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久，丧钟才从黑暗塔世界抓了那些机械动物神灵，现在副官已经分析出了几种成神的办法，而且看起来都是‘很科学’的那种。

苏明自己不需要成神，做人类挺好的，但他不介意自己掌控一些神灵工具人，反正这并没有什么坏处。

通过感情，羁绊，利益，共同回忆等等来掌控并利用别人，本质上和多准备几件武器放进腰包里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需要多关注一下‘武器保养’而已。

“做神灵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是个例子。”

戴安娜第一个提出异议，她挨着丧钟坐下，看着他的脸：

“我恨我的哥哥阿瑞斯，因为作为战神的他总是挑起战争，我在过去一直都在和他抗争。但在他死后，我却因为能够打败他而成了新的战神，导致无尽的战斗永远围绕着我的周围发生，就像是某种宿命。”

“可是小戴，你的内心并不排斥任何形式的竞争和战斗，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是不是呀？呵呵。”

心理专家哈莉目不转睛地看着死侍那边的动静，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尽管你也许嘴上不承认，但你的好战是个活人就知道，都不限于正义联盟的范畴，你去哥谭抓个路边混混，他们都知道你的弱点就是过于好战，嘻嘻嘻……”

“是，蝙蝠侠的计划泄漏，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战斗了。”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她并没有否认哈莉的话，只是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我想起来这事就恨不得把卢瑟掐死，他过去窃取了巴别塔计划，为什么要故意传播得世界上人尽皆知？”

巴别塔计划，之前也说过，就是蝙蝠侠用来防备正义联盟成员背叛正义事业，专门针对每个人制定的反制计划。

包括但不限于用氪石粉末对付超人，用虚拟投影对付女侠，用砍断手脚对付绿箭和闪电，等等。

不是只有七巨头被他算计，在完整的计划中，正义联盟共同体总共二百多个英雄，每个人的弱点都被蝙蝠拿来制定计划了。

“哈，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为了向克拉克证明蝙蝠侠是精神病，超人不该和蝙蝠做朋友，而是应该选择他卢瑟继续相爱相杀。”

吃爆米花就冰淇淋的哈莉说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她舔舔自己的嘴唇，吐出了因为冰淇淋温度而变得鲜红的舌头：

“这就像是中学生给自己喜欢的人说竞争对手坏话，是出于嫉妒心理，对了，小戴你没上过普通人的学校，所以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唉，所以我才不想和更多的精神病人打交道，有你和蝙蝠侠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到承受极限了。”神奇女侠又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只觉得心累，她只在乎对面是谁走上了战场，却不在乎他们为什么上战场。

她是个战士，不会像侦探那么思考，因为无论起因是什么，但战场是用暴力和智慧，用最直观方式解决问题的地方。

不过这也不怪她，亚马逊一族全员猛女，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零和博弈’，永不谈判，永不投降，战斗直到敌我之中有一方死亡。

检修室里的哈莉伸手抓住只有自己看的投影走向一边，也找了个地方挨着戴安娜坐下来慢慢欣赏，又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

“其实小戴，我今天看到混沌魔法，突然发现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情，让我亲一口就告诉你。”

说完，也不等戴安娜有什么反应，哈莉就立刻趁机香了闺蜜的脸蛋一口，还回味一样地吧唧嘴。

“什么意思？”

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就从旺达要不要成神，变成了漫无边际的讨论，戴安娜被哈莉带了节奏，却犹不自知地跟着跑了，这会儿只知道没好气地擦着脸上的口红印。

“嘻嘻，我不知道自己的表述是不是准确，但你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像是被什么操控了吗？”

小糖豆又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另一只手丢进几颗爆米花，嚼着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你回忆一下自己的起源故事，最早的时候，你在天堂岛过着与世无争的公主生活，享受着和平的日子，但你刚成年，阿瑞斯就掀起了世界大战，还有个傻子飞行员落在天堂岛上，打破了你的和平生活，让你来到了外界。”

“说具体一点，我现在还不明白你的意思。”

戴安娜抓了一下头发，她手里玩着自己的真言套索，让它像毛毛虫一般拱起又拉直。

“总之就是这样，小戴，你越是讨厌什么，什么事就越是会发生，好好回忆一下吧。”

嘴里含着冰淇淋的哈莉又站起来绕到货架另一边，亲了苏明一口，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

“你想要和平，世界就给你战争；你想要依赖母亲，结果就是希波吕忒变成了石头；你讨厌奥林匹斯众神，可自己却成为了神灵；你不想要和别的女人分享爱人，于是你和我们共享的小蜜蜂在一起了；你想要带领天堂岛进行世俗化改革，结果你老妈又莫名其妙地复活了……”

说一句自己的发现，心理医生就掰一根指头，但很快指头就不够用了，她还要拿冰淇淋和爆米花呢。

于是只能用一串笑声作为结尾。

总而言之，就是小疯子发现了一个关于小戴的故事规律，那就是她越是希望什么事往某个方向发展，却只会得到一个和愿望相反的结果，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坏蛋恶作剧了一样。

让人想笑。

“我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但这真的有问题，女士。”哈莉说话太快，旺达好不容易才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最好还是让斯莱德帮你查一下。”

“没错，简直是狗血连续剧的生硬逆转情节。”松鼠妹也歪歪嘴，从一个旁观者角度发表感想。

“曼哈顿博士干的，或者宙斯？或者某个五维人？你有自己的五维人私生饭吗？就像是捣蛋鬼和蝙蝠精那种的……”

格温侍已经开始罗列嫌疑人了，她甚至还打算帮戴安娜抄个名单出来，突然间，她眼神变得犀利了，用颤抖的声音说：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蝙蝠侠回到这些过去的时间点，他偷偷干的这些事？因为他是蝙蝠侠！”

北极星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女战士一眼，被人操纵却不自知，这是最悲惨的事情了。

见到所有人的意见都高度统一，戴安娜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复杂，因为她过去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现在哈莉一说，她突然发现自己简直是个……

她知道不会有人运气差到这个程度，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人暗中把自己的命运当作棋子布局那样操纵了。

除了向来都喜欢看热闹玩赌博的奥林匹斯神系，还会有谁呢？

女战神反手就从丧钟送她的腰包里取出一块磨刀石，呲啦呲啦地开始打磨自己的火神剑，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着怒火的冷笑：“等我这次回去，我会找命运三女神和宙斯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