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寒风刺骨,冷得让路人发抖。
温语竹却不冷,拜前面扯着她走的飞快的男人所赐,她现在有些热的冒汗。
顾寒掌骨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腕,一想到刚刚她在别人怀里浅笑嫣然,气的他伸出手将领带松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也被他单手解开了一个。
他扯着她往门口走,一路的跌跌撞撞,迎着服务员怪异的眼神。
“够了顾寒!”温语竹蹙眉,呵斥他:“你干什么?”
前面高大的身影在大门口前停下了脚步,但是攥着她手腕的力气似乎还是没变,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温语竹疼的蹙眉,忍不住了,骂他:“你松手啊,疼死我了。”
顾寒没松手,回眸看着她,见她一脸的不耐,他眼里的怒气更甚,转眼间看见了她手腕处的红肿,她肌肤是很敏感的,随便一碰就会红一块,他很清楚。
以前她爱抱着他叫他吻她,他只是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就会有块红色的印记。
察觉到他的沉默,温语竹抬眸看着他,雪花在这时刚好落在了他的肩上,她才恍惚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七年没再见了。
街道上没车,安安静静的能听见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
近距离才发现,他个子似乎长高了点,因为她以前穿着平底鞋才到他胸口处,这会子,穿了高跟鞋也还是在他胸膛处。
不多不少,就刚好在那心脏的位置。
刚刚在包厢里,灯光昏暗觉得他似乎没怎么变,还是那股子冷漠的气质,但其实也的确没变,但要说真的变了,估计就是那张脸又变得更勾人了。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追着他跑的女生们不在少数,他在学校后门和他的那群朋友们摆了一个烧烤摊子,每晚靠着他的那张脸,队伍排到了马路对面。
现在,几乎五栋的高楼大厦里有其中一栋的巨幅海报上就有他的照片。
可见他在上流社会圈子里的影响非同一般,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
他站在这酒店的霓虹灯下,灯光暧昧的打下来,正好映照在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
那双眼眸,她曾经在分开的那段时间时常梦见。
梦里的他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站在大雪皑皑的广场上,看着她的唇被冻得发紫,他一点儿都没有怜惜,反之,他说出的话,比寒夜里的雪来的更让人心凉。
他面无表情对她说了分手,还说他很累,不想再继续交往。
掩埋在旧时光里的回忆被开了锁,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温语竹强硬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掌骨分明的大手里抽出,脸色不温不火,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寒喉结滚动,站在寒风里看着她,衬衫被他松开了一粒纽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她看了眼、低下眼眸,声音轻而又轻的响起,语气分外的陌生,问他:“顾总这大晚上的把我从包厢里带出来,是怎么回事?”
听见她叫他顾总,顾寒脸色不是很好,想到了刚刚在包厢里,她和人浅笑嫣然的谈话,甚至那人的手都放在了她的腰上,她却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反抗,明明她和刚刚那人是不认识的,甚至李浩在这个圈子是出了名的脏,一脸的油腻相。
想到她的腰被那脏人碰过,他脸上的寒气更甚。
思及此,顾寒一只手将她用力的扯了过来,另一只手抬起,指骨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眸看着他。
霓虹灯忽明忽暗,灯光有些暧昧。
他低着眼眸看着她,清冷的视线在她脸上游走,紧抿着的薄唇扯了扯,嗓音清冷寡淡,说出口的话有点无情无义,“怎么?李总就能搂你的腰,顾总就不能牵你的手吗?”
温语竹的下颚被捏的有些疼,听见他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一会,她才强忍着因为疼痛而涌出的生理性的泪水,嘴角扬起一抹笑,似笑非笑的回他:“顾总,你可真会说笑。”
“我哪说笑了?”顾寒嗓音清冷,大拇指下意识习惯性的摩挲了两下她的下颚。
温语竹忽略掉这异样的感觉,她不想再和他多说废话,清了清嗓子,说:“顾总,这里人来人往的,麻烦您松开手。”
顾寒勾出笑了下,似乎在笑她傻的可爱。
“您要是再不放手的话,我未婚夫看见了,会生气的。”温语竹被他捏的有点疼,红着眼眶,微微笑:“我已经订婚了,麻烦您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些让人误解的动作。”
“订婚了?”顾寒眯着眼,捏着她下颚的手似乎有用了点力,嗓音冷冷的:“什么时候,和谁?”
温语竹咽咽口水,一只手因为受不了疼,已经攀住了他的手臂,企图将他的手掰下来,可惜,男女之间的力气有些悬殊,她非但没掰开,甚至还被他单手扣住了她两只手,擒在了她身后。
温语竹气不过,眼眶有些红,却也还是梗着脖子道:“就在今天,那人就叫沈寅,你的死对头!”
没错,据她这几天看见的新闻里,要说这帝都最厉害的后起之秀,除了顾寒,那么就还有一个沈寅。
两个人因为年纪相仿,旗鼓相当,所以很多次都被媒体们拎出来报道过,甚至他们还在讨论,这两人之间,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但似乎俩人都对新闻置之不理,顾寒一如既往的忙着自己的事业,而沈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仿佛就是一个消失的人,若非他在这个圈子里有一定的地位,长期以往早就被人遗忘了。
顾寒面上不显情绪,温语竹以为他是太过于惊讶,冷笑了声,说:“所以请顾总放开你的手。”
趁他还有些迷惘的样子,温语竹一个奋力的挣扎,两只手挣脱他的手,随后挥开他擒住她下颚的手,因为挥开的太用力,安静的酒店门口,响起了一声突兀的拍打声。
顾寒蹙眉,低下眼眸看了眼,他的手背没红,她的手掌倒是红了一片。
顾寒高大的身子往后靠,借着酒店里面透出到门口的白织灯看着她。
“我没记错的话,他不是个残疾吗?”他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嗓音听不出情绪。
温语竹转动着自己的手腕,自觉他是在嘲笑她嫁了一个残疾人,她心底有股傲气,尽管这段婚姻本就无爱,但是她面子还是给自己做的很足,“残疾又怎么样?至少我爱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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