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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分手前男友被怪物夺舍了 河边草 4048 2024-05-02 09:14:47

孕妇, 孕育着种族希望的女性,本是一种需要他人关怀的无害存在,但放在凌晨时分空旷的郊区停车场, 就显得格外怪异了, 更何况她还有个一米九的大个头!

不会这么巧让她撞上“面条人”的同伙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神经也下意识绷紧,周箐警觉地看向这位不速之客,湿润的夜风吹在她赤|裸的肩颈上,她感到后背传来阵阵寒意。

由于对方的个子实在很高, 周箐不得不扬起脖颈, 才能看清她现在的表情。

在周箐悄悄打量女人的同时,那位孕妇也垂下头颅,安静地望向她。

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落下,照亮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成熟, 且有女人味的面孔, 年纪比周箐大些,大概在二十八九岁附近, 五官深邃而诱人, 眼尾似狐狸般上挑, 薄薄的嘴唇好似木槿花柔软的花瓣。

而那头柔顺的黑发, 长及背部。它如藤蔓蜿蜒,从女人妩媚的脸庞落下,越过丰盈柔软的胸脯,最后贴住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而周箐娇小的身影同旁侧凯迪拉克的鲜红的涂装, 一同映入女人的双眼, 使她深黑的眸中泛出黯淡的红晕。

或许是孕激素给女人带来了光环, 那具如果实烂熟的身体源源不断散发出母性的气息,周箐甚至从她的目光感受到了类似于关切的感情。

“对不起,突然搭话可能吓到你了……我没什么恶意。”

女人如是说着,悄悄放开了搭在小腹手指。

她的手掌朝向周箐,迟疑地举在半空,像是在投降示弱,又像公园散步时遇到了一只发抖的流浪猫,试图将它揽入怀里,温柔地抚摸它的身体,又怕轻举妄动吓着了它,从而挣扎不已。

“只是他看起来很沉,又好像醉了,让人有些在意。”

那份柔软的目光在落到周箐肩上的酒保时,女人微微皱起眉头,看起来很是担忧。

周箐感到不太自在。

很少有人这样看过她。她自幼懂事得早,气质清冷沉稳,同龄人更多会习惯依赖她,长辈或许口头会欣赏表扬她,但也不会把她当成应当被疼爱保护的那类。

周箐想这也没办法,毕竟她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宣称不值得爱护的女儿。

她早就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因此女人流露的温情便像是橘红的烛火,格外引人注目。

同性的身份使这种关心显得自然而无害,而在那过人的身高面前,她好像的确是个可怜可爱的存在。

周箐飞快地看了眼女人的手掌,白皙、柔软,她突然想到女人刚刚抚摸小腹的姿态,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有没有被母亲摸过发顶。

来者身上没有敌意,也没有“流星”特有的信息素。

要不她只是个路过的普通孕妇,要不就是她作为怪物,级别完全超过了她能感知的范围。

不管答案是哪种,眼下周箐最好把自己伪装成无辜路人。

周箐架住酒保的身体,像扯住一只绵软的破布娃娃。她局促地捏紧他的胳膊,放缓了语调,小声解释道:

“我的男伴喝醉了,我正在想办法把他搬到一个能坐下来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的人更擅长捕获能得到的东西。

这种天赋接近本能,她曾经这样捕获住像自己走来的“阳光”。

在对方眼中,她的反应和同被母亲逮住在公园玩泥巴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女人望向周箐的目光更加温和了几分,那黑眸莹润得几乎能滴出水。

她弯弯形状好看的嘴角,建议道:

“让他靠在行李箱上怎么样?这肯定比你托着他省力些。”

“我定了附近酒店的房间,的士定位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所以在停车场门口就停了下来。酒店应该就在旁边,我们可以一起把他推过去,让他在大堂的沙发上醒酒。”

一如演奏家拂过琴键,女人的手指缓慢叩击行李箱握柄,淡粉色的甲面划擦塑料,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周箐的视线越过女人的手掌,看向返回酒吧的道路。黑黢黢的道路笔直前行,尽头是一片茂密的绿化带,繁密的灌木看起来危机四伏。

而与之相反,酒店的引路牌就立在旁边,鹅黄色的灯光透过栅栏的缝隙照在地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现在酒店都需要刷身份证市民入住,为了配合警方抓获在逃犯,前台多设置有特别装置,遇上特别来客,可以一键报警,比起人多眼杂的酒吧,安全系数相对高些。

