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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摆烂后成了修真界白月光 一只妙脆角 2853 2024-11-28 11:04:24

柏桓将谢清玄拽进门以后, 从头到脚将谢清玄仔细观察了一番,谢清玄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最后甚至柏桓还动起手来,用自己微凉的手背去贴谢清玄的额头。

谢清玄如惊弓之鸟一般,在柏桓的手贴上来的那一瞬间,便向后闪退了一小步,眼神狐疑,十分警觉地看着他。

柏桓的手僵在半空中,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谢清玄对他如此生分,过了几秒才讪讪放下手。

“本尊……只是想看看你有无受伤。”

谢清玄没答话,只是摇摇头。

“那就好。没受伤就好。”柏桓喃喃自语道。

“那这段时日, 心疾可曾发作过?”柏桓接着问道。

谢清玄心中腹诽, 柏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啰哩巴嗦的了, “这些日子心情还好, 就没再犯过心疾。”

两人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谢清玄终于开口将这次除祟失败的事情说与柏桓听。

他以为柏桓肯定要说他一顿, 谢清玄心理建设都做好了, 结果柏桓竟然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表示自己知道了, 并未对他说一句谴责之语, 反而目露关怀之色, 眸子里的爱惜之情,让谢清玄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谢清玄满心疑惑不解地离开了飞来峰。柏桓今天这什么毛病?

*

谢清玄回到长茗峰之后,方才进入紫竹林, 便闻到一股喷香至极的饭菜味,这长茗峰上除了他与林净霜以外, 再无第三人,不必猜,定然是林净霜的手艺。

这些日子他下山除祟,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林净霜做的菜了,今日闻着饭香,胃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出来,甚是想念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谢清玄踏入林净霜住的小院子,这院子被主人打扫得不仅干净整洁,而且极其雅致,竟然在窗户旁,种了一棵玉兰树。坐在窗畔看书饮茶,疲累之时眺望窗外,便能看见白净如雪,灿如莲花的白玉兰,让人身上的疲惫与烦躁一扫而空。

谢清玄最喜欢在靠窗的那个位置摆一个贵妃椅,下午的时候寐上一小会儿,舒服极了。就是有时候睡姿不好,会弄得脖子和肩膀酸痛,不过还好有林净霜给他揉肩。

他这个徒弟,虽然性格古怪,平常对他也是极为冷淡,但还是有些伺候师尊的本事在身上的。

谢清玄进了小院,果然在小厨房里瞥见那一抹清俊的身影。于是他便心安理得地在饭桌前坐了下来,还从自己的袖里乾坤中变出一壶热茶,和一个白瓷茶杯,悠哉悠哉地一边喝茶,一边等饭熟。

林净霜刚从厨房忙完,准确来说是系统刚刚用他的身体忙完,一抬眸便看见了坐在饭桌前的谢清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重新回到小厨房里,把那笼用冰冻术封起来的灌汤包蒸上了。

本来系统做的是他一人的饭量,如今谢清玄来了,那些东西自然不够吃,好在他用系统积分兑换了蟹黄灌汤包的菜谱,方才正好让系统尝试着做了一份,本想着菜已经够多了,于是便将那笼灌汤包给冰冻保存起来了,不过看现在的架势,还得蒸上锅。

灌汤包的个头很大,足有谢清玄脸那么大。谢清玄是第一次见这样古怪的食物,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吃,但是他也不愿意问林净霜,吃个东西还要问吃法,多丢人啊。

于是他便用筷子将灌汤包整个夹起来放进了自己的餐盘里。这灌汤包的皮非常薄,几乎接近半透明的样子,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的蟹黄汤馅,流动得仿佛像清晨草叶上滚动不下的露珠。

谢清玄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才能将这么大的家伙优雅下口,最后还是决定放下筷子,用手捏着灌汤包的顶端,然后将汤包整个拎起来,自己则把嘴巴张到最大。

林净霜看谢清玄仿佛要生吞的样子,一时也惊到了,他方才忘记拿吃汤包的竹吸管了,回来便看到如此惊悚的场面。

林净霜连忙拦下,“不是这样吃的,要用这个。”他将竹子制成的精致的小吸管塞到谢清玄手里。

谢清玄不自觉捏了捏手中的吸管,面露茫然。

林净霜无奈地坐到对面座位,然后亲自示范给谢清玄看,谢清玄这时才明白,原来这装满了水儿的大包子需要用吸管插入进去,将里面的汤汁吮干净,然后再吃掉包子皮。

对面的青年吃相极其优雅,像是哪家芝兰玉树的贵公子。谢清玄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有样学样,只是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同林净霜视线相交,实在是太尴尬了。

