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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庆功宴

炮灰雄虫靠论坛爆火了 卧春山 5593 2024-09-29 10:14:30

因为厄离菲斯的话,整个联邦在观看的光网上的虫都震惊了。

他们原本开心或是吃瓜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呆呆的看着厄离菲斯,一时间甚至都不能很好的辨别厄离菲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元帅大人被困了?什么叫做战争开始了?

虽然元帅大人每年都要出征,但是动荡的一直都是前线的几个星球,联邦的虫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平静祥和的生活,他们甚至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都延续下去,却没有想到——

改变要发生了。

战争所代表的可是数不尽的死亡,这是他们都有目共睹的事情,战争要开始了,要由谁来维护他们的安全呢?要由谁来保护他们呢?一时间,所有在光网上观看的虫的眼睛都凝固在了希拉尔的身上,他们深深的看着希拉尔,就好像是在看着最后的希望。

这是他们的联邦之星啊。

——希拉尔,肯定可以带着他们走出逆境的,对吗?

*

由于战争引起的动荡实在是太大了,郁拂然的检查结果在这个动荡下面,反而显得正常了起来,变得隐蔽了起来。

在长老会那边收到郁拂然是s级雄虫的报告单的时候,长老会的最高长老,直接就亲自来见了郁拂然一面。

长老会是联邦最古早的组织,是当时创造联邦初始的时候就树立的组织,全部都由当时英雄的后辈组成,是联邦里面除了元帅以外,拥有最大权柄的存在。

哪怕是元帅遇见长老会,也是需要毕恭毕敬的去跟他们请示有无时间可以见一面的,偏偏在郁拂然的身上破了戒。

郁拂然端坐在会客厅里面,看着对面满头白发的老人,对方苍老的脸上挤满了微笑,看着郁拂然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稀释的珍宝。

伏特赫佳长老说:“真的是没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一次看见s级的雄虫冕下在我的面前诞生,格兰登冕下,您不愧是s级的雄虫,不光是您的性格能力,还是您的做事手段,全部都让我格外的欣赏。”

郁拂然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甚至是连唇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上一变,他轻声道:“那也是我的荣幸,能够突破,然后见您一面,毕竟您可是许久都不见虫了。”

双方对视了一眼,伏特赫佳率先败下阵来,他呵呵笑道:“……毕竟年纪大了,身上的病痛多了也就不方便见虫了,能得到您这样的赞誉,我也是十分的开心。”

郁拂然关切道:“是么?那您的医生好用么?如果不太好用的话,我倒是可以把我的医生借给您使用一段时间,毕竟我在精神等级转换的这段时间全部都是由他来调理我的身体健康的。”

伏特赫佳缓慢的摇摇头:“多谢您的关心了,我的医生是从我年轻的时候就陪在我的身边了,就跟您的医生一样,我也使用习惯了,贸贸然换了医生说不准还会觉得不习惯呢。”

郁拂然说:“那确实,如果说是让我换了医生的话,我也会觉得很不习惯的。”

说罢,郁拂然用面前茶具给伏特赫佳长老泡了一杯茶,他穿着精致的贵族服饰,长长的黑发编成了精致的辫子披在身后,温和优雅的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手法又堪称是行云流水,这实在不像是再泡茶,硬要说的话,这更像是在展现一种出尘的艺术。

蒸腾的水汽从茶杯里涌出,郁拂然将茶递到了伏特赫佳长老的面前:“真是抱歉,我好像忘记了给您沏茶,尝尝吗?”

……看着递到面前的热茶,伏特赫佳长老将内心对于格兰登的警惕程度拉到了最高。

在还没有见到格兰登的时候,伏特赫佳长老就已经听说过关于格兰登的传闻了,身为在法庭上截下了希拉尔这只贫民雌虫,并且宣誓要迎娶希拉尔做自己雌君的格兰登,伏特赫佳长老只觉得格兰登是不是真的被希拉尔的精神暴动给冲撞的脑子都坏掉了。

身为一只位高权重的雄虫,格兰登哪怕是不能够得到卡文迪许家族的瑟拉弗,其实的雌虫也不是随便格兰登挑选的吗?格兰登偏偏要挑选这么一只毫无根据的雌虫,这么一只控制不住的雌虫,真的是太愚蠢了。

