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那里竟有一个雪坑,然而,还没等坦比克反应过来,它只觉得身下一股大力弹起,猛的将自己顶了起来,立身不稳,失去平衡,再加上心中慌乱之下,坦比克慌不则路的随手乱抓,一把抱住了一根竖直的物事……
“呱!”
一切当真是电光石火,就在坦比克惊叫出声的时候,那雪坑中也传来一声带着惊意的叫声,紧接着,只见三道灰黄色的身影倏的从那被坦比克踩塌的雪坑中蹦出,急奔而出,向林间逃窜……
直到此时周围的鼠人们才反应了过来,仔细看去,原来,是四只处于休眠状态的陆行鸟,被坦比克一脚踩了出来。
陆行鸟是一种类似地球上鸵鸟的大型鸟类,高度与鸵鸟相仿。与鸵鸟一样,它们双翼退化而无法飞行,擅长快速的奔跑以躲避敌人的攻击。不过,比起鸵鸟,陆行鸟则显得强壮结实的多,它们的头颈虽然也如鸵鸟一般修长,但却更加的粗壮,头颅硕大,鸟喙坚硬,有些类似地球上巨嘴鸟的大嘴,可以咬开丛林中的坚果。它们的腿部要比鸵鸟粗壮三倍左右,很显然,它们的爆发力与奔跑能力同样可见一般……
陆行鸟通常以家庭的形式活动,它们每一到两年生产一次,以食物的丰富状况而定,雌鸟会在一年中接近年中的时候产下鸟蛋,这时候通常也是丛林中最温暖的时候。适合雌鸟孵化鸟蛋,孵蛋其间,雄鸟负责觅食,雌鸟昼夜不离开自己地蛋,直至两个月后小鸟孵化。在寒季前,当年出生的小鸟可以迅速的将体重增加十数倍,它们需要积累大量的脂肪。在寒季中,陆行鸟通常以家庭为单位聚集在一起休眠。它们会寻找丛林中相对僻静的所在,将自己埋在腐叶土下,不过,它们不会埋的太深,因为当寒季来临后,积雪会给它们加上一层天然的“绵被”。休眠时,它们习惯互相挤在一起。这样可以有效地减少热量的流失。
这四只被坦比克踩出来地陆行鸟显然是一窝的,一只高大的雄鸟,一只雌鸟,还有两只半大的小鸟跟在后面。它们显然被吓坏了,慌不择路的便蹦起逃串出去。
“救命啊!!!救命!!”
一声凄惨的呼救声响了起来,这呼救声却是从那最为高大的雄鸟身上传来地……呃……确切的说,的确是雄鸟身上,是雄鸟背上一团上下抛动的“东西”上……
那团上下抛动的东西。正是坦比克。也不知道是它的幸运还是不幸,它一脚踩空,正巧就踩在了那头雄性陆行鸟的背上,而在那雄鸟受惊蹦起的一瞬间它慌不则路下一把搂住地,则是那雄鸟的脖颈,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在众目睽睽之下,坦比克就仿佛一位技艺高超的牛仔,在雄性陆行鸟的背上上下抛动,着实是身手了得……
骤然受惊之下,陆行鸟全力的奔跑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坦比克自然是不敢撒手地,只是紧紧的搂住雄鸟的脖子,大声的呼救。
只是,坦比克此时的举动。却是再一次将雄性陆行鸟本已经受惊的神经又推上了一个台阶。一时间刚从休眠状态清醒过来的它也没看清四周的环境,就疯狂的冲了出去……
这里不得不提到的是。陆行鸟地眼睛生长在脑袋地两侧,与兔子有些类似,在高速运动的情况下,对正前方的物体,并不能非常准确的辨认出来。
这直接导致的就是一次激烈的碰撞。慌不则路的雄性陆行鸟背着同样手忙脚乱的坦比克,一头撞在了一株粗大的树木上,这简直就是守株待兔的深渊版,哦,应该说是守株待鸟……
被撞的七荤八素的雄性陆行鸟一头栽倒在雪地里,而坦比克也在同时被抛了起来,甩到了一边的雪地上,好在雪地松软,它并没有受什么伤。
“这家伙……”不远处的张易阳摇了摇头,一股青色的火焰自他手中倏的收了回去,同样的,已经在一棵树上选好了位置的莫妮卡,晃着双腿坐在那儿,一面看着地上四仰八叉的坦比克,眼中流路出一抹笑意来,好似在观赏一出喜剧。
小喵骑着猊吼小跑着在坦比克身边打了个圈,又向队伍的方向跑了回去,她原本是要来帮忙的,现在看来不用帮了,而在她的身后,小绒毛挤眉弄眼的向地上的坦比克做了一个鬼脸……
趴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坦比克忽然从地上蹿了起来,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扑上去狠狠的抱住那陆行鸟的鸟腿,然后大声的呼唤鼠人们上来帮忙。
