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
突然弹出三道提示，呈现在所有群员的眼前。
【‘年代梁云’加入了群聊。】
【‘我是小猫咪’加入了群聊。】
【‘明末朱由检’加入了群聊。】
哟嗬，终于来新群员了？
而且一下子就来了三位？
群员们先是一愣，而后沸腾了。
谢远山：“欢迎新人加入穿越者聊天群大家庭，我们的队伍已经壮大到21人了！可喜可贺！”
许画屏：“@年代梁云，@我是小猫咪，@明末朱由检，欢迎新人入群！”
萧逸晨：“欢迎新群员！”
秦霄贤：“欢迎新人！新人爆照！”
李明达：“欢迎新人！”
王胜：“这次的新人很有个性嘛！”
朱权：“咦，明末朱由检？是我大明的末代皇帝么？”
赵香云：“怎么没有女生，好久没有女生进群了，群里有些阳盛阴衰啊！”
从三位新人的名字来看，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
一个‘年代梁云’，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穿越到了什么世界。
一个‘我是小猫咪’，更是让人看了不知东西南北，不知所云。
也就‘明末朱由检’看起来正常一些，单看名字就知道是明朝最后一个皇帝。
只是不知他是原本历史上的崇祯，还是巧合同名同姓的穿越者。
年代梁云：“大家好，我是梁云，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的情况有些难以启齿，大家伙儿可别笑话我。”
“我原本是一个网文作者，虽然成绩没有多好，但也能养家糊口，妻贤子慧，家族美满。”
“可能平时疏于锻炼，那天竟然晕倒在电脑桌前，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肺癌晚期！”
“我放弃了治疗，因为我想把钱留给妻儿，三个月后，最终还是带着遗憾死去。”
“等我重新恢复意识，发现自己重生到了1962年，夺舍了一个62岁的老太太。”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意外发现了金手指，一方随身小世界。”
“喝了小世界里的灵泉水，我渐渐恢复了活力，大概还可以再活几十年。”
“只不过，成了六十多岁的老太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哎！”
梁云是网文作者，很快就接受了第二个金手指的到来。
他打开聊天群，大概查看了一下，发现跟他前世了解的聊天群差不多。
相当于一个在线聊天+交易的平台，只不过群员全都是穿越者。
没法如聊天群网文所写的那般装神棍谋利，梁云有些气馁！
但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不用和群员们勾心斗角。
于是，在老群员纷纷欢迎的时候，他也很爽快的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噗嗤……等等，你前世是个男的，然后穿越成了老太婆？”
闻言，苏青一口茶水喷出，目瞠口呆。
这是什么神展开？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噗嗤……我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笑死我了！”
“你这该说是倒霉呢，还是幸运呢？说倒霉吧，能重活一世，实属邀天之幸了！但要说幸运吧，重活成了一个老太婆！”
“变身文，我记得以前好像在起点看到过，不过后面全都被封了！但人家主角一般是变身成清纯美少女，你这变成老太婆，真是闻所未闻！”
“少走六十年弯路，直接领养老金，开启养老生活？”
“领个锤子，那个年代哪来的养老金？”
不仅是苏青，其他群员也笑喷了。
梁云这家伙，也太倒霉了吧。
“你也是网文作者？作者名是什么？我去查查你写了什么书！”
“啧啧，咱们群里竟然有三个网文作者了，这比例真高！”
苏青想了想，他自己以前写过网文，四鬼也是网文作者。
没想到，新来的群员里，竟然也有一个网文作者。
看来，阅文集团对外公布说旗下有一千二百万作者，还是有一点点可信度的。
“查查？啊，苏青你竟然身在地球？我想起来了！”
“@苏青，大佬，大哥，能不能求你一个事，帮我去老家看看我的老婆孩子。”
“我真的很想他们，我想知道，我死后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看到苏青的话，梁云揉了揉眼睛，瞬间就反应过来。
他也看到了之前苏青欢迎新人的话，说是唯一的非穿越者，人在地球。
梁云心里瞬间涌出一股巨大的惊喜之情，连忙哀求道。
【您触发群员任务：年代梁云的委托。】
苏青的眼前，弹出一道久违的任务提示。
多久了，多久没有出现过任务了？
有几个月了吧？
“没问题，小事一桩！”
“你把前世的家庭住址私聊发给我吧，我帮你看看。”
他想了想，没有拒绝。
还是老规矩，完成任务奖励100点积分！
“滴滴……”
很快就弹出梁云的私聊信息：
“苏大佬，我前世名叫梁云，死的时候是34岁，出生于1989年，家住湘省常得市xxx小区xx栋3单元1804室。”
“我以前写书时的作者名叫‘三色杯奶茶’，起点男频的lv5级作者，写过几本诸天流和聊天群流小说。”
“我父母住在常得乡下的农村里，我老婆名叫李小凤，我儿子梁子凡11岁，女儿梁婧雯8岁。”
“麻烦大佬帮我去看看他们，拜托了！”
梁云的语气很诚恳，一片拳拳之心。
如果能知道前世家人的消息，他即便是死，也安心了。
“咦，你是三色杯奶茶？我之前看过你的书，有点印象。”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苏青默默将他发过来的信息记好，询问道。
