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除了有些困倦之外，顾阳神色如常，还是用以前的态度对待小金毛。
仿佛昨晚他突然抓住的那个念头，根本不存在一样。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顾阳内心的不对劲。
这一天刚好是个下雨天，虽然雨势不大，但顾阳还是没让程婉出门，免得外边路滑，让她发生上次的意外。
雨势不大，遛狗这项工作倒不至于因为天气原因就放弃。
留程婉在家里，顾阳给小金毛套上牵引绳，带它出去就在附近逛一会儿。
小金毛身上穿着合身的雨衣，顾阳也打了伞，不怕身上被淋湿。
顾阳牵着小金毛按照往常的路线，在这附近开始闲逛。
逛了一会儿，顾阳突然停下，他拿出手机，主动打了一个电话。
顾阳停下，小金毛也只能跟着停下。
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通，顾阳开始和电话那头的程望说话。
“喂，大哥！”顾阳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好，正好能让站在他脚边的小金毛听得清清楚楚。
“你那边找到顾真现在在哪了吗？”顾阳主动开口问那头的程望。
耳朵里捕捉到“顾真”这个名字，小金毛立刻站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小心偷听。
顾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悄悄用眼神盯着小金毛的一举一动。
这回，顾阳提前做了准备，因此当小金毛突然站直身子、不太自在的那一刻，他很轻易就发现了。
顾阳心下一沉，呼吸都有些被打乱。
顾阳在心里冷静了几秒，接着对电话那头的程望说：“你那边也还是没找到啊……”
“真是奇了怪了，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顾真昨天是怎么跑掉的，明明那是一条死路，没有好身手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真不知道顾真这人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不过，无论他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只要他还敢出现在小婉面前，我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顾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小婉现在怀了孩子，身子重，受不得太大的刺激，而顾真那混蛋又不是个正常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对小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来，伤害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越说到后边，顾阳的语气就越冷。
“汪！”
结果就在顾阳话落的下一刻，站在他脚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小金毛，却是突然冲着他叫了一声。
小金毛这声叫声有些尖锐刺耳，语气上有些不善。
顾阳赶紧低头一看，就看到小金毛带着怒意的小眼神。
顾阳这下子心情更复杂了，难不成，他昨晚上那个离谱猜测，真的就是所谓的真相？
“小金毛，你怎么了？”顾阳面上不显，当做没看出小金毛眼中的怒意，“等我打完这通电话，就带你接着逛。”
顾阳接着又和程望简单聊了几句，就匆匆挂了这通电话。
“走吧！”顾阳重新开始走动，当做没看到小金毛此刻的不高兴。
接下来散步的时候，小金毛虽然没有故意闹腾，依旧老实地跟着他的步子走，但顾阳还是觉得它心里不怎么高兴，情绪不怎么好。
顾阳这次当了一回迟钝的宠物主人，他故意对小金毛低沉的情绪视而不见，散步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顾阳自个儿这会儿的心情都无比复杂，满脑子的纠结，压根不想理会别的事儿。
一主一宠就这么全程无任何交流地完成了这场安静的散步之行。
散步完回到家，顾阳神色如常地给小金毛脱了雨衣，用干净的湿巾擦擦它沾了泥巴的脚丫子，解开它的牵引绳。
脖子上的牵引绳一解开，小金毛就立刻抛弃前一秒还在仔细伺候它的顾阳，转而兴奋地冲到程婉身边。
顾阳让阿姨把东西收拾好，他也跟着来到程婉身边坐下。
小金毛此刻已经跳上沙发，挨着程婉趴着，脑袋依旧还是搭在她的大腿上，主宠看起来很是亲密。
坐在程婉另一侧的顾阳朝小金毛的脑袋伸手，想要摸上去。
小金毛却预估了顾阳的动作，然后非常顺利且迅速地躲过他的双手，根本没让他碰到自己的脑袋。
顾阳却没有轻易放弃，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第三次……
小金毛也就躲了第二次、第三次……
不过，位置就这么点大，小金毛也不舍得离开程婉身边，很快，它就躲不开顾阳的双手，还是被他成功摸到了。
被顾阳摸脑袋的小金毛一脸的生无可恋，嘴里发出不满的呜呜声，明显对这样的行为很抗拒。
