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竟然迟到了十分钟,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鼬?”
来到根部的监控室,在这里的根部忍者向鼬询问道。
佩戴着面具的鼬,没有回答根部忍者的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很想杀死眼前的这名根部忍者……
但这么做,是毫无意义的。
对止水出手的人是团藏,这些根部忍者哦,早已经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遵从于团藏命令的傀儡罢了。
杀死这些人,也根本不会让自己产生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而且,沉溺于无聊的仇恨之中,会使得自己距离理想越来越远。
止水也不希望他一辈子都生活在仇恨与痛苦之中。
背负着挚友的意志,代替他看到未来的远路,坚强勇敢的活下去,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杀死团藏这样虚伪抱有和平的男人,只会让他在木叶寸步难行,还会牵连一族的声誉。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没什么,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要回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坚持一下就好了。”
“那好吧,如果身体出问题的话,我们这里有医疗忍者。”
根部忍者简单关心了一下鼬,但也清楚鼬只是在话客套话。
“谢谢,情况怎么样?”
鼬看着监控的屏幕,出言问道。
这名根部忍者说道:“除了昨晚那场集会之外,最近宇智波一族都很安分。不过,有一个人的行动比较奇怪。”
“谁?”
鼬好奇问道。
根部忍者指着一块屏幕,那上面出现一个男人,年纪很大,快五十岁了,正像个孩童一样,和一群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在公园里玩耍。
“他是……”
鼬眯起了眼睛。
“他的名字是宇智波离火,曾经是宇智波四方的亲信。据我们根部所查到的,在宇智波四方隐退之后,他和宇智波四方之间也有着藕断丝连的牵扯。暗部之中,也有着相关记录。”
“那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有。本以为他们之间还在密谋什么对村子不利的危险计划,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两个都老老实实的在宇智波一族里,过着退休的悠闲生活。”
“是你们多心了吧。宇智波四方比火影的年纪都要大,现在需要拐杖才能安稳走路。宇智波离火在一族里,也处于边缘化的位置,整天在家族里游手好闲。”
鼬这样说道,认为根部的人太过多疑了。
监视整个宇智波一族,本来根部的人手就不足,如果还要把精力浪费在宇智波离火这样的边缘人物身上,纯粹是浪费时间罢了。
“正因为游手好闲,才是最可疑的。”
根部忍者意有所指。
“你们的脑子出问题了吗?”
鼬冷哼一声。
根部忍者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在宇智波一族需要监视的名单之中,宇智波四方和宇智波离火的等级,远远要超过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
看上去越不起眼,越被边缘化,找不到把柄的人物,才是最麻烦的。
只是他也只能看出宇智波离火的行为有些古怪,但具体什么地方古怪,他也不太清楚。
究竟是不是自己多心,还是应该谨慎的跟进一下比较好。
……
又过了多日,木叶和宇智波一族一直在汹涌的暗潮中度过。
在家里,鼬手里拿着弟弟佐助的成绩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弟弟佐助无疑是拥有优秀才能的孩子,虽然仅有七岁,但在忍者学校里面的成绩,和自己当初一样,是无可挑剔的。
忍术,体术,团队配合,个人战,战术应用,都是无可争议的年级第一。
除了在理论课上,被一个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子压过,但也取得了第二名的绝佳成绩。
这让鼬有些好奇。
佐助的忍者理论知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就算二年级的理论考试,出现了超纲的题目,佐助也是可以轻松应答的,结果还是只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绩。
是佐助在考试中大意了,还是拼尽全力取得了第二名,鼬倾向于后者。
作为兄长,鼬一直教导佐助,即使在公平竞争的考试中,哪怕是面对同学,也不能够手下留情,要尽全力击败对方。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尊重对手的实力。
佐助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只能说明,那个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子,在理论应用上,才能卓越。
“抱歉,哥哥,这次有一门没有得到第一,下一次我会全科达到第一的。”
弟弟佐助心情忐忑,小脸紧绷的看向鼬,发誓下次一定会全科达到第一。
“没有关系,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既然别人有着超越你的才能,就应该虚心接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人。”
就算是自己,也会有无力和无奈的时候。
心中很想为止水报仇,但也清楚自己杀死团藏的后果是什么。
无论是为了村子还是一族,自己都必须放弃这段仇恨。
“我知道了,但我不会放弃的。”
佐助眼睛里闪烁着不服输的劲头。
鼬温柔笑了笑,也知道佐助这么努力的原因是什么,是想要超越自己这个兄长。
诚然,作为一个忍者学校的学生,佐助的成绩已经算是非常优秀了,同龄的孩子中,没有一人可以综合上比较。
但是拿出来和自己这异常的能力与实力相比,就显得十分薄弱。
优秀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佐助的内心深处,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产生了所谓的嫉妒心理。
这让鼬想起了止水的临终之言,以及其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全部过程。
嫉妒……真是可怕的东西。
也许,在我自己心中,也有黑暗的构成吧。鼬心中想道。
但鼬却看不到自己内心的黑暗到底是什么。
自己不羡慕他人,也不嫉妒他人,更不会怨天尤人,向谁懦弱的抱怨……这样的自己,内心的黑暗是什么?
