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公主府上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了。”禀报消息的探子使劲儿垂着脑袋,毕竟这次去往三公主府内一探,他看到了不少令人震惊的场面。
单是驸马让公主伺候他洗脚这事,就足以震惊好几天的了。
其余的事情大大小小加起来,每一件都能让人的火气上涌,最关键的这些事情都是三公主自愿,没一点被强迫。
之前他还觉得五殿下打三驸马,让三驸马吃书页有点狠,现在才觉得三驸马他那是真的活该啊。
江铖揉了揉太阳穴,才问:“你是说,兴嘉自愿做这些的?”
“经过臣的观察确实是自愿,不见一点强迫。因这两天三驸马被五殿下打了,他在府内恼羞成怒,三公主还劝说他不要出去宣扬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两个在家里弄这些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激怒五殿下。”
江铖被气笑了:“兴嘉还挺会替别人着想的嘛。”
堂堂公主竟然做那些事情,还沉浸在其中,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气人。可这事又是兴嘉自愿,他是皇帝,是能将三驸马给弄一顿,甚至强制让他们和离?那和离之后呢?恐怕兴嘉还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棒打鸳鸯,不仅不会领他好意,还会怨恨上他这个做父亲的。
得到那样的结果他更会气死。
“一开始三公主倒是没想到这些,是后来她去求情五殿下放过三驸马,五殿下与她说了这些。五殿下对她说,让她不要那么自私,自己想要过这样的日子便过,不要去勉强其余的人,她觉得幸福甜蜜的相处方式,她的娘和她的姐妹们,还有京城内的夫人姑娘们都不愿意。五殿下说的话太有道理,把三公主给说动了,所以她才劝说三驸马不要去外面宣扬那些了,他们关着门来怎么都行。”
江铖听得感慨:“还是老五好心肠,经历之前那事后老五成长了不少,都能从这件事上联想到其余人。也对,他近些时候对他的那几个姐妹可重视了,联想到这些不难。老五啊,他是真的因为那事不愿意他的姐妹们受委屈。可惜兴嘉……她如此怕是很伤老五的心。”
“以朕看来,老五必定是希望她不要那样践踏自己。”
“不知陛下要怎么处置这事?”
江铖道:“要兴嘉觉得委屈,如安泰一样求到了朕跟前来,朕肯定是要为她做主。可兴嘉自己都沉浸在其中,心甘情愿做那些,老五心肠那么好的都不再管她了,朕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为这件事把孔韵清杀了吗?”
那必定是不能。
真要因这事把孔韵清杀了,他的名声,兴嘉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天底下怕是会有一些人因此闹事,还会狠狠推举那些女规了。
如今大昭国安稳,不兴暴力治国,因兴嘉和她驸马的事情搞出更多的麻烦出来,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下去吧。”
周围的人都听出江铖的语气不是很愉快,做什么都轻轻地,生怕将他惊扰了。
二皇子府内。
卢英听说了江兆打孔韵清的事情,得知具体是为什么时,拍掌笑出声来,跟着又猛地拍了下桌子,将桌子上的物品拍得一颤一颤的。
“打得好!”