若是换成程婉，小金毛肯定会主动将脑袋送到她手底下，随便让她摸，而不是像刚才这样躲来躲去，所以说，它抗拒的不是被摸头的行为，而是顾阳这个人。
程婉自然看明白了这一点，她疑惑地问顾阳：“你刚才散步的时候，是不是又惹它生气了？”
昨天的时候，小金毛不是已经原谅顾阳了吗？
怎么今天又突然开始闹起来了？
程婉以为是刚才顾阳带着小金毛出门散步的时候，他们之间又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让小金毛对他生气，所以就不肯让他摸了。
“没有啊！”顾阳故作疑惑地否认程婉的猜测，“刚才散步的时候，我也没惹它，就是中途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顾阳的话还没说完，小金毛突然又“汪”了一声，还白了他一眼。
两人都没有错过小金毛的反应。
程婉赶紧问：“你在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顾阳顿了一下，回应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大哥那边有没有找到顾真。”
顾阳眼也不眨，专注地盯着小金毛的一举一动，“难道小金毛还能认识顾真？”
在顾阳专注的注视下，小金毛身子僵硬了片刻，刚才那阵不满的呜呜声瞬间停止，紧接着，它就把脑袋紧贴程婉的大腿，还闭上眼睛，看都不看顾阳了。
这算什么，掩耳盗铃吗？
小金毛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疑了，这让顾阳实在无法否定他心中那个离谱的猜测，反而还让他加深了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虽然小金毛闭上眼睛不搭理人，但顾阳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它。
说到顾真，顾阳难免又当着程婉的面，开始说坏话。
“小婉呐，你的心肠还是太软和太善良了，要我说，对付顾真这个死皮赖脸的混蛋，你就应该狠下心来，一见到他就直接报警，送他去坐牢，要不就是直接让保镖将他制服，赶紧通知我，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回来继续纠缠你。”
“当初明明是你救了他，送他去医院，还给他一笔不少的钱，免得他出了院就流落街头，结果他又是怎么回报你的？”
“这个顾真可真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明明你都有我了，他还要不停地纠缠你，上赶着当小三，即便你明确说过不喜欢他，他也还是根本听不懂人话似的，死皮赖脸，成天堵你，那阵子，可是对你的工作和生活影响很大，简直不胜其扰。”
“他这哪是追求你？分明是故意骚扰你！”
“之前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除非不得已，根本不愿意和人发生冲突，可是现在，你还怀着孩子，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产，昨天下午的时候，要是顾真那混蛋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伤害到你和孩子，可怎么办？”
顾阳说这通话的时候，留意的最多的，不是程婉的反应，而是贴着她趴着的小金毛的反应。
若是没有昨晚上那个离谱的猜测，顾阳恐怕会越说越激动，心里只有对顾真这个混蛋的厌恶。
然而现在，顾阳的心里可就不单单只有这么单一的情绪，反而格外复杂。
就连原先对顾真的厌恶，仿佛都淡了很多。
掩耳盗铃的小金毛一直闭着眼睛，也就没有看到顾阳此刻复杂的眼神。
在顾阳的注视下，小金毛一开始还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要将掩耳盗铃这件事做到底。
然而，当顾阳说的关于顾真的坏话越来越多之后，小金毛肉眼可见地开始沉不住气了。
小金毛的身子甚至隐隐开始发抖，好像被气够呛。
终于，在顾阳提到，顾真可能会伤害到程婉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小金毛可算是忍不住了！
小金毛猛地抬起头，睁开双眼，突然就冲着顾阳大声叫唤。
小金毛很激动，它的叫声也显得有些凄厉，它的身子略微伏低，以一种防备的姿态面向顾阳。
程婉被小金毛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惊到，忙问：“怎么了？”
程婉仔细看过去，竟然看到小金毛眼睛好像红了，一双大眼睛水润润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落泪一样。
听到程婉的声音，本来正在怒盯顾阳的小金毛瞬间变脸，它一扭头，立刻委屈巴巴地看向程婉，还将身子虚虚地贴在她的怀抱里，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程婉对小金毛这么古怪的反应不明所以，然而一旁的顾阳，却是觉得，小金毛这是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委屈，愤怒地看向他，委屈巴巴地向程婉述说它的委屈。
