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正经。”夏知予被他一句话搞得破功, 本来就有点鼻塞,这会儿差点笑出一个鼻涕泡。
许京珩后撤了一步,低头帮她抻直弄皱的衣服, 整理完,他才很认真地跟她说:“我哪里不正经。我说得都是真的。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想去打了, 就是没机会出去。后来你去港城, 我就顺带着让叶霄帮我约了一下, 现在才打完第二针, 还有一针没打呢。再忍忍吧,就是想着这样你能安全一点。”
夏知予想起魏言心说过的话, 她说双方都打的话确实更安全一些。但她也没料到, 许京珩竟然真的会去打。
想起自己的一些作为, 夏知予觉得啼笑皆非。尤其是历史搜索记录上的黑字词条, 醒目又灼烫,无声地昭告着她此时尴尬的处境。
她仔细回想着自己每一次跟许京珩接吻时的样子,要说亲近, 肯定是有的, 但许京珩总能很合时宜地把控好两人亲近的度, 两人要么一站一坐,要么就是许京珩刻意保持着距离。身高差摆在那里, 许京珩俯身低头的时候,不会整个身子都贴上来, 也只有亲完才会抱在一起, 总之两人从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你,藏得挺好。”她红着脸。
“说出来怕吓到你而已。”许京珩边说边抬手看了一眼表盘, 还有一点时间:“你当时问我体检就是想让我去男科检查吧?行, 过完生日我抽个时间去一趟。”
夏知予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尴尬什么啊。那不得让女朋友放心吗?别说我没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也得配合医生治疗。不管什么方面,都不能讳疾忌医。”他去牵夏知予的手:“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从百度上查到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了吗?”
夏知予卖了个关子:“没什么啊。就一个生日蛋糕。但这蛋糕是我亲手做的。”
“那生日蛋糕就够了。”他这人很容易满足,当初夏知予送的一条漏风围巾,他都一直珍视到现在。
“许京珩,怎么一个蛋糕就能把你打发了?”她准备的显然不止这些。
“我就是那么便宜。”许京珩牵住夏知予的手,往教学楼那儿走:“只要你喜欢,我倒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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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课上完,许京珩接上夏知予直接去了室友定好的酒店吃饭。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等了好些人。其中一群人围在沙发那儿聊着游戏发行的事。夏知予没听完全,只听到他们在说寒假的营销预热做的不错,等出了完整的上线策略后,就可以正式上线了。她猜测这些都是许京珩项目组的人。
另外一部分则坐在圆桌前,刷着手机打游戏。有人看到夏知予进来,从沙发上站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夏知予这边看来。她一头乌发,未经染色,自然卷至发尾,脸是有棱角的,但五官钝,看着乖。
她的外套已经搭在许京珩的手臂上,身上穿着件轻薄的米白色毛衣,下面是棕色的格子短裙搭着一双高靴,刚才风里走过,白净的脸像是水头极好的玉石。
“小学妹吧。许京珩你怎么都不介绍一下。”
说话的男生,夏知予认识,好像是当时部门聚餐时让许京珩找挡箭牌的男生。许京珩介绍了夏知予后,又挨个把厅里的其他人介绍给夏知予认识。
介绍完,刚才说话的男生拨开人群,走到夏知予面前,突然冲着她道了个歉。
“就是那回,我喝了酒,说什么挡箭牌的事。听说你因为这事拒绝了他一次。”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当时也就一句玩笑话,没曾想给你俩带来误会。后来许京珩跟我提了,我才知道这么说是不对的,我在这儿认真地给你道个歉,希望学妹别往心里去。”
事情都过去了,也不在意这些。但她还挺喜欢他和许京珩那种直来直往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就算说错话摆到明面上道歉就行,这样反而不会生出龃龉:“没事的...”
她在努力想这位学长的名字。
“我叫赵邑,你喊我学长就行。”
“赵邑学长,他确实受女生喜欢。”
这是事实。
“懂了。那以后我替你盯着他,他要敢多看别的女生一眼,我第一时间给你通风报信。”
“那你估计没这个机会。”许京珩替夏知予拉开椅子,然后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在她旁边落座。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桌上男生居多,大部分都是项目组的人。夏知予为了迁就他们的聊天话题,听得很认真。
“我听你们刚才在聊游戏发行的事。可是你们不是做游戏开发的吗?”
“这不是我们规模小嘛,而且现在VR发展速度远不如预期,为了控制成本,我们都自己上手了。许京珩没带你测试那款游戏吗?”