“那孔韵清就是该打。”
“这孔韵清多嘴又爱管闲事,早想将他的嘴给缝起来了,五弟这次可真真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卢英长吐一口气坐下,瞥了眼某个小院的方向,嘲讽道,“不知道沈冬宁脑子里面是不是装了猪粪,堂堂五殿下的妻不做,非要来做这小妾,”她呵呵一笑,往嘴里扔进两颗花生粒,又端起一旁的米酒喝起来,“做小妾有什么好的,她沈家大姑娘就算不嫁五弟,也能挑选个比较中意的夫君了,非要如此下贱。”
“要我说五弟还真是与一般的臭男人不一样,若我晚生个五六年,绝对会选五弟那样……”卢英话还未说完,就被心腹丫鬟护住嘴。
“皇子妃,这话你可别说出来了,传出去惹是非。”
卢英看身边的人都吓得满脸惨白,翻了个白眼,没再继续说,抓了一把花生粒吃,继续喝酒。
“我看某些男人就是翡翠心,一摔就碎,没点承受能力,自己逛花楼和纳妾了家里妻子说两句就说咱们做妻的善妒,妻子说两句别的男子比他们好,跟要死了一样。这点话都承受不住,干脆一头撞死别活了呀,省点空气给旁的人。”
“他们死了空气都要新鲜干净不少。”
身边的人不敢答话,个个埋着头,只要皇子妃不拿别的男子和二殿下作比较就成,骂谁都好,哪怕是骂二殿下都不会有事。不过皇子妃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某些男人心里承受能力确实不行。他们成天将这个女子与那个女子比较,自己被人比较倒是受不了了。
“不怎么与五弟打交道,若他是个女儿身我一定要和他做个手帕之交,日日约他过来喝酒。”
心腹丫鬟闭着眼:没事没事,这话没问题,皇子妃愿意说便说吧,不然她不舒服又要开始骂二殿下了。
“呵呵,真不公平,凭啥他们能有红颜知己,我不能有个?”
心腹丫鬟的心顿时提起来,随时准备着阻止卢英说大逆不道的话。
“罢了罢了,这些糟心的东西,还是喝酒吧。”
心腹丫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皇子妃是个有成算,不过是说说而已,心里想想没罪。
已经有三分醉的卢英瞥了眼沈冬宁的院落方向:“不知她何时生,生了还要坐月子,坐月子还要休养几月,那时候下手打她一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在这之前还是骂江谨吧,如果能找机会再打他一顿……”
心腹丫鬟狠狠吸一口气,算了算了,都已经习惯。
“老五这回倒是打得好。”静妃听了江兆打孔韵清的具体原因,心下愉快的很,“孔韵清可真招人恨,成天弄那些女规烦人,这回看他还敢不敢。”
“娘娘,他还真敢,至今都没有放弃,不过五殿下也在盯着他折腾,听说他已经吃了好几回纸。”
静妃冷笑:“就该多吃点,要噎死他最好,一箭双雕。”
夏知知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开心笑出来:“不愧是我儿。”
想到孔韵清还是江芜的驸马,她又有些不愉快:“有这么个糟心的驸马,不知芜芜怎么样了,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芜芜了,你们去将她请进宫来。”
各方知道了江兆打三驸马孔韵清的原因,女眷们都拍手称快打的好,把孔韵清骂了一顿,又隔空夸江兆替她们出了一口恶气。以往她们再不满意那些言论,碍于身份不好出面去说什么。
江兆本身是男子又是五殿下,出手弄孔韵清一顿就没什么麻烦了。
一时间,在江兆不知道的时候无数冒着光的眼睛落在他身上。五殿下能为了姐妹们做到如此,可见是明白她们女子的苦,若是能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就算将来他没什么进步了也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心里如此想,可她们知道这事还得人家五殿下乐意才成。
况且沈冬宁的事情过去不久,估计短时间他不会考虑婚姻大事。
再说了她们的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唉。
“娘,女儿好的很,与驸马也相处的很好,你不必担心。”被夏知知问起府上的情况,江芜连忙说。
江芜府上的情况没几个知晓,也就江兆和江铖刻意去探了的才知道。要见人的时候,江芜都是公主范儿,没人察觉江芜有什么问题。许是他们自己都知道这些事情传出去了不好,做那些都是私下里。
夏知知是不知道这些的,见江芜模样没有丝毫苦楚这才放心了些。转念一想,芜芜可是公主,孔韵清再怎么样应该不至于欺负芜芜,芜芜要是真的过得不好,立马可以到宫内告状。
“若孔韵清欺负你,定要进宫来说,娘与你父皇都会替你做主。你是大昭国公主,可不是谁能欺负的,先前你父皇还特意和我提了这事。”想起这个夏知知脸上挂着笑容,陛下操劳国事还能想到这些,可见是非常疼爱他们的儿女们。
“女儿会的。”
江芜应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父皇和娘确实是很疼爱她,可是驸马也是很好的,他没有欺负她,做那些事情是她自愿。若她不自愿,驸马如何能勉强她呢?