而且酒保的同类或许正埋伏在路上,贸然行事搞不好还会牵扯到唐心悦。还不如先把背上的东西卸掉,万一女人动手,还能跑得快些。

周箐飞速权衡利弊,最后,她朝女人颔首道谢说:“那就麻烦你了,希望不会压坏你的东西。”,伸手将男人扶向行李箱。

“流星”们似乎都有这个毛病,兴奋时控制不住变形,部分躯体会恢复原貌。

现在“面条人”的脸部一片平坦,瞧起来就像一个劣质的稻草人,显然不是人类男性应有的姿态。

周箐一只手从酒保的腋下传过,托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捂住他的面颊,将他调整成正脸向下的姿势,避免孕妇看清他的长相。

于此同时,周箐的手指无声地融进酒保的皮肤。她努力释放毒液刺激他的神经,迫使他恢复英俊的长相。

另一端,女人往前走了半步,她配合周箐的动作,稍稍欠身,按紧把手防止行李箱突然倾倒。

“放心吧,这箱子很结实。”

“我怀孕时不太方便,就会把他当成拐杖。”

而正如她所言,行李箱异常稳当。

箱内已有的内容物数量,以及重量都十分惊人。他们满满当当挤成一团,就算压上一位成年男性,饱满的箱体也不见坍塌。

腹中怀有珍宝,女人动作幅度有限。但距离拉近,身体也不可避免的接触。

女人的黑发从肩头滑落,轻轻扫过周箐的手臂。好似湿热的夜风拂过槐树枝头,洁白的花穗打着旋坠下,若有似无的香味亲昵地蹭过人的鼻尖。

清甜的花香冲淡“面条人”浓重的体味,周箐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了。她像回归洋流拥抱的游鱼那样,发出劫后余生的叹息。

但她手下的“面条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淡蓝色的细流在他面上蜿蜒,周箐粗暴的动作唤回了他的些许意识。在他察觉到周围萦绕的花香后,更是觉得自己一头扎进了油锅。

来自本能的恐惧催促他挣扎——

祂就在这里!必须提醒其他同伴!

而酒保念头刚起,一条纤细的发丝便无声缠上他的脖颈,像一根锋利的钢琴线,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酒保彻底失去了“声音”。

……

虽然他刚刚好像抖了一下,但结果还不错,这只“面条”的脸终于恢复正常了。她特地下过暗示,他醒来应该记不起刚刚发生的事。

感受到掌心五官的起伏,周箐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抬首,撞进了一汪漆黑的湖泽。

女人正盯专注地着她。

视线相撞,她也不觉得羞涩,反倒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回推着手中的行李箱,像周箐展示:

“你看、很稳吧?”

太近了。

周箐看到她的睫毛如蝶翼翕动,在眼底投下一片暧昧模糊的影子。

她“嗯”了一声重新站直身体。

丢了一个2八九岁,周箐感觉轻松了不少。她伸手环绕双臂,果不其然在靠近肩膀的位置摸到一片风干的水膜。

酒保在调酒的时候,曾有一个擦拭双手的动作。

他的掌心覆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不过那不是因冰块凝结的水滴,而是他特有的□□,用来散发甜腻的“焦糖香”,迷惑猎物心神。

想到这东西在身上呆了许久,周箐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女人注意到了周箐的小动作,她垂下眼眸,目光滑过周箐白皙的皮肤:

“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很冷吧?我可以给你找件衣服。”

周箐搓动双臂,借此除去那些残痕,开口谢绝了女人的好意:

“没事,我走走就热了。出来前还在喝酒,没注意到这些。”

她沉沉望着那些发红的印迹,红唇嚅嗫,似乎无声说了些什么。阴暗转瞬即逝,女人很快恢复了温柔的表情,她指向不远处的灯光,催促道:

“那我们快点过去吧,室内会暖和一些。”

停车场路面是粗糙的水泥路,表面有石屑堆积,不甚平整。万向轮滚动时会发出嘈杂的异响,但好在酒保始终没有醒来。

莫约几分钟,两人便顺利来到酒店正门。

凌晨时分,大堂内一片清冷,只有执勤的保安以及前台小姐还在活动。

可能是月光下的相遇太过突然,慌乱中,周箐才会觉得女人身高惊人,在室内她似乎刚到一米八。

她混血儿般美艳的外表吸引了工作人员的目光,短暂的惊叹后,他们态度如常,好像她不过是普通的客人。

前台操作电脑,礼貌地请女人出示身份证,站在人脸仪前进行资料比对。

周箐则在女人递交卡片时,瞄到了她的身份信息。照片上,女人将长发拢在脑后,笑容温婉动人,而一旁白底黑字写着周竹生,性别女,而年龄和周箐之前预计的一致,刚好是29岁。

人脸仪亮起绿灯,表明资料对比无误。

前台笑眯眯地从柜台里取出一张房卡,双手将它递向周竹生。面对那只巨大的行李箱,她好心提议道:“周小姐,您的房间在6楼。需要保安帮忙拿行李么?”