夏知予摇头,然后看向许京珩。
“正式上线的时候带你玩。”
“不是我吹,我真觉得挺不错的。而且这款游戏一开始就是你男朋友的构想。我们也没说要搞多大的规模,就感觉这是一个大家的一个梦想吧,创造出一个虚拟的游戏世界,真的很酷。而且未来发展,肯定也离不开虚拟技术。”
夏知予被他们说得兴致大起,偷偷地拿手去戳许京珩的腰,她只知道许京珩在做游戏,却不知道他做的是怎么样的一款游戏。
许京珩在桌子下抓住她的手,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给她夹菜:“你就是在吹。没必要在我女朋友面前给我找脸,好意领了。”
“嘶。我吃的也不多,怎么就饱了?”
有人附和他:“他们没来之前,我就饱了。听说有人撞见他俩在楼道那儿接吻。外面那么冷,你俩挺热,真行啊。”
西面楼道那儿没什么人的啊,这也能被人撞见吗?夏知予心口一跳,缩了下手。许京珩攥着她的手腕,扯了回来,摁在自己腿上。
“看错了吧。我跟我女朋友脸皮薄,怎么可能在公共场合接吻。”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在那儿掰扯。
“不是...那人还听到你说什么打九价。你前段时间不是刚去港城打了第二针吗?”
“...”许京珩缓缓掀眼,往对面那看。这人是真没眼力见儿啊。
夏知予低着头,总觉得自己快要把脑袋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幸好有人出来打圆场,说了些下午的安排,然后才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吃完饭,许京珩定了个包厢,除了原些一吃吃饭的人之外,大家在走廊上遇到了一群关系还算不错的同班同学。同班同学听说许京珩过生日,说直接拼个最大的包厢算了,人多还能热闹一点。
反正都是认识的,也不拘束这些。夏知予坐在一群人旁边,看着他们唱歌、玩桌游,然而呆了没多久,她就开始频繁地看时间。
许京珩被人拉着唱歌,自从高三的迎新晚会之后,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很久没有唱过歌了。今天是他生日,他也不想扫大家的兴致,赵邑喊他唱,他就坐在高脚椅上,抓着立麦慵懒地哼着旋律。
夏知予觉得旋律耳熟,扭头的时候,正巧看见屏幕下方的那句英文歌词:“but you are the only exception.”
同一首歌在不同情境下听总有不同的感触。当时唱的时候,大家只顾着听新年钟声,除了夏知予之外,似乎没人在意这首歌的歌词。但是两人在一起后,所有的行为都被人贴了恋爱的标签,底下有不少起哄的,追着问他,谁是你的例外啊,然后心领神会地向夏知予递去眼神。
那些眼神好比从电池正极流出来的电流,点亮一个小灯泡,夏知予耳红心跳地低头,一直在回手机消息,装没看见。直到许京珩唱完,她感觉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儿,一扭头,许京珩已经坐在她的旁边。
“是不是觉得人太多了,不太适应?”
夏知予摇头:“不是。我就是突然收到消息,部门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许京珩拿起衣服:“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今天可是寿星,在场这么多人呢,哪能说走就走。”她的视线在包厢内扫了一圈:“我让赵邑学长送我吧。”
赵邑听到声音,朝他们这儿走过来:“我送就行。就当是弥补之前说过的话。”
他摁着许京珩的肩,让他坐下:“你就踏踏实实地坐这儿。准保一会儿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来。”
“那你把衣服穿上。外面风大。”许京珩把外套递给她,她接过后,晃了晃手机,示意他有什么事手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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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部门有事,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许京珩也没想到,夏知予这一走,京江的天都暗了她还没回来。
临近七点的时候,许京珩忍不住特地打过去一条语音通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夏知予语气抱歉地说:“晚上临时要开大会。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许京珩沉默了片刻,也没生气,只是问她:“那你吃饭了没?饿不饿?”
“吃过啦。”她说:“就是不能陪你过生日。”
“没事。”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明知故问。”许京珩靠在包厢外面的墙上,低头笑道:“但是部门会议也很重要,你先做自己的事。生日么,下次给我补上。”
“好呀。那你记得早点回家,别在外面呆太晚。”
“知道了女朋友。十点之前,肯定回家。回家就给你报备,成吗?”
“不行!九点,九点就得回家。”
许京珩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你这直接让我现在回家得了。”
“那也不用那么早。九点我准时查岗。”
这还是夏知予第一次要求他准时回家,许京珩笑得无奈:“行。九点给你报备。”
说是九点,他就真的一刻也没多呆。平时那些跟他走得近的朋友,组局的时候每次都扣着他不让他提早走,今天就跟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一样反常,赵邑非但没扣着他,还催促他快点回去。
许京珩骂了声见了鬼了,也没打算跟他们继续推拉,自顾自地走到底下车库,发动车子往小区开。
这个点小区有些热闹,吃完饭出来散步遛狗的占了多数,他隔壁家的小男孩牵了只萨摩耶在那儿跑,萨摩耶跑到许京珩的脚边,缠着他绕圈,他蹲下,伸手摸了摸狗狗的脑袋:“不好意思啊,这个点真陪不了你。”
“哥哥。你才回来吗?”小男孩问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下午都不在家吗?”
