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师,顾大师,你先别走,容我向家主大人禀报……”伍元方心头大急,也顾不得跟齐少宇生气了,连忙追了上来。
“不用了,我还身有要事,原本就不想耽搁时间,这下正好。”顾清汐脚步未停,淡淡的对伍元方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伍元方再三恳求,她实在不好推辞,昨天就已经离开了西岭城。这下是对方不领情,她当然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顾大师……唉!”伍元方还想再劝,但只看顾清汐那一脸的淡漠之色,也知道她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跺跺脚跟了上去。
临走之前,他又忍不住看向齐少宇,失望的长叹一声。
前几天还在嘲笑冯家有眼不识泰山自作自受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可冯家是自作自受,他呢,他为了请动顾清汐,可是连化神强者的脸面都不要了,甚至西岭商会都不要了。
就因为齐少宇这样一个妄自尊大的草包,他一番苦心全部化为虚有,伍元方憋屈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对了就在昨天,冯家已经主动退出西岭城远走他乡。
虽然暂时还没有听说有人对冯家出手,但是不用猜都知道,一旦冯家得罪顾清汐和龙家太上长老的消息传出去,就算其他魔修世家看在往日情面上不对他们出手,也绝对不会再跟冯家有任何往来。
怕是不用多久,这个威震一方数千年的魔修世家就会走向衰落,最后泯然众矣。
有了冯家的前车之鉴,伍元方本以为再不会有人胆敢轻视顾清汐,却没有想到,齐少宇时常出入隐世家族,竟然也是如此的目光短浅愚不可及。
明明自己已经介绍过顾清汐的身份,也告诉过他魔医盟的天才医修吕玄渊就是败于顾清汐之手,他居然还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更令伍元方气恼的是,这可是关系到小公子生死的大事,齐少宇竟然也敢擅作主张。
但是没办法,对寇家来说他终究是外人,而齐少宇却是少夫人的胞弟,他就算再生气,再憋屈,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前听说伍元t方天资不凡,自小聪慧过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而已嘛。什么人都敢往寇家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看着伍元方离去的背影,齐少宇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其实早就对伍元方有所耳闻。按照寇家下人的说法,伍元方虽然出身卑微,但资质才干俱佳,连家主大人都对他极为看重,时常指点他修炼,早年还动过收他为徒的念头。
只是因为家主大人那时正在冲击瓶颈,一闭关就是数十年,所以才耽搁下来。
齐少宇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勉强得到寇家主的认可,可伍元方呢,区区一个下人之后,却差一点点就成为寇家主的亲传弟子。
听到那些传闻,齐少宇对伍元方自然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次眼看就要如愿以偿,却被伍元方坏了好事,他对伍元方当然就更是羡慕嫉妒,同时恨得要死。
刚才之所以将伍元方和他领来的客人拦在外面不让他们进门,其实也与此有关。
“话也不能这么说,元方能修炼到化神之境,还能亲手创下这么大一份基业,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这次想必来是担心小公子的病情,所以才犯了糊涂。”福伯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是寇家老人,因为资质太差修为不高,所以在寇家没什么地位,多年来一直在西岭城看守这处别院,对伍元方也更加了解。
知道伍元方带人来帮小公子看病,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他领来的那个顾清汐顾大师,想必也真有不凡之处。
但是齐少宇摆明了看伍元方不顺眼,他也不敢说得太多,免得惹齐少宇不快。
可惜他负责看守别院,尽忠职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鉴器大会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不然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齐少宇,将顾清汐留在别院。
“哼,他能修炼到化神之境,还不是多亏了家主大人的指点,能创下西岭商会,更是多亏了寇家扶持。
不然就凭他区区一个下人之后,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听福伯帮伍元方说话,而且话里话外还透着亲近,齐少宇更是妒火中烧。
见他面色不悦,福伯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这时,一名长相端正气质清雅的女子陪着一名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须发皆白面相威严,眉宇中却透着浓浓的憔悴之色。
“家主大人,姐姐。”齐少宇连忙行礼。
“老奴拜见家主大人,少夫人。”福伯也跟着行礼。
这名老者,便是寇家家主寇凌霄,女子则是齐少宇的姐姐齐秋雪。
“元方还没来吗?”寇凌霄问道。
“刚刚来过,不过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齐少宇说道,倒是没有隐瞒,他也不敢隐瞒。
“回去了?”齐秋雪怔了怔,寇凌霄则是微微皱眉。
身为隐世家族的家主和昔日的少主夫人,他们当然不会像冯承祖等人那样狂妄自大,听说齐少宇自作主张,将伍元方特地请来的客人拒之门外,都有些不满。
“家主大人,姐姐,那伍元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请了个小丫头片子过来。
看她那样子,怕是比我都要年轻几岁,能有什么像样的医术?
我怕家主大人见了烦心,所以就没来打扰家主大人,直接让他们走了。”齐少宇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少宇,伍元方是寇家旧人之后,既然一片好心请了人来帮忙,怎么也该让家主大人见见才是,你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让他们回去?”齐秋雪虽然宠爱这个唯一的弟弟,但闻言还是不悦的训斥道。
若是在齐家,齐少宇做什么都无所谓。可这里毕竟是寇家,就算齐少宇是她亲弟弟,那也是外人,寇家的事是他能作主的吗?
而且伍元方虽然是寇家下人之后,可如今也已自立门户,来了就是客人,怎么可以对客人如此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