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自明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叶璨在游乐园和他走散了,也不敢直接广播他的名字,怕引起骚动,所以他们去登记结婚全程很低调,戴着墨镜和口罩,保镖包围,谨防被拍到照片传回国内。
手续在国内就委托这边的律师走完了,这也是叶自明这个星期在家时间减少的原因,他一直忙着这边的事情。公证结束之后,叶自明和叶璨没有马上回国,拿出一个月来蜜月旅行是不太可能了,红叶集团正在转型关键期,叶璨主程的游戏也临近第一次小规模测试,他们谁也没法抽出一个月来玩,不过结婚这么大的事,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总不能领个证就回去了。
叶璨决定带叶自明去参观自己生活过四年的大学。
“这个美食广场是最受欢迎的一个。”叶璨拉着叶自明在一家中国饺子店门口排队,“我经常在这吃饭。”
他一点没觉得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吃中餐有什么不对,反正叶自明多么高档地道的西餐都吃过,他只是想带着叶自明吃他吃过的东西,在他奋斗过的地方。
被结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给两情相悦的兄长展示自己曾经的生活,叶璨完全忘记了这个地方会有什么隐患,等到隐患找上门来,已经来不及了。
“Chris!”一个热情洋溢的男声喊道,叶璨抬头一看,一个高个子金发卷毛正惊喜地朝他走过来,“嘿,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回中国去了!最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肯定是最近吧,上次你生日`你还在中国呢,那天你醉得很厉害,哈哈,你自己有记忆吗?”
叶璨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他本科时的同学,男,法国籍,性格开朗,成绩优秀,和叶璨当过一年室友,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此人什么都好,唯一的小问题就是,有点话痨。
这个小问题才此情此景下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叶璨几乎可以感觉到叶自明兴致盎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法国小哥见到朋友,自顾自地热情地说了下去:“研究生开学居然这么早,你能相信吗?我现在忙得要命,简直比我们毕业前做毕设还忙!等等,你现在也返校了,你不是说你不读研了吗?”
“我不是回来上学的。”叶璨总算等到了他停下来的时候,他拽了拽叶自明的袖子,叶自明走上前一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叶璨介绍道:“这是我哥哥,我带他参观我们学校。”
“Bonjour,”叶自明说,“我是Chris的哥哥。”
法国同学一愣,这熟悉的语言和熟悉的自我介绍,他一下子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是你!”他也用法语兴奋道,“你就是上次电话里的那个人!嗨,你好,没想到能见到你,你居然是中国人!我还以为和我通话的也是个法国人,你的法语说得太好了。”
叶自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谢谢。”
他们语速太快,叶璨就听懂了“你好”、“法语”和“谢谢”,这已经足够他连蒙带猜地搞清楚他们正在讨论什么危险话题了,他想起那天自己想要瞒天过海,结果被叶自明当场戳穿的尴尬场景,赶紧打断他们,试图把自己的法国同学打发走:“我们刚买好午饭,这里好像没有空桌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找……”
“不用,我已经占了一个桌子,你们可以和我坐在一起。”热情的法国同学说,“刚开学,人还是挺多的,桌子不好找,是不是?”
叶璨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法国同学一起吃饭,他知道自己朋友什么性子,他绝对会聊那天电话的事!叶璨看向叶自明,似乎是在询问意见,只有叶自明看得出来,他满脸都写着“快点帮我解围”。
看得出来归看得出来,愿不愿意解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叶自明笑了笑,问叶璨:“怎么了?”
叶璨咬牙道:“你明知故问……”
法国小哥茫然地看着他们说了两句中文之后,忽然恍然大悟,“啊!对了,我忘记了,你哥哥听不懂英语!”他切换成法语又对叶自明说了一遍,“我刚才邀请你们和我坐一个桌子吃午餐——你弟弟说你们找不到桌子。”
叶璨目瞪口呆道:“谁告诉你他不会英语?!”
“你啊。”法国同学理所当然地说,“上次你电话里叫我别说英语,不是因为他说法语不说英语吗?”
当然不是!
