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战争中的情况出乎了索木多远征军高层的意料之外。

在索木多人所在星区的概念中，登陆战一向是最难打的，面对地面上已经准备好的防御工事和重装武器。太空投放仓，只能投放轻步兵和一系列的轻型载具。投放部队的要做的第一步是应该寻找地形优良的地区抵抗。

因为地面上星球表面防守军一方可能有万吨的战舰，五十吨的自行火炮，以及一系列雷达站。

可是索木多远征军担心的这一切，在这个看起来科技发展程度较高的星球上都没有。索木多人轻而易举的用大量的步兵和轻装战车攻下乐这个大城市，而就在担心在这个大城市中遇到残酷的巷战时，一切也都没有遇到。城市内的平民显得异常的顺从。

……

白冰星球，融入涅文明圈中已经有数千年了，人类和机械融合的历史也很长久了，ai熟悉了人的一切习惯，身体，吃饭，睡觉，排泄的需要，任何过量的行为都被定量，

假若摄入了过高的能量的食物，导致肥胖ai会警告。

而睡眠质量不好，会监控锻炼。

一天15个小时的监控，一言一行都在ai的规划中。Ai的监控下，不能说这是完全的不自由。因为大部分需要，ai都是满足的。但是所有的需要ai都会监控是否超量。

举个比较容易理解的例子。某些人（可以是你父母，也可以是你老婆）

他们会管住你的钱，对你的钱每一分钱的支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他们会说：“我不是不给你花钱，而是你需要花什么钱？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没错白冰人的生活就是这样，一举一动，ai都允许，但是白冰人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有没有超过的ai的系统的定量。

……

当地面战争打响的时候，白冰人正在窃喜，这种思维监控停止，某些超量行为的不被监控的偷税般的愉悦中。

这些超量行为往往是。

1：一杯咖啡规定量，只能放两颗糖，现在可以放三颗。

2：吃饭，必须按照节奏一口一口吃，每一口饭嚼几下，必须有节奏，而现在可以狼吞虎咽。

3：发呆，漫长的发呆，不遭到任何打断。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至于趁乱杀人放火？找异性自由啪啪？这类的事情，白冰人的思维还没有那么跳跃。至于拿起武器和入侵者战斗就更不可能了。

……

视角回到太空中。

索木多远征军，在近地轨道上的战争已经结束。而现在是打扫战场的时间。

在白冰星球的近地轨道上漂浮着各种战后的残骸，

在这残骸中，战舰被击毁的逃生艇混杂在其中。在这些逃生艇中，清醒过来的人，用剩余的能量对着舰队发送信号，而一架架的太空救援机器人，现在正在根据逃生艇发出的信号太空中搜寻幸存者。

路颛就在某逃生飞艇中，和其他逃生船上人急迫的等待着救援相比，路颛的求救信息很平缓不急迫，这也就导致救援机器人也是将救援路颛序列排在最后，所以路颛在绕了行星八圈后才有机器人靠过来。

在太空中飘荡过程中，路颛经历了日升日落八个周期。而当太阳第八次落下后，路颛在堆叠灵子堆叠物的时候进度到达了新的里程碑。

……

一个比以往都要稳定的50次方灵子堆叠物成功堆叠。

在此之前，路颛将无数细胞级别的堆叠物，在一起组合（成蔟），结果组合是短期的，几乎很快就溃散了。

就这样不断的成蔟，溃散，然后再成蔟，在散开。这一共来来回回进行了多少次，路颛没有记录，但是路颛记得，各个细胞组合后不得不散开的过程，是各个细胞之间代谢不一致，然后解体。

这是排异现象，比起人对外来器官的排异，这是每个细胞之间相互的排异现象。

当然最终，卢安仔细的设计了每一个细胞，将其生命周期，都调节到刚好配合其他细胞生命周期的程度，每个细胞的形成代谢，都刚刚好，形成一个完美大平衡共同体。

当这个多细胞的集团，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分裂成两个多细胞集团，而不是走向溃散的郭晨时，路颛的第一个多细胞集团堆积完毕。

因为灵子堆叠物给路颛的感知薄弱，路颛无法从人类的视角观察，堆叠的东西在那个世界是什么色彩。（因为人类的眼睛器官复杂程度，比路颛现在堆叠的东西要复杂多了）

但是根据路颛现有的知识，明白这是一种类似海绵宝宝的生物。（海绵，地球进化史最早的单细胞生物。）

……

复杂的堆叠物，意味着复杂对那个世界复杂的感知。

当堆叠出这个最新的堆叠物后，躺在维生舱中，路颛抬头看了看白冰星球的太阳和以及各大天体，路颛用灵能扫过了这个恒星的引力范围，测序了恒星星体运转的周期后。

路颛颇为感叹的说道：“因为有了生命，时间开始被计数。”

能让路颛发出如此感慨的原因是，多细胞级别的堆叠物，进一步的给自己对时间的感知。

在多细胞堆叠物生成前，路颛对堆叠物的时间，是浑浑噩噩的。只能感觉到堆叠物超出一定时间，就不稳定了。却无法感应到堆叠物是在什么时间尺度处于不稳定。

……

以钢铁为例，十年的时间尺度上，是稳定的，在一万年的时间尺度上是不稳定的。当智慧感应到的时间越短，那么很多物质是稳定的。

比如说太阳和恒星，相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永恒的稳定存在。但是对于宇宙来说，几百亿年后，就是熄灭的废渣。

……

然而结合，灵子系统的知识，让路颛猜想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事实。那就是灵子系统是在对上游时间流投送干扰，干扰的不是哪一个时间线，而是干扰这个宇宙刚诞生质子的起源时间。当堆叠物堆得越来越复杂，才算是干扰了某条时间线。

