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魔池破碎之前，天界诸神无论如何神通广大，都没办法让自己的分身进入费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没办法像在其他次级位面那样展示自己的神迹，发展自己的信徒。
再加上巫师的高压统治，才导致了现在的费南，人人几乎无信仰的局面。
当然，在某些地区，仍然是有一些信徒存在的。
比如白银之神，就始终都是一个异数。而手艺人们崇拜的工匠之神，也不需要展示神迹，就能获得来自费南的信仰。
但是大部分的神明，都是处于不为人知的状态——至少普通的底层民众，是不太清楚他们的存在的。
这也是他们攻打宇宙魔池的原因。
以第三纪崛起的新神为代表，他们原本就是来自于费南，结果如今连个分身都无法返回费南了，自然是非常不爽。
不过宇宙魔池的存在，并不是隔绝了一切办法。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漏洞存在的，尤其是黑暗龙神这样的古神，知道的秘法就更多了。
献祭，就是其中之一。
献祭的起源已经不可考，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种种神秘的献祭仪式常常被民众所妖魔化；就连向来自诩博学的法师，也不一定完全清楚献祭的本质。
但是马文知道。
献祭的本质就是一种交换。
牺牲生命，从而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这就是献祭的交换本质。
黑暗龙神的投影和克拉克合作，准备通过一种古老的献祭仪式，临时打通一条微型的通道。
这条通道可以跨越宇宙魔池和天界神国，虽然没办法让黑暗龙神分身整个儿都进来，但是进来一只爪子却是绰绰有余。
马文知道，千万不能小看这一只爪子。
黑暗龙神和阴影王子，不是一个等级的神明。前者要强大的太多。
如果这只分身的爪子和投影融合，那么恐怕就连杰西卡，也不一定是投影的对手！
看来对方对乱石山志在必得！
想要打断这个献祭仪式，其实很简单，因为整个交换过程，也是需要一个媒介的。
……
“……媒介就是黑暗龙神的龙鳞。”
“克拉克在召唤黑暗龙神的投影的时候，吐出过一团黑影，那里面包裹着的，就是黑暗龙神的龙鳞。”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将投影准确地降临到费南上，那片龙鳞就相当于一个位面坐标，为投影提供了方向。”
面对着三姐妹中的两位，马文侃侃而谈：“现在，他们举行献祭仪式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要摧毁那片龙鳞，黑暗龙神就失去了位面坐标——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发出足够的跨位面能量直抵神界的，就算是他的投影也不可以。”
杰西卡阴沉着脸：“你说了这么多，可是问题并没有解决。”
“我们要怎么摧毁黑暗龙神的龙鳞？”
罗瑞则是一脸期待都说：“我相信马文大人一定有他的办法的。”
马文微微一笑。
他既然站了起来，自然是有办法的。
反正这次乱石山之行，已经耽搁了这么久，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抵达秩序火种的坠落地点，不如趁着这次地底大军攻打希望之城，多赚点好处。
之前的黄金血让马文认识到，三姐妹也是非常富裕的。
“位面坐标不可轻易挪动，一旦挪动了，很可能造成分身降临时的偏移，所以他们肯定会将之放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同时小心保护。”
“其实将它找出来，问题不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罗瑞你就可以做到吧？”
马文看向了小女孩。
后者假装平静都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拥有看穿很多事物的能力，否则也不会隔着这么远，就能看到雄狮镇在举行献祭了。
让她找一个龙鳞，问题还是不大的。
“关键在于怎么将它摧毁。”
杰西卡稍微显得有些耐心起来：“刚刚你也听说了。黑暗龙神的投影召唤了一名【天界洞察使】，雄狮镇的一切都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稍有外人接近，他就会发出警报。”
“硬来的话，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
马文看向了杰西卡：“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都将龙鳞摧毁。”
两姐妹都是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马文镇定自若地说：“给我两天时间，我自然会毁掉那片龙鳞。”
“不过龙鳞被毁，势必会引发克拉克和黑暗龙神投影的暴怒，到时候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
杰西卡抢先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安全。”
马文笑着摇了摇头，露出一丝锋芒：
“不，我只需要你帮忙拖住黑龙，让我有机会一枪捅死他就好了。”
……
对于马文的提议，杰西卡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当下事不宜迟，马文立刻告别了姐妹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希望之城。
献祭这种事情，起码需要个三五天，马文只需要两天时间，就能搞定一切。
天界洞察使是一种很厉害的生物，但是有了他，黑龙却会因此而丧失应有的警惕。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东西能瞒得过天界洞察使的眼睛，但是有一样东西除外。
马文刚好就知道，那东西就藏在距离乱石山不远的一座地宫里。
那是乱石山的北部，荒寂无人的原野。
人称死亡荒原的地方。
死亡荒原上死灵飘荡，遍地都是骸骨和怨灵，它连通着东部的圣贤沙漠，西方则是庞博之海。
再往北，就是一连串点缀在庞博之海海岸线上的城市了。
那是南方巫师联盟的西部大本营。
而马文此行首先的目的地，就是死亡荒原西部的一座废弃古堡。
里面盘踞着一群对人类很不友好的吸血鬼。
通常来说，没多少人愿意去那种鬼地方。
……
新月被乌云遮蔽。一个孤独的影子，赫然出现在了荒野上。
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古堡孤单伫立。
马文望着古堡的轮廓长长地出了口气：
“总算找到了，那枚【艾瑞克森的胸针】应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