“我想想……应该是2023年4月12号检查出癌症，8月初就死了。”
梁云老老实实的回道：“哎，真是人生无常。”
苏青这才恍然，说起来，也是这家伙倒霉。
如果他能晚死一些，再撑到半年，就能支撑到基因修复液发售。
到了1月中旬的时候，更是可以获得苏青所赐天降金莲。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轻易治疗梁云的癌症。
但没办法，他没等到就死了。
“行，我已经看到了……”
“你父母他们很好，你的孩子们也很懂事，你不用担心，就是你老婆……”
“你岳父岳母和你的父母，还有你老婆的一些闺蜜朋友们，都在劝她改嫁。”
“不过，你老婆说，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只想抚养你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苏青神识一扫，根据梁云所说的地址，很快就看到了他前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
常得市。
郊区的某通物流中转站。
铁皮厂房里，分拣机哗啦啦的运转，机器旁边有数名工人不停的分拣快递。
隆冬腊月的天气里，气温只有十来度，他们却干得汗流夹背，热火朝天。
人群里，有一名女子不停的将分拣下来的包裹装进一旁等待的小货车里。
“小凤，别这样干，会累倒的，你得学会偷懒，干慢点也没事。”
一旁的一名中年妇女见状，偷偷的跟她说道。
“没事，冬莲大姐，我不累。”
李小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底的悲伤一闪而逝。
“大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都过去半年了，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中年妇女显然知道她家的情况，劝慰道：“何必为难自己呢？”
“大姐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改嫁的。”
对方一开口，李小凤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阻止。
丈夫梁云去世之时，她的世界顿时变得一片黑暗，她心如刀割，仿佛失去了自我。
她很爱丈夫，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他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他的离去，让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此后，不断有人劝她改嫁，包括父母和公婆，还有闺蜜和朋友们。
面对改嫁的问题，李小凤思考了很久，怀着对丈夫的爱和身为母亲的责任，她最终决定不改嫁。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改嫁，让两个孩子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丈夫虽然去世了，但他留下了数十万元存款，曾经的小说作品还能有后续稿费收益。
这些钱足够让她抚养两个小孩成年，不需要另一半的帮助。
“你啊……”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中年妇女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忙碌了一上午，到了早上九点钟，终于下班了。
李小凤骑着电瓶车，冒着冷冽寒风走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里。
快递分拣员的工作不仅累，上班时间还跟别人不一样。
清早4点钟就要起床，5点上班，9点下班。
下午13点上班，17点下班。
回到家后，李小凤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下了工作服。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丈夫的遗照，不禁泪流满面。
每一次有人提起改嫁，她就要伤心一次。
“滴……”
这时，手机里一个蓝色的软件弹出提示：
【你收到了来自‘青衫烟雨后’10000000起点币的作品打赏……】
【你收到了来自‘青衫烟雨后’10000000起点币……】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你收到了……】
一共十条打赏信息，弹出在李小凤的眼前。
同一时间，起点读书app里，也飘起了十条黄金盟主的打赏信息条幅。
她连忙打开‘作家助手’后台，一眼看到打赏栏里的十条信息。
‘个、十、百、千……千万起点币，黄金盟主？’
‘10个一千万，就是一亿起点币，也就是100万元？’
李小凤眼皮子一跳，计算了一下之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丈夫去世之后，起点的一位主编亲自和她联系过，将丈夫作家账号后台的银行卡换成了她名下的银行卡，便于收取丈夫生前作品的后续稿费。
出于人文关怀，起点官方也给她送来了二十万元的慰问金，再加上丈夫生前认识的一些作者朋友、读者朋友们的友情打赏。
这会儿，李小凤手里其实还是有一些存款的，足够她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
但她从没见过如此豪爽的打赏，一出手就是一百万元。
