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无峡谷之战开始前,曲山盲道林地冥的化身瑟斯二世也开始行动。
“声东击西……暗谛和鸑变迦罗竟然也学会了动脑子,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不过,正道的人可比你们想象的更奸猾,尤其是儒门,与他们耍小心思,小心算计不成反被杀啊!”
瑟斯二世的手指划过唇角,语带讥嘲。
不过虽然这样说,他还是按照计划引动阵法,随即邪气骤然爆发,瞬间便惊醒了封印中的龙首。
暂时留在此地等待一页书的楚天行与甘无恨立即冲了出去,不过两人所遇只是鸑流三宗的幻影,反而人被暂时困入阵内,一时无法出来。
“这么简单吗?”
瑟斯二世摇头失笑,不过当他转入深处,前方一道身影却是早已背身盘膝而坐,似是等待许久。
“百世经纶!”
见到前方身影,瑟斯脸色微变,没想到遇到了一个狠角色。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熟悉的诗号,随着人缓缓转身,熟悉的面容,熟悉的金疙瘩带来了强大的压力。
正是从西煌佛界线返回的百世经纶一页书。
……
德风古道,剑咫尺、邃无端等人居之之地。
将剑法传授邃无端与剑咫尺两人之后,命夫子坐在凉亭下小恬。
随着八岐邪神的复苏,体内邪染之患越来越严重。
纵然有稷玄谷圣气压制。
但纠缠了数百年之久的邪染之毒早已根深蒂固,八岐邪神的复苏,邪源龙首的一次次回归,已经让命夫子体内邪毒一次次的加剧,人也日渐消瘦。
而在今日,天无峡谷之战开启,封印因此松动,邪神龙首之气再次蹿出,迷迷糊糊中,命夫子沉入恶梦,再现昔日八岐魔影,似远似近的低喃在识海回荡,沸腾的邪毒也在摧磨着奄奄一息的剑中老者。
暗处,再度以鬼麒主身份出现的非常君,手中邪力源头消失,那是暗谛所赠之物,可以引动剑颠体内的邪毒,再配合龙首邪气爆发,足以冲毁剑颠体内的压制力量。
不得不说,鬼麒主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身份,人觉用他来干脏事,袁无极也用来干脏事,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往鬼麒主的身上泼,也不知道鬼麒主复活后会是何种表情。
此时,命夫子体内残存的圣气与剑魂死死压制邪气的侵蚀,但随着天无峡谷与曲山盲道林两颗龙首的同时爆发,邪力空前暴涨。
丝丝缕缕的邪气蹿升,转瞬便突破压制侵入命夫子的识海。
紧闭双眼的剑颠怒然张眼,艳绿邪芒充斥双眼,周身浩然剑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狂暴无匹的邪力。
这一刻,剑颠命夫子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剑儒无涯,而是新生的——妖邪。
理智也被吞噬,眼前唯有——杀!
“怎会如此!”
惊见命夫子突然变化,邃无端虽是惊愕,但他知晓命夫子体内状况,因此转瞬便想到了原因,“是邪力爆发了,尊驾,清醒啊!”
“老癫!”
剑咫尺也轻喊一声,但此刻的命夫子早已被邪魂占据,不存感情与理智,“休想阻止邪的前路,死吧!哈哈哈……”
伴随冷笑,命夫子邪元暴涨,杀剑凌厉,毫不留情。
为阻剑颠,邃无端与剑咫尺只能出手强阻,剑者、邪儒之斗,转瞬便至激烈。
“明示锋流!”
邃无端运使三教圣剑,浩然之气充盈而出,一旁剑咫尺同样剑招强袭,兄弟齐心。
磅礴剑劲铺天盖地,欲要压制陷入狂乱之兆的命夫子,但受到邪魂控制的命夫子却是极为狂暴,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愚蠢之举,天地皆剑!”
