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将妙竹放在空地,“师尊,里面是一个阵法,用女子的身形聚灵为用。”
赤玄连一个普通的爆炸阵法都看不出,这种阵法又怎么会列。
青霜剑就抵在赤玄的脑袋上,让他不敢动分毫。
“赤玄,聚阴阵乃是这世界最为阴毒的阵法之一,一旦开启,整个金乌都将沦为炼狱,到底是谁摆的阵?”
赤玄哪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他吓得跪在地上,“我不知道,那人跟我说,以金乌城中心,抓百来名少女,我这又是下药又是用毒的,也才抓来了几十个,还没开始用呢,你们就来了。”
青霜剑刺进赤玄的额间,赤玄疼得直叫,“我真不知,霜华君你要信我。”
“魔族传送印。”
君珩看到赤玄的小动作,瞬间抓住,不过这已经是传送过去了。
“你叫的谁来?”
见被发现,赤玄急忙退后,将身旁的术士推向前,为自己抵挡着。
“哈哈哈,沈书黎,你可以修仙,我就不行了,你们这些修士真是虚伪,我呸,他快来了,你们就等死吧。”
赤玄疯狂的笑着,周围大风吹来,魔气浓郁,赤玄笑得更癫狂了。
“沈书黎,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虚伪的仙者,通通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哈哈哈哈。”
沈书黎汗颜。
到底是哪来的神经病。
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位兄弟,还要拉着结拜的。
魔气越来越浓,掀起风来,形成旋涡。
旋涡中走来一个黑袍人,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君珩知道对方是谁了,原来是他在人界捣乱。
那人嗓音低沉,用的应当不是本音。
“是谁!伤我徒子徒孙。”
黑袍男转身正打算瞧瞧谁这么大胆,坏了他的好事。
一转眼便看到了该在魔宫的魔尊和那位中了幻灵的魔后。
该死,赤玄有病吧!
在逃离中,君珩用术法眨眼间便捆住了那人。
“东君,这是要去哪?”
东君吓得跪在地上,身上的黑袍也掉落,嗓音也正常了。
沈书黎啧啧两声。
装什么逼呢,装到正主这儿来了,也算倒霉。
东君讨好的笑道,“误会,误会,我与这金乌城城主有些交情,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来的。”
赤玄懵了。
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人,怎么见了沈书黎这徒弟如此卑怯。
“君主,他们毁了您的阵法,您这又是做什么?您应该将他们杀了才是。”
青霜剑一动,在沈书黎的指挥下,砍断了赤玄的一只手臂。
赤玄滚成一团,痛苦的捂着那一处,“君主,救我,救我。”
血溅了东君一脸,但东君颤颤巍巍的,没有敢看赤玄一眼。
“魔尊,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求魔尊绕属下一命。”
当年,不过十来岁的君珩,将魔族的每一片地都征伐了一遍。
但唯独东边没有,因为东君听说北君不服,便被君珩砍下四肢,挂在城门晒了七天七夜。
东君当晚就递了降书,他这才还能在东部快活。
这君珩一上位,便肃清了整个魔界。
并下令不得扰人界一分。
他只是不服,前魔尊与仙族共灭,为什么不让他们占领了这富庶的人间。
“本尊是否说过,不得扰人界一分,你倒好,在这金乌城聚阵,抓捕人界女子,你觉得本尊会饶了你。”
东君被吓得发抖,“魔尊,属下再也不敢了,我往后一定回东部,好好效力魔尊。”
君珩冷笑一声,“不必了,往后,你的地方就由南君管理吧,她可比你听话多了。”
“魔尊,魔尊....”
东君惨叫一声,被君珩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连挣扎都没有,不过片刻便灰飞烟灭了。
见此情形,赤玄惊恐的抱着自己的断臂往后退。
这人竟然是魔尊!
怎会如此,就连那般厉害的君主都不是对手,眨眼便烟消云散了。
君珩的一双冷眸看着赤玄,赤玄吓得甚至顾不了自己的疼痛,只能靠着本能后退。
沈书黎拉住君珩,“收了他的魔气吧,留给他一点时间找继承人,偌大的金乌城需要能人来管理。”
做完这一些。
沈书黎看着一瞬间苍老的的赤玄,只能摇摇头。
当年这个一腔热血,为了百姓的赤玄,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当真是造化弄人。
妙竹还在昏睡,沈书黎蹲下抱起。
“师尊,我来吧。”
沈书黎抱着妙竹,小姑娘还挺轻的,这一晚瘦成这样,看来回家得好好补补。
“不用,我来。”
话音刚落,抢先一步,就被君珩给抱了过去。
君珩眸色一沉,又开始委屈的说:“师尊抱别的女子,也不怕我吃醋。”
“妙竹是我徒弟,怎会是别的女子”,沈书黎无语道。
君珩反驳道:“我也是师尊的徒弟,师尊不也...”
沈书黎急忙打断道,“那是意外,你别再说了。”
“明明是师尊自己喝的幻灵水,也是师尊突然抱着我喊夫君的,这些都是事实,也都是师尊自己做的。”
君珩说得很慢,咬字清晰,还句句是理,“而且你我本就有了夫妻之实,难道师尊见我年纪小,占了我的身子,便不要我了。”
什么跟什么啊。
沈书黎这是有理说不清了。
到底是谁被占了身子。
明知他中了幻灵,还顺着杆子爬,做实了这关系。
现在反倒控诉起他来了。
“师兄,师尊。”
君珩的怀里响起妙竹虚弱的声音。
“你们在吵什么,什么夫妻之实,是师兄有了道侣吗?”
沈书黎惊喜,也成功将话题给转了回去,“小妙竹,你可算醒了,也不枉为师闯那城主府一遭。”
“师兄有道侣了,空了介绍给你们认识”,君珩凑过去,虽是说给妙竹听的,但靠沈书黎倒是更近一些。
沈书黎气得掐了君珩一下。
君珩委屈,“师尊掐我做什么,我的道侣是谁,师尊难道不清楚?”
沈书黎咬牙切齿,不与这黑心肝的说话,走得快了一些。
但怎么走,这小黑心肝的都要贴过来挨着他。
这来来回回的,沈书黎也就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