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哥谭会呈现出灯火通明中心地带与漆黑一片的边缘区域，两种极端，热闹的市区，与暗流汹涌的小巷，角落。
带着挥之不去的肮脏与贫困。
而在城市里的这些位置，都有安装微型蝙蝠监控器，方便监控，也方便信息收集，虽然都非常的杂乱与零散。
所以这样大量情报收集与筛选的后勤工作，才是蝙蝠们最经常接触的。
但无论是哪只蝙蝠，可能都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他们会向往夜晚的高空，呼啸而过的风 ，畅快淋漓的战斗，神经的兴奋与那难以忘怀的刺激感。
就比如现在，玩家刚把几个在小巷子里骚扰女性的小混混挂到警察局门口的路灯上。
虽然因为未成年保护，迪克又僵着脸上线帮他拒绝一枚香吻，但弥赛亚还是玩得很开心。
那些繁琐的后勤工作蝙蝠侠与阿福会帮他处理，玩家只需要跟着便士一或者蝙蝠侠发布的任务不断推进，再顺便解决夜巡途中各种突发小事件。
快乐的一个夜晚就又过去了，玩家也知道，他的任务也是被削过的，经过蝙蝠侠的安全认证，难度都不高。
这种像是保护也像是质疑实力水平想行为让利爪迪克也很纠结，他所接受的教育的无用者会被舍弃，不够锋利的武器会被折断，成为舞台上用以取悦猫头鹰们的消耗品。
可是每当夜巡结束，回到蝙蝠侠的身边面对那关切目光，那真真切切的爱护，就连利爪都有些动摇，他无法自控的想到的自己的过去，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夜枭，蝙蝠侠，托马斯·韦恩，布鲁斯·韦恩……
他的猫头鹰，对标的是其他宇宙的蝙蝠侠。
迪克很纠结，他知道有些心结是只有去面对才能解开，可他还有机会见到夜枭吗？见到之后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甚至他无法肯定，当自己以夜翼的身份站在对方面前时，那个男人认得出自己吗。
借助钩索枪，迪克脚踩着高楼的天台，加速冲刺直接跃在韦恩塔的上方，他站在这处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最高点，望着那些或闪烁或明亮的灯光区域。
他已经来到这个宇宙六天了，而利爪死于小丑侠之手。
那个该死的绿头发男人用着足够甜蜜而神经质的语气开口，他说会把他好好的，精致的，作为送给哥谭统治者的礼物。
而面对利爪的死亡，夜枭会在意多少？还是认为自己真是愚蠢而毫无用处，唾弃着离开，然后再找一个新的利爪，新的助手，新的……兄弟。
越是看见蝙蝠侠与玩家的相处，迪克就越有一种无法握住的无力感。
焦躁的情绪在心里翻涌，他甚至产生了杀几个人的想法，杀死那些白脸面具的可笑猫头鹰，或者，杀死那些该死的人。
真是可笑，最后纠结来纠结去，却发现，在自己那灰暗的短暂人生里，在父母死亡之后占据着家人位置的，还是夜枭。
“你不开心？”玩家问。
“你挺像蝙蝠侠的，就锯嘴葫芦这一块，或者说执拗？”
一提到夜枭的话题迪克就会直接不吭声，玩家早就发现了，每次不是避开话题，就是沉默装死。
不过他也没有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让对方想开了，但话还是得说的，毕竟不能放任对方越钻牛角尖下去。
“说起来，如果我和托马斯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气氛实在是沉闷，弥赛亚尝试着开开玩笑让对方心情能好一点。
这个问题很明显让迪克卡了一会，然后他斩钉截铁地开口，“救你。”
“……”又犹豫片刻，这只耿直的利爪再次开口，“因为他不可能溺死。”
夜枭在他心中的确更接近强者，引导者的形象，甚至迪克有时候也会认为，那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无论是因为什么情况落进水里，都不可能那样简单的死去。
弥赛亚点点头，他并没有因为迪克小看他的言论而生气，而是再提出一个问题。
“你认为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拥有自保的能力，可是，再如何拥有能力，他也只是一个人类。”
在玩家的眼中，小丑也好，夜枭也好，甚至是蝙蝠侠也好，无论他们多么在多少人口中有多么强大，多么令人恐惧，但没有超能力，也不是氪星人，更不是什么神明亦或者半神。
那就是人类，就是一个npc，而人，是会生老病死的。
这样的说法让迪克下意识皱眉与不赞同，玩家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对于利爪而言，夜枭意味着什么。
“那么在你死亡之前，他会认为你出去一趟，回来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吗。”
“你是他的兄弟，他的助手，他认可能力的同行者。”
