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上了床,把灯关了,池望就地一滚,直接滚进了谢司珩怀里。
谢司珩:“……”
他又被可爱到了。
忍不住伸手捧着池望的脸细密地亲。
生完安安后,池望那不同寻常的激素水平也跟着下去了,现在胸前都平坦了,那种欲望也跟着降了下来,虽然年纪比谢司珩还要轻个几岁,但池望总有消解精力的办法。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谢司珩先开口,池望再迎合。
要是谢司珩不开口,池望也真的能做到闷头就睡——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不提前说,恐怕在等谢司珩洗完澡的时间就已经沾枕头秒睡了。
谢司珩还算克制,没有天天做,现在的频率就是一周差不多四天,还能给池望三天休息时间。
先是接吻,池望很主动地将腿勾住谢司珩腰身,扬起脖颈跟谢司珩接吻。
谢司珩吻着吻着,嘴唇下移,轻啄他修长脖颈。
池望算是发现了,其实谢司珩的xp挺怪的,特别喜欢在他身上留痕迹。
他不禁想到了他们初次,他身上的痕迹可真不少,甚至大腿内侧都有牙印,咬得倒是不重,红色的浅浅的印子,周围也是晕开的玫红色吸吮的痕迹,就连腰间都有两块手掌印和指印,可能握得太用力了,倒是留下了青色的痕迹。
大概可能是因为无意识,所以xp暴露得特别肆无忌惮。
现在清醒的情况下,就克制太多了,也有点端着,不会在他明显的地方留下吻痕,所以亲他脖颈的时候尚且还是啄吻,一旦往下,平常穿好衣服就看不见的地方,吻的力道就重多了,总能留下一些暧昧的红色痕迹。
不过也只是吻痕,抓他的腿或者腰的力道都放得很轻很满,不会太用力,很珍惜的模样。
也再也没有咬过他。
池望对这个倒是接受良好,xp嘛,谁都会有,表面越正经的人可能内心就越边台(x)
谢司珩只是跟野兽撒尿留记号一样给他留痕迹而已,能接受(√)
池望抱着枕头,再结实的床此时都有些摇晃,黑暗之中看不见对方的脸,所以其他感官越发鲜明,池望很喜欢在这种环境下do,因为感觉心理满足的程度比较高。
谢司珩动作总是很温柔,池望迷糊地想,他居然有x生活诶,真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他也不可思议太久了。
想到这里,又有点莫名其妙的高兴。
一高兴,就笑出了声,谢司珩听到了他的笑声,温暖的手掌去摸他的脸,修长的手指很快就探到了他的嘴唇,手指扯了扯他的笑脸,动作猛烈了许多。
结束后,谢司珩开了灯,开灯后才发现一件事,动作太大,保险破了。
谢司珩伸手探了探,里面果然湿了。
还没等他抱池望去洗澡,池望就嗷地一下坐直起来,把被子裹上了,“你开灯就开灯,你看我屁股干嘛?”
谢司珩:“……”
谢司珩垂眸,一脸沉静地说:“保险破了,流出来了。”
池望没好气地说:“流出来就流出来,我又不是不会清理,你不要自己去看啊。”
谢司珩:“……”
池望就床上一滚,从床头滚到床尾,如体操运动员般优美落地,去浴室洗澡了。
谢司珩无声笑了起来。
他希望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才好。
*
隔日,萧复又过来看池望。
萧复很少提出要看安安的请求,除非池望在陪安安玩,他才会多看几眼。
他倒是想守住自己的道心,但越看安安,就越觉得跟池望长得像,但那股子沉静从容不迫的感觉和谢司珩很像。
萧复心情是有点复杂的,又开始担心以后这小孩儿长着池望的脸,性格却是谢司珩那样的,那真是太尴尬了,他从小就跟谢司珩合不来,谢司珩太装了。
他来的时候,安安在睡觉,池望在学习,萧复便跟谢司珩搭了话:“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对练了?”
谢司珩:“?”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萧复,萧复冲他露出有点恶意的笑容,捏了捏手骨,发出了“啪啪”的响声,“要不要来对练一下?这么多年我可从来都没有放松过,你这么多年了应该骨头都软了吧。”
萧复现在对谢司珩的语言攻击的力道已经减轻了很多。
这已经算是他对“弟媳”的温柔。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池望就在旁边上课。
谢司珩看了池望一眼,看见池望一心二用地竖起了耳朵,余光若有若无地瞟他们,就知道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网课上了。
他顿了一下,对萧复说:“可以。”
萧复笑了起来,“跟以前一样,不用留手,打到对方认输为止。”
池望果然放弃了网课,他举手说:“我来当裁判。”
萧复顿了一下,说:“你好好上课就是了,不要因为我们耽误你上课。”
他也没想到池望会放弃重要的网课,这让萧复有点意外,神色不禁带了点尴尬,很严肃地劝道:“你好好学习吧,这是我跟谢司珩之间的事情。”
池望振振有词地说:“这么好的事情,哪能少得了我,我来当裁判。”
这就是要看热闹看到底了。
萧复:“……”
谢司珩说:“你先上课吧,一节课899,你确定要放弃吗?”
池望说:“可以录播,你小瞧我和老师之间的羁绊了。”
谢司珩:“……”
他看了一眼萧复,这是他自己当着池望的面提出来要跟他比试的,他已经尽力了。
萧复很快自信起来,对池望说:“你来当裁判也行,不过我不会因为你在,就对谢司珩手下留情的,都是男人,不至于这点揍扛不住。”
池望摆手,“你放心,我自己都打架,我知道。”
他又有些跃跃欲试地说:“我也想来比试比试,哥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打架挺厉害的。”
池望这么说着,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大西瓜过来,放到了茶几上,“看着啊。”
池望以手作刀,“哈”的一声,把西瓜劈成了两半,红色的西瓜汁水四溅。
池望对谢司珩和萧复两个人说:“这就是实力。”
萧复说:“这又没什么……”难的。
话还没说完,谢司珩鼓起了掌,唇角带笑地说:“很厉害。”又声音低沉地问:“手疼吗?”