正当鼬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佐助的话语:
“那个,哥哥,明天有空吗?明天我放假,想要和哥哥你一起修炼手里剑。”
“明天啊……”鼬想了想,无奈笑道:“抱歉,佐助,原谅我,明天我有一场约会,等下次吧。”
说完,用手指点了点佐助的额头。
佐助不满意的瞪着鼬:“约会?是那个经常来这里找哥哥的女人吗?”
不知为何,佐助心里有些空荡荡起来,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哥哥才没有时间陪他修炼。
烦人的苍蝇,就该从哥哥身旁离开。
“好了,佐助,下次我会跟你一起修炼的。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知道了,每次拒绝都这样说。”
佐助闷闷不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在佐助回房时,鼬也叹了口气。
刚从走廊上站起身,就听到了有人在外面喊着自己的名字。
“宇智波鼬,你在这里吧,快点给我出来!”
叫嚣的声音十分大,鼬听得到,这是宇智波八代的声音。
鼬的眼睛忽然灼热起来,不规则的勾玉图形,在猩红色的眼睛中一闪而逝,随后恢复了正常,沉稳的走向玄关位置。
宇智波八代他们过来,是为了止水的事情吧。
也对,止水死了这么多天,脑子再怎么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这个无聊的一族,器量大概只有如此程度了。
……
宇智波止水死了。
虽然消息还未传到外面,但却让宇智波一族内部人心惶惶起来。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中流砥柱,止水的实力有目共睹,然而警备队的人,却是先后发现了止水的尸体与遗书。
虽然遗书的字迹和止水生前一样,然而对于拥有写轮眼的忍者来说,模仿一模一样的笔迹,实在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激进派怀疑杀死止水的凶手,便是宇智波鼬。
想到这里,站在客厅里的富岳,眉头深深皱在了一起。
昨天他的儿子鼬,和宇智波八代等激进派族人产生了巨大冲突,虽然事件的冲突,被他压制了下来,但也意味着,自己儿子鼬,恐怕以后都不会被激进派的人所接受。
想要把族长之位传给鼬的想法,在富岳心中,也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止水究竟是不是鼬杀死的。
如果是的话,鼬为什么要杀死止水?鼬的实力比起止水差很多,不可能无声无息杀死止水。
如果不是鼬杀死止水的话,那又是谁能够在宇智波族地中,杀死拥有瞬身止水之名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止水尸体上的两只写轮眼去了哪里?被什么人拿走了?
是凶手?
还是率先搜查到止水尸体的警备队人员?
亦或者……止水真是自杀?
但止水自杀的理由,会真如遗书上那样写的‘很累,这样宇智波一族会走向末路,很想死去……’悲观吗?
这种遗书,更像是在劝阻宇智波一族,不要发动政变一样。
富岳觉得止水死亡事件,幕后的真相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有什么人在算计宇智波一族。
这一点是肯定的。
只不过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
暗部……还是根部?