她只不过是想做一个驸马心目中的妻子而已,可能其余人不会理解。但没有关系,这本就是关起门来的事情。
江芜离开皇宫。
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是不得劲。直到回府见到孔韵清,她脸上才浮现笑容。
“公主,辛苦你走这一趟了,进宫后没有被为难吧?”
江芜道:“娘怎么可能为难我,必定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怕你欺负我,我已经与娘说清楚了。”
“那就好。”孔韵清牵着江芜进去,想起这事因什么而起,忍不住说,“这事还是要怪五哥,若五哥不多管闲事哪里会有这些……”
“驸马。”江芜按住他的手,劝说道,“你以后避开些五哥吧,他没坏心思的,他也是为了姐妹们和娘着想,这次进宫娘还批评了那女规两句,说五哥打你打得好,可见娘也是不喜欢上面的事,与我们不同。五哥说的对,我愿意做驸马心目中的贤妻,其余人是不愿意的,尤其是娘贵为贵妃娘娘,父皇都没如此要求她做那些,反而是各种宠爱着,可见父皇喜欢的女子是与你不同。”
“驸马,这事就像有人喜欢吃猪肉有人更喜欢鸡肉一样,你不能喜欢吃什么就勉强别人吃什么吧?万一那正是别人厌恶的呢?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是会遭人厌的。”
江芜握住孔韵清的手,目光含笑看着他:“咱们喜欢这些就成了,你说是不是?别出去做那些事了,不然五哥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也顺从我的话一次,行不行?”
孔韵清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都忘记了反驳。
“你出去宣扬那些,次次被五哥打,被喂书页,我看着也心疼。可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招惹上了五哥,本来你不招惹五哥便不会有这些事情,为什么非要去?”江芜拉着孔韵清坐下,“何必非要撞南墙呢?这次进宫一趟,我从娘那里知道,大家都说五哥打你打得好。之前参加了几个聚会,她们也小声说你该打。”
“驸马,你再出去怕是要遭更多的厌恶了。”
“因这事从前与我要好的那几位都生疏了不少,”江芜有些失落,又很快说,“但我不后悔,可驸马你继续出去宣扬这些,将来打你的恐怕不只有五哥了。”
“驸马,你已经犯了众怒。”
听到江芜还是向着他的,孔韵清心里舒服多了,可他心里还是不甘:“要是她们都遵从……”
“驸马,你这样有些过于为难人了,你为什么非要别人都照着你的话去做呢?哪怕父皇是皇帝,也不可能人人都会真的按照他的话去做,底下多的是阳奉阴违的。”
“而且这些本不是什么大事,于你有什么意义呢?”
“我能遵从你这样的癖好,别人是接受不了的,咱们在家里如此就行了,好不好?”
孔韵清一下站起来:“公主,我这不是癖好,我这是为整个天下考虑,公主,你难道不懂我了吗?”
话到这里,孔韵清有些难过看了江芜一眼,推开她往外面奔去。
孔韵清本想找几个好友说说心里的苦闷,谁知道一个人都约不出去。
其中一友人倒是出来见了见他,这人苦着脸对孔韵清道:“孔兄,你要是约我吟诗作对可以,但要是讨论那女规就算了。本来我夫妻和睦,母亲和善,儿女欢笑,一家子欢乐美满,结果因你这女规一出,夫人开始冷落我,母亲也不再给我好脸色,连我小女儿都不再亲近我了。得知我没参与女规的事情她们才原谅了我。孔兄啊,你那东西害人不浅。”
“还是趁早烧了吧,什么能促进家宅和睦,根本不可行。”
“孔兄,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吧。”
“对了,你改日要真约我出去,千万要说明不提半句女规的事情,不然还是别来约我。”
孔韵清是憋着一口气上马车的,趁早烧了?这些人懂什么?
