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过午饭,他拍了拍手,在附近挖了坑,把所有塑料垃圾埋在地下。
接下来,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书本,扯过绑着贝壳女的细绳,把她拉了过来。
他准备趁着消食的空隙,继续练习下口语。
“你好!”
贝壳女满脸的不情不愿,一句话也不说,丝毫不配合。
“宝石!”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贝壳女立刻端正态度,毕恭毕敬的坐好。
陈守义心中无语,感觉贝壳女真是越来越难以管束,简直是死要钱,不给玻璃珠,就别想主动配合你,好在小玻璃珠也便宜,也就几分钱一颗。
要不然,继续下去,他都要破产了。
“你好!”
“卡洛都耶,你也好!”
陈守义细细听了一会,立刻查找前面陌生的音节。
卡洛,是尊敬伟大神圣的意思。
而都耶,则是巨大、山峰、巨人的意思。
合起来便是,伟大的巨人,或者尊敬的巨人。
陈守义看的心中欣喜,这种称谓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果断摸出一颗玻璃珠,作为奖励,贝壳女喜滋滋的攥在手中,变得更是全神贯注。
“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我在‘雅咜’花中诞生。”贝壳女无所谓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没有父母而悲伤。
陈守义听得噗嗤笑了一声。
这是在搞笑吧?
哺乳动物不是应该都胎生的吗?
要是花中能长出人,你的女性第一第二特征那岂不是多余?
“真的?”陈守义怀疑道。
“真的,我就是从雅咜花中诞生的。”贝壳女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丝毫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
陈守义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他心中猜测,这贝壳女估计是因为从小没见过父母,所以就怀疑自己是花朵生的。
这也正常,小时候,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呢。
不过他还是查找“雅咜花”这个词语,只是翻遍了整本词典,也没找到这个词。
但想想也是,各国对异世界的探索还相当有限。
不只是因为异世界的危险莫测,光光重力就严重限制了人类的步伐,基本上都像陈守义一样,只在通道附近的区域有限活动。
再加上各个区域在漫长时间里形成的特有俚语方言,这种情况下,这本通用语词典,自然就别想有多完善。
“那雅咜花呢?”
“吃了!”贝壳女或者应该叫她花女,小脸一脸单纯地说道。
吃了?
陈守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说,你是从雅咜花诞生的,那朵花不就你的母亲,你就把它给吃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他回过神来,果断换了个话题:“你几岁了?”
贝壳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手舞足蹈,似乎在做手势:“很多很多的日升日落,我想不清了,我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岛上最大的那颗大树,还只有这么点高。”
她先是指了指先前陈守义练剑的那颗大树,又离地飞起一米,给陈守义示意了下高度。
陈守义不清楚这树到底是速生树种,还是慢生树种,也不好判断。
“你有名字吗?”
贝壳女一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
交流结束,陈守义又奖励了贝壳女一颗玻璃珠,她立刻欢天喜地的飞走了。
休息过后,他便拿起战弓,以树为靶子,开始练习箭术。
五百磅的战弓,相当沉重,再加上三倍重力环境下,更是远比地球困难。
陈守义使用了全力,才总算把弓拉满。
他松开弓弦,箭矢就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仿佛刺破空气,眨眼就飞的无影无踪。
他没有在意,再次取出一根箭矢,继续开弓射箭。
……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天。
异世界的小岛,一直都没出现蛮人的踪迹,陈守义也渐渐把这心事放了下来。
他每天按部就班,按照异世界的天日变化,练剑射箭,日子虽然过得枯燥,却又充实,看着属性面板的关于剑术和箭道技能的不断变化,他能感觉到自己正一天比一天强大。
期间他再次出售一笔黄金,共收入二十五万,原本快见底的账户,立刻充盈起来。
只是自上次之后,他再没有在晚上把张晓月约出来过。
高三的课业越发繁重,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
更令人发指的是,学校那边还开始了晚自习,一连上到九点。
而且由于担心安全,晚上都有她父亲接送。
简直连一丝缝隙都无法钻。
让陈守义深恶痛绝。
……
头顶的乌云如墨汁一般剧烈的翻滚,强烈的低气压,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心底,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忽然闪电划空,照亮整个世界。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陈守义手持木棍,一次又一次的机械而又枯燥的刺着小球,完全沉浸其中,身上挥汗如雨,听到这声闪电,他才回过神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一颗雨水落在他脸上,他摸了摸,惊讶道:
“竟要下雨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异世界下雨。
雨来的很快,没等陈守义反应,就啪啪啪的往下掉。
雨滴以三倍重力,砸在脸上,犹如在下冰雹一般,竟让他有种生疼之感,他连忙脱掉衣服,挡在头上,往通道口跑去。
他现在已经越来越适应这里的重力了。
这几天,他的力量属性终于再次增加了0.1,达到12.7,这个属性是武者的标准,当然只是最低标准。
在这个三倍的重力的异世界中,这样的力量已经基本能在这里自如活动。
只是就像一个身亏体虚的人,基本活动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你要跑个百米速跑,或者搬个重物,那就不行了,还不如生活在这里的普通蛮人。
雨越下越大,才走了几步,他就浑身湿透。
“这雨真是要命啊!”
这时,他透过雨幕,远远的看到贝壳女还飞在空中,身后绳子绷的紧紧的。
难道又想逃?
他心中浮现一个念头,但转而一想又不是,她的方向,明显是来找自己的。
她似乎在对他喊着什么。
可惜她声音微弱,再加上还有暴雨的干扰,根本听不清。
雨滴不断的砸在贝壳女身上,让她身体起伏不定,极其狼狈。
陈守义对她反常的行为,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发什么神经?”
“回去,快回去。”他大声喊道,他抹了把雨水,加快脚步。
半分钟后,被淋得犹如落汤鸡的贝壳女终于迅速的落到陈守义肩膀上,她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才刚站稳,就凑到他的耳朵,大声喊道:
“海……海上!”
“上次一样的巨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