只有这两个部门最是可疑。
正当富岳思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音。
富岳抬头看向玄关位置,从客厅里站起身,走向玄关,将门打开。
看到的是一个长相柔弱的少女。
宇智波泉。
是自己儿子鼬的女性朋友。
“那个,请问鼬君在家吗?”
脸上写满了担忧。
鼬和宇智波八代等人在昨天产生了剧烈冲突,在族内已经不是秘密,少女是担心过度,才特意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吧。
真是个好女孩。富岳心中感慨道。
“抱歉,鼬他已经外出执行任务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
富岳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过居高临下,语气太过淡漠了?
要是造成了少女和儿子鼬之间的恋情破裂,那就有点糟糕了。
“这样啊,打扰了,那我改天再来吧。”
名为宇智波泉的少女,对着富岳微微鞠躬,随后离开了。
“……”
肯定是因为自己强硬的语气,才会对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感到了害怕和不满。
富岳懊恼的拍了拍头。
想说些什么挽回少女的话,但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以后,是不是要学会对家人温情一点呢?
富岳不记得自己能够自然露出温柔表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总觉得自己成为族长之后,忘记了以前很多的东西。
希望儿子鼬成材,所以在鼬四岁时,带他去前线的战场,启蒙忍者生存的思想。
之后察觉到鼬的天分,不断逼迫他走上优秀忍者的道路,虽然鼬成功百分百完美他交代下去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后,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和佐助还好,但在自己这个父亲面前,好像没看到过几次笑容。
尤其是最近几年,有什么在隔离他们父子的感情一样。
一种说不出的阻塞感,让富岳无比心中出现了莫名的懊悔之意。
“是太累的缘故吗?唉……”
……
鼬在晚上就回来了。
一家四口在餐桌上吃饭,突然,富岳说道:“对了,鼬,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叫做宇智波泉的小姑娘又来找你了,看样子她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你明天过去跟她表示一下吧,不要让人家的心意白费。”
鼬停止了吃饭的动作,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母亲美琴也从丈夫那里听到了这件事,悄悄对鼬笑了笑,以示鼓励。
只有佐助很奇怪的说道:“哥哥不是说,今天和她出去约会了吗?她还来做什么?”
佐助一句话落地,餐桌上鸦雀无声。
富岳脸上缓和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锐利的视线盯向了鼬。
“鼬,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什么,上面有重要任务,所以约会推迟了。”
鼬早已想好了说辞。
“不,肯定不是这样。你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富岳放下了碗筷,目光冷冷的扫来。
“您多虑了,父亲。”
“那集会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参加。”
“因为无聊。”
“家族的荣誉感也丢弃了吗?”
“这种家族,不足以衬托我的器量,只是这么简单。”
砰!
富岳的一张脸铁青无比。
好好的一顿晚餐,顿时变成了战场一样,严肃而可怕。
佐助在餐桌上颤颤巍巍,不敢说话,心里有些愧疚。
自己如果不说出那句话的话,父亲和哥哥就不会发生争吵了。
宇智波美琴看了看富岳和鼬这对父子,只好把佐助带到房间里,防止他看到一些不太好的情景。
“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富岳有些痛心疾首。
他的这句问话,就像是宇智波八代当初在会议上,质疑鼬的立场一样。
是一族,还是村子。
那样的充满怀疑,不信任,现在也充斥在富岳的眼睛之中。
“我是宇智波一族的鼬。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鼬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和富岳对视,眼神坚定。
餐桌上的气氛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缓和,反而越加显得凝重了。
“那我问你,你在暗部之中,得到了什么隐秘情报?”
富岳冷着脸询问。
鼬淡定回答:“事关村子机密,我无法作答。”
“这就是你所说的一族立场吗?”
“正因为我站在了宇智波的立场上,才无法禀明一切。”
鼬不甘示弱回敬着。
富岳气极反笑起来,他没想到,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长子,有一天会和自己不甘示弱的对峙。
看到鼬那张淡漠到没有情绪的脸庞,富岳心中一片冰寒。
这一刻,他彻底摸不清鼬的立场是什么了。
“你到底在寻求什么?”
