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头的思想很简单,只是绯月现在太小还不理解罢了。
这个叫宇智波一飒的老头正是宇智波一族的长老之一,而绯月作为现任族长斑的孩子,自然是成为下一任族长的有力人选。
而恰好绯月有实力有天赋,宇智波族的族人们又急于摆脱斑的“标签”,那么这个时候,绯月就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了。
长老们的想法很简单,等绯月再长大一点,他们就拥立绯月为族长,这样斑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他会乖乖退位也说不定。
到时候绯月不就是长老们手中的傀儡了吗?他们很乐意拥立一个名正言顺又有实力的傀儡族长。
而提醒绯月她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是为了加强她对一族的归属感。
绯月和柱间很熟,这也正是宇智波一族所需要的。这样的傀儡族长,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让她和村子内保持友好关系的同时,又提醒她作为一个宇智波族人应该万事以一族为先。
长老们想,如果能挑拨绯月与斑的关系致使他们对立就更加好了。
反正,这就是宇智波长老们就权力的一场博弈而已,而绯月就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但是绯月又怎么会如他们的愿乖乖做一颗棋子呢?即使现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绯月也不会如他们的愿的。
“顺着南贺川往下游走就能找到神社吗?”绯月反正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玩儿什么阴谋诡计了。
“是的,顺着南贺川往下游走就能看见神社了。”一飒点头。
“谢谢。”绯月转身就走。南贺川她是知道的,就是从来都没怎么注意过,也没有试着往下游走过。
南贺川已经是在村子的边缘地带的,平时绯月也不会去这么偏僻的地方的。
“对了,绯月大人。”一飒老头儿却突然叫住了绯月。
“怎么?”绯月有些不耐烦。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最里面的位置数过来,第七张榻榻米下就是秘密集会所的入口。”
“……知道了。”绯月沉默了一下,但还是转身朝着南贺川去了。
绯月不是没有怀疑过一飒的目的,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斑是不是会在神社那里。
按理来说宇智波族人主动疏远背离的斑,那么他们的集会斑又怎么可能会到场呢?就目前来说,绯月从来没有见过斑去过什么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集会。
而且这个一飒老头儿特地这么清楚地告诉绯月,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让绯月知道斑去参加集会了?这算什么目的?……诱导她去神社?为什么?
站在南贺川上游的悬崖上,看着悬崖下奔腾的流水,绯月的心仿佛也如同这些流水一样动荡不安。
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再过不多久就会天黑了。绯月不知道南贺川到底有多长,也不知道到达所谓的下游到底要走多久,更不知道她过去之后到底能不能找到斑。
绯月可以确保自己在村子里不会遇到危险,就算是动手,一飒也不可能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在南贺神社动手的,所以绯月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第二点,绯月想看看一飒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为什么要故意诱导她去南贺神社。
不过……唯一让绯月担心的就是时间问题了。万一她和斑错过了怎么办?斑回到家发现她不在会不会着急?
