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药和县长默契的做到了互相装作看不到对方。
虽然他们看上去真的像是一起的。
毕竟冻疮膏使用的药材并没有宋药说的那样多和昂贵,县长搜罗起来可没什么劲,制作流程也是一起的,j国那边只是预定,加班加点做出来的这一批冻疮膏直接被两人瓜分。
东西一样,大小一样,就连箱子都是一样的外包装。
但两人是坚决不承认他们是一伙的。
县长跟秘书小哥说:“我可还捐了衣服的,还是捐的比幺儿多。”
宋药也跟原江哥哥絮絮叨叨:“我爸爸可是把他打算卖的电热水壶也捐了,我们还是比县长哥哥厉害的。”
原江:“……”
哪怕已经相处这么长时间,有的时候依旧会不太理解宋药的部分操作啊。
这一批,啊不,两批冻疮膏会跟随狐灵县驻扎的部队一起,送往各个灾区。
正进行灾后重建的战士们,也在部队到达后不久迎来了物资发放。
“这些衣服好厚,应该是专门做的吧?”
“班长,这就是电热水壶啊?听说现在市面上卖的不多,可稀奇了。”
比起只是在脸上带笑,爱不释手查看这些物资的年纪稍大些的军人,那些还很年轻,刚入伍没多久就来参与救援任务的新兵们可压制不住心里的亢奋。
“还有冻疮膏,咦,这上面怎么没写是什么牌子的?”
一向对他们管的很严的班长这次少见的任由这些年轻战士热烈讨论,一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笑着打断:
“好了,发的东西个人的个人收好,这些可是因为我们的任务最辛苦最艰难才发给我们的,拿了东西明天可要好好干。”
小战士们都笑着应下,有的珍惜将衣物放到柜子里,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穿上,然后就是一脸惊奇的跟大家分享:
“好暖和!!厚厚的好几层,明天穿着这个出去肯定不冷。”
其他几人立刻凑热闹的上前,明明自己也有,还都一脸的看稀奇。
“我妈给我缝的衣服都没这么厚实。”
“那肯定啊,你家又没几个钱,哪舍得放用这么多棉花和布料,还好我之前听了我哥的来参军,要不然哪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他们在那兴高采烈的开始了第二轮讨论,一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军人却不好意思的来到了班长面前:
“班长,这些东西发给我们,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
班长纳闷:“肯定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年轻军人红着脸:“我家里穷,全家也没一身像样的棉衣,我想寄回去给我爹妈穿,我老家也遭灾了,虽然没有这边严重,但我怕他们吃不住。”
班长表示了解。
这种事在部队还是挺常见的,这年头,家里能吃饱穿暖的毕竟还是少数,每年发下来的衣服,许多军人都会把新的寄回去,自己穿旧的,发了津贴也是基本往家里寄。
他拍拍这位年轻军人的肩:“你想寄也要等这次任务结束,本来发这些东西下来就是因为任务太难,人家好心人捐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少吃点苦,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还有你老家那边也不用太担心,我听说已经有部队过去了,你想想我们是怎么救援帮助当地老百姓的,那边过去的部队就是怎么救援帮助你家里的。”
年轻军人连连点头,想着他们救援的那些百姓,心底瞬间安心了。
而那边还在积极讨论的小战士们也发现了新东西:“这些箱子上面还写着封条。”
“我认识字,让我看看。”
“怎么样怎么样,上面写的什么?”
“望平安,宋同志。”
“这位宋同志就是捐赠人吧?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立刻有人想了起来:“雪地企鹅车的总负责人啊!!上次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上过电视的!!!”
现在所有灾区都已经恢复通电,上次的中洲联播部队全员都看了的,不少人看到自己出现在电视镜头里时兴奋的饭都差点忘了吃。
比起对于雪地企鹅车只是在电视上了解的普通民众,这些每天都会接触小红车的军人同志们更明白这车的重要性。
在新闻联播上出现名单时,可是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单独列在第一行,十分显眼的“宋同志”三个大字。
为此还引发了各种关于“宋同志到底是不是姓宋叫同志”的讨论。
现在重新看到熟悉的三个字,大家都兴奋了。
“真的是那个宋同志吗?他捐东西给我们吗?!”
“这个箱子上面也有留名。”
“是什么?也是宋同志吗?”
“不是,这次是胡同志。”
于是,小小的宿舍里,又热烈讨论起了“难道是两个人都叫同志这么巧”“还是真的只留了个姓”。
一直到熄灯时间到,班长干咳几声,宿舍里才恢复了安静。
只是在这个如往常一样黑漆漆的夜晚,有了新物资的他们睡得格外安宁。
也可能是因为无论有多艰难,但中洲的快速反应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普通百姓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希望吧。
遥远的大树村里。
宋药睡着睡着突然翻了个身。
他和县长都按照规定在每一箱的封条上签了字,不知道军人哥哥姐姐们看到封条后,会不会觉得他的字比县长哥哥的更好看呢?!
005很笃定:【当然了,宿主你可是最棒的宿主。】
宋药很认同005的话。
他当然是最棒的啦,他甚至都已经捣鼓出了一点预测地震的仪器雏形,县长哥哥行吗?
肯定不行啊!
所以还是他赢了。
诶嘿嘿,小孩满足的闭上眼,美滋滋睡了,打算今晚做个关于中洲美好未来的梦。
【晚安啦,005。】
他要好好睡觉,醒来后还要把这个美好的梦变成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