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打得太厉害,陈景安上班差点迟到。
快要出门时,复钺叫住他,“陈景安,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陈景安换鞋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否定道:“不行。”
“为什么?”复钺神色重了几分,“现在你爸和我妈都在撺掇这事,要是再不说,等我又上前线了,你指不定就和别的alpha混到一块去了。”
“我说不行,”陈景安转过身,正色道:“别说出去。”
说完他就要出门,复钺站起来,朝陈景安的方向走了几步,“陈景安,你喜欢我吗?”
陈景安没说话,关上门走了。复钺朝沙发踢了一脚,就不该问这种傻逼问题。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alpha追beta隔什么?
复钺可以现身说法,隔把手术刀。
第一次易感期后他就成了一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喜欢一个人就爱时时刻刻粘着他,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去陈景安房里打手枪。
陈景安烦不胜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复钺不仅不知难而退,偶尔还接下陈景安打他的手,放到自己鸡巴上让他帮忙撸一把。
后面两年,复钺的易感期比以前激烈不少,不仅要陈景安帮忙撸,他还要去撸陈景安的。陈景安对他的无赖行径无话可说,反而被他逼得容忍度大幅度提高。
再后来,复钺被帝国军校送去为期三年的训练营,准备参加少将竞争。
复钺回来那年,陈景安正忙着报名首席竞选,明明君主发了通函,说不管alpha还是beta都可以报名参赛。可那些alpha从小享受特权,自然看不惯有beta占他们的名额。
那段时间总是传来路上有beta被砍断双手的消息。警方也出面过,可往往等线索到了某个高门显户那里,他们就不敢继续追查了。
那时复钺忙少将候选的事情,没法时时刻刻照看着他。他给陈景安送了一个手术刀的刀套,要他带在身上。
“我不要。”陈景安把刀套扔回去,因着这件事的缘故,他对alpha更加没有好脸色。
“拿着,”复钺从他怀里把藏着的只有一个简易刀套的手术刀拿出来,“这刀这么锋利,你别先伤了自己。”
在训练营的三年,复钺彻底脱去稚气,变得成熟稳重起来。
他知道陈景安害怕,手术刀小,他使得也熟练,要是遇到危险了可以迅速划破对方的喉咙。“你在复家长大,那些人对你也忌惮几分,别害怕。”
第二天复钺难得提前忙完,打算去医院接陈景安。快走到医院门口时,却看见一个beta在陈景安怀里哭诉,医院里的alpha强行把他的名字在入职医生里划去了,他本来已经成功报名首席竞选,可他现在甚至都不在帝国医院的医生名单里。
陈景安没推开他,还帮他擦了眼泪。
复钺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一路在他们身后跟着。他看到陈景安送那个beta回去,揉他的脑袋,还送他上楼。这些,陈景安从来没对他做过。
他先一步回到复家,在杂物间等着陈景安向他负荆请罪,结果陈景安见了他,神色清清冷冷,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复钺沉声问他。
“解释什么?”
“那个beta,”复钺冷笑道:“他敢抱你,他配吗?”
陈景安受够了alpha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们多幸运,一生下来就拥有一切,所以可以随意伤人,也可以随意抢走别人的东西。
“他不配?”陈景安问复钺,“难道你配?”
复钺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陈景安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陈景安,你是我的。”
他一手抓住陈景安蛰伏的性器,一手扣住陈景安的屁股,居高临下道:“三年不见,它们不认主了?”
陈景安顿觉被侮辱,用力推开他,愤怒道:“我不是你的,我也不属于任何人!”
“好得很,”复钺怒火中烧,抱起他扔到床上,解下领带绑住他的手,按住他问:“到底是不是?”
“不是!”陈景安抬起脚去踢他,“我永远也不要跟你们这群alpha扯上关系!”
“不跟我扯上关系?”复钺怒极反笑,他扯下陈景安的裤子,用膝盖把他的腿顶开,“那和谁有关系?那个beta吗?他能操你吗?能让你怀孕吗?”
“不用你管!”陈景安咬牙切齿,“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我。”
“不用我管?”复钺按住陈景安的腿,把润滑液倒在他的穴口,阴沉道:“我倒要看看,你下面的嘴是不是和上面一样硬。”
他正要挺身进去,突然眼前一晃,陈景安不知什么时候割开了领带,把手术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那把他用来防身的手术刀离开了复钺送他的刀套,捅进了他的胸口。
陈景安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但还是倔强道:“谁也不能强迫我。”
刺伤顶级alpha,重罪至死。
后来,复钺瞒下了这件事,陈景安也从复家搬了出去。复钺下一个易感期到来的时候,再也没在杂物间看到那个硬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