可是在后面发生的事情却在切切实实的告诉伏特赫佳长老,愚蠢的可能并不是格兰登,愚蠢的可能是他们,在迎娶了希拉尔以后,格兰登的虫生可以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成为了重创他们的利器,甚至现在还变成了s级的雄虫。

也就是现在战争所带来的风头实在是太大了,一旦战争的风头过去了,到时候身为s级雄虫的格兰登只需要挥一挥手,在光网上原本就已经对他推崇至极的雌虫们就会变成他的利器,成为他的附庸,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面,格兰登做到了之前格里菲斯用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伏特赫佳长老现在真的是气死了,他们长老会里面的长老都是从世家里面选拔出来的,长老会可以说是跟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年的筹谋因为格兰登的出现迅速向贫民雄虫那边倒塌过去。

在跟格兰登见面之前,伏特赫佳长老就已经很后悔了,当时要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知道格兰登喜欢瑟拉弗的时候,就算是瑟拉弗再不愿意,他也会要求瑟拉弗跟格兰登结婚的,如果他们两个结婚了,在后面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些事情,他们世家怎么会因为格兰登冕下的影响而逐渐开始走向末路?

但是在跟格兰登见面以后,伏特赫佳长老就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区区一个瑟拉弗是掌握不住面前的雄虫的,伏特赫佳长老在来到这里跟格兰登第一次对话以后就知道,这只雄虫绝对不是那种无脑的雄虫,他的身上有联邦雄虫都没有的特性。

明明已经身为s级的雄虫了,但是对着他似乎是一点骄傲都没有,不骄不躁,甚至还有闲心来给他泡茶喝,在面对医生的面前上面也四两拨千斤的直接就把这个问题给掀过去了——

要知道,在联邦的历史上面虽然有过s级的雄虫,但是那些雄虫全部都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s级的雄虫了,在联邦的历史上面从来都没有过有a级的雄虫变成s级雄虫的例子,在来跟格兰登见面之前,伏特赫佳确实有过想要把格兰登的主治医生挖过来看看他的主治医师的手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消息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在格兰登主动的说出来要不要借给他试试的时候,伏特赫佳就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

他觉得,如果他可以做出把格兰登的主治医师挖走的事情,格兰登就能够利用他的主治医师把他们这边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这杯茶哪里只是一杯茶啊,明明就是一个试探。

你到底是想要立马的就与我为敌,还是想要我们两个能够和平相处?

你从我的身上绝对是拿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我知道你必须要因为我成为了s级的雄虫给予我一点什么,要不然我们各自后退一步,我提出一个不算是过分的条件,你也提出一个不算是过分的条件?

……这只雄虫实在是太过于聪明了,聪明的几乎是让虫感受到害怕的情绪了。

伏特赫佳长老实在是不想要答应,但是他发现他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就要跟格兰登僵持下去了,而跟格兰登僵持下去,是他最不想要看见的场面。

伏特赫佳长老顿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接受格兰登的提议。

他笑眯眯的接过了格兰登递过来的茶:“哪里的话,能喝到您给我泡的茶,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哪里还有怠慢不怠慢这一说……格兰登冕下,您成为了联邦唯一的s级雄虫,现在帝国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觉得费奥多尔家族的宅邸虽然好,但是影硬是要说的话,实在是不够安全,因此想要请您住到我们的庄园里面去,您是怎么看的?”

郁拂然听见这句话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联邦帝国明面上都只有他这么一只s级雄虫,在他的身份得到了确定以后,联邦不给予他特殊的待遇,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出于担心是一方面的事情,还有一方面的事是民众的呼声绝对不会停息的。

他对此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也微笑着说:“您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虑,您的提议我当然是会接受的,但是有些东西我需要整理一下,可能并不会这么快的搬过去。”

“这没问题。”伏特赫佳长老满口同意,根本就没有一点异议,与其说是他没有一点异议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格兰登会这么好说话,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他的提议,“您可以尽情的整理您的东西,直到您觉得满意为止。”

“但是……”郁拂然慢悠悠的说。

现在伏特赫佳听见格兰登说但是,就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开始痛了,毕竟格兰登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掰扯的但是,这位雄虫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很轻松的东西,伏特赫佳就知道,格兰登这么轻松的答应他,绝对是因为背后有隐情。

