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村子,但雪乃的村子却不像是木叶或者其他忍村那样的规模。
只是一个站在稍高的地方就能一眼望到尽头,大约只有十几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庄。
虽然是个贫瘠的地方,但因为没有战乱,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还都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过上一份清贫但平安的生活。
“因为村子里的人们都很反感血继限界,所以希望雨月大人不要提起这件事……就只说有女工的活让我去做就好了。”
“初次之外,可能就是村子对于外人会比较警惕……但总体来说,还是个祥和有活力的村子的。”
来的路上雪乃是这么说的。
然而他们来到村口的时候,却发现全都安安静静,见不到一个人。
“奇怪?”
雪乃也很惊讶。
村口的一切都很正常。
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匆忙离开收拾过行礼的迹象。
一行人于是就继续往村子里面走。
雪乃的家在相当靠后的地方,距离村口有段距离。
然而才拐过弯,宇智波止水就警惕的站了起来。
接着就有若有若无的嘈杂声音传入耳中。
因为太远,雨月并不能听清内容。
但纲手和宇智波止水的表情却都严肃了起来。
“雪乃小姐。”
宇智波止水突然从窗户处收回视线,严肃的问道:
“我想先确认一下,您家是最后排的茅草屋顶是么?”
“没错……请问出了什么事么?”
村子反常的情况,让雪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卡卡西。”
不到万不得已,宇智波止水是不会离开雨月的。
于是行动的就只有在外面的旗木卡卡西了。
“收到。”
少年话音才落下,人就没了踪影。
雨月也终于忍不住的扒开了窗户往外探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就远远地看到雪乃小姐说的房子附近冒起了黑烟。
吵吵嚷嚷的声音也变的更大了。
“杀了他!”
“杀了血继限界!”
“不能放过战乱的种子!”
“烧死他!他有血继限界,是灾厄的种子,你必须大义灭亲!”
周围的人都在叫嚷,白却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但现在,他却举着火把,满脸仇恨的看着自己。
白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更不明白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跟自己一起吃饭的父亲,此时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为什么呢?
难道救了朋友,不是好事么?
“爸爸……”
白不明白,所以他想找自己最信赖的大人找寻答案。
难道他不应该救朋友么?
可那时候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冰,他们两个都要死在倒塌的木柴下啊?
“不要叫我爸爸!”
男人厌恶的叫道。
“早知道你妈妈都有血继限界,当初就该直接把她也烧死!”
同村人的逼迫再加上对血继限界的恐惧,让男人失去了心底的那一点点温情。
此时此刻,与其说他正看着自己的孩子。
倒不如说是在看着欺骗了自己的可恶骗子。
他是那么的无辜。
他唯一做错的,就只有被那个女人无害的外表欺骗,然后被她哄骗着生下了这个孩子。
没错,自己只是个被害者。
相信村里的大家一定都可以理解。
男人看着伤痕累累的孩子,丢下了手中的火把。
砰!
半空中的火把像是撞到了什么一样落到了旁边,吓得数个附近的人跳着逃跑,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他们捆在柴火堆上的少年就消失了踪影。
“人呢!?”
“去哪儿了!?”
“果然是血继限界!不能留他!”
人们把少年的失踪归咎为是血继限界在发威。
害怕被血继限界拥有者报复的人们叫嚷着要把人找出来杀了。
看的千钧一发之际把人救下来
的旗木卡卡西火冒三丈。
他真的生气了。
少年无法理解,为何同为一个村子的人,他们不保护自己的同伴,还要把这个孩子逼上死路——就因为他有血继限界?
此时,有人发现了抱着少年的旗木卡卡西。
“忍者!”
“怎么会有忍者在这里!”
“他们绝对是一伙的!”
慌乱之下的人们不仅没想着跑或者解释,反而准备把这个救了‘血继限界’的忍者一起解决。
会救有血继限界的灾厄种子的人,当然也是血继限界的使用者。
那就要一起除掉。
不知道是哪个上头的人开始的,周围的人也纷纷举起农具。
“杀了他!”
“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战争了!”
“没错!”
无论男女,都带着仇恨的眼神。
飘散而来的杀意让旗木卡卡西也不自觉的带起了杀意。
与其说是在面对普通村民。
到不如说是在面对一群暴徒。
旗木卡卡西单手搂着白,空着的手中握紧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苦无。
“这是怎么了?”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年轻女性的声音传了进来。
“雨月小姐。”
旗木卡卡西打了个哆嗦,冷静下来了。
他是要救人,而不是为了屠杀。
“他们是一伙的!”
听到旗木卡卡西的声音,立刻有人按捺不住的叫了出来。
“都要除掉!”
