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丧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徐州白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小丧尸慢吞吞的挪过去,疑惑的看他:“嗷?”
徐州白看着小丧尸欲言又止,半晌,他叹了口气说:“糖糖,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小丧尸摇了摇头。
“段爷吧把几个基地的统治权都转交给一个叫做唐荣华了。”
小丧尸愣了一下,忍不住问:“段景深呢?”
“段爷失踪了,已经三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徐州白又叹了口气,表情很沉重。
小丧尸的心已经慌乱成一片了,但是他面上极力装作镇定,因为徐州白大晚上的来这,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我想睡了。”小丧尸想赶紧把徐州白赶走,免得出什么事,毕竟看着徐州白穿着浴袍坐在床边,怎么看都不对劲。
果不其然,徐州白拒绝了。
“糖糖,今晚能不能陪陪我。”徐州白神色略带哀伤,看起来十分可怜。
可是小丧尸的心乱成一片,只想着赶紧让徐州白离开,他想逃出去找段景深。
虽然很讨厌段景深,但是他失踪了,小丧尸心里还是担忧害怕的。
看小丧尸心不在焉,半晌不接话的模样,徐州白笑了。“糖糖,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段爷这种对别人都冷漠的人,会拥有一堆誓死效忠他的人,为什么他不会经历那些背叛,明明他和我一样,甚至我为人处世做的会比他好,为什么我会众叛亲离?”
徐州白似乎是崩溃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当初让你一个人去闯楼找段爷的晶核,或许你会死,段爷就少了一个爱他的人,然而并没有,你们一直都在一起。”“甚至你们在杭城我也找过去打破你们的生活,可是你们的感情一直都这么好,我好像插手不了了。”
“记得上次在南部基地,你半夜被段爷带去别墅的事情吗,你睁眼看到我,眼里的失望让我很难过,好像没有人看到我会开心,会激动,然而段爷来了以后,你兴奋的目光让我更是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
“不过现在我发现你们的感情好像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徐州白突然笑起来,眼底的疯狂止不住的翻涌,他狰狞地说:“我只是让唐荣华跟段景深做点交易,你看,为了这点交易,段景深对你不也是狠心吗,你不是我想要离开段景深吗”小丧尸抬眸对上徐州白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觉得徐州白是那种温润稳重的大哥哥,没想到暗地里徐州白是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自己淋过雨,也要撕烂别人地伞。”小丧尸突然说。
徐州白:“…”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了一瞬。
徐州白冷哼一声:“我也不隐瞒了,反正段景深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了怪物,或者已经找了个地方自我了断了。”
小丧尸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徐州白耸耸肩:“你们见过任伯枫变异的样子吧,他伤了段景深,段景深快要变异了,不过他知道在这件事,我猜以他的性格,肯定已经找了个地方自我了断了,不然怎么会失踪三天还没有消息?”
“没想到唐荣华这一招做的不错,一举两得,一下就让任伯枫和段景深都死了,这下,基地都成他的了…”
徐州白话音未落,小丧尸转身拉开房门,想出去找段景深。他就说段景深为什么一直不让他看他的伤口,为什么段景深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原来就是想推开他!
小丧尸没走几步,就被徐州白大力拉了回去,徐州白直接扛起了不断挣扎地小丧尸,丢进房间里后转身将房门锁死。他转过身盯着小丧尸:“段景深已经死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吗?”
在徐州白眼里,小丧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他会单纯的只爱一个人。
徐州白很羡慕段景深,同时,对他的嫉妒也不断的加深,他也很想尝试一下,被小丧尸爱着的感觉。
徐州白一步一步上前,把小丧尸逼到床边他红着眼睛,声音带了些哽咽。
“糖糖,你拉我一把,救救我…”
徐州白不想掉进一个冰冷的深渊,他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把他拉上岸,他觉得,小丧尸就是那个人。
世界上应该会有人不顾一切爱他的。
小丧尸被徐州白这幅样子搞得不知所措,他有点可怜,可是小丧尸现在并不会同情他。
“我要去找段景深。”小丧尸依旧不理会徐州白。
徐州白嗤笑一声:“他已经死了。”
话落,徐州白猛地将小丧尸按在床上。
他的身体就撑在小丧尸身体上方,垂眸仔细端详着小丧尸漂亮的脸蛋,此时这张脸蛋有些苍白,应该是被吓到了。
徐州白摸了摸小丧尸的脸,痴迷地喃喃:“糖糖,你真的很完美”
小丧尸偏过头躲过徐州白的手,可是徐州白不依不饶,追着小丧尸这处摸摸,那处捏捏。
小丧尸极力挣扎着,结果这似乎让徐州白更加兴奋了。徐州白的手一路往下,摸到了小丧尸腰间,指间勾住裤腰带。
小丧尸瞳孔一缩,伸手拉扯着徐州白的手,急得满头大汗:“滚……”
这个时候,小丧尸才终于明白徐州白要做什么了,他知道徐州白现在很疯,但是没想到疯成这个样子。
徐州白俯身,脑袋在小丧尸脖子上拱来拱去,嗅着小丧尸身上的味道。
小丧尸欲哭无泪,徐州白这样子真的很像个变态。
曾经温润沉稳的形象在小丧尸心里一去不复返。
徐州白勾着小丧尸的裤子慢慢往下拉,小丧尸急得哭起来:“呜呜……求求你,不要…”
“哭也没用,糖糖,跟我结合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专属于我一个。”
“疯子”小丧尸红着眼睛骂他。
徐州白笑了一声,没再理会,他盯准小丧尸骂人的红唇,缓缓低下头。
砰!
