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鸿笑道:“其实我现在最想挑战的对手就是你,不过我知道你并没有这个时间。
也罢,等你哪天真的恢复强汉盛唐,不再眷恋权势以后,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呵呵,希望那天能够尽早到来。”
两人都很干脆,在十里亭饮过别离酒后,各自洒然离去,也走向了各自不同的道路。
此后,独孤鸿在江湖上改名为独孤求败,以此挑衅世间所有英雄,只为求得一败,然而结果却是纵横江湖数十载,此后再无一对手可令其全力拔剑。
直到在七十岁时,心中忽有顿悟,一日于世外断崖峭壁的洞穴之外,忽而以气为剑,演练了一手剑舞。
崖壁上被刻下数十道杂乱无章的剑痕,其毕生剑法修为与剑意皆暗藏于剑痕之中。
而后迎着虚空斩落,裂开一道苍穹之门。
与神雕依依惜别后,独孤求败带着无比洒脱的笑意一脚迈过那道虚空之门,彻底成就破碎虚空,进入了另外一层空间。
而留下的那些剑痕,此后在百年时间内,接连有三人先后坠崖于此,收获奇遇,各自纵横江湖十数年,使得当时已成大燕盛世的江湖分别以这三人的名字代表一个时代。
行刺之事结束以后,范卓远次年秋季,聚兵十万进攻西夏!
强大的大燕军力绝非弱宋可以比拟,范卓远麾下并不缺马,连步兵都有驮马可以保持机动性,更不用说专业的骑兵。
再加上火铳技术再有增强,产量得以扩增,并且制造出了适合骑兵所用的短火铳。
因此在西夏的戈壁大漠上,双方骑兵对攻,骁捷军的骑兵几乎保持着绝对优势将其敢于出城而战的有生力量尽数围困歼灭。
而西夏意图凭险而守,又挡不住骁捷军的各种类型的重炮。
如今除了利于攻城破寨重炮以外,还制造出了可以隔山而打的臼炮,以高角度射击,可以隔着险要地势以大抛物线打进城内。
在强大的技术实力加持下,从初秋打到冬季,不过四个月时间,西夏便全境告破。
皇室尽皆被俘,抓入燕京城内养了起来。
至此,西边除了远在西域的西辽以外,再无敌手。
至于吐蕃,如今早已分裂为多支部落,除了对其继续加强佛教渗透,利用文化控制以外,便是拉拢亲近汉统的部族,攻打存在敌意的部族,同时扶持多个部族内部斗争,阻止他们统一。
三年后,襄阳水军练成,北地各项制度已然运转顺畅,整个朝廷体制就已完全适应新政,并且培养出了相当数量的官僚和胥吏。
由于军队、文官各大体系在这几年间内卷十分严重,军人盼望着军功,文人盼望着有更多地方可以施政出政绩。
朝堂当中自然从上到下都坚定一心,将目光投向了南方,那里还有大把的军功与政绩可捞!
范卓远就在此等万事俱备,人心向背的情况下,举三十五万大军,同样分为三个集团,分别从汉中,襄阳,扬州三处进攻!
