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汀走在后头,听到徐图图叫哥他下意识的向楼下看去,就和那道狐狸眼对上了视线。
他突然想起他配过的一个角色有这样一句台词:如果你和一个人对上视线,就说明这个人不是之前就在看你,那就是正要看你。
徐图图已经颠颠跑去了徐图之身旁:“哥,你来啦。”
徐图之收回视线打量着他,婴儿肥还没完全消失的脸蛋上有一片青紫:“都哪里受伤了?”
徐图图骄傲叉腰:“没有,就一个鳖孙趁我不注意揍了我脸一拳,你弟弟我可厉害着呢!”
“徐医生。”
陆时汀踱步过来。
“陆老板。”
徐图之客气的回应了一声。
徐图图疑惑地打量着他的大哥和他的老板:“陆哥,你怎么知道我哥是医生?”
气氛忽然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个心怀鬼胎的大人微妙的对视了一眼,接着默契的开始忽悠起单纯的弟弟。
陆时汀:“之前你介绍过的。”
徐图图想了想:“是么?我怎么不记得?”
徐图之笑了下:“所以说让你少熬夜打游戏,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差了老了怎么办。”
徐图图没想到这也能被教育几句,垮起了肉乎乎的小脸。
陆时汀过来这边是有正事的,十分认真的向徐图之说道:“抱歉。”他明白,对方是以徐图图家长身份过来的,平时就看得出来图图是个很乖的孩子,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打架也说不定。
“没关系,这次的事情和陆老板无关。”徐图之是先在网上看到的视频,陆时汀是后到的,他到的时候两伙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不过要是还有下次,我就不能接受陆老板的道歉了。”他话锋一转,是十足的家长态度。
徐图图抓住徐图之的手臂晃了晃:“哥……”
陆时汀:“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他看向偷偷紧张的徐图图,还是太年轻了,其实他和徐图之只是在很正常的谈话而已,这个保证是自己这个老板应该给的。
“快和你哥回家吧。”
其他人也和徐图之打了招呼叫着图图哥,徐图之一一回应,道别后带着徐图图向他停车的方向走去,脑海里回想着视频中陆时汀打架的样子,真是帅得他水流成河。
“哥?哥!”
“怎么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徐图之快速回了下头,陆时汀还在饭店门口没有离开,好像是有一个员工喝得有点多在拉着他说话。
虽然这么说不大好,但是有了那个员工的对比,陆时汀真是帅得要死,他身上总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除了他那次来医院的时候,那副害羞又窘迫的样子让他回味无穷。
“你开车自己回去吧,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啊?什么事?我和哥你一起去呗。”
徐图之吞咽了下口水:“大人的事,你小孩赶紧回家。”
徐图图不情不愿的被他赶回去了。
徐图之站在路边,偷瞄着店门口的情况,陆时汀绝对能看到自己,这几次接触下来以他对陆时汀性格的判断一定会过来询问他的。
别看他长了一副不靠谱的薄情样,但他觉得陆时汀是一个很照顾自己人的人,他有一种责任感。
陆时汀应着老魏的话,注意到路边那如松如竹的身影,夜风吹动徐图之的长发和他的长款外套,他发现徐图之很爱穿长款外套。
看样子是让图图自己先回去了。
嘴角挑起一抹看透的笑。
拉住要上车回家的老魏硬生生多聊了几分钟,路边的身影一直没动。
陆时汀想起他查到的资料,想起那晚从茶室离开徐图之落到自己那处的视线,想起他两次给自己*口。
“好,魏哥,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他把老魏送上了车。
这句话说得很大声。
徐图之捋了下头发。
陆时汀又看了徐图之一眼后,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脱掉身上坏了的衬衫,丢进了垃圾桶。
徐图之没等到人,回头望去,饭店门口新人换旧人,已经不见陆时汀的身影。
他意外的眨巴了下眼睛。
没看到自己?不可能啊?
但他的算盘看来是打空了,今晚是吃不上鸡了。
徐图之失落的正打算打车离开,一辆银色跑车以嚣张的气势停在了他身前,落下的车窗里面陆时汀仿佛才看见他般询问:“徐医生?怎么没和图图一起走?”
徐图之瞬间精气神又起来了:“我有事要去西区团圆路那边一趟。”
陆时汀人很好的:“上来吧,我送你。”
经历了刚才的一遭,徐图之这次连客套的拒绝一下都没敢连忙道谢上了车,生怕他真就不管自己了,把具体位置告诉了陆时汀,设置好目的地后车子开启了自动驾驶。
陆时汀很自然的问道:“刚才怎么没上去?”
“你们店里的聚餐,我上去怕扰了大家的兴致。”徐图之偷瞄着赤着上身的陆时汀,不自觉地抿住丰润的唇,这具身体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完美,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之前当过兵也是正常的,也许是因为在这具身体上,就连这些疤痕徐图之都觉得性感——想舔。
“店里的事情很麻烦么?”徐图之问道。
“不麻烦。”
徐图之看向他,不大确定他的干脆是不是逞强。
外面暖色的路灯光圈落在陆时汀的脸上,让那双漆黑的眼珠熠熠生辉:“大不了我就换个位置再开店的事儿。”
徐图之愣了下,是啊,他居然没想到这一茬,神迹的店再多又能怎么样,这首都可是大得很,陆时汀换个位置开店最多也就赔点钱,但陆时汀应该也赔得起,他那个店,不会少赚的。
陆时汀远比他以为的要更加理智和成熟。
虽然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莽汉。
既然这件事不是很麻烦,徐图之的心思再次活络:“我还以为会很麻烦,才会让你对自己的病都不大上心。”
放在腿侧的手悄悄握紧,开始布置吃鸡的圈套。
陆时汀:果然开始了。
他稀松平常的回了句:“可能是因为这4年已经习惯了。”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徐图之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但陆时汀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这可要急死徐图之了。
“但时间越久会越不好恢复,你还是要更重视一些。”
陆时汀嘴角勾出无声的笑,松了口:“徐医生说得对,那——现在可以麻烦徐医生吗?”