一时间,伏特赫佳长老内心想法万千,对着格兰登简简单单的但是两个字如临大敌。

“这样的生活未免有些太过于无趣,所以我想在军队里面找点工作做一下。”

?在格兰登说出口之前, 伏特赫佳的脑子里面想了几千几万种可能被刁难的办法, 但是他没有想到格兰登最后说出来的竟然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在听见格兰登的要求的时候,伏特赫佳长老都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因为紧张过度所以听错了。

伏特赫佳长老诧异的看着格兰登:“……仅仅只是如此吗?”

郁拂然有些疑惑的看着伏特赫佳长老:“那您觉得我会有什么想法?”

当然是大力的剥削他们,哪怕是想要进入军队,也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职位,而是要直接进入军队的高层。

这些想法伏特赫佳长老都咽了回去,他微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格兰登冕下竟然是想要做这件事情。”

郁拂然很圆滑道:“只是因为对军队很有好感而已,您知道的,我身边的雌虫都在军队任职。”

不管是他的雌父,还是他的雌君。

这看起来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伏特赫佳不疑有他,直接答应了。

“如您所愿,格兰登冕下。”

“祝您永远开心。”

虽然知道格兰登可能不仅仅只是这么单纯的选择这个工作,但是伏特赫佳愿意卖格兰登这么一个面子,毕竟格兰登再怎么说他也没有真的脱离开贵族世家的阵营。

目前投靠格兰登的贵族世家非常的多,如果可以一直维持住格兰登呆在他们这个阵营。

伏特赫佳想,或许他的下限其实比格兰登想象的要低很多很多。

*

比赛结束了,学校的庆功宴没有,但是自己个人家里的庆功宴还是有的。

原本郁拂然他们准备在费奥多尔家的庄园举办一场庆功宴,却没有想到刚到费奥多尔家就遇见了伏特赫佳长老,庆功宴一事就只能搁浅了。

好在格兰登他们在客厅里面聊天的时候,范多夫他们是可以躲在一边听见些许的端倪的。

虽然在很早之前,范多夫就知道格兰登是一只很可怕的雄虫,并且在今天也真真切切的见识过了,但是——

现在范多夫还是被格兰登给震惊到了。

这只雄虫怎么可以把社交这件事情做的这么行云流水啊?在他们简简单单的话语里面,范多夫觉得里面起码藏了八百个波涛汹涌。

范多夫感慨道:“学长,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冕下相处下去的,在他的面前难道你就不会觉得你全身都被他看透了吗?”

对于范多夫的感慨,希拉尔垂下眉眼说:“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该死的狗粮又塞进我的嘴里了。

范多夫觉得自己真的是找死,每次都跃跃欲试的主动去吃那个狗粮,但是他又是真的好奇:“但是这个东西是真的可以收放自如的吗?”

范多夫自省己身,他再长大了以后开始猜忌别的虫以后,那个警惕心就再也没有放下来过,哪怕是对希拉尔,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去克制住了自己多疑的本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格兰登真的可以这么轻松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吗?

希拉尔眨了下眼睛。

正如范多夫所说,这种东西很显然是不能够收放自如的,他也是一只很多疑的虫,想要靠近希拉尔的虫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当时跟弗列纳认识的时候,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终于成为了朋友,在来到了第一联邦学院以后,能够走到希拉尔身边的虫也很少,真的很少,少到希拉尔伸出手也只能数出范多夫,阿多尼斯跟厄离菲斯三只虫而已。

格兰登是走近他的身边最快的虫,快到希拉尔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有一段时间质疑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就跟格兰登亲密起来,并且跟格兰登快速的产生感情。

后来希拉尔达到了答案——

因为在他跟格兰登相遇以后,格兰登就从来都不吝啬对希拉尔展现出他的好意,每一次每一次,一位对谁都温柔的虫展现出他的温柔的时候已经是一件很让虫感恩的事情了,可是格兰登向希拉尔给予的是他唯一的温柔。