西路伐蜀大军统帅为韩世忠,中路统帅范卓远自领,东路统帅古怀真。
虽说三年时间以来,南方已编练出很大一部分强军,但是论实战与军心士气,自然难以跟北方争雄。
再加上江淮防线中的重要战略节点襄阳已入范卓远手中,这三年以来无论南宋以骗、买、武力等手段,皆无法拿下。
如今就成为了他们最为致命的突破处,范卓远以水军纵横汉水长江,轻易夺下荆楚之地,而后顺江而下,与东路军会师,完全占领江淮,拿下建康与扬州。
次年,蜀地成都平原被攻克,南宋守军集中于钓鱼城,依山川险要而守。
西路军韩世忠眼见守军顽强,凭借繁多的水路和密集的山地游击作战,而钓鱼城又极其险要难以攻克,索性改武攻为文攻,以政治攻心为要。
配合来到蜀地汉中的文官集团,对蜀地实行新政,打击豪强,拉拢百姓,一时间人心渐渐向着骁捷军而去。
而钓鱼城内的宋军,因底层百姓思变,再也没有情报优势,出城沿山川河流袭扰之举皆告失败,损失惨重,最终只能困守孤城。
蜀地告捷后,范卓远率领水军径直南下,再破临安,逼得道君皇帝前往庆元出海逃亡闵粤。
范卓远一路南下,说过之处州县皆由北地官僚接掌管理,重改制度。
直到将十万南宋大军追至琼州岛,宋徽宗赵佶意欲投降,却给一众宰执强行按下,被迫与骁捷军水军在海峡当中爆发一场旷世海战。
这一战,士大夫集团势不投降,骁捷军见劝降无效,也不再留手,将之尽数歼灭于海上,十万浮尸累累述说着这一战的惨烈。
宰执带着宋徽宗赵佶一同蹈海而亡,算是保留住了这个时代士大夫的最后一点尊严,毕竟若是落在范卓远手中,一场公审游街便是逃不过的,那将再无半点体面。
范卓远一统天下之后,整顿士大夫集团十分顽固的南方用了整整十年,期间爆发过数次大小叛乱,皆被铁血手段镇压而下。
屠杀了数家大族,引得原本居于江淮两浙的不少士族子弟隐姓埋名迁居闵粤,成为了后世的客家人。
这十年时间,岳飞在北地练兵有成,趁机攻下辽东,彻底灭亡大金。
此时大金虽然已经统一,但元气大伤,兼且技术与中土相差越来越远,岳飞手中握有上万神机营火器部队,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城,皆如碾压之势。
完颜系不愿投降的皆被灭族,愿意投降的以汉法对待,将女真人尽数强制迁于内地,分散在人口稀疏的关中、陇右、汉中以及荆楚等地,皆与汉民杂居,渐渐同化。
同时通过海运,迁居南方怀念士大夫统治的罪军罪民前往辽东充实人口,还可解决江南富庶地区士大夫残余力量的反叛风险,前后十数年,共计移民一百四十余万之多,消灭了大量世家大族。
这中间的过程十分残酷,死者不少,为时人写诗作词甚至绘画以做抨击,流传甚广的佳作极多,亦曾在朝中引起大范围舆论攻势。
然而范卓远本为一独夫,收权于中央,再加上自身无比巨大的威望,一切攻讦在他这里皆没有力气,顺势还将大造舆论之人法办。
不论死多少人,破多少家,他依旧将各地移民之策强制推行下去。
在后世史学家查看起这段历史的种种记载,皆归为范卓远一生治政的污点。
然而正是这一污点,却确保了辽东这片东胡强族发源地,三百年长治久安而不乱!
并且大量开荒出来的黑土地,也使辽东成了华夏一大重要的产粮地。
此后,范卓远松开一部分铁专卖制度,除了一部分勘测出的大型铁矿山脉,放开一部分铁矿与民间商人经营、冶炼、锻造,以开拓民间在铁器方面的技术革兴。
同时以先进的冶铁技术,大开基建,铺设铁轨主干道直通辽东、关中、湖北等地,使用有轨马车进行物资转运,加强内陆之间的贸易流通,亦能对各地进行有效掌控。
以出卖专项铁路运输费的形式包给各地豪商,规定下豪商与朝廷的利益分割年限后,使得这项不下于开拓大运河的工程得以顺利实施。
十数年时间,从燕京绕行渝关、跨沈阳、辽宁通往会宁府(今哈尔滨)的铁路,以及燕京通往长安的铁路,燕京通往襄阳的铁路,始才建成,却并没有如杨广开运河般造成重大人口损失。
盖因修筑铁路所用之人,大多皆为这十数年对外征伐所俘虏的奴隶,纵然也有数十万尸骸埋骨铁轨之下,却皆非华夏之民,死不足惜。
自此以后,燕京庞大人口的粮草需求,不单只再来源于荆楚江淮,而有半数可从辽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