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尼托的杀人动机，是因为你对大辣椒产生了感情？”

片刻后，杰西托着自己的下巴，也蹲在灵魂的面前，听他讲自己的死亡分析，只不过女孩的关注点好像不太对。

灵魂讲述了他是如何与尼托相识，相知，相处的种种过去，从帮人家开车，再到帮人挡子弹，可以说是十分的……乏善可陈。

可架不住年轻女孩就是喜欢关于感情方面的八卦，尽管根本就不认识这三位主角，可没关系啊，看电视剧的时候，也不认识那些演员啊。

正准备对女孩问题点头的保镖，在这一刻注意到了丧钟和女巫那都谈不上有耐心的眼神。

在灵魂受到威胁的紧急情况下他激发了潜力，猛地哆嗦了一下，想起了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我突然记起来了，在昨天晚上，我去接那些姑娘们过来和老板过夜，因为双手都帮她们提着包，所以没有敲门就进了套房，当时老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偷偷摘掉了面甲，似乎在客厅一角的暗处照镜子。”

“哦？你继续。”在队伍里扮演红脸角色的波波立刻追问，没办法，就他那小体格，想演白脸也演不好啊。

灵魂歪了一下自己断开的脖子，抬手还在冒着小小火苗的断茬处挠挠，回忆道：

“当时他察觉到我进来了，就立刻戴上了面具，还十分生气地质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什么都没看见，他似乎还不相信。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就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成了他杀我的动机。”

波波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又搓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点头：“斯莱德，你怎么看？”

“因为知道的太多了而被灭口，倒是符合逻辑的。”嘴上这么说着，丧钟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灭口自己的亲信保镖外加朋友……赛德啊，你以前看过机器头的真容吗？就是他那张被烧毁的脸。”

“看过，几乎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以前对我很好的，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样，也许他在反击者面前从不摘下面具，可对于我和大辣椒来说，则基本不设防。”

说到这里，保镖又叹了一口气。

谁也不会想到，过去视作亲兄弟的人会突然杀死自己，这在情感和理智方面都无法接受。

“这就是了，举个例子啊，波波，如果有一天你偷别人的酒被特蕾茜看到了，为了让她保守秘密，你是会选择杀了她灭口，还是尝试收买她？让她和你一起干？”

丧钟掐了自己的烟，把烟头塞进腰包收好，看向猩猩。

波波无语地扁扁嘴，黑溜溜的大眼珠一翻眼白：

“先说好啊，我可从来不偷客人存在店里的酒喝，这可是坏行业规矩的。不过你说的对，如果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自己亲近的人发现了，我肯定会选择收买她或者拉她下水，而不是杀她灭口，除非……”

“除非有什么东西看到了就得死，她不死，就是你死。”阿尔贝拉笑着插了一句，她已经理顺了一些东西。

“选美皇后说的对，机器头大概是没有别的选择了，为了自己能活，才选择杀了赛德，还有那些赚零花钱的姑娘们。”苏明看着眼前的保镖，叹息了一声。

隔壁漫威那边，托尼有个保镖叫哈皮，是个又高又胖的憨憨，但优点就是忠诚。

到了地球8这边，尼托的保镖就叫赛德，是个又矮又瘦的憨憨，估计优点也是忠诚。

这种微妙的既视感，简直了……

“可还有个问题，我们今天看到的尸体，死亡时间段是早晨，最多也就是我们抵达前的十五分钟。”波波看着还在冒火星的灵魂，嘴里叼着烟说：“如果想要灭口来保存自己的性命，那动手不是应该越早越好，也就是昨晚就把他们杀掉吗？”

这保镖赛德也是个没主见的，他听了波波这个说法，又开始动摇了，开始重新思考老板的动机。

还是丧钟又给他烧了一把纸钱，说出了另一种推理：

“因为如果机器头当时就下手，那就连反击者联盟都骗不过去了，他制定了一个简单的骗局，那就是专门利用保镖的影武者计划。”

“懂了。”X2

波波和阿尔贝拉同时点头，提到影武者，他们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把戏。

倒是杰西和兔子还是一脸懵懂，他们这些不是地球0的人，果然还是过去经历的事情太少。

这要是放在哥谭，只不过是最低级别，用来混淆警方视线的障眼法罢了。

所以为了给他们解惑，苏明大概解释了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当时尼托没有发作，而是暂时忍耐了下来，他找借口让赛德穿上了他的备用战衣，然后冒充他，去享受那些女孩的热情服务。

暗中换人很容易，比如指示那些女孩都去洗澡什么的，自然就会有他和赛德独处的时间。

而在那些女孩看来，洗完澡，上了床，本来服务的目标就永远穿着战衣，进卧室的究竟是谁，她们根本分不清。

而在赛德享受‘最后狂欢’的这个时间段内，尼托自己去做了什么事，也许是去正义之堂那边布置陷阱或者调试机器了，也可能是和达克赛德的某些手下进行了联系和沟通。

接下来，在今天早上他回到地球8，把睡梦中的保镖和女人们杀死，接着遥控备用战衣的反应堆过载，焚烧尸体。

什么人能穿着钢铁战衣，在机器头卧室里的大床上，和一群美女同床共枕？

反正按反击者联盟的那推理水平，他们会认为死者就是尼托本人。

机器头擅长物理学、工程学、生物学和网络技术，他在过去又一直穿着战衣，这很可能意味着他的DNA信息在外界根本没有人掌握，就算过去有，昨天他在发动计划前也会清除掉。

因此，就算焦尸没有烧得特别干净，能够从中取出DNA样本来，也会因为没有过去的资料能进行对比，从而失去意义。

就算今天苏明不追到这边来，他也本来就是打算离开的。

但是，他在执行原计划的过程中，获悉了丧钟救出闪电侠巴里，并且锁定他的身份，朝着地球8来了。

于是在离开前，他又写了一条死亡讯息下来，压在尸体的手掌下。

本来只是想伪装成一次战衣的失控意外，杀死女伴们后超载自焚什么的，可为了让反击者们拖住丧钟等人，他临时改变了计划，把现场修改成了杀人案。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杀人现场只有死亡讯息那一件孤证指向了丧钟，而不是完整的证据链，就是因为他原本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暴露，根本没有准备再多用来栽赃的证据。

“可怕，太可怕了，你就像是昨天一直在看着我们一样……”死掉的保镖一脸恐惧之色，他看着丧钟喃喃地说：“事情和你说的完全一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都死了，差点死翘翘的那种，还有心情管我是谁？反正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并不需要死鬼的敬畏，苏明朝灵魂吐槽后，又对阿尔贝拉点点头：

“行了，美女，把我们的新朋友送回地狱去吧，如果你有熟悉的狱卒就给人家带句话，照顾着点，以后每天抽赛斯的鞭子就不用打够666下了，少打几下就当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