“是啊。我才回来。”
“我听爷爷说,你家从傍晚开始就乒乒乓乓地闹个没完,我还以为你要搬家呢。”
“爷爷听错了吧。”
同一楼层,也就两户两人。怎么可能听错:“哥哥,你家不会进贼了吧。或者,会不会有人在秘密布置什么作案现场呢?就是那种密室杀人事件。”
“...”许京珩起身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再乱说,改会员密码。”
“别啊。柯南我还没追完呢。”他绕着狗绳,被萨摩耶拽了一下,不得不跟着它再次跑起来,扭头往后喊了一声:“哥哥,你别改啊。”
许京珩盯着他的背影,勾唇笑了笑。直到他走到单元楼楼下的时候,才重新品咂起小男孩的话。
下午。屋子里有动静。
他好像突然记起什么,急得摁了两三回自己的楼层号。然而当他真正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又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解锁开门。
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安静得可以听到窗外树枝摇摆的声因。就当他想要开灯的时候,客厅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有人从门窗帘后边探出一个脑袋,猝不及防地跳到许京珩的身上。许京珩重心不稳,抱着她后退了几步,在沙发的扶手那儿坐下。
“偷偷摸摸干嘛呢你?”
夏知予跨坐在他腿上,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被她打开,橙黄色的光懒洋洋地打在两人身上,她伸手往开放式吧台那儿一指,吧台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蛋糕盒,上面绑着蜡烛和生日帽:“能干嘛,给你过生日。”
许京珩循着她的手往吧台那儿看过去,透明的蛋糕盒下,是一个手柄蛋糕,模样虽然不是很精致,但不难看出,这款蛋糕跟当时他送夏知予的手柄项链是同一款。这说明,高中时候的事,夏知予都记得。他觉得自己心里顷刻绽放出一朵朵的小烟花,声势浩大,像要蹦出来似的。
夏知予搂着他的脖子:“我看你今天都没吃蛋糕。”
“你都说你亲手做了。我一直等着呢。”言外之意就是只想吃你做的。
“那你抱我过去,我给你切蛋糕。”
“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她整个人挂在许京珩身上,不肯下来。由于动作太过亲昵,他托着她有些不自在。
夏知予眨眨眼,许京珩哼笑了一声,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她过去。她坐在高脚凳上,拆蛋糕盒子,手里拿着生日帽非要往许京珩脑袋上套。
21数字的生日蜡烛被点燃,夏知予搡了搡他的胳膊:“快点闭眼,许愿。我妈妈说,生日许愿要许够三分钟。我给你记着呢,没有三分钟,你不能睁眼。”
“这是什么习俗?”
“你别管什么习俗。”她伸手遮住许京珩的眼睛,催促他:“快点呀。”
许京珩很怀疑夏知予在那儿胡编乱造,但此时的氛围太好了,好到他愿意相信夏知予说的那些习俗,于是乖乖地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夏知予悄无声息地从高脚凳爬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一手攥住窗帘,等三分钟一到,她哗啦一声,猛地拉开。许京珩越过沙发,看到窗帘后边排着好几块裱框的白色KT板,大概有六块这么多,排满了一面墙。
“这是什么?”他一开始没看清上面是什么东西,走近了才发现KT板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
但是所有的字当中,只有第一排是夏知予写的,他一眼认出夏知予的字迹,蹲下身,凑近了去念。
六个块的开头依次是:
“万千世界热火朝天,我想送他不灭的火焰。”
“怎么让他相信有很多人正在爱他。”
“男朋友二十一的生日有迹可循。”
“我跟他肯定是一伙的。”
“好想吃虾饺皇。”
“或者...许京珩。”
许京珩每读一句,都觉得心脏漏了一拍。他意识到喉咙哽塞,声音逐渐发抖。他别过头,企图掩藏自己的失态。夏知予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掰过脑袋,亲了一下:“这不是主要的。你继续看。”
“不想看了。”他把人揽在怀里,重重地喘了口气。再看下去,他得在女朋友面前哭。那多丢脸。
“我准备了纸巾。”
“...”
“我就想看你哭。”
“我生日你许什么愿?”
“提前预支的行不行?”她抬起脑袋,在他喉结那儿亲了一下。
许京珩仰着脖子,浑身血液沸腾,差点没让夏知予摁倒在地上。他越过夏知予的肩膀,扫了一眼其他人的字迹。瞬间就明白夏知予这几天做了什么事。
“你跑街上收集生日祝福呢?”