那雄性陆行鸟受的撞击要比坦比克严重的多了,此时昏昏沉沉的还处于无力挣扎的状态中,而五六名年轻的鼠人忙不叠的向坦比克跑了过来,就在这些鼠人们跑到坦比克身边的时候,陆行鸟的挣扎也激烈了起来,不过在坦比克紧紧的搂抱下,一时间还挣扎不起……
鼠人们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试图将这只陆行鸟按住,只是,陆行鸟的蛮力也是颇大,不断的挣扎着,始终无法完全的将其制服,最终,还是一名鼠人挥舞手中的木棍狠狠的在那陆行鸟的脑袋上一击……
砰的一声,终于,这只陆行鸟总算是安份了……
虽然那陆行鸟终于停止了挣扎,不过坦比克还是紧紧的抱着那鸟腿,就仿佛色狼抱着美女一般。
“坦比克阁下,您可以松开了,这只鸟已经我们打晕了……”一只年轻的鼠人忍不住提醒道。
“我……我这不是怕它装晕吗……”坦比克面色一红,不过以它的肤色而言。它再怎么红也是难以看出的,事实上,它此时全身发软,双手用力过度,一时间却是松不开来了。
“你们都学着点……主人说过,任何事情都要小心……小心那个谨慎……”坦比克嘟赌囔囔的在那儿喋喋不休。
不过,它的这翻说法显然不那么有说服力。周围的鼠人很快便嘻嘻哈哈的散去了大半,抓紧时间休息去了。毕竟一会儿还要上路,只留下了两三只鼠人准备炮制这只自己蹦出来的“猎物”。
坦比克在那儿“搂”了好一会儿,这才“啪嗒”,从陆行鸟腿上翻了下来,跌在了雪地上,好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还有些呈罗旋形。旋涡状。
一旁地鼠人此时已经拿了剥皮的尖刀过来,见坦比克与那陆行鸟分了开来,便准备动手了,说来,陆行鸟肉还是比较不错地食物,或烧烤或煮汤都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就在此时,坦比克哇呀呀一声大叫。把那正要下刀的鼠人吓了个裂切。
“不要动手!”坦比克大喝一声,手忙脚乱的从随身的小皮包中摸出一块“石头”,犹豫了一下,它转头看了看一旁鼠人手上拿着的刀,又不经意的看拉看那骑着猊吼地小喵,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扭头对那鼠人道:“把你的刀给我用一下……”
那鼠人小心翼翼的递过刀来,然后忍不住向后缩了两步,暗暗戒备着,怎么都看着眼前这位坦比克阁下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在那鼠人古怪的眼神中,却只见坦比克将那刀凑到自己的手指上一割,手指上有血液流了出来,紧接着,坦比克将那刀递还给面色古怪的鼠人,鼠人接过刀后忙不叠的退了开去。
坦比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转身看了看还躺在地上地陆行鸟。被打昏的陆行鸟呼吸逐渐变得粗壮且平稳,看来。再过不多时,便应该醒来了。
坦比克一咬牙,将手指向陆行鸟的额头凑了过去……
……
开心的笑,坦比克开心的笑……自从半天前收服了那只陆行鸟之后,它的一张嘴就几乎没有合拢过……
事实上,自从它得到那枚主人赐予地封印手环后,主人还赏赐给它一枚用来封印魔物的符纹石,与一张收服魔物用的卷轴,并且教会了它们用法。同样的,小喵与莫妮卡也都获得了自己的一份,张易阳允许它们自己去收服一只魔物,至于它们具体如何作,这就不是张易阳能够理会的了,得它们自己动手。
张易阳原本以为,实力较强的小喵或者莫妮卡会更早拥有自己收服的魔兽,当然,小喵的宠物小绒毛不算,那不是用卷轴收服的。然而现在看来,最早拥有自己魔兽地,反而是坦比克。
虽然,坦比克收服地这个家伙异常的鸡肋,几乎除了能够用来骑乘外,就没有别地用处了,实力弱小,在魔墟中,这样的一只陆行鸟甚至还是坦比克用掉的符纹石与卷轴更加的昂贵。
不过,即便如此,坦比克还是相当的开心,它骑着陆行鸟不断的在队伍中跑前跑后,事实上,这也引起了许多鼠人们好奇而羡慕的目光,而这些目光对于坦比克的虚荣心而言,则是最好的奖励。
