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灭,你该死!”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皆是如此!”
源祖浑身流动九色光彩,拥有众生相,似怒似狂。
九柄剑胎亦是从帝庭废墟各处卷起,帝道剑气纵横激荡,无物不杀,无物不破,改命运,绝因果,朝着那还不完整的巍峨身影合一斩去。
轰!
那残缺的巍峨身影,顿时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如一片水幕被射杀得千疮百孔,从物质层面被粉碎成灰。
“源祖,莫要忘了,你还是得本帝邀请,踏入彼岸的!”
“本帝对你的帝法,实在太了解了,自然也包括你的九源剑斩,如今看来,这些年来,你倒是没有什么长进!”
百亿里之外,蒙蒙帝气从地底汹涌而起,威严帝形展动,在塑真身,让源祖表情变得铁青。
他瞬间明白了。
枯灭异常的谨慎。
进入他的源祖帝庭寻找奇珍,重塑帝身为真。
被他所锁定的,是对方利用源祖帝庭中的宝物,凝聚出的一道帝影。
真正的枯灭帝形,已是立于黑暗中重塑帝身。
枯灭的帝号中,枯灭二字,代表了对方的帝道秩序,能将自身状态,转为似枯叶、似灭亡之永寂状态,做到让同级的生灵,都难以察觉的地步。
一次之差。
让枯灭大帝真正做到重现了。
放眼看去。
那个方位,一尊似妖般,身形巍峨的中年人,站在虚空中。
这里明明是在彼岸中,他周围却是浮现无垠的星空,如一片古老的宇宙将他环绕,他站在世界的最中心,乃是那片天地无敌的主角。
万事万物。
都要由他念头而枯灭,帝道果位复苏在上,帝道秩序、大道,摹刻在他的肌体之上,帝血奔腾间,便是一种至强潮汐。
“本帝,终于复现了!”
他拥有可容纳后人的胸襟,但眸子中却写着恨,充斥着冷,蒙蒙帝气在彼岸中蔓延,可让众生凋敝。
远方一块古碑轰隆飞来,表面的尘屑掉落,露出更加洁白的碑体,如史前的死物复活,竟是焕发出惊人的光芒。
这块枯灭古碑,曾被楚南认为,是枯灭大帝拿来,记录自身遭遇的事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法器,直至此刻才显现出了真形。
古碑中,藏有真正的枯灭古碑,乃是一件无缺帝兵!
它迅速化为滔天巨碑,实在太巨大了,好似诸天万界都难以限制住它,荡漾起无穷威力,朝着祭九柄剑胎杀来的源祖拍去。
至强对至强,帝道波动,在此处爆发,逆乱因果,仅仅是第一次交锋,就震动了彼岸,让源祖心惊不已。
同为至强生灵,论实力谁又比谁弱?
枯灭大帝重塑帝身,极尽而显,不输于当年。
在彼岸中,在长生中。
至强生灵也只能,从侧面开创更多的帝法,更多的手段,横向而为。
枯灭大帝的手段极多,对他的绝天道阵,九源剑斩,以及诸多帝法,太过了解。
即便是枯灭大帝‘死去’的两个叠纪中,他又开创出新的帝法,也没有把握一举拿下枯灭。
除非。
寻到机会。
但枯灭大帝,因史前的那段遭遇,为人变得谨慎,要找到那样的机会,实在太难了,只能转为消耗,一直熬下去。
“枯灭!”
“你应该清楚,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共同的立场。”
“你与这个异数同行,能落得什么好处,难不成在未来,你要以他为尊吗?”
源祖与枯灭大帝大决战时,抓住对方此前对楚南的不满,这般道,“放下成见,泯灭恩仇,我们一起斩掉这个异数,未来的彼岸,还是我们的!”
“本帝与你们,有共同的立场吗?”
“你们有豺狼之心,背信弃义才是你们认可的真理,本帝与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怪本帝眼瞎,当年见你们成就至强,邀请你们入彼岸!”
枯灭大帝的巍峨帝身在放大,形成秩序帝身,高不知多少光年,磨灭无尽法则和规则。
他猛然抓住了巨碑,朝着源祖横压,让那片区域迎来大破灭,仅剩源祖身上的九色光彩亦在暴涨,九柄剑胎化为一柄巨剑,与枯灭大帝抗衡、交锋。
彼岸另一方,帝战也在真实上演。
人祖为人形生灵之绝巅,帝气为人族至强者气息。
他立于彼岸看尽人族衍变,所创的帝法诸式,能从某种层面,去克人族各种体质。
他身上的帝衣,便是他的无缺帝兵,拂袖崩无穷天地,帝衣的衣角凌厉似刀似剑,在千变万化,大道不沾身。
而与人祖帝气交锋的,是楚南的天嫉血气,丝丝缕缕,可以震动大宇宙,堪比至强者的气息,挺拔体魄雄健有力,亦能硬撼至强之身。
这次过来,发动最终一战。
楚南并未带上人祖天灯和源天印,因为这两件帝兵的主人还在,他不想费神以乱古天经的驭兵交锋,因为他手中有刀。
北王天刀交击人祖帝衣,岁月杀的无情冲击,要在人祖身上留下岁月之痕,让人祖都不敢小觑。
楚南的天嫉拳永恒如一,拳芒辐射彼岸,时间时而加快,时而变慢,时而静止。
楚南彻底踏上至强之路后,当世大帝依旧是时间大道前的磐石,只是已经不如往昔那般不可动摇,如今与人祖搏战,就是最好的写照。
他的无敌拳芒,似从时间长河横卷而出,竟是覆盖了人祖的身前、身后,霸道绝伦,让人祖的帝法诸式亦难伤楚南。
乱古天经,楚南开创多年,开辟出的绝学,依旧只有三种。
楚南没有再去涉猎其他,抱着贵精不贵多的心态,不断完善,不断锤炼,与他今朝实力同在,大放异彩。
“这个叠纪,我们一直都被逼着战斗。”
“从深渊人皇开始,再到人族五帝!”
人祖眸子噙着怒。
千算万算,也没能料到,在这种形势下,楚南竟还有帮手。
这个帮手,是谁都好说,偏偏是与他们有血海深仇的枯灭。
他更因眼前的异数,感到一阵阴冷,对方虽然年轻,却提前杜绝了枯灭不战的可能性。
“拼!”
“论底蕴,你们远不如我们,本祖不信,你能熬到再破阶!”
“你要在一个个叠纪,做到独占鳌头,可这也会限制住你,让你破阶难度远超所有准帝、准皇!”
人祖帝衣下的至强之身,如一片恐怖的沃土,栽满了各种奇珍,在陆续熔炼,没至强之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