徐图之终于等来了这句话,以前两次他都太主动了,他怕次次都太主动会被陆时汀怀疑动机。
毕竟给他治病和馋他身子区别太大。
果然下了套就钻进来了,陆老板还是太老实。
他克制住激动,点了下头。
于是陆时汀按动按钮座椅向后移动,前面空出了一片足够大的位置,徐图之便来到他身前,双膝一弯就跪在了柔软的脚垫上,他们到目的地至少要40分钟,吃那么久他可蹲不住。
行动前,他看了眼陆时汀的人鱼线,这次还可以连吃带打包。
他开始熟练地吃(又鸟)。
馋了好几天了,以至于吃进嘴里时还发出了一声不经意的轻哼。
陆时汀拿下耳朵上的烟,点着前问了句:“徐医生介意我抽根烟吗?”
忙着吃的徐医生张不开嘴,只摇了下头,心想你抽我都行。
车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陆时汀将车窗放下了些,外面的吵闹一下就飘进车里,盖住了嘬到吧唧的声响。
今天的徐医生很着急,更投入。
一副馋得很的样子。
陆时汀掌控一切的吞吐着烟雾。
旁边的车主从车窗探出头:“哥们,你这儿车带劲啊,在哪改得车膜?推荐一下呗。”
陆时汀探身拿出名片递了过去:“这里。”
说话间,徐图之狠(口*及)了下。
陆时汀送名片的手就跟着一抖,他是兴奋了?
车主探出一半的身体去接名片,晃眼间就见一双白皙的手从下向上抓住了那结实的腰侧。
他瞳孔震惊的放大。
路灯变绿。
陆时汀的车子第一时间开了出去,那位车主隐约看到了个埋在那里的脑袋。
一闪而过。
后面的车开始滴滴按喇叭催促他,车主懵逼地回到车里:“卧槽……”
陆时汀瞧着那趁机在自己腰*腹摩挲的手,神色玩味。
徐图之享受地吃了一路,陆时汀都开始担心会不会把自己的东西泡发了,眼珠一转向徐图之看去,看到了那藏在衣摆下的“罪证”已经昂扬。
在车子停在目的地的那一刻,他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上去。
很是冒犯的动作,带有上位者的调教意味。
徐图之瞬间浑身僵住就连手都老实了,他抬头,狐狸眼氤氲着水色,就见陆时汀还是背靠着椅子的姿势,如一个傲慢的国王,垂下薄而窄的眼皮俯视着狼狈臣服的他。
对视间,陆时汀的脚缓缓加重力气踩下去,那深邃的眼珠在欣赏,徐图之却是把头低下了,耳朵已然红透并向脸颊晕染了过去,就连纤细的脖颈都变了颜色。
虽然更大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现在这样被发现,一向只是自己玩儿的徐医生害羞的不行。
待陆时汀用脚又左右碾了下时,徐图之彻底缴械投降。
车里只剩下徐图之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一双手突然紧紧抓住陆时汀的腰侧又缓缓松开。
待车里恢复安静,陆时汀把脚挪开,客气的提醒道:“徐医生目的地到了。”
徐图之下车前甚至没敢看陆时汀,他扯着衣摆还想要遮挡一下,徐医生还从没这么丢脸过。
陆时汀对于他的反应有点意外,在他看来徐图之应该不会在乎这些的,或者是他应该是什么都玩儿过的,有丰富的经验的。
他自然不知道徐医生因为挑剔,还真是没有双人经验。
夜风吹过徐图之清醒了过来,到底是成年人,一抬眼表情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狐狸眼睨着笑:“这种情况下,作为男人陆老板应该可以理解吧。”
他瞧着车上从容不迫的人。
在医院时,陆时汀等待着他的宣判。
现在,他等待着陆时汀的宣判。
陆时汀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模糊的态度,让人无法确定他是讨厌还是接受,但要是再继续问下去又会显得自己过于在意。
徐图之强撑着体面笑了下,29年他才遇到一个哪哪都满意的陆时汀,恐怕也要结束了。
有点难受地转过身向前走去。
陆时汀瞧着他单薄失落的背影,不再逗他:“徐医生。”
音色比夜色低沉,勾住了徐图之的脚步。
徐图之期待又紧张的回头,一颗心七上八下。
陆时汀笑了下,又痞又坏:“你衣服湿了,我送你回家。”
徐图之拽着衣摆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原以为作为医生的自己才是掌控者,但经过这次,看来两人的位置要对调了。
不过,被掌控他也很喜欢。
他随便买了些东西回到车上,陆时汀并没有把东西收起来,天生带着戾气的眉眼看向他。
“抱歉,我不太喜欢碰它。”
徐图之能理解:“没关系,我来。”
陆时汀瞧着用嘴巴为他清理的徐图之,最近这几年的生活很平静,总算有点有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