绯月站在悬崖上看着滚滚流水看了好一会儿,才捏紧拳头往下游走去。
南贺川很长,就一如绯月预计的一般。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跑太快而错过什么,绯月是一步步走去南贺神社的,等她终于找到南贺神社的时候,夜幕即将到来,天空中只剩下最后一丝红霞。
南贺神社位于南贺川下游浅滩岸边的不远处,是一个十分显眼的建筑,看上去非常地古老,同时又有一股神秘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子啊即将到来的夜幕的衬托之下更甚了。
一路上,绯月也没有看见斑的踪迹,那么只有三种可能了:一、斑根本就没有参加这个所谓的集会,是一飒在骗绯月。
二、斑参加了这一次的秘密集会,并且已经回去了,早在绯月来之前,不然绯月一路上不可能没有遇到他。
三、斑现在还在南贺神社里没有离开。但是斑不告诉绯月一声就出门这么久是非常反常的,如果是这样,那么绯月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绯看着眼前的建筑,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由于夜晚的寂静,她能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着,每一下跳动似乎都格外沉重。
已经到了神社门口,绯月却反而有些不敢进去了,心头萦绕的不安感让她有些望而却步。
在乱石滩上站了许久,绯月望着眼前的南贺神社,漆黑的夜幕仿佛要将神社一并吞入黑暗之中。她捏紧了拳头,深呼吸,然后朝着神社的入口迈开了步子。
绯月的每一步走走得非常扎实,一步一步走向神社的入口,虽然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但是绯月听着自己越发清晰的心跳,却仿佛觉得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
伴随着“吱——”的一声,绯月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神社古朴厚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祠堂,周围的烛台早已熄灭。
虽然绯月能在黑暗中清晰视物,但是眼前的黑暗还是无端给了她一些压力。
她再次深呼吸,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有些黑,又有些安静罢了。
绯月用了几个小型的火遁忍术点燃了墙壁上立着的烛台,一瞬间,房间内便有了光。只是蜡烛忽明忽暗的光在这原本一片漆黑的祠堂里并没有给绯月带来更多的安全感,反而制造了另一种恐怖的感觉。
绯月有些烦躁地又将蜡烛全部给灭了,这些烛光晃得她心慌。反正在黑暗中她也能看清楚,这些不能带来安全感的烛光此时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祠堂内是木制的地板,大概是因为年代有些久远,又大概是绯月的听力过于敏锐,她几乎每走一步便能听见脚下的木板传来“咯吱”的声音。
一、二、三、……、六、七。
绯月走到一飒所说的第七张榻榻米前停下了步子,她伸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这第七张榻榻米。
随着榻榻米在木制地板上划过的声音,一个漆黑的走廊与顺势而下的台阶便出现在了绯月眼前。
紧紧捏住拳头,绯月一步步顺阶而下,伴随着她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的是她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每一下心跳声似乎都在预示着她早已不能回头了。
等到绯月彻底来到了地下室的时候,她才知道斑确实不在这儿了。
地下室很大,丝毫不比上方的祠堂小。
绯月走了几步,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央。她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写有“宇智波”三个字的匾额,虽然因为有人定期清理的缘故,匾额上并没有太多灰尘,但是看起来,这匾额的年代也确实非常久远了。
匾额的两边分别是两个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族徽,而匾额的正下方放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
“啊——!”绯月突然痛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在看见石碑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脑袋突然一阵刺痛,无数个零碎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仿佛要连成一个什么故事,但是这些画面却又在下一秒便彻彻底底地消失,绯月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什么人!”绯月的脑袋痛得厉害,一片漆黑之中,她仿佛感觉到了强烈的窥视感,但是等她在转过身去寻找视线的来源时,却又什么又没有找到。
“呃啊……”绯月双手抱着脑袋跌倒在了地上,她痛苦地跪在微凉的木制地面上,脑袋抵着地面。
她可以肯定她感觉到了这里刚刚还有另一个生物的存在,绯月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她只是感受到了无限的恶意……简直是世界上最浑浊的存在,一片漆黑。
只是现在这个混沌的存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至少绯月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同时,绯月感觉到的还有来自自身的强烈的恨意。强烈的、无尽的恨意不断涌现上来,简直要挤爆了她的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
绯月却只能跪在地上,在一片漆黑之中死死瞪大着眼睛咬着牙,丝丝腥甜的鲜血从她的喉间涌出,顺着唇角一滴滴落在地上,一片死寂之中,绯月仿佛能听到血液下落的声音。
她浑身都在颤抖着,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强烈的恨意让她的体内气血翻涌,鲜血大口大口地吐出,不多时,原本干燥的衣襟便已经尽数被鲜红的血液浸湿。
绯月颤抖着,恐慌着,颤栗着……
无助、愤怒、悲凉、孤独……最终统统都化作憎恨涌入了绯月的身体。
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看上去就像是在哭泣一般。
“啊啊啊啊啊!”她终于能发出声音了,却也只是毫无意义的尖叫。
她尖叫着、向前爬行着,指尖沾染上的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很长的痕迹。
但是她没有力气了,憎恨仿佛占据了她全部的意识,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只能用尽全力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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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黑绝啦,黑绝恰好在地下室,被绯月遇到了。但是没有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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