周竹生摆动手掌,“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她侧身指向沙发上的酒保,询问道:“对了,我们路上遇到了一位喝醉的男士。扔在路上怕遇到小偷,所以就带了过来。可以让他在这里躺一会儿么?或者告诉我最近的派出所电话,万一他发酒疯闹事也不太好。”

前台探头望向瘫软的酒保,见他衣着整齐,不像会闹事的样子,态度异常配合:“哦哦,可以先放在这里,我们有保安在值班,不要紧的。”

得到酒店允许,事情终于暂时告一段落。难得和朋友出来一次,能和平解决绝对比满手血腥要强。

周箐看向女人,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帮我。”,和刚见面时相比,身上冰冷的防备已经卸了大半。

“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这么晚了,快点回家吧,着凉就不好了。”

女人温柔地笑着,语气中满是纵容。

周竹生一直望着周箐离开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面上的笑意才悄然淡去。

等到她转身走向沙发时,那美艳少妇的形象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神话故事中可怖的“蛇发女妖”,女人披散在肩上的黑发“活”了过来,它们化身为条条蠕动的黑红细蛇,朝酒保呲出利齿。

留在现场的两位人类对此浑然不觉。门厅的保安正在揉搓惺忪的睡眼,而前台小姐则掏出手机,津津有味刷起了短视频。

只有摆脱束缚的酒保孤独地面临这场梦魇。

他惊惧地望着那些长满尖牙的触足,脖颈上一根发丝就麻痹了他的身体,天知道本体袭来会带来何等可怕的伤害。

而且刚刚他虽然无法动弹,可周围的动静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在知道他把衣着单薄的周箐带出来后,祂说的分明就是“真该死”!

不行,他还不想死!

酒保绞尽脑汁寻找可以保命的本钱,他徒劳地挥动双臂,尖叫道:

“等等!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其他人的位置!!”

女人用黑红的眼眸望着他。她驻足,以纤细的手指划过行李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解道:

“其他人?”

“你们不是同伴么?在路上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么?他们已经全在这里了。”

粘稠的血液将行李箱的拉链染红,没了花香掩饰,浓重的腥味顿时四处弥漫。

为了避免目标伪装身份,他们在任务前,特地自我介绍过,记住了彼此的信息素。

的确是他们的味道。

酒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

那可是足足十位同伴,全都被这家伙单枪匹马杀掉了么?!明明酒会才开始一小时不到!

他一开始只觉得是同伴夸张,所以才漫不经心地接下了打听情报的担子,想要趁机捞点好处。

此时此刻,男人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他连连哀声求饶:“那裁决者呢?你应该清楚吧,从紫清湖降临的那位大人正在找你!放我回去,我可以给你当卧底,帮你获得更多情报!”

已经化名为周竹生的怪物不以为然。

正是因为对方是难缠的“裁决者”,酒保口中的计划才会成成为一纸空谈。

放任有祂气味的“卧底”回去只会坏了祂的计划,那家伙会干脆地吞掉“卧底”血肉,借此获取祂的情报。

更何况这只低等“欺诈师”还是周箐亲手送给祂的见面礼物。

“不行哦,你可是特别的。”

祂轻柔地抚摸自己的小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美艳的脸上满是甜蜜:

“宝宝快看,这是妈妈给我们抓到的夜宵哦——”

接着,祂抬头朝酒保露出微笑,宽慰道:

“放心吧,我会一口不剩、好好吃完。”

酒保看到女人隆起的小腹在衣衫下剧烈涌动,承载着种族祝福的胎儿正贪婪地渴望新鲜血肉。

……“继承人”会是那种样子么?

他眼前一黑。

人外触手怪拥有两种性别不是很正常么?

怀了你孩子的美艳大姐姐多好啊!

这可是一夫一妻!祂是你老婆还是你老公!

我向往自由。

【一个写过扶她文的人开始无意义地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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