“你的死亡在他的意料之中吗。”
弥赛亚知道用自己的逻辑去跟别人玩什么我体谅你我理解你，那就是纯粹的扯蛋，玩家的共情有，但不多。
他只知道，利爪会死亡，小丑能被杀死，夜枭为什么不能死，而如果位置转换。
夜枭被小丑侠杀死，迪克又会是什么想法。
在同一个场景出现，迪克的想法，就是当初夜枭最可能出现的反应。
“……我知道了。”迪克无奈地笑了一声，这是被安慰了吗。
“你要是真的纠结，我带你去找他啊。”弥赛亚开始扒拉系统，再数据库里翻情报。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用点笨办法，一个个宇宙排除过去吧。”
“……找他做什么？”迪克的语气有些迟疑，他隐约有种不好的猜想。
“打一顿也好，杀掉也好。”
要是打不过，我就摇杰森。
“？”迪克头顶的问号越来越多，神情空白。
“如果他对你的死亡无动于衷，我们就把他噶了。”玩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是真心实意的。
有阿卡姆骑士身体力行的做榜样，弥赛亚已经是个合格的蝙蝠味大孝子了。
不过说杀，其实也只是最极端的情况，比如说对方是真的把迪克当工具使用，是个完完全全的人渣，那到时候无论迪克说什么，弥赛亚都会想办法宰了夜枭。
毕竟他的换位思考是建立在夜枭对迪克是有相同情感的份上，万一判断失误，那不是很尴尬，还是趁早毁尸灭迹比较好。
“等等？！不用了，真的不需要了！”迪克赶紧喊住玩家，对方还安慰自己，他已经很高兴了，真的不用还直接跑去找不知道在哪个宇宙流浪或者搞事的夜枭对峙。
“算了算了，弥赛亚，算了！”
“你确定？”玩家不信，语气怀疑。
“确定，我确定！而且我们后天就要离开这个宇宙了吧，还是多和布鲁斯相处怎么样。”
迪克赶紧接话，他也不知道小孩明明看起来长得好好的，但是有时候就会因为一句话，就出现一种准备对谁磨刀霍霍的态度。
话题扯到布鲁斯，然后又重新进入安全区，弥赛亚从韦恩塔跳下去，又抽出钩索枪在城市里荡着夜巡。
“迪克，我们刚刚摸鱼了十分钟哦！”
“咳……”利爪被呛到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用到摸鱼这种词。
将一座座大厦甩在身后，弥赛亚刚准备往其他没有去过的位置巡逻，就听到了刚刚离开不久的韦恩塔被人炸了。
“fcuk？！？！”弥赛亚的骂声被高空狂风裹挟，吹散得听不清楚，只有频道里迪克无力地提醒。
“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怎么回事。”弥赛亚皱眉，这个时候耳麦也传来了阿福的提醒。
“小丑越狱，蝙蝠侠失联，请你小心。”
坏消息。
“小丑越狱了……”听见这个消息的迪克也变得严肃，他已经清楚这个宇宙小丑是个什么玩意了，说实话，地球三的小丑侠他也不喜欢。
都太疯，疯狂得毫无底线，比罪犯更像是一个罪犯。
蝙蝠侠失联，是因为遭了小丑吗？玩家已经在往爆炸发生地点回赶了。
他询问便士一，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一切如常，直到小丑出现在哥谭酒店，一位贵族名流举行的宴会之中，并且释放了大量的小丑笑气。”
“蝙蝠侠第一时间就赶过去，而在进入酒店之后就联系断开。”便士一快速敲打键盘，试图调出酒店内部的监控，只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我们是在小丑出现的第一时间采取行动，蝙蝠侠在一分钟前失联，而对方并不希望理查德德少爷掺和进他与小丑的博弈之中。
看着蝙蝠计算机不断出现的警告与各种数据，已经皱起眉头的老管家提醒着今夜的另一位义警。
“小心小丑。以及，你可以相信老爷的。”
在这件事是便士一希望他只是以搜查周围，寻找有没有落难者或者情报为主，绕开最核心的危险区域。
第一任罗宾的死亡，留下伤口的不仅仅是蝙蝠侠，也同样在老管家的心中刻下无法抹去的悲伤。
只不过这样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弥赛亚大致扫视一圈，其实哥谭市民的危机躲避意识都很好，韦恩塔的爆炸没有伤及无辜
现在是深夜，没有哪个正经哥谭人会在半夜出门。
“小丑在酒店吗？”
“我不确定。”便士一尽职尽责的回答。
“那他在哪里。”
笑得，玩家拿到剧本怎么越来越像是反派了。
这是什么，渣男夜枭，你是不是在pua我家角色卡，噶一下。
这是什么，冒头的小丑，噶一下。
乐，不用去找，某猫头鹰已经闻风而动，来找他的利爪了。
其实第一个宇宙，想要宰小丑的原因也是这样的简简单单。
以前↓
玩家：我（杰森）的脸怎么这么多疤，不乐，我要宰小丑
现在↓
玩家：你不要不开心呀迪克，你不开心那我们就去做点开心的事情，比如说噶了夜枭怎么样
偏心偏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