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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孟清池当着亲妈的面和卢安睡觉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3685 2024-08-16 20:59:32

孟家奶奶都把细节说得这般清楚了,透过门缝看到了一切,卢安纵使想耍赖都没用。

更没意义。

只会让李梦瞧不起。

快速想通前后因果以及所产生的影响,权衡利弊过后的卢安选择坦诚,“当时晚餐喝了些酒,加之和清水.”

话到这,他顿了顿,继续讲:“没忍住,但最后我们.”

“我们”后面是什么,自然是清水还是处子之身,他没明说,但相信梦姨能听懂。

况且,他这么坦白,也是出于对未来的布局考虑,将来自己肯定是不会放弃清水的。

毕竟是自己上辈子的妻子,怎么可能放手?

所以,有自己和清水这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铺垫在此,未来两人就算发生了男女欢好之事,梦姨和孟叔可能会意外,但绝对不会有天崩之色的惊恐。

李梦确实是听懂了,但想到眼前的小安先是剥光了清水衣服、趴在清水身上为所欲为,如今却又肆无忌惮地觊觎清池,她原本没那么愤怒了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再次怒火中烧,愤慨不已。

这一刻,被他折腾了许久、忍了他很久的李梦彻底失去了理智,直接起身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一声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响起。

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卢安右脸上。

用力那个大啊,他的脑袋都被抽偏了,脑壳霎时嗡嗡作响。

被抽得很疼,脸上火烧火辣地疼,但卢安没有任何抱怨神色,没有还手,没有不满的表情。

因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欠孟家的,欠梦姨的。

从小梦姨就对自己非常好,非常喜欢自己,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般都带着自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当半个儿子对待。

人心都是肉长的,梦姨把他当半个儿子,自己也在情感上把她当半个母亲。

可在这样的紧密关系下,自己却干出了有违道德的事情,这一巴掌他该,挨得不冤,挨得心甘情愿。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母亲还在世的话,说不得也会这样打他,还可能更狠。

一巴掌过后,卢安纠正头,面上平静,不闪不避,意思非常明显:要是梦姨您觉得解气,请继续打,不会怪您。

看到他又臭又硬的样子,居高临下的李梦气不过,再次抬起了手,但这次却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或者说,一巴掌过后她恢复了一丝理智,隐隐有直觉告诉他,男人的脸面代表尊严和气节,不能随意侮辱。自己打一巴掌可以,小安不会记恨她,要是打多了,估计会心生隔阂。

李梦倒不怕卢安日后不认她,以她的脾性,大不了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让她顾忌的是,清池似乎接受了他,还定了毕业就结婚的终生诺言,按这個逻辑,小安将来横竖是自己女婿。

女婿是什么?

女婿是一家人,一家人就算犯错,惩罚可以,但不能太过,不然见面都别扭。

当然了,在气头上,这理由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她被书房出来的大女儿分了心。

耳光声那么大,一直留意外边动静的孟清池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慌忙放下书本走了出来。

孟清池快步走过来,直插两人中间,目光心疼地落在小安脸上,定了几秒,稍后伸手拦住母亲的手,缓缓拉下。

母女对峙片刻,就在孟清池要说话之际,卢安站起了身。

他双手把在这姐儿肩头,故作轻松说:“清池姐,这是我和梦姨的事,你去看书吧。”

说着,他推着孟清池往书房方向走,直到进入书房。

瞧眼外边的母亲,转过身来的孟清池柔声问:“疼吗?”

卢安摇头,“不疼,梦姨能有多大力?我皮实厚着呢。”

闻言,孟清池暗暗放心不少,原本还担心年轻气盛的小安会心里不舒服,但现在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怕这姐们不放心,卢安轻声说:“老婆,我真没生气,毕竟她将来是咱妈嘛,要是搁其她人打我,我早就还回去了,梦姨是例外,世间仅此一例。”

一声“老婆”,一声“咱妈”,孟清池哭笑不得,伸手来回抚摸他的右脸几趟,半安慰半祈求说:“看在姐的份上,别跟你梦姨计较,她为了我们的事确实有些焦头烂额。要是小安心头不顺,回头姐让你抱抱。”

卢安眨下眼,玩笑似地撒娇:“抱怎么过瘾啊,我想吻你。”

孟清池沉吟片刻,出人意料地说了声好。

她之所以这样,一是早就答应了小安,这次约会可以让他吻,进一步突破关系。

另一个是,现在亲妈就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这边,她如此宠溺小安,还伸手抚摸小安脸庞,关心小安是真,特意做给亲妈看得也是真。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小安是自己弟弟,还是自己男人,她都不愿意看到被母亲打。

一次她能容忍。

要是有第二次,她也不会跟亲妈大吵大闹,只会拉着小安离开,直接跟他同居,直接做他的女人,用决心默默抗议。

她的性子就这样,天生干不来顶天立地的大事,可她一旦做了某个决定,九头马都拉不回。

自从抽签那刻起,自从金陵同床那刻起,自从他压在自己身上亲吻自己脖颈、锁骨起,孟清池在潜意识中就已经把小安当自己丈夫了。

虽然距离真正的“丈夫”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仪式要完成,但她正在快速调整心态。

她不渴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追求水到渠成,刻骨铭心。

她对小安是比较在乎的,比较满意的。

或许小安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不完美,但孟清池对情郎的要求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只要自己动心了,就会全盘接纳,好与坏,她都承受。

哪怕他去偷、去抢,也等着,陪着,不会跟任何人诉苦。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需要外人同情和怜悯,也不许外人欺负他。