当然,陆行鸟的背上并没有专用的鞍具,也没有缰绳,这些都是需要以后解决的问题,同样的,也因为这些问题,陆行鸟也不能跑的太快,不然的话,坦比克就有从上面掉下来的可能,不过,不得不说,这只陆行鸟的加入的确让坦比克的旅途省力了许多。
张易阳倒是不在意坦比做了一件看来并不合算的事情,事实上,坦比克的这个举动,倒是让他对于陆行鸟这种生物有了别的想法,这种并不强悍的生物如果可以推广的话,倒似乎可以让鼠人们的行进速度提高不少……
当然,张易阳不可能给每个鼠人都发一套符石与卷轴,那实在是太浪费了,具体的办法张易阳目前还没有考虑,他想着,要是可以如同前世里那些游牧民族驯马一般就好了,不过,具体如何做,这是需要花时间与经历尝试的。等安定下来了,也许可以让它们尝试着驯养一下……
张易阳思考着,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到了一旁,目前的第一要务,还是找路为先……
……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第七天了,依然还没有找到正确的道路,不过就在上一天的晚上,也就是坦比克得到陆行鸟坐骑的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很是有趣的事情。
当时,队伍刚扎完了营地,一些鼠人在给雪屋做最后的加固,而另一些鼠人则开始将滑橇从驮兽身上解下来,并准备饲料喂给这些驮兽们。
因为那雄性陆行鸟已经被收服,所以坦比克也没有给用绳索一类的东西拴起来,而是任凭它自己在营地附近走动,只是下了命令不允许它走的过远。
刚刚获得自己的坐骑,坦比克自然很是爱护,亲自给它找了吃食来,在宿营地靠近外围的地方喂它。陆行鸟比较好养活,并不挑食,一些植物与干果,甚至肉干它们也都是吃的,食性很杂。张易阳闲着无事,便走到一旁观看坦比克喂食。
在得到这只陆行鸟后,坦比克立刻给它取了名字,当然,坦比克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这个名字,在张易阳看来其品味还不如小喵——名叫“大鸟”。
坦比克将饲料撒在雪地上,大鸟立即将头低了下去,吃的飞快,很显然,它也是饿了,吃了一会儿,忽然,大鸟停止了进食,抬起了头,左顾右盼了一阵,向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发出了一种富有穿透力的叫声。
“咕呱~~咕呱~~~”
坦比克有些疑惑,摸了摸脑袋想训斥它闭嘴,却见到主人冲它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张易阳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处灌木丛,微微一笑,冲着坦比克道:“你在这里多放些食物,然后和我一起走远些……”
坦比克虽然还是一脑袋问号,不过主人的话总是不会错的,它在雪地上撒了大约一斤左右的饲料,这些饲料都是预先准备好的,在鼠人们的雪地滑橇中,大约三分之二的物资都是食物与饲料,其余的也大都是兽皮之类的物事,毕竟鼠人们搬来不久,还没积存起什么真正的家档来。
张易阳冲着在附近活动的几名鼠人挥了挥手,示意它们暂时让开位置,都远离这里……
然后,他领着坦比克走开了大约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只见大鸟又叫了几声,忽然,从那灌木丛中钻出了一个脑袋来。坚硬的嘴,长长的脖子,一对圆溜溜的眸子,这正是一只陆行鸟的脑袋。
这只陆行鸟冲着大鸟咕咕叫了几声,紧接着,又是两个稍小些的脑袋也钻了出来,这正是大鸟的家人——那只已经逃掉的雌性陆行鸟领着两只小鸟来寻夫来了……
“咦?那不是……”坦比克张大了嘴巴,用手指着那三只鸟头,坦比克同样处于那三只鸟的视野中,它们显然被坦比克的这个举动惊到了,脑袋呼的缩了回去,坦比克刚想开口,脑袋上却被敲了一个爆栗,紧接着便是主人的声音轻声飘了过来:“不要吓到它们,动作放轻柔……”
