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至少有一米九以上的个头,而且体型异常健硕,浑身都是爆炸的肌肉块儿。
而他的胸前,带着一串跟小男孩相同的兽骨项链,不过骨头的数量却比小男孩儿多太多了,而且都非常大,尤其是尖端的两颗巨大的野猪牙,无不宣誓着他的强悍。
最可怕的,就是他脸上不知道被什么染料涂抹的面纹,配上愤怒的表情,端是有些吓人。
此时,他正朝着陈旭飞速冲来,虽然他是光着脚,但每一步下去,都犹如野兽一般,带起一阵泥土,速度极快。
陈旭面色严肃,蓄满弓箭,大声怒吼:“站住!我没有恶意,如果你再过来,别怪我出手了!”
虽然语言不通,但从语气上,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警告!
可那男子似乎并没有就这么被吓住,反而因为这一句话,冲得更快乐!
没办法,陈旭瞄准他冲过来的前方,“咻”地一声,射了一道箭矢。
啪!
箭矢扎入了泥土中,男子急忙翻滚出去。
起身,他一脸惊讶地看着陈旭,仿佛从来也没见过这种攻击手段一般。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再次恢复成愤怒,继续朝着陈旭冲了过来!
直播间内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焦急:
“怎么办啊!语言不通,旭爷说话,他根本就不听啊!”
“旭爷,要不咱们还是先撤吧,这人看起来不好惹啊!”
“开玩笑,旭爷打过狼,捅过猞猁,会怕他?上!旭爷!是他先投掷长矛杀你的,你这是自卫!”
“真·狂野男猎手VS寒冰射手·艾旭!”
一时之间,直播间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成年土著而热闹起来。
有的人说应该上去给这个土著一个教训,谁让他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撇矛的!
也有的人说,是旭爷先闯入别人的海岛,人家自然不会友善。
但教训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主要的原因,是刚才的投矛攻击下手太重了。
如果不是陈旭反应快,必死无疑!
陈旭看着这名成年土著还不停手,心里一怒,眼睛一眯,开始瞄准了他的腿部。
咻!
一箭射过去,土著男子立刻朝着旁边扑倒闪躲。
可是弓箭的速度太快,他虽然已经做出了反应,但箭尖还是刺破了他的小腿皮肤,扎了进去!
“啊!”
土著男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伤口,又看了看陈旭手中的弓箭,眼中第一次浮现了恐惧。
旁边,那名小男孩立刻高呼一声:“格诺特!”
随后,他快步跑向那名男子。
陈旭眉头一挑,这是什么词汇,听着不像“爸爸”、“阿爸”这种昵称词语,难道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霎时间,大约十几名棕色皮肤的土著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他们高、矮、胖、瘦都有,但无一例外,身材都很健硕,有的人手中拿着长矛,矛尖是锋利的蟹钳,有的人手中拿着巨大贝壳做的斧子,有的拿着跟陈旭相同的贝刀。
贝类武器?
几人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名土著,立刻关切地跑过来。
当然,也有人发现了陈旭的身影,跟着便是几根长矛投掷过来。
陈旭二话没说,直接躲在了树干后面,避开长矛后,直接钻进了丛林之中,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见身后没有人追过来,他这才靠着一棵树干,准备休息休息,“呼……看来今天这事儿是解释不清了,没办法,语言不通,但愿那个孩子能替我说几句好话!”
“旭爷,这群土著未免太不友善了吧!”
“是啊,充满了攻击性,会不会是新闻里说的食人族啊?”
“卧槽,食人族?你别吓我!”
看着弹幕,陈旭摇头一笑,“他们在海岛里,怎么吃人啊!我觉得,这件事儿应该是一个误会,也许那个小男孩的叫声,惊动了他的父亲,然后他父亲赶过来的时候,便以为是我攻击了小男孩,便认为我是坏人,所以才攻击我。”
“我刚开始不明白,既然是父子关系,那个孩子所喊的名字,并不是‘阿爸’、‘爸爸’之类昵称,我虽然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我很确定,那是个名字。”
“可从两人的眼神交流来看,他们是父子关系没错,既然是父子,又直呼其名,这令我想到了一个太平洋中部国家:基里巴斯!他们民俗正是这样,即使是面对长辈,也会直呼其名!”
“基里巴斯是世界上唯一地跨赤道而又横过国际日期变更线交叉点上的国家,也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国家开发度极低,属于海岛国家,而且大部分海岛无人居住。”
“基里巴斯90%以上属密克罗尼西亚人种,是太平洋海岛的古老原住居民之一,属于母系部落,西部多石器文明,东部多贝壳文明,刚才他们使用的武器你们也看到,都是贝壳制造的,所以,这些人很可能是基里巴斯的原始部落居民。”
直播间的观众一听:
“基里巴斯?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国家!”
“因为他们对旭爷出手,所以不喜欢这个国家,太没有礼貌了!”
“人家也是心疼孩子,一切都是个误会!”
“旭爷,你打算怎么办啊?”
陈旭抿了抿嘴唇,想了片刻道:“暂时先不要正面接触了,容易产生冲突。既然是贝壳文明,说明他们是依海生存,部落地址应该是在海边,我们只要不靠近海岸,应该不会遇到太多人,在林内搜寻我们自己需要的物资就可以了!”
说完,陈旭便朝着东边,开始寻找今天的物资。
而另一边,刚才发生争斗的地点。
一大堆土著围着那名受了伤的土著,他似乎是这个团队中的核心。
商量过后,一个选择帮他拔出了箭矢,而另一个人则是从嘴里吐出一块儿嚼碎了的绿色草药,立刻将其轻轻敷在了伤口上。
止住血后,受伤的土著男子心有余悸,他一把拿过这个箭矢,看着带着鲜血的箭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