“说话间,立刻就有人举着火把要往上冲。”
雨月见状,叹了口气:
“止水。”
“好的。”
少年了然的一个翻身消失了踪影,接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成年男人就突然昏迷一样的倒了下去。
他们的倒下不仅打乱了后面人们的行动,为了避免踩踏到同伴,后面的人的脚步不由慌乱了起来,而他们的骚乱,又影响到了再后方的人们。
原本方向统一明确的行动就这样戛然而止。
“妖术!不!是血继限界!”
一个中年男人指着前方的马车大喊。
这么多人倒下肯定是血继限界!
“我若是你,现在就不会说话了。”
冰冷的感觉从脖颈处传来。刺骨的冰冷和疼痛让男人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雨月小姐。”
将男人控制住的宇智波止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转身用平静的眼神看向雨月。
意思是现在她可以开始讲话了。
雨月并没有立刻斥责对方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这是违法的。
她只是摆出了老板训斥员工时的样子。
用锐利的眼神道:
“我对你们很失望。”
“非常失望。”
“本来听说这里是个虽然小却宁静祥和人杰地灵的村子,我还十分期待,想着不管是投资还是雇佣,都可以优先考虑的。”
雨月并没有直接斥责人,但在场的人却不知为何仿佛都被训斥了一顿似灰头土脸。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不就是个血继限界者的同伙?
能有什么好东西。
“凭我是雨月商店的店主。”
“凭我的生意现在遍布数个国家。”
当然口说无凭,雨月还专门把带的现金箱子拿了出来。
——原本是准备着万一雪乃小姐家里不同意,可以用这个来证明自己的财力。
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让人闭嘴。
别看商人和忍者们经常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生意。
但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一箱子的钱真的是他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过一次的景象。
所以也不用雨月举例她都做了什么,只看这一箱子钱,就把人们都镇住了。
就连被宇智波止水控制住的男人也一时忘了疼痛,抻着脖子才看呢。
那得是多少钱啊!
真的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如此简单粗暴的展示方式当场就让人信服了。
再听想起她刚刚说的‘她本来是想来雇佣人的’,人们也顾不得先前还在喊打喊杀的血继限界。转而活络的思考起怎么
才能拿到这些钱了。
小村庄固然平静,但赚不到什么钱也是真的。
如果大家都很穷,见不到这么多钱,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可此时此刻偏偏让他们看到了这么多钱,并且自己还真的有机会赚到。
……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心动了。
尤其当宇智波止水在雨月的示意下放下了武器,人们就更觉得这一切只是误会,都是因为太匆忙才会出现这种摩擦的。
只要解释清楚,这位小姐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都是误会。”
男人——也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立刻道。
“我们村子都是老实人,都是壮实的劳动力……这位小姐雇佣我们绝对没错。”
虽然刚刚让这位小姐看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问题不大。
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那只是他们村子处理自己内部的事情。
又能怎么样?
“是么?”
雨月一瞥。
“不见得吧。”
“不不,都是误会,真的——我们也是为了村子着想!”
“这些可恶的血继限界者一次又一次的掀起战争,放任他们不管,所有人都会死的!”
男人振振有词:“我们也是为了活下来……这也是无奈啊。”
“哪怕只是个孩子?”
“就算只是孩子,也是有血继限界的人,他长大了一定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男人义正词严的道。
“所以你们跟血继限界的拥有者,并不是一起的?”
“怎么可能!我们跟他们不共戴天!”
“包括那个男人?”她看向人群当中,那个曾经准备烧死自己孩子的男人。
听着外面人的话,马车里的雪乃好几次都想冲出去,却因为肩膀被纲手按住而动弹不得。
“别动,你现在出去只会更糟糕。”
“可是白……”
“卡卡西那小子会保护好他的。”
对于这个四代的学生,纲手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也没想到这本来以为是散心的旅程,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世界对
忍者,可真是残酷。
不仅战争的时候,要跟其他忍村的忍者厮杀。好不容易和平了,又被同村子的人敌视,甚至喊打喊杀。
“我知道了。”
雪乃握紧了双手做祈祷状。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祈祷了。
祈祷自己的孩子没事,祈祷那个男人能……
“我是被那个女人骗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丈夫的声音。
只是那话音,却让她的心如坠冰窟。
“如果知道她有邪恶的血继限界,我根本不会娶她!我是被她骗了!”
“还有那个孩子……那个有血继限界的孩子,都是被她哄骗才有的!”