他并不是一只温柔的虫,他把自己所有柔和的情绪都留给了希拉尔,格兰登竟然真的可以压制住自己的本能,他的喜怒从来都不会发泄在希拉尔的身上,在希拉尔的面前,格兰登从来都是可靠的港湾,任何任何有关希拉尔的事情,格兰登都会处理的非常漂亮,哪怕是一丁点的隐患都不会留下。

这太苛刻了,苛刻到哪怕愿意为了雄虫奉献出生命的雌虫都不会做到,可是偏偏格兰登做到了。

——他从感受到这件事情以后,就很希望自己能够感受到格兰登的情绪,为此希拉尔在这之前观察了格兰登很久。

他发现,在别的虫面前伟大的格兰登冕下,可能也没有那么无坚不摧,在很偶尔很偶尔希拉尔渴求格兰登的拥抱的时候,希拉尔也可以发现,格兰登也会渴求他的拥抱。

在希拉尔朝着格兰登伸出手的时候,格兰登会把他抱的很紧,就好像是格兰登才是那个伸出手的虫一样。

希拉尔看着格兰登笔挺的背影,格兰登坐姿端正又优雅,语气清越又自然,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希拉尔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格兰登有点低落。

是错觉吗?

好像不是的,他是真的在低落,希拉尔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在比赛结束了以后格兰登就开始持续性的低迷了,哪怕希拉尔问过格兰登格兰登说没有以后,希拉尔还是这么觉得。

希拉尔想,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格兰登会在低落呢?

*

伏特赫佳长老走了,在伏特赫佳长老走了以后,厄离菲斯回来了。

他看起来就好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笑眯眯的甚至带了一瓶酒回来。

范多夫看着自己不靠谱的上司的上司,觉得自己有一百点沉默要说:“大人,您到底还记不记得您在庆典上宣布了战争要开始所以庆典取消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快害怕死了,结果您要开庆祝会?甚至还要开酒?”

厄离菲斯觉得自己做得没什么问题:“战争又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战争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之前大家不知道而已,而且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宣布也只是为了促使民众的呼声变高而已。”

“这不是冕下教我的吗?”

厄离菲斯扭头看向郁拂然,当时在角斗场的事情上,厄离菲斯在知道了角斗场以后非常的震惊,特别来找了郁拂然,听郁拂然说了一通教义理论。

厄离菲斯是很好的学生,只需要教导一次,他就学会了融会贯通,再也不需要郁拂然操心了,甚至他还学会了如何融会贯通,成功的运用到了任何一个可以使用的地方。

联邦目前还没有传来急报,这肯定并不是一场很严重的战争,只是前线被困而已,按照目前的情况只需要带着援兵前往救援就可以了。

难度并不算是大,重伤到死亡的可能性更是几乎为0%。

但是只要赢下来这场战争回来以后,等待着他的就是救世的英雄的称谓。

这样的救援在党派相争的时候,想要抢夺的虫,可以胜任的虫简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什么样的虫可以从中脱颖而出都不好说。

——但是假设使用民众的力量稍加推波助澜,那么可以做到的可能性都会大大的提升。

联邦是民众的联邦,怎么可以在选择虫选这件事情罔顾民众的意见呢?

民众的英雄,当然是由民众来选择了。

……是啊,郁拂然平静的想,是我教导他的。

话题落下,庆祝会议开启,这段时间厄离菲斯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只步步高升,他最近想要做什么事情,几乎都可以达成,可以说是事事顺心了,喝了蛮多的酒。

甚至就连郁拂然都喝了几杯酒。

只是在厄离菲斯跟范多夫他们说话的时候,郁拂然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说话而已。

酒过三巡,厄离菲斯的话锋一转,转到了郁拂然的身上。

厄离菲斯问:“冕下,长老会找你有什么事情?”

厄离菲斯是他的盟友,这些东西自然可以跟厄离菲斯说,郁拂然随意的跟厄离菲斯说了一下经过。

听过郁拂然的话以后,厄离菲斯突然间笑了一下。

厄离菲斯说:“冕下,您果然是一分钟都离不开希拉尔啊,在他要去打仗的时候……”

厄离菲斯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郁拂然突然间站了起来。

——这是有失礼数的事情,郁拂然想。

他从前从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不会让人看见一丁点他泄露的情绪的。

但是,郁拂然转身离去,郁拂然说。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我先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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