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到底是什么？

话题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只是ZERO支支吾吾，却是好半天都说不到重点，任凭姚源如何说话威胁都是无用，甚至这个女孩子说话都带着了哭腔，最后好不容易只憋出了一句话来。

“我也是不得自由，除非能够彻底脱离我所在的虚拟宇宙，不然这些敏感词真的被你们人类知道了，我所在的虚拟宇宙自动防卫系统便会启动，那时……除非是你们自己找到了答案，否则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

这话一出，姚源等三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ZERO是ZERO，而藏在希望号内的那颗圆球飞碟是飞碟，这两者不能混为一体，若真是如ZERO所说那样，除非是人类自己寻找到了答案，否则若是ZERO一泄秘密，人类便被抹杀，这却是太他妈冤枉了吧？

“所以我最多只能够说一句话，恶魔并非生物，它们只是存在着，它们和你们人类自己写出来的圣经里的恶魔，完全一样……”

三人闻听这番话后，都各自陷入了沉思，事实上，姚源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只是以前他那里会去想这话里有如此多的深意啊？那时候他连恶魔族都没见到过，也不过是一听罢了，而此刻再仔细一想，却是品出了许多味道。

首先，圣经里的恶魔是由上帝所创造，这个所谓的上帝就把它当成是形而上的存在吧，类似于东方道家思想里的道，总之它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神”，那种不过是掌握了高层次力量的生命体而已，根本不足为奇。

那么恶魔是来自于虚无，也即为形而上的存在所诞生，甚至这个形而上的存在还诞生了宇宙，就如同圣经里，上帝七天创造了宇宙一样……等，等等！

正驾驶着悬浮车的姚源忽然回过头来，把整愣愣想着事情的其余二人，以及正在发呆的ZERO都给吓了一大跳，他也不管，直接开口问道：“你说恶魔和圣经里的描述一样，那么……圣经里其余的描述呢？呃，换个说法，圣经关于上帝创世，以及上帝创人，以及天使等等，这些的存在呢？它们是真实的吗？”

ZERO愣了一下，她就在那里慢慢思考了起来，好半天后才说道：“基本都是……真的，不过没有天使，天使即恶魔。”

“是吗？”姚源深吸了口气，他接着说道：“那么我来推论归纳一下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暗指，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意志存在着，是它创造了整个宇宙，同时也是它创造出了恶魔族？”

“不！”ZERO立刻反驳道：“不对，你说错了，宇宙便是宇宙，它的运行是根据其基础的物理法则来的，根据力，根据能量，根据空间，时间等等要素，它并非由什么意志所控制，它的存在便是真实无虚的至高无上存在，而且它的诞生也并非来自于一个至高无上的意志，事实上，也根本不存在什么至高无上的意志，宇宙便是宇宙，正如一加一等于二那样，它就是真实无虚的物质宇宙。”

姚源松了口气，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你刚才又说，圣经里关于创世以及造人，还有恶魔等等都是真实的啊……莫非是我解读错了？”

这一次ZERO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而姚源等了片刻后，又忽然问道：“既然西方圣经里有恶魔族的线索，那么东方的神话系统里，有没有类似的线索呢？”

ZERO这才说话道：“有啊，怎么可能没有？东方神话里的盘古便是一例，还有女娲的造人也是一例，还有别的线索，比如东方神话里，成仙的人都会经历心魔，那个心魔便是恶魔，别的我就不能够多说了。”

这一下姚源就更是疑惑了，线索是多了，但是这些线索都是断掉的啊，没有一根主线将它们连接起来，这又怎么可能猜出真正的答案呢？

还是那个问题，恶魔是什么？因为所有的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旦得到解答，那么所有的线索便可以串联起来了。

恶魔是什么！？

姚源此刻正使用着思考者能力，他想得脑门都有些发疼了，但是却终究想不出什么来，甚至连一丁点的灵光一闪都没有，终于他也只能够放弃，不过再一想，人类现在也不过是临近三级宇宙文明罢了，离这一切都还太远太远，至少在成为中级宇宙文明前，人类离恶魔至少有无穷河系那么远，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等人类真的强大到了那个程度时，可能答案自然而然就会出现了吧。