路颛：“时间？这是一个极为关键的要素。

1：一级灵能以下，（20次方以下的灵子堆叠物。）

灵子堆叠物的不稳定周期——应该是宇宙大爆炸氢原子诞生阶段，到所有恒星熄灭，宇宙黑洞蒸发的这个周期。

在这个级别，每一次感受到堆叠物，不稳定崩溃了，就相当经历了这个漫长的时间线，自的扰动破坏。堆叠了一个堆叠物，相当于早就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时间线。当然在这条时间线上很可能就是宇宙空间中，甲烷这类简单有机物发生了一些扰动。

2十级灵能以下到一级灵能之间（20次方堆叠物到30次方堆叠物。）

灵子堆叠物不稳定的周期——应该是一个恒星熄灭的到毁灭的周期。

在该周期内，堆叠物想当时一些简单的氨基酸，简单的蛋白质结构。在类似火星金星，这些早期恶劣的星球上生成。自己堆叠了堆叠物造就了时间线上这些星球上的如此结果。

3二十级灵能以下到十级灵能以下，（30次方堆叠物到40次方堆叠物。）

不稳定的周期应该是数亿年。——对应着，生命星球生态剧变的周期。

注意在这个阶段中，因为环境中，存在这过往堆叠的堆叠物。形成了类似生态圈的东西。所以在这个生态圈中，选择哪一个堆叠物为向上堆叠的基础，也都是一次时间线的选择。也就是说卢安在堆叠的时候。

随意选择的一个单细胞堆叠物进行尝试，而尝试没有成功，该灵子堆叠物最终将稳定存在在这条时间流上，不作出任何变化。也是一条单独的时间线，这条时间线上，诸如地球之类的生命星球，在数十亿年的时间进行了简单的进化，仅此而已。

4：三十级灵能以上到未知的等级界限。（卢安此时50次方堆叠物）

不稳定周期，应该再度所缩短了。而在这短暂的时间段上一个属于自己的多细胞生物诞生了，这个多细胞生物每一次被编撰改变，都是一条独立的时间线。

至于更高阶段到底是什么？路颛不知道。

但是路颛不由得深呼吸，因为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自己是在不断的锁定时间线上一个时间点，最终得到一个时间点上，某堆叠物，无穷伟大的可能。而这个堆叠物，是一个多条时间线上的智慧种。

……

路颛在灵子位面上搞得事情不是什么小事情，至少对元一来说，这是麻烦，天大的麻烦。

元一在高维上手忙脚乱。而在远处暗中观察的元一的演变则是不禁摇了摇头，如果这让元一看到，元一会认为这是假仁假义。当然如果接下来一幕要让元一知道，元一更是会吐血。

演变悄悄来到灵子位面的边缘时空区，做了类似敲门动作的讯号发送。而演变的行为竟然得到了灵子系统的反应。

演变笑着对对灵子系统说道：“喂，这次来的时空晶体，你觉得怎么样。”

从演变对话的语气来看，灵子系统和演变是老相识了。而元一却一直把灵子系统当成单纯的位面意识。如果元一看到演变和灵子系统如此自如的对话，一定惊诧到极点。

灵子系统说道：“具有很大的生命力，但是恕我无法评判。”

演变点头说道：“还欠缺了一点，东西对吧。”

灵子系统说道：“如果什么路都要走，那么有欠缺是很正常的。”

演变点头说道：“所以，再加一点，变数如何？”

灵子系统说道：“你上次亲身降维，演化文明后，在位面上对黑洞大规模时空挖掘，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演变狡狯的说道：“你说过，只要是智慧，就可以为所欲为。”

灵子系统：“你的筹划很详细。”灵子系统瞅了一眼高维上的元一，颇为感慨的说道：“作为不知情者，他们真的很倒霉。”

……

灵子系统到底是死的系统ai，还是有智慧在里面驻守。元一是不知道的，路颛也不知道。想要知道灵子系统是ai还是智慧，只有在灵子系统的位面，从最简单的碳基生命开始，走过两次以上升维之旅才能知道。

也就是在灵子系统所在的时空区，升维一次，然后再次降维成为碳基个体再升维一次，才行。

演变是知道灵子系统存在的，因为演变在检查沃土区防御系统后，检查历史档案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家伙消失了，消失的原因不是泯灭，也不是被初代，以及穿越怪群拖入虚空。

演变好奇很重的顺着线索查了一下，查到了灵子位面，不惜多次降维。最后查到了灵子系统。

所以演变明白了，其实灵子系统也是沃土区防御系统的一部分。这属于沃土区的深度秘密。

……

所以元一绝不是个例，事实上，大部分沃土区防御系统，大部分自由的穿越怪，一般都没胆量，在危险区域降维，而是通过投入变量而进行试探。

所以他们在路过这个位面时都把灵子系统当成了一个强大的位面系统，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在位面上贯穿数百万年的人造的设施里面是智慧有把守的。像演变这种知道该位面真实情况的高维存在也不会乱说。（演变：为了让新人明白下去走走的重要性。我用心良苦）。

……

演变将自己的筹划对灵子系统和盘托出，而灵子系统则是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准则——“智慧亲临可以为所欲为！”

演变用很乖的点头说道：“我尊重你的准则，但是目前我请求你稍作变通。”

发现灵子系统没有表态，演变立刻补充道：“别那么早拒绝，结果，我保证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违反你底线，你相信我的良心！”

灵子系统说道：“你多虑了，在我的目前的记录中，你值得信赖，你无须以你良心起誓。提出你的情况，我可以为你提前制定好规则补丁。”

随后，灵子系统很人性化的笑着对演变说道：“你的计划很有趣。我也恰好觉得有些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