“为了阻止悲剧的延续。”
鼬闭上了眼睛。
回想着自己四岁那年,在父亲的带领下,踏足战场的中心,见识到的各种惨状。
无数的流民恸哭,在哀嚎中被忍者们的战争波及,脆弱像是被人割草一样死去,那痛苦声音直击他的肺腑,震撼他弱小的心灵。
战场的惨烈,到处是人的尸体,碎裂的身躯,飞洒的血肉。
那是他永生难忘的梦魇。
那一刻,他就发誓,要阻止世界上的一切战争。
无论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只是为了让那样的悲剧不再重复。
富岳有心无力的看着已经有了自己主张的儿子,头一次觉得身为父亲的自己,是如此的悲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父子之间的信任被斩断了呢?
……
距离宇智波一族政变的日子,正在步步紧逼。
参与的人数,每个参与者的姓名,行动路线,所准备的军备,包括如何利用人柱力,控制尾兽引发骚乱,以及最后的斩首行动如何进行,战后要如何处理,宇智波一族的发动政变人员,都做了详细的规划。
那触目惊心的准备,此刻都被鼬交到了高层的火影等四人手中。
他们拿着鼬收集到的情报,只觉得上面的内容十分刺眼。
“看来已经没办法再容忍他们了。如果他们打算以政变形式夺取政权,只能把他们当成叛贼处理掉了。”
说话的是转寝小春。
“小春,你先别冲动,事情还有缓和的地步……别过早的下决定。”
日斩组织因激动说话而喘气的转寝小春。
“日斩,别再犹豫了,宇智波一族的情况,已经没办法控制了。为了村子里的村民着想,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趁早结束动乱。”
“别在鼬面前说出这种话,他还是个孩子。”
日斩斥责起转寝小春。
转寝小春略微不满的哼声,但主动权终究在火影的手中。
鼬半跪在四人的面前,低着头,脸上佩戴着狐狸面具,内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能轻易和宇智波一族展开内战,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来阻止。”
日斩依旧坚定保守的策略。
“那就将暗部和根部暂时联合起来,在宇智波一族爆发之前阻止,展开奇袭,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宇智波。”
而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鼬是否愿意当他们的带路人。
团藏的说法让日斩皱眉。
“宇智波一族也是村子的一部分,不应用武力来裁决他们。让我再想一想,一定还有办法的。”
在日斩的犹豫之下,针对宇智波的会议,再次不欢而散。
……
根部总部。
鼬来到了这里,站在忍之暗男人的前面。
在他身边,还有两名根部上忍,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动手的话,可以很快击杀那两名上忍,然后迅速对团藏出手,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暗杀掉他。
但理智告诉鼬,自己不能这么做。
杀了团藏,自己不可能活着离开根部基地。
在这里的根部忍者数不胜数,自己一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只会被他们围攻致死。
而且那时,他会被冠以袭击高层的罪名,成为罪无可赦的叛逃忍者。
“日斩是个虚伪的人,口口声声说要和宇智波商谈,但从来没有一次和宇智波一族商谈过。所以,你别相信他的话,到了关键时刻,第一个对宇智波下手的人,绝对是他。”
团藏对鼬说道,语气平淡。
“这就是你对止水出手的理由吗?”