她点点头:“我那天在你家看到简芃老师雕塑展的展览手册了。虽然你嘴上说不在意,但你心里肯定没有介怀,不然怎么一去就是七天。”
许京珩没有否认。
“其实吧,我一直以为她会像大部分电视剧播放的那样,是出于各种无可奈何的理由才会丢下我。在看到展览之前,我都觉得她另有隐情。我甚至都想到了,如果有一天她回过头来找我,我肯定会准备好一切难听的话,然后跟她大吵一架。可她没有,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后来我就想着,作为一个艺术家,一件艺术作品就是她内在情感的外在表现,我企图从她的展览中找到一星半点的关于我的痕迹,也没找到。降临却不存在,那一刻我才觉得,她是真的丢下我了。”
夏知予有点鼻酸,眼眶热。她知道许京珩一直以来都对简芃的事难以释怀,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又想一把钝刀子,在那儿艰难地剜肉。
“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夏知予吸了吸鼻子:“你早点告诉我啊,我给你雕一个。”
许京珩被她逗笑,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看了你做的蛋糕,你织的围巾。雕一个?很是没必要。”
“你瞧不起谁呢?”她指了指摆在地上的裱好的KT板:“虽然这些都是我拜托赵邑学长给我运过来的,但是框是我自己裱,我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
“强到让我隔壁家的爷爷以为你下午在拆家。”
“不是...我那个时候想拿钉子和锤子,把它们钉在墙上。可我敲了几下,发现不会用,所以只能摆在窗帘这儿了。”
“...”许京珩扯了扯窗帘,发现那里果然躺了把锤子,以及几枚锤歪了的长钉:“真是长本事了。”
他拉过夏知予的手,看她有没有受伤。
“没弄到手。”她缩回去,继续把视线落在众多的祝福语上:“你看。蓝色记号笔这条。她说,生日快乐,你有一个很可爱的女朋友。夸我呢。”
“还有呢还有呢,生日快乐,永远年轻永远对热爱的事保持向往。”
她抱住眼前的少年,仰头看他,目光灼热又真挚:“许京珩,总有人因为爱你而坚定地选择你。”
许京珩眼角湿湿的,看着不同字迹的生日祝福,总觉得今晚,他被许多许多陌生人的善意所包围。他好像从一个世界的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嗯...”他终于肯挪眼过去,一眼挑中了一条,屈指往红色记号笔那儿一点:“我看她在这儿蹲了一个晚上了,脸都冻红了,回去抱抱她吧。感冒这么来的?”
“我说蹬被子蹬的你信吗?”
“你觉得我该信吗?我当时说我脸上的伤是雨天路滑摔的,你信了吗?”
她摇摇头:“那咱俩扯平了。”
“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夏知予疑惑地看向他,下一秒整个人身子前倾,栽到许京珩身上,两人躺在地板上,许京珩被她压在身下,单手扣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能感受到彼此胸口起伏的节奏。她往下缩了缩,又被许京珩一把拽了上来。一来一回,她明显感受到某处被什么东西抵着。
一瞬间,血液顺着血管逆流而上,她满脸通红,浑身紧绷,乱了呼吸。
这怎么就起反应了?
“许京珩,我话还没说完。”她双手撑在他两侧,但也只是虚撑着,没什么力气。
“什么话,现在说。”许京珩缓缓睁眼,伸手往她腰下拍了一下。
她被他那一下拍得大脑空白,要说得话拍到了九霄云霄,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只能说:“你先让我起来。”
许京珩笑着直起身子,抱着夏知予回到沙发上。夏知予坐在他腿上,那种的感觉还没下去,她僵硬地手指戳了戳许京珩的肩膀:“你不是...打九价了吗?”
“九价是能约束我的生理反应是吗?”
“你说过再忍忍的。”
“没想现在做。”他把人揽过来,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那儿:“就想抱抱你。”
夏知予低低地‘嗯’了一声:“你不难受吗?”
“难受啊。但也能忍。我之前那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奥,我谈个恋爱就克制不住自己?那还是人吗?”
“那些孕期出轨说克制不住的...”
“都不是人。”他低声说:“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手吗?”
大概是觉得这话有点好笑,他自己也没忍住。
“什么啊?”她知道用手解决一些需求很正常,但她从来没经历那种场面,除了觉得害羞外,真的很难想象。
她推了推许京珩,许京珩拽住她的手。
画面突然静止。
两人本来都没往那方面上,但是现在这种静止的画面,太容易想入非非了。
大概对视了五秒,许京珩率先打破沉默。
他拽着夏知予的手缓缓下拉,像是一只气球内的气体达到顶峰,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嘭’地响声。他语气暧昧,贴在她耳边说:“女朋友。你的动手能力到底强不强?”
作者有话说:
鱼鱼:我多余问这一句
周五啦大家放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