很快,那一大两小三个脑袋又探了出来,之后便是叽叽咕咕的一通“鸟语”,谁都不知道它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看着大鸟不断的挥舞着它那短小地翅膀比划脚下的食物,大致也可以猜测的出来,它是在呼唤这些来寻找它的家人,一起过来吃食。
如此一来,连坦比克也大致有些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了,只见它一脸夸张的傻笑。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吓”了它们。
考虑良久。似乎是觉得“大鸟”吃食的样子很有说服力,又也许是真的饿了,毕竟刚从休眠中醒来的它们也是相当地需要补充能量,总而言之,这三只陆行鸟羞羞答答的,进二退一的,欲语还休的。蹭到了大鸟的身旁,紧接着,那只雌性陆行鸟与大鸟挨挨蹭蹭了一番,低下头来啄了几口雪地上的食物,紧接着又抬头戒备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地坦比克与张易阳,咕咕叫了几声,于是一旁的两只半大的小陆行鸟也低头开始狼吞虎咽……
张易阳与坦比克就那么站在大约二十步远的地方,微笑的看着这四只吃食的陆行鸟。也不去打搅它们,而随着更多的食物入腹,那雌鸟与两只小鸟眼中的戒备也不如之前那么浓了……
在四只陆行鸟地啄食下,食物很快就被吃完了,四只鸟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着坦比克,确切的说。是坦比克手中的皮口袋,它们都能嗅出来,那里面有食物的味道。
张易阳拍了拍坦比克,小声道:“慢慢的过去给它们加食物,要慢慢地过去,保持微笑,这次少倒一些,不要倒太多……”
于是坦比克面目僵硬的向着四只陆行鸟走了过去,虽然一脸微笑,不过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欺骗小LOLI的怪大叔……
事实证明。坦比克的亲和力显然还是不够的。最终,当坦比克走到“大鸟”跟前的时候。其余的三只陆行鸟已经退了回去,退到它们钻出的灌木旁,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架势。
依照主人的吩咐,坦比克又在地上倒了一些饲料,但并不太多,只是大约有刚才地三分之一左右,然后再一次退了回去。
待坦比克退了回去,那三只陆行鸟歪着脑袋看了看,紧接着便又走了上来,低下头开始大吃……
因为这一次地饲料倒的并不多,没过多久,雪地上地饲料便被吃完了,然后,四个脑袋八只眼睛便再一次的看向了坦比克。
接下来的事情显得相当有趣,坦比克再一次上前,它一进,三只陆行鸟便退,它撒完了饲料,一退,那三只陆行鸟便又进……
这次的饲料依旧不多……
很快,又吃完了……
如此几次后,张易阳发现,那三只陆行鸟对坦比克的抵触明显不是那么强了,从最开始的它一过来便退出几十步外退到灌木丛边上,到最后仅仅后退几步等着它加饲料。
终于,这些陆行鸟吃饱了,雌鸟咕咕叫了几声,与“大鸟”撕磨了几下,领着两只小鸟转身退到灌木丛边,转过头来又向着“大鸟”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呼唤它一起离开。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大鸟”站在那儿并不离开,只是同样冲着它们咕咕的叫,那雌鸟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领着两只小鸟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这些吃白食的家伙……”见到最后这些陆行鸟还是离开了,坦比克有些郁闷,它觉得一切似乎与它想象的有些出入,如果不是张易阳拉着它,它很有可能冲出去想将那几只陆行鸟追回来。
“主人……这个办法似乎不行……”坦比克回过脑袋有些哭丧着脸向张易阳道,然而,张易阳倒是没有什么沮丧的表情流露在外,只是微笑的与它说:“慢慢来,不必着急……”