灌汤包里装着满满的蟹黄,蟹黄出自野生的稻田蟹,肉质鲜甜可口,那底汤是用猪骨加上新鲜的鲫鱼熬制,浓白醇香,又沁入了蟹黄特殊的美味,能把人的舌头鲜掉。

谢清玄吃得认真,林净霜只能看见他的发顶。谢清玄有一头极美的长发,乌润如云,林净霜时常生出想要抚一抚青年的头发的想法,他猜那手感,一定堪比这世上最上乘的绸缎。

*

是夜,谢清玄还没有睡下,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几乎是不熬夜的,作息非常规律,一般都是戌时歇卯时起,但今日破例,还没有上床睡下。

他正伏在桌案上写东西,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而桌案上方便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用作照明。

谢清玄写东西写得认真,甚至连笔尖上的墨都滴落在桌案上,污了那有市无价的沉水香。他有记事的习惯,常常会把一些难忘或者有意思的事情写下来保存,这习惯已经快七百年了,那些书页若是累计起来,能占越水宗藏经阁的半壁江山。

现在谢清玄记的便是这次圣墟国除祟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下山除祟,一点一滴都需事无巨细地记下来。

几乎已经快要天明了,谢清玄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个困顿的哈欠,熬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他用指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满意地看着桌子上一摞足有一寸的纸,总算能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疯狂回想圣墟国一行发生过的事情,谢清玄又做梦了。

还是那个荒诞离奇的梦境,这一次他看到了少女的尸体。冰冷、僵硬、苍白。

那个神秘的紫眸青年又出现在梦境里,他用手帕沾着清水将少女的身体擦拭干净,然后又给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青年轻轻用手理着少女的乱发,他突然顿了顿,然后手中便凭空多出一个花环,只是个花环却早已干枯,大约是花环主人十分爱惜的缘故,虽然已经干枯,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青年将手中的花环戴在了少女的头上,又吻了吻她的发丝和额头,亲吻带着虔诚,薄如蝉翼。

那花环依稀能看出点点紫色,当年清幽的绛紫野花时隔久远,却并未褪色,戴着少女的头上,反而愈发显眼。

少女的身躯很快便会腐烂,会变得丑陋,散发着臭味,所以青年做了一件既疯狂又可怕的事情。

他用一把匕首剥下了她的皮,从额头开始,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使皮肤和血肉分离,坠着一头如瀑的头皮,美丽的眼睛,高挺的鼻骨,小巧的嘴巴,终于完整地剥下了她的脸,剩下的便是躯干,腿,最后是她的十个脚趾。

接着他又活生生剥下了他自己的皮,他换上少女的皮囊,感受着他的身体与这副皮囊慢慢融合,过程是如此的痛苦,好像是万千粒种子在身上发芽、扎根、生长,吞噬着他的血肉。

不过,他一照镜子,便又能见到少女,从此以后,他也是她。

蛇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蜕皮一次,这是它们最虚弱的时候,所以他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庙里。

后来,他就只能在镜子里见她了。

*

谢清玄满头大汗醒来,犹如溺水一般,心房还隐隐作痛。

“清玄,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坐在谢清玄床边的竟然是柏桓。

“我……我怎么了?”谢清玄迟疑地问道。

“你发梦魇了,足足睡了三天三夜。”谢清玄昏迷不醒,将柏桓吓了一大跳,他把越水宗灵药峰所有的医修都请到了长茗峰,若是谢清玄再不醒,恐怕柏桓就要点犀香,告诉闻人乐了。

原本飞升的人是不能再与下界联系的,但是若是点燃犀角香,人便能与神通。

谢清玄一起身,后脑勺便隐隐作痛,嘶,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谢清玄掀开被子,立马就要下床,柏桓连忙按住他,“你才刚醒过来,急着动弹做什么?还是好好在榻上休息,我叫人煮了粥,一会儿便送过来。”

谢清玄啧啧称奇,自从他与柏桓闹掰之后,柏桓能不踏足他的长茗峰便不踏足,平时也是对他不冷不淡的,今日为何如此殷勤?不对劲儿,大大的不对劲儿。

谢清玄看他地古怪眼神连柏桓自己也发现了,好像是为了遮掩什么一样,柏桓又微微板了板脸,解释道:“师尊飞升了,如今越水宗与我有关联的便只有你一个,你是我亲师弟,何况又是我带大的,本尊哪有不疼你的道理?”

疼你大爷,谢清玄面露嫌恶,别过脸去,不想与他说话,还是掀被子,想下床。

“我要去灵泉看看笙歌,我答应他一回来,就马上去看他。”如今都三天了,自己没守信用。

可谁成想,柏桓淡淡说了一句:“你不必去了,那个鲛人已经被我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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