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我这是在哪?”帕里有些懵的问道。
他之前正在和一个牧师聊天,父亲教导过他,要和那些穿白袍子的人打好关系,随后就脖子一痛晕了过去。
等醒来时,他就看到了这两个美的不似人类的存在。
所以说颜值还是有用的,如果出现在帕里面前的是个满脸横肉,一脸坏人相的丑逼,那么帕里当即就会大叫救命,但是当目标是奈格里时,他的一切戒备似乎都放了下来。
“你已经死了,我们救了你,所以你该放下过去的身份了。”奈格里简单明了三句话,交代了一切。
奈格里是阑珊这个感性一面观察出来的部分,是奈格里人性的凝结,占据了奈格里万分之一,是万相的其中的一个,即人相。
可以说这个奈格里是所有奈格里部分中,最好说话,最贴近人类,最友善有爱的那一个。
当然这并不是说奈格里的人相就会善良成圣母,他只不过将奈格里给所有人一次机会这个守则放大了,对于无辜者或者有潜力者,他会提供一些适当的帮助,让他们成长的更为容易,当然也是有代价的,只是稍微宽容了一点。
比如帕里,他不算无辜,他是杜兰的儿子,受到杜兰的资源培养,他虽然没有主动害人,但是他脱不了干系。
奈格里将其救下,便制造了一个假尸体将其替换,从今天开始他便是一个和艾修斯家族没关的普通人。
“努力吧,等你有能力再次见到我时,我会帮你回忆起一切。”奈格里说完,他的手掌就已经向着帕里覆盖而去。
年幼的小男孩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便再一次昏迷过去,在之后他的容貌会改变,他会忘却自己的姓名和来历,只保留自己的学识。
阑珊在这一边微微眯起眼睛一笑,要是完全按照奈格里性格,那么帕里醒来时,就该忘记一切了,如何变强完全靠自觉,做不到就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吧,最多脑海里留下一段冰冷的信息。
但是人相却留下了这一段记忆,起码再次醒过来的帕里不会迷惘。
另一边,卡托布当做帕里还活着,以人质为要求,向杜兰提出要求,需要生命之泉。
不管是谁拿走了生命源泉,城主杜兰肯定参与其中,那么通过这个突破口直接向他索要,不断这东西在谁手里,城主只要还想要保全他的儿子,那就必须拿到生命之泉。
卡托布要面对的危险,便只剩下怎么安全的将东西拿到手,并且不被怀疑,尤其是在人质其实已经死亡的情况下。
在这个过程中要是有哪一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迎接他的便是城主和教堂的疯狂报复,这一次城主儿子在教堂被人掳走,简直是一次巨大的丑闻。
到现在都有牧师在大街小巷拜访搜查,这个劲比自己丢了儿子还要心急。
但是再艰难,为了犹古斯家族的荣耀,卡托布还是要赌上一切拼一把。
“哥哥,你最近在做什么?老是看不到人。”拉米伊抬着脑袋,想要帮助卡托布搬那个小箱子,但是随后他却得到了出生以来最严厉的呵斥。
“给我放下,别碰那个!”卡托布一把抓过箱子,目光严厉,但是看到被吓到的弟弟,他才回过神来,神色放缓地说道:“只是有点忙罢了,拉米伊你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和锻炼,这些事情全部交给哥哥,明白了么。”
说完,拉米伊才带着箱子进了地下室,不管如何所有的罪孽都应该他来承受,弟弟最好永远不要碰这些东西,看着那把仪式之刃,卡托布明白,有些准备工作确实应该做了。
时间过得很快,短短几天内,无数人路过那个小乞丐,但没有将他当做城主的儿子,包括他自己。
帕里看着那贴满大街小巷的画像,只留有羡慕,那个人的亲人正在为他的失踪而焦急,但是他却连自己的过往都不太记得,当然他也奢望过自己就是那个小男孩,但是自己的面容和画像中的少年完全不同,对方是金发,而他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棕发。
摁下自己内心不可能的奢望,帕里敲响了艾斯金庄园的门铃。
带着那段莫名其妙的信息获得新生之后,帕里就四处观察,企图让自己变强,但是一切的前提都要先活下去。
他没有任何的身份,因此他需要一份工作。
铜质的小钟晃荡,过了一会儿,帕里正想踮起脚尖再摇一次门铃,就远远的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拿着书走出大门。
“有什么事么?小孩?”阿勒姆视线移开书,看向敲响门铃的人。
在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敲响门铃就是有人找,直到城市警卫队以为他遭遇危险强闯了进来,他才明白门铃响代表有人找。
“您好,男爵大人,我想找份工作,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你的庄园并没有什么佣人,也没有人打理,我想我对这些东西都还算了解。”帕里曾经就住在这样一座类似的庄园之中,源自于良好的培养,他的观察能力还算不错,对于一些东西还算了解,尽管忘记自己是谁,但是一些知识他还保留着。
“不,你会太小了,另外这庄园死过很多人,是被恶鬼诅咒的地方,你还是离开吧。”阿勒姆说完向着庄园内走去,之前那些在这里工作的短工,都找他辞职了,那些人说庄园被诅咒了,其实大多数明白人都清楚,他们只是不想惹麻烦。
“火焰时代结束后,以往被称为恶鬼的邪灵就不在产生了,连同那些巫师,也大多消失,所谓的被诅咒不过是无稽之谈。”帕里一方面明白,他知道这些知识,另一方面他却不明白,对于人心的险恶以及各种阴暗的危机,他却不太明白。
“你很懂这些知识?”阿勒姆停了下来,尽管通过这具人类的身体接受了许多的信息,渐渐明白人类的常识,但是对于人类的感情以及种种客套礼仪,他还是不太懂,唯有知识,能够触动他的内心。
“我记得有人教过我,但是到底是谁我不记得了,包括我自己是谁。”帕里笑着说道。
“你也不清楚自己是谁么?”阿勒姆突然有点明白同病相怜这种情绪了,于是他再次返回身来,将庄园的门打开:“先进来吧。”
“谢谢你,男爵大人。”
“不,叫我阿勒姆就好。”阿勒姆不明白这种多样化称呼对其他人会有什么本质的改变,他查过这个名字的意思——求知者,所以还是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阿勒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