶妹所嫉妒,乐得见她不好,又岂会管她死活。”

先前因和公主通信的事,董芸与夏寻雁细聊了分别之后的境况,尽管对方避重就轻不过寥寥数语,可董芸又如何不知道她当时处境艰难。

也就是那时候,长公主的人偷偷悄悄找到她,帮她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再后来,长公主派她南下,她便来了。

董芸咬着牙道:“她这辈子不可能回孙家,也不可能回夏家,她就跟着我们,哪儿也不去,谁也休想从我手里把她要走!”

梨花此刻方知夫子的全部遭遇,心中如同被巨石重压,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既然是这样,万万不能不让那人知道夫子下落。”

说完冲着大根道:“爹,这事就交给我们,你先回去,明早再辛苦一趟,把芙宝送到衙门来,免得那个疯子又跑咱家威胁去。”

“还有啊,吩咐村里的百姓,务必保守夫子和公主的秘密,绝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大根连忙点头,转身便去牵马。

梨花这才转头冲着董芸道:“姐姐,姓孙的此刻恐怕已经到达青梅庄了,我现在得赶过去看看。”

董芸叮嘱道:“你先暂时将他稳住,若能将他打发走最好,那人当年见过我的画像,我暂时不便露面。”

梨花点头表示明白,又咬着牙道:“此人若是当真冥顽不灵,我便杀了他!”

董芸见她此刻目露凶光,竟觉得安心极了。

有些人,不值得跟他们讲道理,以暴制暴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仍提醒:“孙迁既然能镇守一方,必然有些本事。你要量力而行,不可鲁莽行事。”

梨花冷哼一声:“再厉害的人,到了晋城也得给我趴着!”

……

等她到达青梅庄的时候,孙迁果然已经在那里了,正与十来名雾隐军士兵打得难解难分。

他出手极为凶狠,每一击都直取要害,几名士兵已经口鼻出血,身受重伤,在地上痛苦挣扎。

梨花见状,再想到夫子在孙家所受的屈辱,热血上涌,大喝一声,身形如箭般从马背上掠起,直扑孙迁。

孙迁正打得兴起,忽闻背后风声呼啸,他下意识地转身举刀格挡。

然而,梨花这一棒犹如泰山压顶般汹涌而至,力道之大,让他两臂发麻,心脏也跟着剧烈震颤。

他脚下一软,竟已陷入地面半尺有余。

孙迁大惊失色,他征战沙场多年,能将他逼入如此境地的对手寥寥无几。在这小小的晋阳县,竟会遇到如此高手。

等他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一个俊俏的少女长枪正冲着他的面门而来。

孙迁来不及多想,赶忙侧头躲过,再将大刀向左一劈,将长枪挡开。

眼看逼退了梨花,孙迁冷笑一声,“小小的女子,竟也敢当一县守军统领,晋阳县的男人是死光了吗?”

梨花道:“你连接我一枪腿都发颤,还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真是大言不惭!”

孙迁被她如此嘲讽,羞恼极了,二话不说,举刀就冲着她的方向劈了过去。

梨花身形灵活,轻飘飘地一侧身,便躲过了他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同时手中长枪一挑,如灵蛇般疾速探出,直取孙迁下腹。

孙迁没想到她动作竟如此敏捷,赶紧收腹后退,同时大刀一横,护住身前。

但梨花的长枪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改了方向,攻向下盘,逼得他后退两步。

孙迁越打越心惊,他原本以为这晋阳县的守军统领不过是个花架子,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赫赫有名的将军,居然连一个县守军统领都打不过!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这要是传扬出去,他颜面何存,还如何在军中立足!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这一招杀手锏对地形要求极高,而眼前的环境恰好符合。

只见他身形一晃,长刀猛然划地,顿时尘土飞扬,像是一大片巨大的幕布遮天蔽日,浩浩荡荡向梨花卷去。与此同时,他的身影也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似乎失去了踪影,但又无处不在。

梨花果然寻不到他真身,举枪茫然四顾。

而就在这时,孙迁眼看时机已到,手中的大刀在一瞬之间化作一片刀影,夹在这一片烟尘之中,铺天盖地般向梨花攻去。

每一刀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与速度,仿佛要将梨花置于死地。

但他不知道,梨花的耳朵比眼睛更敏锐,刀锋将至,却已被她所觉察。

但她仍不敢大意,暂避锋芒迅速撤退几步,躲过这一阵虚虚实实的攻击。

绕是如此,也耗费了她巨大的精力。

眼看烟尘散去,势头一过,孙迁的刀势已老,她这才趁机出枪,逼了上去。

孙迁见自己的杀手锏没能对对方带来任何伤害,脸色扭曲得不行,但也只得咬牙持刀继续应战。

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一个声音从几丈之外传来:“住手!”