按照起点主编当时的说法，对于后续打赏的金额，起点将不再收取50%的手续费。
换句话说，这100万元，她能全额拿到手，不用和起点五五分成。
“谢谢你，好心的陌生人！”
李小凤不由双手合十，默默感谢这位打赏者。
……
苏家村，小青山道场。
打赏了10个黄金盟主之后，苏青放下手机。
“我看到，决定独自抚养你的两个孩子长大，你老婆顶着很大的压力。”
“你老婆很爱你，哪怕你不在世了，也依然为你守身如玉。”
“刚刚给你打赏了10个黄金盟主，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了。”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的爱情！”
抿了一口茶后，苏青点开梁云的私聊，对他说道。
“啊，大佬这么快就去过我家吗？”
梁云惊讶极了，这才过去多久？
“哦，你没看群文件里的视频吗？”
“我们老群员都成仙了啊，神识一扫，就看到了你家的情况，不用亲自跑一趟。”
苏青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原来如此。”
梁云这才恍然，想到妻子儿女，他心如刀割。
“谢谢大佬，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报你。”
“她受苦了，哎。”
“大佬，能不能帮我劝劝她，如果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
梁云沉默许久，他不能这么自私，让妻子饱受相思之苦，孤苦半辈子。
“呃，大哥，我怎么劝啊，我都不认识她。”
苏青无语了，什么鬼，你要不要看你在说什么。
“也是哦，是我糊涂了。”
梁云闻言，沉默下来。
“这种事，随缘吧，她自己会考虑的。”
苏青说道：“你就别想太多了，想多了也没用。”
“也对，我都已经死了，管不了这么多。”
梁云点头道：“谢谢大佬！”
不管怎么说，能知道家人的情况，他也安心了。
【叮！任务‘年代梁云的委托’已完成……】
这时，任务完成的提示弹出，苏青获得100点群积分。
……
聊天群。
我是小猫咪：“大家好，我叫丁红丽，穿越前十八岁，高三在读，我不知道穿越到了哪个时代。”
“我变成了一只出生三个月的小猫咪，猫妈妈出去三天没回来，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前身饿了三天给活活饿死了，我穿越过来，饿得很难受，幸好觉醒了‘捕猎就变强系统’。”
“从系统的新手大礼包里，开出十罐猫粮，吃了猫粮才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等等，管理员苏青？唯一的非穿越者？你身在地球？是我知道的那个苏青么？”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周六，一位名为苏青的修士驾着七彩祥云，向全世界宣告他成仙了！”
“简直帅爆了有木有！从那天起，他就成了我们学校所有女生的白马王子！”
这时，丁红丽终于回过神来，尝试着打开第二个金手指：诸天穿越者聊天群。
一道不同于‘捕猎就变强系统’的虚拟面板弹出，和前世企鹅家的聊天软件相差无几。
她摸索了一阵，明白了它的用法和功能。
看着群员列表里，那个带有绿色管理员头衔的名字，她感觉有些眼熟。
‘苏青……唯一的非穿越者……’
‘啊，难道是前段时间那位证道成仙的苏青？’
一阵恍惚之下，丁红丽不由想起大概二十来天之前所发生的一幕。
那天是周六，她在学校补课，高三了嘛，还有一个学期就高考了，哪有什么时间休息。
突然，一阵璀璨的光华升起，整片天空都亮了。
接着，一道令人永生难忘的话语响彻全世界：“吾为苏青，今得道成仙……”
所有人都得到了一朵天降金莲的垂青，丁红丽自然不例外。
得到一朵金莲之后，她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变得更漂亮了，脑袋也更聪明了，以往许多不懂的东西瞬间就明白了。
最近的一次月考，她的成绩也从全班二十多名的中游水平，提升到了前十五名。
看似名次的提升并不大，但这是同学们都得到金莲的垂青，所有人的分数都有提升。
只看分数就知道变化有多大，她以前的总分在500分左右（总分750分），后面提升到了650多分。
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真仙，丁红丽很好奇，心里很是感激。
没想到，穿越之后，她竟然能在诸天穿越者聊天群里看到他！
想到这里，丁红丽不由兴奋得直喵喵叫。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没错，他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苏青！”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那天，苏青光芒万丈，在全世界所有女生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成了所有女生的白马王子！”
“@苏青，快出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在群里碰到小迷妹，你有什么感想？”
“喜闻乐见的剧情来了，搬好小板凳，坐等苏青发言！”
“难道你们就不关心红丽小妹妹变身成为小猫咪吗？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红丽小妹妹你好，我是穿越到北宋末年的赵香云，成了宋徽宗赵佶的第二十四个女儿，封号仁福帝姬，我已经成了大宋女皇，逆转靖康之耻。”