叶璨有心要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来龙去脉吗?仔细想想,好像还是这个版本更能接受……他看一眼叶自明,含糊地“嗯”了一声,想要把这个话题蒙混过去。
他的法国同学见他默认了,笑道:“你不是告诉我你和你哥哥关系不好吗?你生日和他一起过,还特意带着他来参观学校,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啊!还是说,这个不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特别优秀,特别英俊,完美到没有缺点的那个哥哥?”
“别说了!”叶璨耳朵通红,异常羞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话有一天会传到叶自明耳朵里。
法国同学道:“你害羞什么?他又听不懂英语。”
叶璨差点没气死,他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叶自明,然后更气了,叶自明仿佛真的听不懂英语一样,眉毛都不动一下,只专心地给弟弟把卫衣帽子上沾到的树叶拨开。
这巍然不动的神态显然让法国同学的误解更加笃定了,他断定面前这个人确实听不懂英语,自以为隐蔽地对自己的朋友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学计算机的审美都有问题,但我今天一看你哥哥,确实很帅,怪不得你以前天天描述他很高很英俊……”
“我没有天天描述!”叶璨羞愤欲绝地澄清,“也就说了那么几次而已!”
当着别人的面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谈论他确实不太礼貌,法国同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关心地问道:“你这次回中国,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有任何进展吗?”
叶璨:“……”
这是同一个话题啊!这对话真是太要命了……
叶自明的手看似自然地搭在他的后背,实际上不动声色地在他背上轻抚,叶璨抬头看了叶自明一眼。
“有啊,我们在一起了。”
“哦,那也没关系……等等,什么?!”法国同学震惊地说,“你不是说根本没有可能吗?”
叶璨心想,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衣服里面的项链上正挂着我们的结婚戒指,他愉快地对自己的朋友一眨眼,“世事无常,不是吗?”
“恭喜你!”法国小哥热情洋溢地说,“太好了,这下你总算可以摆脱处男之身了!你要知道,每次我们去夜店找乐子,你都不肯去,说除了你的心上人,你硬不起来,我们都挺担心……”
“咳!”叶璨正喝了一口可乐,闻言撕心裂肺地呛咳了起来。
“慢点喝,急什么。”叶自明好笑地轻轻给他拍背,叶璨刚缓过来,就听叶自明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反正我又听不懂英语,你随便聊,别紧张。”
叶璨:“……”
不行,他必须快刀斩乱麻了!鬼知道他这个朋友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来!
“朋友,我们得走了,和你聊天很……愉快。但我们有点急事。”
法国同学还想再问几句他是怎么追到心爱的姑娘的,闻言奇怪道:“什么?你们不吃午饭了吗?”
“我们……呃,我们到别的地方吃……”
叶自明终于看够了弟弟的笑话,叶璨已经开始瞪他了,眼看再不出面解围,弟弟就要炸毛了,事后还得花力气顺毛,他用法语开口说了两句话。
法国同学恍然大悟状,他看了一眼叶自明手上的戒指,一脸理解地回了一句什么,然后干脆利落地和叶璨道别了。
叶璨:“?”
“走吧。”叶自明揽着他,“找地方吃饭去。”
“你和他说什么了?”叶璨好奇地问。
叶自明温柔地笑道:“没什么,你还是别知道了。”
他越是不说,叶璨越发地想知道,缠着叶自明问了一个下午。
叶自明人前装得一副听不懂英语的样子,到了人后却把每句话都拿出来审问叶璨,叶璨被他吊着好奇心,实在很想知道最后叶自明说了什么,于是被连哄带骗着把什么黑历史都抖出来了,又是羞耻地承认了那些年自己在同学面前吹过的哥哥,又是被迫解释清楚了“除了心上人硬不起来”背后的长期旖旎幻想。
最恶劣的是,就是这样,叶自明也没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叶璨好奇得抓心挠肝的,最后才想起来不止一个人知道叶自明说了什么,气急败坏地给同学发消息询问。
晚上,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叶自明进浴室洗澡,已经洗好的叶璨趴在床上无聊地用手机刷新闻,忽然收到了同学的回复。
“他告诉我他爱人脾气不好,去晚了他会有麻烦的——你们没去晚吧?抱歉,我不知道你哥哥约了他新婚妻子一起吃午饭,但愿你哥哥没有被他新婚妻子找麻烦。”
“没有!!!”叶璨用力地戳着键盘回复道,连加三个感叹号。
过了一会儿,他尤自不甘心,又发过去一条:“他爱人脾气没有不好!也不会找他麻烦!”