人们争先恐后的跟雪乃母子两人脱开关系。只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两人身上。
——哪怕雨月还什么都没说。
雨月见状,也没有开口,只是任由人们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然后才举起手,对着在后面保护着白警惕的旗木卡卡西招了招手。
“我明白了。”
“那……”村长见状还以为有戏,也顾不得那些倒下的村民就往前走了一步。
“我已经充分确认了,我的员工跟这个村子没有关系这件事了。”
雨月耸了耸肩,招呼旗木卡卡西上来之后,帮着把伤痕累累的白送到车里,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看向一脸惊愕的人们。
她先前的话不是假话。
如果这个村子的人确实不错,那她不介意帮他们找些盘货或者运输的活。
反正雇谁不是雇,雇能刷员工好感的人不是更好?
不仅能找到踏实的劳动力,还能让自己的核心员工(未来的核心员工也算)对自己死心塌地,何乐而不为?
只是她留了个心眼,只说‘听人说这个村子’,却故意没有提雪乃的名字。
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的态度是怎么样……以及,好铺垫出后面的报复。
打人一顿固然痛快,但那样一来,除了身上的疼痛之外,对人没有任何打击,同时还只会在自己身上累积仇恨。
但说要雇佣就不一样了。
“很遗憾,各位并不像雪乃小
姐说的那样敦厚善良——我本来也只是看在雪乃小姐的面子上才准备给各位一个机会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众人的视线中不紧不慢地把那诱人的一箱子钱收了起来。
说话间,她的视线还在众人身上慢慢滑过,一脸自己真的是非常遗憾、非常想雇佣他们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既然跟我的员工没什么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了。”
有什么比不曾得到更痛苦么?
有,那就是得到之后再失去……或者说是跟机会擦肩而过。
村长怎么想不好说,但有人的肠子却要悔青了。
“止水,我们走吧。”
“好的。”
听到雨月的话,宇智波止水立刻操纵着马车转身向外走。
雨月也回到了马车内。
“等、等等啊。大小姐!大小姐我们……”
“我们真的没想的!是……是村长逼我们的!”
不甘心的人们开始追起马车。
他们是真的恨啊。
好好地挣大钱的机会在眼前,就这么没了。
这落差谁受的了?
他们把怨恨的情绪投向了村长,还有雪乃的丈夫。
如果不是村长说血继限界是灾厄的种子不能留。
如果不是雪乃的丈夫要大义灭亲。
但凡他们没那么坚决,让事情还能有所回转。
那他们现在就能挣到那一大笔钱了啊!
“没错!我们都是被逼的!”
“大小姐——大小姐等等啊!”
“混蛋!明明是你们说血继限界不能留的!”
“明明是你!之前也是你!”
“啊!我的眼睛——混蛋!你们竟然动手!”
村长气急败坏的大喊。
“有人打我,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这么!”
他以为其他村民会站在自己这边,一边喊着一边对着刚刚动手的人扑了上去。
先前觉得因为他而丢了工作的人见状当然不会任由他动手。
原本同仇敌忾的村人打到了一起。
村长,还有雪乃的丈夫挨了最多的大。
碍于村长的身份,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他下了死手。
但雪乃的丈夫就不一样了。
谁碰到他,都会狠狠地给他来几下。没一会儿,就出气多入气少了。
村民和村长的打到了一起,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都被马车都在了后面。
“抱歉,没有征求雪乃小姐的意见就走了,但相信你也听到了。”
雨月看向车内面色苍白的雪乃。
那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让雪乃直接出面的。
那不仅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反而会让问题变得更加激动、更加复杂。
“……我明白的。”
雪乃手脚冰凉,面色惨白。
但她也明白,雨月小姐这样做才是救了自己,还有白。
她看向正在接受纲手治疗的儿子,后怕的眼泪这才掉了下来。
“我知道……雨月小姐这样,才是对我们最好的。”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破坏夫妻感情的嫌疑,但是这样的丈夫,我认为雪乃小姐还是不要了比较好。”
雨月真的很怕那种,口口声声说要离婚说不爱了。
转头对面一哭求立刻心软甚至翻脸还要指责外人的那种情况。
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何必吊死在这么一个不可回收垃圾上呢?
又不是下凡扶贫,有扶贫指标必须完成。
她辛辛苦苦捞员工可不是为了让她发家致富之后再回去捡垃圾的。
这可得先让人想明白。
“我明白的。”
雪乃苦笑。
比起痛苦伤心之类的情感。
此时充斥着她的大脑和心的,是不敢置信和后怕。
自己就不说了。
但白可是他的儿子!