这时,房门被人踹开,一颗子弹同时破空袭来,打中哦徐州白的肩胛骨。
紧接着,徐州白被人一脚猛力踹到一边。
段景深浑身上下带着暴怒的气息,想到方才那一幕,便睚眦欲裂,许久没有平复。
转身将躺在床上流眼泪的小丧尸抱进怀里,段景深低头亲了亲小丧尸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
“段景深…你怎么还没死?!”徐州白忍着肩胛骨处传来的剧痛,难以置信地瞪着段景深。
段景深没理他,不断安抚着小丧尸。
小丧尸抽噎着埋进了段景深怀里,眼泪浸湿了段景深胸前的衣服。
小丧尸是激动的,段景深并没有死,来救他了。
徐州白看二人相互依靠的模样,闭了闭眼。
睁开眼时,他发现门口还有一个人。
是唐荣华。
此时的唐荣华已经浑身血污,鼻青脸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瘫在地上,手脚似乎都被打断了,一动不动,只剩下喘息了。
“你怎么回事?”
徐州白皱着眉质问唐荣华。
唐荣华口齿不清地气愤道:“段景深出尔反尔,居然敢直接对我下手。”
一边的段景深终于安抚好了小丧尸的情绪,转身看向徐州白,冷笑:“没想到啊,你居然藏了这么久。”
徐州白愣了一下:“我没有藏。”
一开始,他的确是想好好跟着段景深学习本领。
可是自从父母离开后,好像开始一切都变了。
当然,他也并不是因为爱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从小就没出现过几次,对徐州白来说,他的父母可有可无。
他是因为周围的人心而变的,他甚至恨他的父母,为什么走了还要让他承受众叛亲离,从小到大,他都以为父母不爱他,但是他还有很多叔叔阿姨对他好,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段景深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拉着小丧尸上前几步来到了唐荣华面前。
“糖糖,唐荣华的以后,是生是死,由你决定。”
段景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决定唐荣华的去留,他这还得感谢唐荣华一下,当然只有一下,感谢他把小丧尸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小丧尸不想看唐荣华,很明显的讨厌,让唐荣华也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求小丧尸放他一命,随即又反应过来小丧尸是他的儿子,本来能够理所应当的让小丧尸救自己,却在看到小丧尸这么讨厌自己的那一刻泄了气。
现在他什么也没了,活这么大,一事无成。
最终,唐荣华还是暂时囚禁了,他们打算等日后末世结束了,就将唐荣华转移到监狱里,随后按照末世后的法律法规重新判定唐荣华的罪行,是生是死,都交给法律。
而徐州白,众人暂时将他关了起来,暂时还不知该怎么处理。
段景深的意思是要将他杀了,因为他想起他救小丧尸时那一幕,就恼火的不行,还是罗松将段景深拦下了。
一众人当中,罗松是和徐州白感情最好的,他们之前并肩作战过很多次,罗松是打心底里觉得徐州白想事情做事情都很理智,看着就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徐州白还有这么疯的一面。
罗松忍不住唏嘘。
处理完唐荣华个徐州白的事情后,段景深带着小丧尸回了东部基地的卧室。
段景深从一个包里拿出了一小瓶药水和一支针管。
小丧尸吓了一跳,窜的要往床底下爬。
段景深嘴角抽了抽,连忙拉住小丧尸:“别闹,干正事了。”小丧尸哭咧咧:“呜你不要拿针扎我……”
段景深揉揉小丧尸的脑袋:“就这一次好不好?打完,你就不是丧尸了,你就可以做一个正常的,健康快乐的人类了。”说这话的时候,段景深好像大大松了口气,好像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丧尸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丧尸疫苗。
“你呢?”
小丧尸发现这疫苗只有一支。
“我不急,慢慢来,这个疫苗以后还会有。”段景深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开始捣鼓桌上的药水。
小丧尸还想说自己也不着急,结果段景深把小丧尸抱到了腿上,将小丧尸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害怕就别看。”
顿了顿,段景深又提醒:“这个一定要打的,不然药水明天就过期了。”
“你可以先打。”小丧尸挣扎着,不太愿意自己一个人痊愈,要做丧尸一起做,做人,他也要和段景深一起做。
可是段景深捏着小丧尸的胳膊就将针头插入皮肉了,没有提醒,猝不及防。
小丧尸哀嚎一声,疼的掉眼泪。
药水注射完,小丧尸呜呜咽咽地踢了段景深一脚。
段景深笑了笑,不以为意,他问小丧尸:“有没有什么感觉?”
小丧尸从段景深身上跳了下来,走了几步,并没有任何感觉,于是摇了摇头。
“过段时间就发挥药效了,到时候你记得有事就说,别憋着。”
小丧尸发现段景深似乎格外地唠叨,有些奇怪。
小丧尸看着段景深,眼里带着一丝怀疑!
他想起来徐州白说的,任伯枫在段景深身上留下来的伤。想到这,徐州白上前就要掀段景深的衣服。
段景深皱着眉躲开,神色很是抗拒,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换作了一幅笑眯眯的模样:“糖糖,太久没有亲密,想我了?”小丧尸犹豫片刻,点头:“想,快给我看看。”
段景深的笑意逐渐落下,他叹了口气:“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说不定明天醒来你就是人类糖糖了,开不开心?”小丧尸听出来段景深又在转移话题,他不听段景深的话,上前强硬地拉开了段景深的衣服。
段景深的腰侧的伤口这么久了还没有结痂,并且有腐烂的趋势,伤口上不断地冒着绿色的液体。
后背的伤口也是一样的。
小丧尸红了眼睛,哽咽着质问段景深:“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们糖糖心疼我了?”段景深还在嬉笑着:“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