好奇心害死猫啊!为了问出那两句话是什么,叶璨下午被叶自明逗得围着他团团直转,结果叶自明居然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
叶璨坐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把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浴袍一扔,到浴室找叶自明麻烦去了。
分明是进浴室找叶自明的麻烦,结果看见赤身裸`体站在淋浴间里的叶自明,叶璨没能把持住,改了主意。他从来不亏待自己,对自己的合法伴侣起了欲念,为什么要忍呢?于是叶璨径直打开淋浴间的门走了进去。
叶自明关了水,半点也没有慌乱,笑道:“你进来干什么?”
叶璨宣布道:“趁你洗澡,来强`奸你。”
叶自明感兴趣地上下打量他,平时叶璨喜欢穿内增高,现在两人都赤脚站着,身高差完全暴露,叶璨要费劲地仰着头看叶自明,被这样一打量,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行吗?”
他故作凶恶地把叶自明推到淋浴间的玻璃上,踮着脚亲他,叶自明任他挂在身上亲来亲去,尽职地扮演一个受害者,叶璨急道:“你低头啊,我垫脚很累!”
“我们换个你不累的。”叶自明说着,一手抬着叶璨的下巴,低头与他唇齿相接,一手往下探去……
豪华的总统套间卧室里空无一人,紧闭的浴室门里传来断断续续暧昧的声响。
“你怎么还不射……”一个忍无可忍的哭音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快一点……唔,别……慢点,啊,不要顶那里……”
另一个低沉得多的嗓音笑道:“到底是快点还是慢点啊?你趁我洗澡的时候进来强`奸我,还要求这么多。”
他声线不稳,不像平时那么沉稳的说话样子,带着些发力时的喘息停顿,这让他原本冷淡的声音听上去性`感非常,可是叶璨此时实在分不出心力去欣赏叶自明难得性`感的声音了。
他已经在叶自明的前后夹击中射了一次,可叶自明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坚硬粗长的性`器在他敏感的后`穴里大力抽`插,每一下都顶到叶璨身体内部,最最敏感碰不得的地方,强制刺激着他刚刚射过的前面再次勃`起。
“啊,停一下再……我,我受不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啊啊……”
男人的欲`望正到了顶峰,哪里可能停,这求饶不过是徒增欲`火,叶自明只觉得下`身又胀大几分,叶璨被他压在淋浴间的玻璃上,修长白`皙的五指难耐地在透明玻璃上收拢抓挠,他跪都跪不住,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连接处,使粗长滚烫的肉刃侵犯到他的更深处,身后的人牢牢钳制住他的腰身,他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
“你轻点呜……别那么深,啊,叶自明,混蛋!太,太深了,啊啊,不行,你这个王八蛋……”叶璨边哭边骂,快感逼得他走投无路,狠狠骂过没用,又呜咽着撒娇求饶,“哥哥,哥哥,救救我……啊,不,不行了,哥哥放过我吧,我听话,啊啊啊……”
这声音喘息不已,带着哭腔,叶自明只觉得仿佛一只猫爪在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直挠,顿时有些受不了。他垂首把头埋在叶璨的颈窝,紧紧将赤裸的人抱在怀里,一个深顶,在叶璨的惊叫声中达到了高`潮。
性`器抽了出去,叶璨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无神地靠在叶自明怀里喘息不已,任由叶自明平复了呼吸,打开淋蓬头温柔地替他冲洗一身情`欲的痕迹。
叶自明却还没有尽兴。他洗干净了刚刚吃过一遍的弟弟,用浴巾裹好,把人抱到了床上,打开了浴巾。
叶璨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叶自明并没有帮他把被子盖上,而是压上来重新进入了他。
“唔!”