命夫子高喝一声,双掌合并,高举头顶,随即庞然剑元旋身而出,轰然击溃双强剑气,随即又化生万剑,铺天盖地般向着四面八方覆盖。
“万剑归宗!”面对无穷剑气,剑咫尺脸色一变,同时剑招也随之一变,运出当初袁无极所传之武,刹那周身凝聚磅礴剑气,反袭而出。
轰轰轰!
一时之间,山石崩碎,凉亭、房屋同时粉碎,方原数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剑气洗礼。
整个儒门都发生了空前的震荡。
恰在此时,察觉动静的席断虹也从房间中走出,迎面便是一道通天邪剑刺下。
“母亲!”
邃无端、剑咫尺兄弟两人惊见此幕,脸色狂变,剑招也随之一变,欲要挡下,但见命夫子狞笑一声,双掌怒运,邃无端、剑咫尺两人当场受创。
“小无端,小获……”席断虹虽是忘却前尘,但与剑咫尺、邃无端兄弟两人可是生活许久,见到两人受伤顿时目露急切与担忧。
“死吧!哈哈哈……”剑颠狂笑同时,剑气也刹那临近席断虹眉心,一剑绝命而来。
但,
就在邪剑贯脑之际,天外一道宏大掌劲蓦然击溃大半剑气,唯有一缕剑芒蹿入席断虹的识海,席断虹顿时双眼一翻,向后瘫倒。
“嗯?是圆公子……”
看到母亲倒入袁无极怀中,邃无端与剑咫尺两人虽是复杂,但也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母亲安全就好。
而在此时,命夫子已经邪笑一声,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
“不妙,尊驾他……”
看到命夫子失去踪迹,邃无端神情一变,目露担忧,但再看母亲状况,却是陷入两难之境。
这时,墨倾池也紧随而至。
看到眼前情景,脸色不由一变,“难道剑儒尊驾他……”
墨倾池神情蓦然阴沉下来,“不妙,看来八部众早有算计,主事他们有危。”
此时,暗中的人觉非常君计划达成,邪笑一声,随即消失在树林之中,“命夫子遭受邪力控制,儒门有难了,就看你们如何度过此难关。”
“不如就让我与墨倾池追剑儒吧!”
袁无极将怀中昏迷的席断虹交给剑咫尺,突然说道。
“这……”
邃无端目露犹豫,目光不觉看向墨倾池。
“无端去助主事,剑咫尺留下照看席断虹,剑儒尊驾就先由我与圆公子去拦截。”只是稍一思忖,墨倾池目光一定,便做出了安排。
虽然剑咫尺也担心命夫子,不过,母亲昏迷却也不能没人照顾,只能嘱托几人小心。
……
另一边,带着朱雀衣暂时隐居同时提升自己的无限蓦然淌下血泪。
伴随一声惨叫,无限猛然倒地,双眼之内血泪潺潺,竟比先前几次更为严重。
“无限,这是怎么回事?你又看到了什么?”
朱雀衣一脸紧张,此时的无限气息一瞬萎靡到了极致,体内魔血好似都被未来之眼所吞噬,化为了窥探未来的力量。
“邪祸……幽界……圆公子……不!”
伴随一声惨叫,无限终于再难支撑,一瞬昏迷。
“喂!喂!你说清楚啊!”朱雀衣晃了了晃无限,不过无限毫无反应,转瞬,朱雀衣便感应到了无限体内状况,“魔血枯竭,怎会如此?”
朱雀衣惊声说道,又气又是心疼,“臭无限,还说照顾我,你却天天双眼流血,现在血都要流光了,让你天天懒得睁眼,现在被这双眼害了吧!”
虽然在吐槽,不过朱雀衣已经熟练的将无限背上,“现在的状况以我一人之血恐怕不够救回臭地茧,看来只能会有幽界找圣母了,虽然圣母变了,但想来不会眼睁睁看着无限出事吧?”
虽是疑问,不过朱雀衣已经别无选择,“如果圣母不救人,我就去求她,圣母一定会心软的。”
低声喃喃一阵,朱雀衣已是向着幽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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