说着,伸手拉过池望的手仔细地查看。
萧复:“……”
池望开心地说:“不疼的,用的都是巧劲。”
又说:“我再给你演示一下。”
他又去厨房拿了一个苹果出来,两只手一掰,“咔嚓”一声脆响,很快就把苹果掰成了完美的两半,横截面都很平整的那种。
萧复这次赶在谢司珩前面鼓掌道:“太厉害了,居然比水果刀切得还光滑。”
池望笑着说:“我打人巧劲也特好,保管打得你们又疼,但是表面又看不出来。”
萧复一愣,说:“我打人也是这样的。”他笑了起来,怪开心地说:“要不怎么说我们俩是亲兄弟呢?我打人也这样,够阴的。”
谢司珩:“……”
倒是很会找共同点,跟都有眼睛鼻子嘴巴说有夫妻相一样牵强。
总之,池望还是跟他们两个去了健身室。
谢司珩家里有一个特别大的健身室,很多运动器材都有,场地也够大。
萧复也是有备而来,还带了对练的衣服。
谢司珩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宽大的T恤和及膝的黑色短裤,手臂四肢都露出来了,能看到他手臂和小腿肌肉的线条很明显,身材又那样高大,气势很足。
池望发现谢司珩穿衣服不爱露皮肤可能也是有原因,衣服一少,那种矜贵又优雅的感觉便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池望选择了先跟谢司珩对练,他很早就觉得自己打架应该打不过谢司珩,现在有机会,正好试试。
谢司珩先跟池望说明:“不能来阴的。”
池望眨眼,“什么叫阴的?”
谢司珩有板有眼地说:“偷桃子。”
池望:“……”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
池望怒道:“我怎么可能会偷你桃子?偷你桃子我以后用什么?我要偷也偷我哥桃子啊。”
萧复:“??”
谢司珩唇角翘了起来。
萧复:“不是你们……”
是不是把我当play的一环了??
萧复忍气吞声:“算了,你们开始吧。”
池望还在摆架势,谢司珩就已经先出手了,多年没动,再动起来也如迅雷陡作,不及掩耳,池望没能坚持几招,就被谢司珩撂倒了。
池望:“????”
池望都懵了,这什么?他在干什么?他就这么倒了??
萧复在旁边叫嚷起来,“谢司珩你什么人,都不知道让让池望?你这像话吗啊?”
池望还被谢司珩按在地上,神都没回,谢司珩垂眸看着池望说:“我认为这样才是对你足够的尊重,池望,你希望我让你吗?”
池望终于回过神来了,“当然不用啊,这要让什么,打游戏你可以让人头给我,这对练就算了,又不是情意绵绵剑眉来眼去刀。”
谢司珩唇角翘了起来,低头亲了亲池望的嘴角。
池望害臊起来,“别亲,我哥还在这里,要亲回去亲。”
谢司珩:“嗯。”
萧复:“……”
行,小丑是他。
谢司珩伸手把池望拉起来,他没用什么力气,所以没让池望觉得疼,但越这样,池望越觉得不可思议,“刚刚发生什么了?我就这么倒了?”
谢司珩说:“系统学过跟自己练的效果不一样,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介绍我的老师给你。”
萧复没吭声,这点只有谢司珩能做到,他们俩同一个老师,但他老师已经把他拉黑了。
池望兴致勃勃地说:“可以可以,可以放到后面学,我还挺感兴趣的。”
接下来轮到谢司珩和萧复对练。
过程很精彩,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什么招式都往对方使,萧复很擅长用巴西柔术,每次锁得迅速,但谢司珩也有丰富的对战经验,很快就解锁成功。
从双方风格能看出来,谢司珩是很要面子的人,在地上乱滚的招他不爱使,多用拳击和腿法,但萧复就不拘泥于单纯的搏击,只要能赢他都无所谓。
池望看得叹为观止,直到最后,谢司珩以半招之差输给了萧复。
声音微微发哑地痛快认输了。
萧复:“……”
虽然赢了,但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他跟谢司珩对战了很多年,很清楚谢司珩的路数,他明显给自己留手了,劲都收着。
明明对池望还知道说那些的话,现在却让着他,太让人生气了。
萧复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怒火还没烧起来,就听池望说:“哥你好厉害!果然是你赢了,你刚刚那一招真的很帅。”
萧复:“……”
他高兴起来,有点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谢司珩太久没练了,我可是一周有三天会去练。”
池望给萧复竖起了大拇指,目光充满了赞赏,但很快话锋一转,说:“不过也没办法,学长现在有对象有孩子,当然要收心了,哥你以后就让让他吧。”
萧复:“……”
这恋爱脑到底遗传谁的啊!
谢司珩虽然输了,但唇角却翘了起来。
笑容是没有消失的,但是它转移了。
等萧复走了之后,池望对谢司珩说:“我知道你让他了。”
谢司珩垂眸说:“输赢不重要。”
池望很有技巧地抛出了个钩子,“那什么重要?”
谢司珩说:“你。”
池望笑了起来,“我?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
谢司珩淡定自若地说:“就像你说的,我有对象有孩子,我才是最后赢家。”
池望小声说:“其实也不算,因为你要喊我哥叫大舅哥,他辈分上还是压你一头了。”
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