鼬不甘心的质问。自己还是放不下止水的死亡。
“你知道了吗?但杀死止水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他的存在,会使得村子的平衡失去。或者说,为了村子的和平,他必须为此牺牲。但即使死了,他留下来的力量也会成为木叶变强的基石,守护着木叶。”
“无耻的说法。”
团藏嘴角微微勾起。
“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木叶着想。因为宇智波一族走到今日,是日斩纵容后的结果,止水也是。他不配当上火影,只有老夫才配坐上火影的位置。”
鼬听完这番话,只觉得和三代火影比起来,团藏的存在,真像是一团扭曲的蛆虫,丑陋而阴暗。
如果不是他一直从中阻拦,火影和宇智波一族的商谈,应该早就达成了协议,事情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所以,剩下来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宇智波一族。”
团藏脸上的表情冷酷起来。
鼬的身体一紧,虽然早有预料,但陡然听到这个命令,还是感到一种悲凉。
存续千年的宇智波一族,要在这里亡族灭种,怎么想都是一种悲哀。
千手一族,至少还有意志传递下去。
而宇智波一族呢……
鼬心中充满了顿时想要毁灭一切的黑暗想法。
就在这时,团藏脸上又露出狡猾的笑容。
“但是,你的弟弟佐助似乎对政变的事情不知情,如果你能执行这个任务的话,你的弟弟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活下去。”
给了一条死路,又给了一条不像是活路的死路。
但这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死死不放。
鼬眼睛通红的看向团藏,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理想吗?你想一想,如果宇智波一族政变成功,木叶也会损失惨重,那么,那样的场面,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团藏大声问道。
鼬脑袋嗡嗡颤动着。
是啊,如果宇智波政变成功,那么,忍界战争的悲剧,就会持续上演。
如果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那么,自己迄今为止的努力,又算什么?
岂不是十分可笑?
“牺牲一族,而拯救村子,现在是你,为了自己理想,而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团藏的言语,像是恶魔的低语,不断侵蚀着鼬的内心,让他无法呼吸。
“还记得很早以前,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一条船上,如果有一人得了严重的传染病,身为船长的你,要怎么做,才能救下更多的人?这个你也忘记了吗?”
鼬听完后,一下子醒悟过来。
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当初选择的选项是——消灭那个已经得了传染病的男人,把他丢下船,让船上更多的人活命。
“身为木叶忍者的你,一定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吧。我不想逼迫你,但是,站在宇智波一族立场,就是和一族覆灭。站在村子的立场,你和弟弟就可以活命……你的选择是什么?”
团藏默默眼前这个不足十四岁的少年,清晰察觉到对方内心起伏不定的情感。
其实,失去鼬,也不是没有别的代言人。
但鼬却是最合适的一人。
没有比他更适合作为自己傀儡的人选。
他的理想,他的执着,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有弱点的人,才是最容易把握的。
背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记住自己的许诺……”
鼬说完这句话,像是抽干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眼神黯然下来。
心中酝酿着悲怆,苦涩,无力等情绪。
自己终究无法反抗这个男人附加给自己的意志。
团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跳也不断加快。
多少年了,村子里最大的一根刺,终于要被解决掉了。
自从老师千手扉间离世后,他一直遵循恩师的遗志,贯彻孤立宇智波一族的对策,让这个破坏村子和平的一族,彻底从木叶之中抹除,成为历史上的一段文字。
而且,还是毁灭在自己族人的手中。
真是一件优秀的杀人工具呢。团藏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鼬一眼。
即使在根部之中,也没有比这个少年,更出色的杀人工具了。
……
从监视宇智波一族的任务中退出,卡卡西就比较悠闲的日子。
他的下属天藏,是个尽忠职守的暗部。
毕竟有事天藏干,这种基本策略是不会出现失误的。
身为暗部的分队长,偶尔也是需要轻松一下的。
去书店逛了一圈,发现自来也的新书还是没有出版,让卡卡西不由得暗叹可惜。
将自来也关进小黑屋里的想法,最近越来越强烈了。
“喵~”
突然一声猫叫吸引了卡卡西的注意力。
只见一只很普通的三色猫站在路边盯着自己,眼睛瞪圆,似乎在表达什么一样。
“猫咪吗……真是麻烦,我还是更喜欢狗一点……”
卡卡西收起《亲热天堂》,走到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一份烤鱼。
随后走到叫唤的猫咪身前,蹲下身子,把烤鱼放在它的面前,让它食用。
三色猫咪没有立即食用,而是用舌头舔了舔卡卡西的手指,之后叼着烤鱼,冒着优雅的步伐渐行渐远。
卡卡西站起身,很自然的离开了。
一道讯息也随之传入了卡卡西的脑海中。
——6月19号,晚七点,打开二号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