敏感的甬道刚得了片刻的喘息,又重新被迫卷入了快感的狂潮中。
“你是畜生吗!”叶璨破口大骂,他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力气,面对面的姿势也给了承受方更多的主动权,让他非常容易地攻击到叶自明的后背。
后背数道火辣辣的刺痛,叶自明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平复疼痛,除了叶璨,还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给他制造疼痛,这特殊情境下的陌生感官更加刺激了他的性`欲,身下的性`器快速充血肿胀,凶狠地埋进了柔软之地的更深处。
“啊!”叶璨耐受不住地仰头呜咽,他暴露出来的脆弱脖颈很快也沦陷了,叶自明难以自持地在他脖子上啃咬,叶璨被他带的情动了,眼尾未褪的情`欲染上的红更艳丽了一分。
“等明天,明天再找你算账,唔……”
叶璨睡得一向浅,第二天一早,抱着他的人先起来了,他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他口齿不清地叫:“哥哥。”
叶自明顿时就走不动了,返身坐回床边,倾身细细地哄他继续睡。
“你干什么去……”
“哥哥打电话订早餐,乖,睡吧,早餐送上来叫你。”
“唔。”叶璨迷糊地应道,看着叶自明坐在床边穿上了裤子,他赤裸的背上交错着血痕……
血痕?!
叶璨一下子惊醒了,猛地坐起来。叶自明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别动!我看看。”叶璨按住他的背,细看更是惨不忍睹,只见叶自明的背上全是掐痕和抓痕,有几条特别深,已经出了血,叶璨轻轻抚上去,刺痛让叶自明条件反射地一躲,这些痕迹的制造者叶璨有点心虚道:“这么疼?都怪你做太久,我后面都控制不住力道……”
叶自明转过身来,无奈地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我得给你剪指甲了,真的有点疼。”
“活该你疼,看你下次还敢那么久。”叶璨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絮絮叨叨道:“都破了,会不会发炎啊?伤口这么长创口贴也贴不住,我记得隔壁街就有药店,我去买点能涂的药好了。”
叶自明陪着他出门一起买药,药店里有常驻的指导买药的药剂师,听了叶璨对伤口的描述后要求看伤口。
叶自明背过身捞起衬衫让药剂师看了一眼他的背,叶璨不自在地转过脸,被人看见自己失控造成的后果还是有点丢人,但是药还是得买。药剂师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叶璨越发地无地自容,用示意叶自明自己说,偏偏叶自明看着他,一脸我不懂英语的样子,叶璨只能替他说:“人……人抓的。”
药剂师见惯了各种场面,云淡风轻地给他们推荐了药,“哦,如果是金属划的就是另一种药,你们这个涂这个就可以——以后不要那么激烈了。”
叶璨涨红了脸,拿上药拉着叶自明赶紧走了。
回到宾馆,叶璨还在生气,他昨天为什么非要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不可呢?如果他没有对那句话好奇,就不会被叶自明挖出那么多黑历史,也不会怒气冲冲地跑进浴室里,更不会被叶自明压着从浴室做到床上……
“帮哥哥涂药吧。”叶自明脱了上衣道。
叶璨没好气地说:“谁要帮你,你活该。”
“可是真的有点疼。”叶自明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算了,不管他过两天也好了。”
叶璨听了这话坐不住了,一把拿过药,“转过去,我帮你涂。我跟你说,我控制不住,所以你下次不要那么久,在我还有理智的时候结束,就不会发生这种流血事件了。”
“嗯。”叶自明若有所思地说,“是要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
暖洋洋的夏日余晖照进高楼的顶层豪华套房里,叶璨正满脸通红地被叶自明抱在怀里……剪指甲。
一只手剪好了,叶璨羞耻地挣扎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一只手我自己来。”
“别动。”叶自明压制住他不安分的挣动,“哥哥背疼。”
鬼知道为什么怀里的人动起来,他背上的抓伤会疼,叶璨将信将疑,又怕他真的疼,而且到底还是愧疚自己抓伤了他,只能忍着羞耻继续窝在叶自明怀里,被换了一只手剪指甲。
“你以为指甲短抓人就不疼吗?治标不治本。根本原因在你,你知道吗?”
叶自明仔仔细细地给弟弟剪好了指甲,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从善如流道:“嗯,哥哥下次注意。”
后来他们上床,一旦叶璨开始哭着说不行,叶自明就会把他翻过去,换成后入的体位继续享用,他的后背再也没有遭殃过,虽然事后总要应付炸毛的弟弟,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