最后他还是约了两人出来,这二人还十分赞同女规。还不待他们坐下来,其中一人的夫人找上来,连忙与他告辞离去。
剩余那人还未成婚,说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醉了酒,说着世人不理解他们的话。
之后的时间里孔韵清还是不忘宣扬女规,只是情况大不如从前,附和他的人少了,不仅如此,在某些场合他还会被人驱赶。甚至有次在路过某一花楼时,被泼了洗脚水。
江兆听了这些后都没有怎么再出手,他没想到稍稍一引导,就引起这么多人共鸣,把孔韵清弄得人人喊打,出门都要带把伞的程度。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就有夫人安排人散播一些言论出来。说他们夫妻本身恩爱,因为孔韵清那什么女规出来,弄得他们家宅不宁,这就是个害人的东西云云。
孔韵清还想推举这个怕是难了。
女规这事是打击到了,但三妹还未醒悟过来,于江兆来说这事就还没完。
劝说江芜是不可能了,但以江芜现在的表现不算特别糟糕。
又过了一阵子,江兆这里收到江芜累病了的消息,不得不登门去拜访。他去的时候孔韵清已经出门,这小子还没放弃去宣扬女规,只是现在都去一些比较偏的地方,但每次都是狼狈回来。
“怎么就病了?”江兆坐在一旁问,“三妹你的身体一向很好,年纪轻轻就病成这样,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江芜还未说话,她身边的侍女忍不住开口:“还不是因为驸马,公主是操心又劳累,驸马偶尔半夜才回来,公主就等到半夜还给他做吃食。驸马睡好了早早要出去,公主就得早早起来准备那些,能不累垮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的。”不等江芜开口,江兆便对侍女道,“三妹与三妹夫这是恩爱有加,夫妻之间哪能计较那些事情。”
侍女气呼呼瞪着江兆,五殿下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公主都病成这样了,还需要什么恩爱?驸马要是珍惜公主,也就不会让她如此劳累了。
五殿下是被妖怪霸占身体了吧?
原本要说话的江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确实不像五哥说出来的话。
她本以为五哥会迁怒驸马的。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竟然是有些失落,这失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是啊,她与驸马很恩爱,明明被承认了为何她没有半点高兴呢?
“我这里有个方子,帮助调理身子的。前一个疗程的药我今天已经给你带来了,往后你要用就得自己安排人去抓药。”
“三妹,你这身子骨确实过于弱了些,如此情形怕是照顾不好驸马,到时候你早早去了,留驸马一个人在这世间那得多孤苦,你得保重身体才行。”
江芜听得都有点傻眼了,她这还病着呢,五哥怎么总是提照顾驸马的事情。她内心生出不愉快,却不是对江兆,而是对那个抛下她出去宣扬女规的孔韵清。
“三妹,要不你学点武吧。”
“练武能强身健体,若是配合吐纳功法效果更好,那样你整日劳心劳力应该都不会病了。”
江芜震惊。
什么?
为了让她照顾驸马不得病,五哥竟然提议她练武强身健体?
“我虽见不得你日夜为他操劳,又不能阻止你和三妹夫恩爱,只能给你想想其余办法了。这些时日思来想去,认为吃补药和练武就是个好法子,你若身强体壮便不怕劳心劳力而坏了身子。”
侍女听得晕乎乎的,虽说哪里有点怪怪的,可竟然该死的有道理。
“三妹,你觉得如何?如此你与驸马恩爱,我也放心你的身体情况了,你过得开心,身体不会因操劳有损伤,我也不必再针对三妹夫。”
“毕竟那时你身强体壮,怎么都累不坏,我不担心了。”
江芜脑子乱糟糟的,总觉得五哥很关心她可又不是很多的样子。不过五哥说她若身强体壮,以后就不针对驸马了倒是令她有些动心。
“五哥,这难学吗?”江芜问,“若我真的身强体壮病不倒,你真的不针对驸马了?”