顾阳又试探性地朝小金毛伸手。
然后，顾阳还没摸到小金毛的身子，对方就已经迅速反应过来，不仅没能让他碰到，还试图“反击”他！
小金毛猛地一下子扭头，然后朝顾阳伸向他的双手张大嘴巴，差点就咬下去了。
若是别人，恐怕下意识就在小金毛张嘴的那一刻，赶紧将手收回去。
可是顾阳不是普通人，他总觉得小金毛不会真的故意伤害他。
顾阳猜测得没错，虽然他并没有收回双手，但小金毛也并没有真的咬中他，双方的距离估摸着恐怕只有两三厘米，还差一点点。
由此可见，虽然小金毛很愤怒，但它在对待顾阳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真的突然发疯。
顾阳心里由此更复杂了。
顾阳心里有数，但是在场的另一位却是差点被吓到。
程婉深呼吸着，赶紧将小金毛拉到旁边，同时也将顾阳那不安分的双手推开，拉开一主一宠之间的距离。
虽然刚才小金毛并没有真的咬到顾阳的双手，但程婉还是被吓一跳。
程婉这还是头一次见小金毛这么愤怒，攻击性这么强的模样。
程婉这回难道对小金毛生气了：“小金毛！”
听到程婉带着怒火的低沉声音，原本还在对顾阳生气的小金毛瞬间泄了气。
小金毛心虚地低头，又悄悄抬起眼皮瞥了眼程婉，然后就看到对方难得沉着脸，明显很生气的模样。
小金毛自知理亏，赶紧变脸，开始冲着程婉撒娇卖萌，企图将刚才这茬略过去。
小金毛一直在用脑袋主动蹭程婉，想要让她摸摸头，可是程婉这回竟然不为所动，依旧用生气的视线看着它。
小金毛尴尬地裂开嘴，吐着舌头，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
可程婉还是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它。
小金毛“呜呜”两声，干脆就在沙发上翻身，露出白嫩的肚皮，以此“勾引”程婉。
程婉一开始还是不肯动，小金毛干脆就不停地发出撒娇用的嘤嘤声，耐心十足。
最终，程婉还是抵不过小金毛的种种可爱攻势，果断投降。
终于让程婉不再生气了，小金毛赶紧再次贴紧她的身体，黏得牢牢的，眼巴巴地看着她。
程婉拍拍小金毛的脑袋，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严肃，说：“好了，下次可不能再像刚才这样了！”
“好端端的，你就算是不喜欢他，生他的气，也不能攻击他，就算是吓唬也不行！你刚才可是差点把我吓坏了！”
说完，程婉就扭头，又仔细看了看顾阳的双手，确定刚才确实没有被咬到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小金毛刚才这是故意和我闹着玩呢！”顾阳开口安慰她，“小金毛最后还不是没咬到我，它这么聪明，知道分寸，你就放心吧！”
说完，顾阳再次朝小金毛伸手。
这回，有程婉一直盯着，小金毛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顾阳摸它。
至于像刚才那样故意张嘴吓唬顾阳，小金毛这下子是想都不敢想了。
小金毛又发出委屈的呜呜声，干脆就将脑袋塞进程婉的腰和沙发的缝隙中，彻底来个眼不见为净，也省得顾阳再次对它的脑袋下手。
“真奇怪，你刚才到底在气什么呢？好好的，顾阳又没有故意惹你！”程婉还是想不通刚才小金毛忽然炸毛生气的原因。
听到这话的小金毛摇了摇露在外头的尾巴，程婉却依旧无法从中看出它的想法。
就在这时，顾阳笑着说：“难不成它是听见我说顾真的坏话，才不高兴的？”
顾阳这话一出，小金毛的尾巴立刻停下，不再摇晃。
顾阳脸上的表情没变，但是眼神却一暗。
程婉不知道顾阳心里那个猜测，不以为然地接话：“说什么呢！小金毛又不认识顾真。”
顾阳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经过这两次试探，顾阳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底。
虽然，顾阳心里仍然觉得这个猜测非常离谱，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之前的种种巧合，以及小金毛的这些古怪反应了。
接下来，只需要当场抓住小金毛的小尾巴，彻底将他这个猜测证实。
很快，顾阳和程婉的相识周年纪念日到来。
因为是特殊的纪念日，顾阳提前给阿姨们都放了假，让她们回家和家人聚一聚，不用一直留在别墅里头。
这一天，别墅里就只剩下顾阳和程婉这对年轻夫妻，以及小金毛这只宠物狗。
家里没有外人，能好好地过他们的二人世界，程婉对此很满意，也很期待。
一大早，顾阳就起来了，这会儿的程婉还在睡觉没醒来，顾阳也没打扰她，他自己牵着小金毛，抓紧时间出门遛遛弯。
就在一主一宠遛弯的时候，顾阳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那头的人说了两句。
顾阳一边牵着小金毛继续逛，一边回道：“对，是我预约的上门维修。家里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坏了，收不到监控画面，连信号都连不上，你们什么时候约个时间过来一趟，看看怎么修好，还是说直接换一套。”
被牵着的小金毛竖起耳朵，将顾阳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倒也不是它想偷听，实在是它的听力灵敏，顾阳又没有故意降低说话的音量，它就算是不故意偷听，也能将他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小金毛专注地竖起耳朵的时候，顾阳快速瞥了它一眼。