“我刚刚还说群里好久没有女群员进群了，没想到红丽小妹妹就是女群员，妹妹你好，我是穿越到清初的许画屏，我已经推翻满清，再建汉家天下大乾仙朝！”
“小妹妹你好，我是穿越到大唐贞观年间的李明达，没错，李世民的女儿晋阳公主就是我了。”
“我是姜司辰！”
闻言，老群员们纷纷沸腾了。
这次的新群员都是肿么了？
梁云，从三十多岁的小伙子，穿越成六十多岁的老太婆，由男变女！
丁红丽，从十八岁的小姑娘，穿越成三个月大的小猫咪，由人变兽！
一个比一个奇葩，真是见鬼了！
“咳咳，是我，我就是你口中的苏青。”
“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穿越的？”
结束了和梁云的私聊之后，苏青打开了公共群聊频道。
见到新群员丁红丽的话，他顿时尴尬不已。
尴尬过后，苏青对丁红丽的穿越产生了好奇。
按她所说，她才十八岁，总不会也得癌症死了吧。
“啊，真的是你啊，真是太好了，我好高兴啊。”
“我刚刚看了群文件，原来苏哥哥之前加入了聊天群，这才一步步修炼成仙了。”
“太励志了，我也要修炼成仙，重新变回人身。”
丁红丽正好发现了群文件里的十多个视频，看完后，她大概明白了苏青的崛起之路。
有苏青的例子在前，她心中豪情万丈，对于重新变回人身充满了希望。
“我怎么穿越的么，我想想，那天好像是1月30日吧，晚上我下了课，回家的路上。”
“经过一个红绿灯时，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小猫咪。”
顿了顿，丁红丽回想起前世意识停留的最后一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不应该啊，如果是被车子撞到，也会有感知的啊。”
“难道是被人偷袭，从后面把你打晕了？”
“这样，你把详细的信息告诉我，我帮你查一下。”
苏青皱起了眉头，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私聊告诉我也行。”
见此，其他群员都没有说话，静观事情的发展。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家住皖南HS市xx小区，在xx中学读高三（18）班。”
“当天我下课时经过的那个红绿灯，应该是距离学校三百米远的紫云路和胜利路的交叉路口。”
“麻烦苏哥哥帮我查一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谢！”
丁红丽想了想，满怀惊喜的将自己前世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她没有选择私聊，反正又不是见不得光。
“好，你稍等一下。”
苏青点头，人物、时间、地点都有了，很快就可以查到。
说完，他神念一动，找到了五百公里之外的xx中学以及周边地区。
“查到了，在2024年1月30日晚上9点45分，一辆红色的宝马车以140码的速度当场就把你给撞死了。”
“肇事司机是一个富二代，还是醉酒驾驶，肇事者目前已经被抓起来了。”
很快，苏青看到了红绿灯路口的监控视频，查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将其告诉了丁红丽。
有视频为证，肇事者的刑事责任是跑不掉的，至于民事赔偿，现在双方还在磋商。
“什么？我竟然被撞死了？可我之前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啊！”
丁红丽闻言，大惊失色，满脸不敢置信。
“可能是速度太快了，让你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确实，死的太快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经历折磨。”
“可恶的肇事者，应该严惩不怠。”
群员们闻言，一个个义愤填膺，为丁红丽打抱不平。
“视频当中，一道红色的光芒，有如闪电般‘唰’地一下就飞了过来，把你当场撞死了。”
苏青回道：“当然，那辆肇事的宝马车也当场报废了，肇事司机也受了不轻的伤。”
“可恶的家伙，啊啊啊！”
丁红丽伤心极了，她有什么错，堪堪雨季般的年纪就死了。
好在她还有一个弟弟，可以赡养父母，不至于让二老孤苦无依。
“小妹妹别伤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也没用。”
许画屏安慰道：“还是着眼当下吧。”
“是啊，再伤心也是无益。”
其他几位女群员也纷纷安慰她。
“话说，如果放弃民事赔偿的话，能给肇事者加刑吗？”
想了想，萧逸晨好奇的问道。
“并不能，只是不能减轻判罚而已。”
苏青摇了摇头，回道。
“哎，相比我来说，丁小妹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了。”
“我当时可是足足被病痛折磨了三个多月。”
梁云见状，悠悠说道。
“其实，你当时不应该放弃治疗的。”
“如果你配合治疗，再多活半年，坚持到我成仙的那一刻，你就能痊愈了。”
“当然，倒也不好说，你被治愈就会比穿越好。”
本来苏青不忍心打击他的，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啊……”
梁云闻言，傻眼了。
“噗嗤……”
“也对哦，如果梁云你再坚持半年，等苏青成仙，得到他的赐福，癌症晚期也能被治愈。”
“这就是命中注定啊，那个时候谁能想到，现实当中居然有人能成仙呢？”
群员们闻言，不厚道的笑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苏哥哥成仙那天，天降金莲，十四亿人全都有份。”