事实证明,张易阳是正确的,在此之后,这一大两小三只陆行鸟就仿佛成为了队伍的编外人员,平日里队伍行进的时候,它们便远远的吊在队伍的后面,当然,在张易阳事先提醒下,所有的人都把它们当作空气,并不去理会它们。
而在每天休息并给驮兽喂食的时候,这三只陆行鸟便会熟门熟路的跑出来,与“大鸟”一起进食……
……
队伍依旧在前进,已经是第八天了,丛林中的景色仿佛一成不变一般,无树木,藤蔓,灌木,还有未化的积雪,是这里永远的风景。
只是,这几天张易阳已经有些注意到,地上的积雪已经开始略微的变薄,而在丛林的各个角落,一些细小的嫩芽也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脑袋,昨天夜里准备扎营的时候,队伍遭到了一群饥饿的足有三十只左右的貂狼群的突击,虽然有所准备,应对及时,不过还是有一只鼠人受了伤,好在雪地滑橇上的食物逐渐减少,空出来的地方便被用来安置伤员。不得不说,鼠人手中的尖头木棍实在是威力有限,关于这一点,张易阳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张易阳“发明”的弩弓,在面对这种程度的魔物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锋利的弩箭带着强劲的动能完全可以穿透貂狼的皮毛。坦比克躲在暗处连续射击,竟也射死了两头貂狼,并且重伤了一头,而重伤的那一头也被几名鼠人合力扎死。这让坦比克相当的开心,而莫妮卡使用弩弓获得的战果,也同样不亚于此。
当然,最大的战果依然是张易阳造成的,其次是小喵,他们吸引了大部分貂狼的攻击,不过,弩弓的造成的效果,还是让张易阳决心安定下来后,进一步改进并推广这种武器。
这些日子一路行来,途中也捕获了一些魔物,其中有一些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掠食者,便类似昨晚的貂狼,倒是填补了一些食物减少带来的紧张。
不过,随着寒季的逐渐远离,气温开始回暖,虽然这让旅途变得逐渐不那么难熬,但张易阳也发现,丛林中原本休眠着的魔物们的踪迹开始随着气温逐渐的频繁了起来,更多的魔物开始从藏身的洞穴以及巢穴中钻了出来,它们此时的第一要务,便是急着填饱自己已经一个寒季没有进食的肚子。
如此一来,队伍在丛林中跋涉的危险性便大大地增加了,毕竟这样的一支队伍,不比单身出行,想要躲避都是一件颇为不便的事情,好在这几日一路行来,也等于是一种训练,鼠人们应对危险的反应速度都比一开始快了不少。
虽然如此,上至张易阳,下至普通鼠人,都明白这个季节在丛林中旅行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于是忽,老巴洛身上的压力无形便被加大了……
终于,在这一天的入夜时分……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老巴洛的声音中满是惊喜的意味,只见它以一种与自己年龄不相称的敏捷从大石头背上蹦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向一旁一大团纠缠包裹着的干枯藤蔓跑了过去……
这是丛林中极常见的景象,大片手指粗细的攀覆藤,与其他的一些植物互相纠缠着将一些石以及树桩,树木,甚至地面完全覆盖,好像一层围蔓一般,这些藤蔓的一部分在寒季中其实已经枯死,不过依然在那儿干枯的纠缠着,而另一些新藤,则又已经露出了芽尖来……
老巴洛来到一块整个被藤条包裹的耸起的岩块前,用手去扯那纠缠着的藤蔓,只是,它年老力衰,而鼠人的力气本就不大,扯起来相当的费劲,巴里忙带着几名年轻的鼠人上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那些藤蔓扯去,扯去藤蔓后,原本被遮挡着的岩石裸露了出来,岩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上面生长着一层薄薄的棕褐色的岩苔一类的植物,板结着泥土,看上去很有些肮脏与古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