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fumare”酒吧热闹非凡,祝京儒在三楼换衣服,一反常态换上件简简单单的白t,耳饰也没戴,洗把脸后将头发往后撩露出线条流畅的额骨,少年感十足,俊美又洒脱。
黄琛进来拿酒,乍一看被祝京儒这副青春靓丽样震住,“忒嫩了老板,跟你二十出头那张照片上差不多。”
“差远了。”祝京儒天生笑唇怎么看都像在装乖,他对着镜子再使劲让掐痕更明显些。
黄琛假装没看见,任何稀奇古怪的骚操作已经见怪不怪,没点心理承受能力当不了祝京儒的员工。
“阿吟说岳老师和雯姐都来了,不知道店长有没有来。”
祝京儒伸手抚摸椅子上那条洗得干干净净的烟灰色围巾,今天只戴过一次,还是很香,很暖和。
一楼人声鼎沸,穿各式各样制服的俊男美女都有,暧昧的灯光配上底噪慵懒的音乐,升降舞台也被弄的花团锦簇,dj是个花臂男,热场子炸气氛一把好手。
巨大礼花在上空炸开,砰的一声,电吉他和架子鼓震耳欲聋,银白色碎屑反射出光,人们的狂欢在这个瞬间里升腾。
岳川和李雯雪出发前依旧没劝动某人,柏青临像是预备把桌上的书连同那些玫瑰一起扔进后厨门旁的垃圾桶,得了,油盐不进,太难搞。
岳川本来想再试探一下。
奈何柏青临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嘴唇吐烟,压迫感与生俱来,还专门侧头凝视了会岳川,眼神吓人得很。
李雯雪道:“老柏不喜欢人多,他不去很正常。”
“他会去。”岳川笃定无比,那本书根本没有拿反,他刚刚只是诈一下,没想到柏青临还真低头确认,明显是走神了。
咖啡馆因客人多拖到十点钟才打烊,柏青临用帕子擦拭指尖,水珠滴落砸在洗手池边,顺着几根青筋缓缓坠落,他一丝不苟调整着胳膊上的袖箍,最后将袖口微折。
弄完披上外套,内搭棉质衬衫只松开领口第一个扣子,喉结裸露在外。
柏青临拉下卷帘门后指头上的烫伤隐隐作痛,创口贴过于粗糙,触感很糟糕。
银杏大道上人仍然很多,柏青临侧头看向回家的方向,红绿灯路口斑马线清晰,他免不得想起抵在白墙那掐住的后脖,像瓷器般泛着莹白的光,让人想咬。
柏青临松开蹙起的眉头,微微仰起头呼吸。不受控制的思绪和难以平复的饥渴,归结自己犯病的根源,是祝京儒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接近。
那件洗过的外套无法再赶走空虚。
柏青临将黑名单里的人解除,他坐在酒吧门口小花园的沙发上,坐姿比平时的端正更松弛些。
祝京儒接得很快,“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
“嗯。”
“嗯一下不够。”祝京儒声音懒懒的总是语速慢,“我猜柏哥找我要围巾?”
“你的外套明天岳川送来。”
“可以。”祝京儒继续道,“今天人太多,我没办法下去,要不然我从阳台那扔给你?”
柏青临正准备回答,祝京儒却突然改变主意,“也不行啊,树枝乱糟糟容易挂上面,要不我戴着围巾从三楼跳下去还给你。”
语气透着认真,按照先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劲,的确能做得出来。
柏青临不轻不重评价道,“你胆子很大。”
“没点胆子,怎么敢招惹你。”
撩人的话张嘴就来,暧昧无声无息蔓延。
柏青临这次并没有沉默,随意问道:“想惹多久?”
“惹到你同意为止。”祝京儒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轻笑,短暂无比,仿佛只是鼻息与嗓子微震,但确实听清了。
祝京儒耳朵烫,当即转移话题,“柏哥,我之前短信发那么多条,你看了么?”
“看了。”
“看到也不回?”
“不想回。”柏青临起身推开酒吧玻璃门,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垂眼用指腹摩挲几秒玻璃门柄,触感仍旧不舒服,“下楼,祝京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