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对朱雀剑可说的上是又爱又恨,毕竟朱雀剑也是一件法宝级数的仙剑,珍贵非常,但这件法宝级数的仙剑,却是魔门所有,他甚至都不敢跟赤城仙派的同门照面,生怕被瞧出来什么破绽。他本来也不想跟玄冥派的人照面,但是当时被麻九阴老祖跟在身边,他也无从选择。
本来白胜还觉得朱雀剑甚是老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时候朱雀剑又清醒了过来。
“小子!你对南蟾部洲倒是很熟悉,能否帮我寻找一件东西?”
白胜本来担心朱雀剑揭破他的身份,却没想到朱雀剑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忍不住问道:“前辈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朱雀剑化形而出,元灵显化为一头小小的朱雀,扑扇了几下翅膀,就落在了白胜的肩膀上,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是一个叫做仙罗的小女孩,她的本相应该也是一件法宝,只是当初我元灵初生,还有许多懵懂,故而瞧不破她的来历。”
白胜有些讶然,问道:“前辈为何要寻她?”
朱雀剑元灵沉吟半晌,这才淡淡说道:“因为她可能是阎浮提世界唯一的一件真形法宝,我想要问问她,如何才能突破虚灵,晋级真形。阎浮提世界被人以极大法力切断了和九天仙阙的联系,也断绝了此界的飞升之路,除了我们这几件被遗弃的法宝,再无元神真仙之辈。我有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阎浮提世界就要有一场大灾劫。这场灾劫魔门的几个老家伙是知道的,但是我们几件镇派法宝却还不知道,只能隐隐约约有些琢磨。”
“大灾劫?”
白胜讶异的问了一句,朱雀剑嘿嘿笑道:“不然为何魔门非要统一整个阎浮提世界!你道是魔门就争强斗狠到了这种蛮不讲理的地步了么?谁能够在这场大灾劫之前逃出阎浮提世界,修成不死之身,又或者证道元神,就能脱劫不死,剩下的就只能与世同焚。”
白胜也不是特别相信朱雀剑的话,只是他一想到仙罗,如意,神通,千方百计想要沟通九天仙阙,宁可跟自己化解仇怨,也不由得微微心动。阎浮提世界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元神之辈,说起来也是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
“既然前辈想要寻找这位仙罗前辈,我必然全力帮忙!”
朱雀剑嘿然笑了一声,说道:“你若是能帮我找到仙罗,我可以指点你去寻找当年仙罗派的三口飞剑以作交换。”
白胜心头微微一震,他把斩云和裁云炼化到了金霞幡里,手头就没什么合用的飞剑了。虽然金霞幡也能发出剑气,但毕竟跟实剑不同,锋锐稍弱,威力也次。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再无心力去祭炼这两口飞剑,这才做出忍痛割爱之举。
若是能够得到仙罗派当年的三口镇派飞剑之一,白胜在这一界几乎就已经无敌了,就算元始魔主,得了九韶流音剑的妙音鸾,也都不在话下,更不消说各派温养老祖,又或者魔门修成十大神魔法门的那几个人物。甚至就算被冥河剑派的赖天衣得了幽冥血河旗,对他来说也不算的什么,纵然他未必一剑在手,就能横扫天下,但至少在阎浮提世界也再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可惜我修炼的道法跟朱雀剑格格不入,不然也不须费心什么了,只消把朱雀剑祭炼到得心应手的地步,阎浮提世界纵然广大,也没有能奈何的了我的人物。如今还得去寻仙罗派的三口仙剑,纵然能够找到,只怕也难一时降服,更有许多变数,不能当作准数。”
白胜的心思打了几个转,便笑嘻嘻的对朱雀剑说道:“这些事儿暂且不提,就算我们要寻那位仙罗前辈,也该当须有些准备。不然遇上这等真形级数的法宝元灵,万一对方翻脸,我们岂不是都要完蛋?”
朱雀剑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小子诡诈心思正多,我也不耐烦理这些俗务,一切都有你来拿捏主意吧。我要先沉睡几日,运炼元灵,没事儿不要打扰。”
朱雀剑元灵收拢双翅,犹如没入白胜体内,白胜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知道这件事非是自己可以思忖明白,只怕勾连了当年道门许多祖师爷关系,所以也就不在多想,默默运炼法力,等待冥河剑派来人寻衅,同时也暗暗筹划,如何把玄冥派和冥河剑派驱逐出“五号位面”玄冥的事情。
白胜回来不过三五日,苦毒山外就忽然生出异兆。
一条灿烂血河,横贯千百里,从冥河剑派方向飞来。血河之外更有十余道遁光,每一道遁光都嚣张至极,丝毫也无遮掩。
白胜有九空天轨·混沌作为耳目,故而他微微皱眉,立刻就看到了这十余道遁光之外,还有一条若有若无的剑气盘绕虚空。这道剑气滔滔大势,宛如冥河,游走生死,贯彻虚无,不时在虚实之间转换,飘渺至无可琢磨。若非白胜有九空天轨·混沌,还真就查知不觉。
“这是严师我!没想到他一派老祖,居然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
白胜冷冷一笑,心底已经揣摩的八九分。严师我驾驭冥河剑典,潜藏虚空之中,为的不但是给自己这些徒儿保驾,更是打算若能引出玄冥派长老级的人物,甚或就是麻宗阳来,就忽然出手偷袭。
这种勾当严师我做过不知多少次了,当真称得上驾轻就熟,麻宗阳天纵之资,也是温养老祖,但却两次三番被严师我暗算,就可见这位冥河剑派的老祖有多狡诈。
白胜倒是对严师我并无惧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跟这位冥河剑派的老祖动手,试一下这位冥河剑派老祖的冥河剑典,究竟有几许威力。
白胜修为日益增长,尤其是得了麻九阴所赐的小半功力,就算不动用赤城仙派的道法,光是玄冥派道法,也足堪匹敌温养老祖。只是他还未有跟温养级数的老祖正面斗法过,心底倒也有几分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