“据新闻报导，那一天，全国有将近五百万癌症患者全部不医而愈，恢复了健康。”
“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病患，也全都在那天被治愈了，真正的实现了‘但愿世上无人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据说，全国有上亿人都把苏哥哥当成活神仙，在家里给他立了长生牌坊，日夜三炷香呢。”
看到梁云更为不幸的遭遇，丁红丽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解释道。
人就是这样，看到别人比自己还惨，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哎，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可惜了，我那个时候不认识苏青。”
“不过，我穿越之后觉醒金手指，又加入聊天群，总不会比前世混的还差吧。”
梁云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慢慢想通了。
前世如云烟飘散，是非对错孰能辨？
重活一世，再纠结前世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徒惹悲伤罢了。
不如着眼当下，好好活下去，活得精彩，活得通透！
“嗯，前尘已了，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你和丁小妹都有金手指，又有聊天群，成仙也是轻而易举。”
“目前的聊天群，并不能让你们回到地球，但未来就说不定了。”
见梁云已经想明白，苏青不由点头，这才对嘛。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不过是让自己难受罢了。
“谢谢苏青你的开导，我知道的。”
梁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谢谢苏哥哥，我也懂的。”
丁红丽也跟着说道。
“哎，羡慕穿越自带金手指的大佬！”
“羡慕嫉妒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羡慕+1”
群员们纷纷羡慕的说道。
“啊，你们穿越之后没有金手指的吗？”
梁云惊讶极了，这年头还有这么倒霉的穿越者？居然连金手指都没有？
“是的，大多数群员都没有金手指，或者说，聊天群就是他们的金手指。”
“有金手指的群员，只是群里的一少部分。”
苏青点头，回答了他的话。
“对了，苏哥哥可以帮我改一下群名么，这个名字实在不好看。”
丁红丽满脸嫌弃，什么‘我是小猫咪’，难听死了。
“可以，没问题。”
苏青自然不会拒绝，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便帮她把群名改成了‘丁红丽’。
“谢谢苏哥哥。”
丁红丽笑着感谢。
“麻烦苏青帮我也改一下吧。”
梁云见状，也请求道。
“哎，还有我，麻烦大佬也帮我修改一下群名呗。”
“大家好，我叫朱由检，穿越到了明末，成了崇祯皇帝。”
“当下的时间线是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七日，我穿越过来时，崇祯皇帝已经上吊死了。”
“眼下李自成的兵马已经围过来了，我该怎么办才能活命？”
就在这时，最后一个新群员终于冒了出来。
朱由检前世是一名民间历史爱好者，之前和一群清吹粉和明黑子杠上了。
双方手持键盘，在各大论坛杀了三天三夜，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最终，朱由检一方的明粉们靠着微弱的优势，终于战胜了那群清吹粉和明黑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网络骂战结束之后，朱由检心神一松，眼前一黑，就此猝死过去。
等到他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六百年前的明末，成了与他同名同姓的明思宗朱由检。
理清自身目前的处境之后，朱由检急得团团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恰在此时，诸天穿越者聊天群从天而降，朱由检瞬间大喜。
“哟，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是躲在闺房里的大姑娘不好意思见人呢。”
“啧啧，好消息：穿越成了皇帝，权倾天下！坏消息：闯王破城，大明已经亡了！”
“好家伙，还真是我大明皇帝！小子，我是大明第一代宁王朱权，快给老祖宗请安！”
“哈哈！”
听了朱由检的话，群员们都乐了。
说起来，这小子穿越之后的身份起点最高。
皇帝嘛，无人能及！
但如果是已经灭国的皇帝，那就不太美妙了！
“好，帮你们改好了。”
苏青顺手也帮他们俩人都修改好了群名。
“宁王朱权？老祖宗救我！”
朱由检见状，非常不要脸的呼救道。
小命都快没了，脸能当饭吃么？
下一刻。
任务中心刷新出一条新任务：
【朱由检的求助】：穿越到明末并成为崇祯皇帝的朱由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请帮助他走出困境，摆脱生死危；任务完成，奖励500点积分；任务失败，朱由检死亡。
“才五百点？奖励这么少？”
“也对，区区历史平行世界，根本就没有难度可言。”
看着任务详情，苏青不由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