二人哪里肯轻易罢手,正欲继续再战,却见一道刀光凌空劈来,二人不得不让开,各自后退了两三丈的距离。

这才发现是慕容九天来了,跟随的还有一袭红衣的慕容锦。

原来刚才孙迁前来大营门口纠缠,守卫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城主府。

慕容九天下了马,冲着孙迁抱了抱拳,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原来是镇南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孙迁瞪了梨花一眼,冷哼一声:“贵县的待客之道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梨花对他的印象本就差到了极点,此刻更是毫不示弱地回敬道:“那就要看来的是客人还是无理取闹的莽汉!若是有人来寻衅滋事的,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孙迁被梨花的言辞激怒,骂道:“好你个贱妇,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本将说话!”

慕容九天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何必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不知将军路过本县,有何要事?怎会与青梅庄的雾隐军发生冲突?”

孙迁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我来找我妻子夏氏。据传闻,她之前被你们雾隐军的这位小统领所救,我特地来向她要人!”

身后的慕容锦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梨花则冷笑道:“人确实是我救的没错,但她后来自己走了。你来向我要人,我去哪里给你找?还有,我好心好意救了人,你倒好,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这到底是谁的不是?我们守军哪里招惹你了?”

慕容九天听梨花这么说,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他冲着孙迁道:“尊夫人之前在大柳树村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就像梨花所说,她若是要走,我们也拦不住啊。将军何不往别处去找找看?”

孙迁却不肯罢休:“既然你们都知道她是我们孙家的人,那当初救下她之后,为何不直接将她送往将军府?反而让她孤身一人离开?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也难辞其咎!”

听到这番无耻的言论,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语状。

梨花道:“据我所知,自从将军阵亡消息传来,令尊令堂,将军府上下所有人都视夫子为不祥,将她逐出家门,更是将她贴身衣物首饰被褥及一切用器丢到大街上,任由乞丐疯抢,你们孙家已经不要她了,你还来寻她做什么。恕我直言,她如今已经不在你们家的族谱上,请不要再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免得污了夫子的名声!”

孙迁被梨花揭了短,顿时恼羞成怒,“她进了我们孙家门,活着就是孙家的人,死了就是孙家的鬼,只要不是我亲手休了她,她就必须是我的妻子!”

梨花道:“那好吧,你自行找你的孙家的鬼去吧。”

“你——”孙迁大怒,又想对她动手,但此时唯一的线索就在眼前这女子身上,只得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威胁道,“识相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为了找到人,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梨花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凭什么告诉你,别说我不知道夫子在哪儿,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好你个胆大女子!”孙迁怒喝一声,声色俱厉,“你还想不想当晋城守军统领了?我命令你如实答话,若有半点不从,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梨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孙迁的目光:“将军又不是掌管鄞州地区的主官,更不是我上峰,有何资格调令我做事?再说了,区区一个守军统领的职位,我不当就是了,这有何稀罕的?”

她说着,转头看向慕容九天,神色淡然:“城主大人,既然这位远道而来的镇南将军不愿我做这个统领,那我今日卸任便是。”

言罢,她从腰间摘下令牌,随手往慕容九天怀里一扔,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慕容九天看着手里的令牌,顿时傻眼了,他苦着脸看向孙迁,焦急地解释道:“镇南将军,这这这——哎呀你有所不知啊!不是人家求着我要当这个统领的,而是我求着人家当的!数月前山匪围攻晋城,是她率领百姓和部曲前来驰援,晋城才得以脱困啊!她这一走,手下士兵岂不是群龙无首、各自散去?到时候土匪卷土重来,我这个县还要不要守了?我这个城主还要不要当了?”

孙迁是万万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既然如此,本将不该干涉你们县内诸事便是。”

说着,臭着一张脸,也上马走人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