“自然。”江兆微笑。
不管江芜最后能不能醒悟,只要对方开心快乐寿终正寝,身体壮壮的,应该就没问题了吧。醒悟过来最好,醒悟不过来如此算是能完成任务了。
其实他感觉江芜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这一辈子还长,着急什么呢。就孔韵清那折腾劲儿,说不定能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到时候身强体壮的三妹伤心一阵子再找一个好的也一样。
系统:哦豁!宿主可真牛逼。
不仅三妹要练,他所有姐妹都要练练。为了准备适合她们各自的吐纳功法,他最近可是忙碌的很。这些吐纳功法是根据她们自身情况研究出来的,换一个人练就没什么作用了。吐纳功法没特别神奇作用,更不会延长寿命,就是能让身体特别壮实,只有练的人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好,再配一些这个世界比较不错的招式就差不多了。
姐妹们的身体都壮实起来,不怕她们生病。这种时代生病要人半条命,尤其是生孩子更危险,她们又不可能不要孩子。
像大姐那样真心喜欢小孩的大有人在,所以他才有了这个想法。
“行,五哥,我练。”江芜说,其实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乱,能找个事情做也好,免得去想一些让她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江兆把吐纳功法给了江芜,还有一本他弄的这个世界的招式。只要江芜练了这吐纳功法,不怕学不会这些招式。
江兆一走,江芜因心里比较乱,就翻看着吐纳功法,默默地练了起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十分顺利,这吐纳功法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运转了几个周天后,她还出了一身汗,身体都舒服许多。
她眼睛亮了亮,五哥竟然给她寻来如此好的东西,依旧是在意她这个妹妹的吧。
是啊,五哥是在意她的。
若不是在意她,可能早就把驸马打残了,之前揍驸马的时候她还碰见过一回,五哥让手下的人收着点,不然打残了她这个妹妹会难过。
江芜眼眶热热的,五哥听说她病了就立马过来瞧她,还担心她身体不好,给她寻了这么好的功法,明显是记挂着这事许久。
驸马呢?每日早早就出去了。
今日她病得严重,还是起来为他准备,他发现她病了后,只说了一句辛苦她了,她真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却不想她如此早早起来多么的劳累和辛苦,这病就是因劳心劳力有的。
越是想这些,江芜运转吐纳功法越是快速。
江芜那边如何了,江兆是不知道了。
他又去大公主府,把吐纳功法和那本同样的招式给了江苡。紧跟着他去皇宫,几个姐妹也都给了。
夏知知这位娘身体好的很,用不着这些。之前他找机会探了探,夏知知的身体果然异于常人,尤其是恢复力十分强。
至于他那位父皇,就更不能给功法了。吐纳功法不延长寿命,给了还容易生麻烦。给父皇调理身体用不着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给对方延长寿命,这事不着急。因逼宫那事没成,江铖的身体还不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以他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要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了,皇帝与其他人可不一样,猜忌心十分重。
而他的姐妹们不用担心什么,哪怕有人得到了那些吐纳功法也没其他作用。因为认知不一样,就算这个世界的武学天才都很难研究明白他所创造出来的吐纳功法。他的姐妹们都是聪明人,不会随意将这东西传出去。要真的给了亲近的人,试验一下不能练就会罢休了。
出宫之前,江兆先去便宜父皇那里蹭了一顿吃的。
离宫的时候,江兆碰见了一个人,不算熟悉,这还是他穿过来第一次碰见,他称呼道:“二姐。”
二公主江玥,封号临月公主,静妃之女,也是大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年二十二,已经成婚多年了。
“五弟。”江玥投来一个和善的笑容,“五弟是正要出宫吧。”
“嗯,一起吧。”江兆说,江玥的方向正是往宫外,“二姐是来看望静妃娘娘的?”
“嗯。”
江玥应了一声,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江兆没有错过。
江兆发现江玥身上有伤,额角和嘴角的位置都有,对方用脂粉和头发遮掩了些,隐瞒过宫人倒是没问题,毕竟宫人不敢多看。现在天气不冷,江玥今日衣服的领子很高,他猜测可能是为遮伤。
回去让江小啾和江小喳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五弟,这边就分路了。”二人的府邸不在一个方向,分路的时候,江玥特意撩开马车帘子招呼,原本是不需要的,不知道怎么的她这样做了。
“好的,二姐一路安好。”江兆没错过江玥眼底那抹复杂,等有了些距离,一直注意着江玥那边情况的他,听到马车里传来她的声音。
“如果五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该多好,真羡慕她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