又和电话那头的人简单交谈了几句，顾阳就把电话挂了，继续抓紧时间遛狗。
小金毛注意到这通电话结束了，也当做无事发生，继续散步。
等一主一宠散步完回去的时候，程婉已经起床完成了洗漱工作。
和往常的节假日一样，夫妻俩没有特意准备其他活动项目，而是坐在一起静静地看电影打发时间，中间还趴了一条狗，虽然好像看上去有些无聊，不够激情，但气氛却非常温馨，夫妻俩都很喜欢这样共处的轻松时光。
等差不多到十一点的时候，顾阳提前在网上订的东西就陆陆续续送到家。
物业工作人员热情地将顾阳线上订的这些东西直接送到家中，顾阳说放哪就放哪，服务态度非常到位。
“怎么这么多东西？你都订了什么？”程婉看着这一大堆东西，开口问顾阳。
顾阳一边将这些东西拆出来，一边回应：“这不是阿姨们都放假了，我就提前在酒店订了一桌菜，还买了些水果零食，你平时要是肚子饿了就吃一点，我专门挑的孕妇也适合吃的。”
顾阳慢慢将食盒逐个打开，将里头的菜放到饭桌上。
随着他的动作，饭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即便是在客厅也能闻见这霸道的香气。
顾阳可是特意订了本地最有名的一家私房菜的一桌子招牌菜，基本吃过的顾客就没有说不好吃的，就连顾阳这样对食物不算挑剔的人，也会被这些菜的味道俘获。
程婉也觉得今天的饭菜香气十足，她开始对接下来的午饭保持期待了。
而对于向来很馋嘴的小金毛来说，这些香气实在是太勾犬了！
原本还趴在沙发上闭眼享受的小金毛，立刻跳下沙发，冲进饭厅，不停地吸鼻子，努力闻空气中的饭菜香气。
闻着闻着，小金毛的嘴角就开始挂着水晶吊坠了。
一直小心观察小金毛反应的顾阳见此，得逞地笑了笑。
不枉费他昨晚睡前，特意当着小金毛的面，刷了半个多小时的吃播，看够了各种美食，把小金毛馋得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那更是一滴又一滴，就没停过。
再加上现在这一桌顶级美味的饭菜，顾阳就不信那么贪吃馋嘴的小金毛能不中招。
果不其然，对这一桌子饭菜馋得不行的小金毛很快就发出嘤嘤叫声，它轻轻扒拉着程婉的小腿，用眼巴巴的小眼神盯着她，希望她能看在它这么馋的份上，给它分一点好吃的。
程婉注意到小金毛的哀求，却对它的要求很为难。
“这桌上的东西都不适合你吃呀！”
这一桌子菜基本是川菜，根本没几个清淡点的，大多都放了不少调料，还有数不清的辣椒，并不适合狗狗吃。
程婉就算是想提前分出点给小金毛吃，也实在弄不出来。
程婉虽然心软，但却向来注意小金毛的身体健康，像这种不适合它吃的东西，即便它再想要，再哀求，也不会主动给它吃。
程婉的回应，让小金毛失望地耳朵都耷拉下来，它还是不死心，依旧小声呜呜叫着，听起来有些凄惨，让人实在是不忍心。
可是再不忍心，程婉也还是始终坚持她的原则，没有改变主意。
“你要实在是饿了的话，我去给你开个罐头，拿点零食？”程婉虽然没有改变主意，但还是不想让小金毛继续这么嘴馋下去。
若是放在平时，能多个罐头、小零食吃，小金毛当然是来者不拒，反正它胃口大，不怕吃不下。
可是现在，有这么一桌子香气十足的饭菜在身边勾引着它，它又怎么看得上平时一直在吃的普通罐头和零食呢？
小金毛打定主意，只想吃上眼前这一桌饭菜。
见小金毛依旧扒拉着她的小腿不肯放开，程婉很是为难：“你真的不适合吃这些东西，别等会儿吃完就开始拉肚子，到时候连罐头都吃不上了。”
小金毛全程“我不听我不听”，依旧可怜兮兮地盯着心软的程婉看。
程婉和小金毛就这么僵持住，谁也不让谁。
就在他们这样僵持住的时候，顾阳兜里的电话响了。
顾阳拿起手机接通。
“这样，那行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程婉主动开口问。
顾阳：“是我妈打来的，她说要是方便的话，让我们现在就过去一块儿吃顿饭，正好今天人很齐，大家都来了。”
程婉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桌上还在散发香气的饭菜。
顾阳见此主动说：“你要是实在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妈他们不会和你计较这点小事的。”
顾阳这么说，程婉反倒没那么纠结了。
“算了，还是过去陪陪妈嘛，难得今天人齐，妈肯定会很高兴。”
至于家里这桌菜，以及与顾阳单独相处的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回。
决定好了，顾阳就开始收拾刚打开不久的饭菜。
在小金毛眼巴巴的目光下，顾阳将桌上的这些饭菜和水果全都收拾进冰箱，旁边的零食什么的，也都塞进高处的柜子里。
明显是在防着某只狗。
小金毛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又提前给小金毛准备好午饭和宠物零食之后，顾阳就牵着程婉的手出门，开车回顾家老宅。
别墅里，转眼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小金毛，以及它早就吃腻的罐头和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