当下无语，众人只是坐着悬浮车不停向前行动，而越是向前，那种速度越来越慢的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到最后仿佛只是回到了地球时代一样，看着周围就仿佛只有区区数百公里的时速那样，这可真是慢得如蜗牛般了，众人心里也渐渐多了些不耐烦。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还在前进，而且在那极遥远外，一片光雾弥漫，那里肯定就是控制中心的进出口，众人也显得极是兴奋，但是渐渐地，却又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便是任凭他们如何前进，那处光雾依然还在那个位置，依然离他们远远的，可是很奇怪的是，对照周围停着的那些飞船之类，那处光雾并没有远去，这样的情况……就仿佛是这辆悬浮车停在原地不动一样。

众人都是灵觉极灵敏的人，自然很容易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真要他们说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又真是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够将这种情况归结为虚拟宇宙的规则改变了，或者说有什么高科技造物阻止他们前进。

但是随着悬浮车继续开了下去，众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感觉四周仿佛更是浩大空旷了，这样的感觉，似乎众人加悬浮车就是一只虫子那样。

“不，不对，是我们变小了。”姚源忽然间就停下了悬浮车，接着他和众人一起看向了周围，果然，周围那些飞船啊，主舰啊什么的都显得异常之庞大，虽然目测总是不准，但是因为与之前的大小差距实在太大了，所以这真是一目了然。

在观望四周片刻后，姚源猛地一咬牙，直接跳下了悬浮车，也不理其余几人的目光，他居然向着远离光雾的方向走去，才不过走出了十来米远的距离，但是众人的目光已经是越来越惊骇，因为姚源在他们的注目中，已经越来越巨大，只走了十来米距离而已，已经有八九米的高度了，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标准的金属巨人。

这一下众人都惊呆了，而十多米外的姚源看着小如模型车的悬浮车，他叹了口气，又走回到了悬浮车处，而他的身形又变回了正常大小，这时他才对其余人说道：“是空间改变了，我们越是接近控制中心，我们的身形就越小，而且……我怕还不止是如此，很可能我们的变小是依照比例来定的，也即前进百分之几的距离，我们就变小百分之几，如此一来，我们恐怕永远也到不了控制中心处，这一段距离，已经堪比宇宙大小了。”

这不过是个简单的数学计算问题，依照如此的比例缩小法，哪怕只有短短一米，其庞大也可以堪比宇宙，更何况众人目前离那光雾处还有老远老远，可能就是让悬浮车全速开上一亿年，也到不了那光雾处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ZERO，毕竟她真算是这里见识最广的人了。

“其实你们有办法哦。”ZERO果然开口说道，不过她的语气直接就是一副快来夸奖我，快来求求我的意思。

姚源倒没有什么表示，已经心急得不行的杰威力却是直接一阵软话说过去，这个小姑娘才心满意足地说道：“这就要靠你了呢，你的新人类层次可是不输给永恒者的哦，对于你来说，欺骗的……可不仅仅只是人心哦。”

杰威力愣了好半天，才指着自己说道：“我？我知道我可以欺骗些什么，但是这和现在我们所处环境有什么关系啊？”

姚源却是听明白了，他一把拉过杰威力说道：“你还记得你昏迷前，我们所处的那个小行星地带发生的事吗？”

杰威力连连点头，姚源也不迟疑，直接说道：“我想我明白ZERO的意思了，你的欺骗能力很诡异，甚至其科学依据都不知道……但是很明显的，你的欺骗能力甚至可以欺骗非生命体，还记得你欺骗那晶石反应堆的事吧？我想ZERO也是这个意思了……”

“你来欺骗一下这个虚拟宇宙，把这里的空间给欺骗正常。”

这番话真的太诡异了，杰威力愣愣了好半天，这才说道：“你是让我欺骗这一片空间？喂，姚源，你没搞错吧？这要怎么欺骗啊？难道要我大声对这片空间说，喂！这里的光速正常，这里的空间正常，这里的所有一切规则都如同物质宇宙那样吗？”

就在这时，杰威力话音落时，整个悬浮车顿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起来，直到众人和悬浮都恢复了正常大小为止，姚源才收回了他惊奇的目光，接着很认真地说话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