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同时她也怕。
如果不是自己赌一把出了村子,如果不是她遇到了雨月小姐。
如果不是雨月小姐说要陪她一起回来……
她真的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后知后觉的眼泪掉了下来。
“谢谢……”
她泣不成声的向雨月道
谢。
“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我的感谢……”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呜呜。”
雪乃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呜咽哭泣发不出声音。
正在接受治疗的白呆呆地看着哭泣中的母亲。
不知是身上太疼了,还是响起了残酷的父亲,也稀里糊涂的跟着哭了起来。
他一哭,还吓到了给他治疗的纲手。
因为恐血,纲手甚至是蒙着眼睛给他治疗的。
因此她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能感受到手下孩子正在哭泣。
我太用力了?
她这样想着,本就没有用力的手更轻柔了几分。
旗木卡卡西本想安慰几句,可他刚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并不会到他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他下意识的看向雨月和宇智波止水。
却只得到卷发少年摇头的回应。
银发少年收回抬起来的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握成拳头。
或许,能够哭出来、能够像这样发泄出去。
对母子两人来说,反而是最好的吧。
比起憋在心里。
比起只能捂住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能哭出来,已经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继续赶路。而是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
雨月此次出来带了充足的经费,自然不会吝啬。
大手一挥就入住了镇上最好的旅店,选择了最好的房间。
后面抱在一起痛哭,不知何时就哭到睡着的母子二人他们也没有叫醒,而是就着昏睡的状态,把两人送进了旅店。
怕两人会一时想不开,雨月特别选择了连在一起的房间。
这样那边有什么动静,在场的三个忍者也好及时反映。
“真是灾难。”
雨月叹气。
来之前她是万万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的。
“水之国真是……”
雨月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雾隐村那么决绝的拒绝自己,她还以为是因为这里忍者们人均
都发家致富了,所以他们才那么硬气呢。
“会好的。”
宇智波止水突然开口。
“有雨月小姐在,今后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他信心十足的看着雨月。
雨月一脸无语的看了回去——我怎么不知道我能让事情变好?
这不应该是你们忍者自己努力……
算了。
想想忍者的情况,雨月感觉他们真的挺难自救的。
至少短时间还挺难的。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
她摇了摇头。
午夜。
在马车上哭到脱力,一直哭到睡着的雪乃醒了过来。
她注意到此时自己已经没有在马车上了,身上是暖烘烘的被子,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一盏小小的蜡烛灯。
还有就是……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
她低下头。
“白?”
“是的母亲。”
小小的孩子用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知道也已经醒了多久。
但他并没有吵闹,只是乖乖的被母亲抱在怀里,耐心的等待母亲醒来的那一天。
“对不起啊……吓坏了吧。”
雪乃牢牢地抱住了儿子,眼眶又是一红。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血继限界的话。
他们就仍然拥有清贫却安稳的生活。
“不是的。”
白伸出手摸了摸母亲的脸,小声安慰道。
“不是母亲的错。”
其实直到现在,白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母亲没有错。
而来救他的雨月大人也不会有错。
“如果母亲大人没有血继限界的话,那不是也不会遇到雨月小姐了吗?”
他露出笑容安慰母亲。
“所以我们的血继限界,一定是没错的。”
听到白的话,雪乃怔了一下。
然后她更紧的搂住了怀中的儿子。
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喃喃道。
“没错,因为有
血继限界、有雨月小姐,我们才能得救。”
“所以我们一定要报答雨月小姐才行。”
她并不知道雨月大人要用她的血继限界做什么。
但若是这诅咒一样的力量能为雨月大人派上用场的话。
那就这样做吧。
她抱紧了孩子。
“我也会努力的。”
白回抱了母亲。
“一定会的。”
这样的话,他和母亲就可以一直拥有容身之处了吧。
面对恐怖又危险的村民,不仅不害怕,还能昂首挺胸,让村民们不敢行动的雨月,在白的眼里是那样的了不起。
就好像昏暗的世界里,只有她在发光一般。
无比强大,无比明亮。
所以白坚信,只要跟着雨月小姐。
自己和母亲,就一定会非常安全,就能拥有可以收容她们的地方
带着这样的信念。
白暗自发誓:
无论雨月大人要用他的血继限界做什么。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
他都绝不会让雨月大人失望。
绝对。
就这样,纯净如雪的少年离开了那对他来说如同地狱一般的村庄,同母亲一起开始了新生活。
再后来,雨月商店产出的各类带冰制品,也再次惊艳了人们。
各式各样,想得到想不到的跟冰相关的产品简直花了人们的眼。
人们万万没想到,冰还能这么玩儿。
尤其是各类甜食店。
那真的是要高喊救命了。
其他季节就算了。
但夏天,还有常年高温的地区……那他们怎么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