就算那人是亲妈,也不行。

当然了,反过来卢安如果敢动手打自己母亲,那身为女儿的孟清池必定当场双倍还回去。

不过,她的男人,注定不会做这种没分寸的事,她对此十分心安。

一巴掌换来清池姐的真心,卢安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但他痛并快乐着。

他说,“清池姐,你先看会书,我去陪陪梦姨。”

孟清池隔空同母亲对视小会,临了开口:“你梦姨正在气头上,尽量迁就她点,要是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就左耳进右耳出,事后姐给你做好吃的。”

“嗯,放心吧。”

卢安把她按到书桌前的座椅上,稍后把书房门合好,又回到了沙发上。

李梦的视线全程都在跟踪他,见他不卑不亢地再次面对自己,她心头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两人沉默地坐了会,最后还是作为晚辈的卢安率先出声,“梦姨,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有些犯浑,可我真心喜爱清池姐,还请你和孟叔多多宽容理解,我会对她一辈子好的。”都这样了,他也懒得装了,直接向孟家提出自己的诉求,就是想和清池姐在一块。

见他低头认错,李梦心情更加复杂了,但余怒未消,“姨是因为你喜欢你清池姐的事打你吗?你要是单单只纠缠她一个,这一年多我犯得着彻夜难眠、提心吊胆吗?”

不管他内里藏着怎么样的狼子野心,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像清池姐说的,适当退让就是给彼此台阶下。

自己父母去世的早,梦姨作为自己比较亲密的长辈,低个头不算什么。

于是,他头更低了。

李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他这样,有口气堵在喉咙硬是没提上来。

过了小半天,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将来会怎么对你清池姐?”

卢安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我想娶她。”

这答案她在机场就偷听到了,但现在再次听到,却又是另一翻感受?

李梦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在这沉默中,她有痛苦,有纠结。

虽然一个月前她打电话给清水,哀求清水退让,别让人家看孟家把戏,为此母女俩隔着电话还伤心地痛哭了一场。

但是,她内心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小女儿的。

毕竟清水对小安的感情,这么多年来,她这个做母亲的全看在眼里,哪能是自己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放下的?

这是她最担心的点。

可如今大女儿被卷进来了,还做了表态,左右都是自己的女儿,没人能理解她身为母亲的痛楚和难处。

那种心慌的感受,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她最后问了一句:“如果将来清水继续缠着你,你能不能守住底线?”

没办法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小女儿,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那性子几乎被她摸得透透的。

别看清水现在答应退让,要是哪天情绪崩溃,说不定就主动爬她姐夫床上去了。

好吧,姐夫这词李梦觉着好别扭。

可她明白,不管怎么样?不管小安跟谁好?将来横竖是自己女婿,他就属驴的,赖上孟家不会走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刚才打一巴掌就消停了,没再打了。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可以一脚踢开他的话,那刚才绝对往死里打,打到心头痛快为此。

这么一想,近距离望着眼前这张像极了闺蜜的脸,李梦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简直是个宝啊,打又不能过分打,骂又不能过分骂,要不然还没等小安怎么样呢,自己女儿铁定就跟自己翻脸了。

此时,她忽然有些怨念闺蜜了,长这么好看干什么?生个儿子就是来祸害自己女儿的?

李梦按耐住冲动,深吸口道:“不许打马虎,给姨一个明确的态度。”

卢安说:“我努力。”

李梦蹙眉,差点破防,差点气冲云霄,又想动手了。

察觉到不对劲,卢安没敢再模糊概念,“能!”

说完能,两人互相看着,这时这刻两人都失了声。

许久过后,李梦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记住你今天的话,既然下那么大的决心要娶你清池姐,就避开点清水。

要是哪天你敢碰清水,姨会亲自处决你们俩,把你们俩都沉潭。”

她口里的“你们”指的是卢安和小女儿。

这事怎么样也怪不到大女儿身上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带威胁性质的话,但她实在没招了,小安是赖皮的。

那小女儿呢,同样是牛皮糖属性,轴得很。要不然也不会抓着小安爱了8年不放手。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怕这两块牛皮糖一起拍巴掌,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她。

索性,她就放狠话了。

你们俩要是不给孟家其他人活路,那我就亲自送你们上路。

这话听得卢安毛骨悚然。

梦姨身为医生,他丝毫不怀疑对方有弄死自己的手段。

换句话说,要是梦姨起了杀心,有一万个办法弄死自己。

自己估计到死都不晓得是怎么死的。

可是,但是,连清水都不放过,有必要这么狠嘛?

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不信梦姨真下得去手。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转转,可不敢表达出来,弄不好他担心今晚都活不过去。

李梦气呼呼地进了卧室。

尔后“砰”地一声,门一关,世界就此清净。

看着卧室门,卢安在暗暗思忖,自己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

胜利是,梦姨好像间接承认了自己和清池姐在一起。

败了是,说要弄死自己,还要沉潭。

想起刚刚梦姨咬牙彻齿发出的死亡通知单,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见外面没了动静,书房门开了,孟清池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她挨着他坐下,安静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梦姨怎么那么大火?”

四目相视,卢安本能地想撒谎,可马上把谎言吞了回去,不想对眼前的姐儿不真诚,于是照实把刚才自己和梦姨的谈话细致阐述了一遍。

孟清池听完一时没吭声。

良久,她才出口说:“小安,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卢安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喜问:“我们?”

见他脸上瞬间溢满的笑容比桃花还灿烂,孟清池含笑不语,走进了主卧。

卢安壮着胆子,试探着跟了进去。

果然没听错,清池姐并没有赶他走,反而立在门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会他,随即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听到两个人脚步声一齐消失在隔壁主卧,躺床上的李梦整个人又不好了。

清池这是要干什么?

自己还在这,就明目张胆和小安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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