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反复叠加的痛觉下。
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
实力比较弱的任建成就被当场活活痛死。
那些无形无质的疼痛感,在此时就仿佛是无数带着烈毒的细微短针,狠狠地刺入了他的每一处神经与细胞,更令他的灵魂都在瞬间被分裂成了无数的碎块。
大量的骨髓,犹如沸腾的热油一样,伴随着血液就从他浑身上下的毛孔中渗透而出。
连他肚子里面的婴儿幼体,也纷纷随之陷入死亡与死寂。
但未等他在死亡中安详长眠。
下一刻。
任建成的另一个被动能力,【其实吧,我还能行】就已然自行发动成功。
开始将他的状态回调!
眨眼而已。
他便满状态的原地复活。
甚至,作为判定中,属于是他躯体一部分的幼儿们,都连带着被纷纷复活。
一眼看去。
就可以发现他的肚子像鼓起气球一样的飞速鼓了起来!
同样,这一瞬间。
宛天成的【打我等于打自己】由于检测到目标的复活,也是立刻又再度发挥出了反射效果,重新将那些痛觉超级加倍后反馈给任建成,接着,任建成也将该痛觉,再次进行平摊……
他们的痛苦循环,被又一次的成功建立……
双方所承受的痛觉,随之在原有基础上,迅速的再次反复叠加起来……
面对这股再次来临,甚至变本加厉的不可承受之痛。
刚复活的任建成,还未反应过来便立即再一次的暴毙!
连那凄厉的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
随后,【其实吧,我还能行】这个储存着数千条命的被动能力再度自动发挥作用……
——
远方的路易德拉岛中。
坐在大厅的柔软座椅上,看着正在远方的地面肆意翻滚,疯狂挣扎着的宛天成,与陷入躺尸状态,面目虽然无比狰狞,但全然没啥动静,唯有肚子在不断一扁一鼓,看起来就和来回充着气的气球一样任建成。
各个在场的议员们,也是满脑子的问号与疑惑。
根本没有看懂,他们双方到底是在搞什么,怎么眨眼间就全都倒地不起来?
难不成是某个奇特的能力,发挥了作用?
其中,诀长歌在很是费解的挠了挠自身脑袋,深思许久后,皱眉问道: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也不懂,不过任建成那家伙的肚子是什么情况?怎么比气球好夸张,这都鼓起二十多倍了吧??”
“不明白,但有点吓人……”
互相讨论一会儿,却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后,听着宛天成那愈演愈烈,简直不似人类所能发出之音的凄厉惨叫声。
某个身姿妙曼的女性议员,忍不住神色有点担忧的开口道:
“要不然的话,我们一起过去看一看情况?”
只是,话音刚落,便有其他议员立刻反对道:
“那就不用了吧?”
“他们这阵仗,我虽然没看懂,但光是听着这些惨叫声,我就觉得最好不要靠过去。”
更有议员遥望着双方的惨状,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我虽然也没看能明白,但总觉得好哈人……”
“而且,我感觉吧,要是冒然靠拢过去,很有可能惨遭牵连,恕我直言,这风险冒不得……”
在这之中。
索莱德·格尔特没有急于说话。
而是开始看着远方的景象,默默分析起各种可能性。
这对祂来说并不算难。
特别是在有着双方大致资料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没过多久。
祂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的底。
但面对那个可怕的可能性。
即使是作为机械生命体。
祂也是本能的感受到了胆寒……
下意识的,就微微倒吸了口四周的冷空气。
想了想以后。
祂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其他人立刻好奇道:
“哦?说来听听。”
“按照之前的推算,那个新出现的家伙,能力是复制并将对方的能力进行强化,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争议。而任建成的各项能力中,有一种能力是反射痛觉的,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
“如果该能力也被复制了下来并加以强化,那么他们两者的疼痛感,会是一种什么情况,来回进行反射?亦或者……”
花了几分钟,静静听完索莱德·格尔特的大致分析后。
在场所有人,即使是那种从来流血不流泪,面对刮骨疗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硬汉,也纷纷感受到了本能的胆寒……
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块手巾,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后,诀长歌看着画面中那翻来滚去,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模样的未知强者,还有肚子疯狂来回鼓胀,生与死,轮回不止,正在原地躺尸的任建成,心中明白,索莱德·格尔特的推测,应该没什么错误的地方。
一想到,那种凄惨的遭遇……
在无言的沉默了许久后。
即使自认意志强绝无敌的他,也还是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恐惧。
他明白,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自己,终究还是怕了……
甚至,此时此刻。
再看着,从头到尾,硬是没有放弃挣扎,还在奋力反抗着的宛天成,他的心中也是忍不住涌现出了一股敬佩之情!
表情木然的感叹道:
“那是何等的悲哀,何等惨绝人寰的尘世极苦……”
“又是何等强大无匹,何等顽强不屈的钢铁意志……”
“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呀!!”
——
事实上。
不只是他们。
就连远在伦敦的婠婠,看见了宛天成与任建成的倒霉遭遇后。
心中也是时隔数十万年的漫长时光后,又一次感受到了惊惧!
哪怕是邪派出身。
从小耳濡目染各种折磨手法。
更亲自做下了不少罪恶滔天之事的她。
也从未想过,在这人世之间竟会有这般骇人听闻的不可承受之痛!
她所知晓的各种拷问手法。
在这一刻。
已然全都成为了不值一提的无意义垃圾。
根本无法再称得上是折磨。
顶多也就只能算是按摩罢了,完全无法称道。
“……属实厉害……”
最终,一切的一切,在经历沉淀过后,终究是化繁为简,成为了意思固然简简单单,但却又暗含佩服之情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