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印?”
身边三人脸色吃惊。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较为高明的掌法,源自西南密宗,刚阳威猛,力道雄厚。
但若是和亢龙有悔比起来,便要远远不如。
亢龙有悔,后劲无穷,如波涛大浪,一重接一重,想要用大手印破掉亢龙有悔,何其艰难。
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内力,难以想象。
而且他在大手印上的造诣,只怕已经达到登峰造极、震古烁今的地步。
四绝神僧、夺命剑皇、绝心刀,皆是眉头紧皱,陷入思索。
那人的面孔是一个年轻面孔,既是精通大手印,又能将铁布衫练到大成境界,这样的人物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人榜上的某位高手?”
绝心刀皱眉。
其他几人也都是心中一动。
“人榜前列,既是精通大手印,又是精通铁布衫,确实有一人。”
四绝神僧沉思道。
剩下三人皆是眼睛一闪。
翻天手张元!
夺命剑皇轻轻摇头,“不会这么巧吧,张元的实力只是人榜二十一,就算六扇门评估有误,但又怎么会误差这么大。”
“不好说。”
赵玄通脸色微白,气息已经恢复了不少,道:“毕竟人榜只是参考,就像北门三书一样,上个月还是人榜十一位,但这个月已经是人榜第四,有的人实力高深,却不喜欢出手。”
剩下三人皆是沉思不语。
“找个时间,试试他就知道了。”
夺命剑皇说道。
能够一招震伤赵玄通,这样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他,也升起高昂战意。
……
遥远山林。
张元继续狂奔,掌心半麻半痛,一直蔓延到了胸口位置,好一会儿才将这种感觉统统驱散,心内暗暗佩服。
他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刚刚出手那货绝对是降龙尊者赵玄通。
人榜第七位!
除了他,丐帮年青一代应该没人能将亢龙有悔发挥到这种威力。
若不是自己内力高深,又兼有铁布衫变身,想要用大手印破掉亢龙有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也练过降龙十八掌,深知“亢龙有悔”这一招的精妙所在。
极品武学,哪那么容易抗衡?
这赵玄通只要内力再强盛一点,吃亏的就要是自己了。
“这赵玄通的速度方面也能堪称无双。”
张元暗道。
他从远处掠过,与赵玄通起码有好几里的距离,但是赵玄通后发而至,居然还能追上自己,这绝对是一种高深步法。
越是强大,张元越是能感到自己的短板所在。
轻功方面,他只能依赖于强盛的内力!
并没有专门锻炼步法的神功。
“这是要逼我去抢吗?”
呼!
他迅速消失在远处。
……
寂静的黑夜之下。
一处破损的庄院十分突兀的耸立在这里。
庄院的大门半开半掩,上面爬满了蜘蛛网,门梁上挂着的灯笼,也早已布满了一层积灰,匾额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一群赶路的江湖客,渐渐从远处出现。
“前方好像有个院子,小姐,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
有人喊道。
车队渐渐靠近,出现在了庄院的前方。
这是一个十三人组成的队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中间拥簇着一辆马车。
方晴,作为铁掌帮帮主的女儿,这次是替代自家父亲去江北一趟,为了处理铁掌帮和金龙帮地盘摩擦问题的。
铁掌帮虽然已成为江东第一大帮,但是金龙帮这些年也逐渐崛起,两大帮派间难免有些小摩擦。
这次就是因为铁掌帮的一位香主被杀,疑似是金龙帮下的黑手,所以她作为帮主的女儿,第一时间就被派了过来。
在她身边的,都是铁掌帮的好手。
有飞虎堂、飞鹰堂的堂主朱忍、赫彪,有青年一代杰出的香主周方才、吴佩、郑海等人。
可以说阵容庞大。
不过说是让她处理,实际上只是去涨涨阅历罢了。
“好荒废的院子,小姐先在车内等一下,我们进去看看,确定没有危险,你再进去。”
周方才开口笑道。
“不用,我还没有那么娇贵。”
马车内走出来了一个少女,身躯玲珑,面目精致,带着盈盈笑容,看着这处荒废的院子,笑道:“走吧,一起进入看看。”
身边的众人纷纷点头。
有人点燃了火把,上前推开了半遮半掩的大门,溅起一片灰尘。
“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以前似乎是死过人,门楣上还有残碎的白绫没有扯下。”
朱忍抬头道。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门梁上被积灰染成淡灰色的白绫,在夜风下微微飘荡。
不以为然,一群人向着院子中走去。
不大的院落,有一口幽森的古井,井口处布满了蛛网上,古井的旁边,还栽了一颗粗大的梧桐树。
梧桐树上,一条条淡灰色的白绫,在夜风下飘荡。
院子深处,有五间房子,房门破烂,窗户透风,不断地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一群人在四周仔细检查了片刻。
“没有危险,应该就是一处寻常的荒院子。”
吴佩说道。
其他人皆是点头。
院子中起码有好几个月都没人来过了一样。
“小姐,那我们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先前的朱忍说道。
“好。”
娇小的少女笑道。
朱忍当即开始吩咐人干活,一人去打水,一人出去饮马,剩下的人都进去收拾房间。
“好浓的一股霉味,这是多少年没人居住过了?”
周方才进了一处房间后,忍不住挥了挥手。
身边两人也都是点点头。
郑海忽然眉头微皱,吸了吸鼻子,道:“好像不止霉味,还有一种怪味,你们问到了吗?”
身边几人皆是用力嗅了起来。
“确实有,像是有什么死老鼠腐烂了一样。”
吴佩说道。
“找找看!”
他们在房间翻找起来。
房间内,一张张椅子、柜子全都是倒塌的,像是很久前被人翻过一样。
几人越是翻,越是能感到一股股刺鼻的臭味。
“好像是床下,把床挪开。”
郑海说道。
一阵阵低沉的闷响传来,一张黑色大床被挪开。
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那股臭味,却依然不绝。
而且越来越浓郁。
这让几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奇怪,这味道到底哪来的?”
郑海、周方才、吴佩三人用力的翕动着鼻子,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