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摔伤了
两个人再次被刷新出来的时候,阿尔文直接摆摆手坐在地上:“不打了,完全比不过。”
“其实主要还是咱俩不在一个体系内。”易晨笑眯眯地道。
阿尔文是经过了军人训练和战斗洗礼,成为了战士中的佼佼者,而易晨,他从小就接受着最高等最全面的王室教育,有专门为他挑选的剑术老师和格斗老师,叔父造反之后的复仇经历让他几乎是在剑与血中度过了那几年。
要是真被阿尔文赢了那才是怪事。
“其实你这么厉害,完全可以来联邦军校做个助教什么的。”阿尔文缓了缓,说道。
这倒是个好工作,只不过易晨想了想:“要做联邦军校的助教,需要有军衔的吧,我没有啊。”
“这倒是……”阿尔文出了口气,点点头,拉出面板操纵了几下,两个人就都退出了虚拟空间。
易晨从训练舱里爬出来,然后看着慢吞吞朝外爬的阿尔文,问了一句:“虽然这个系统里视觉和现实分割的很明显了,但是被杀的时候感觉应该很真实吧?这没关系吗?”
“哦你说这个啊,被杀死之前,系统就会抽离我的意识了,所以实际上就是一晃神而已。”阿尔文解释道。
“很完美。”易晨点点头,觉得这玩意真是好用。
“不过……虽然不能成为正式助教,”阿尔文想了想,建议道,“实际上你也可以经常来帮忙教训一下那群混小子。”
易晨一听,还有随便揍人这种好事,而且还能在不打扰池毅渊学习训练的情况下看看自家崽的情况,实在是最好不过,就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还要在穆玉成那边当试验员的,要先顾着他那边,有空的话才能来这边。”
“当然没问题。”阿尔文跟易晨三言两语就敲定了这件事。
于是易晨又从阿尔文这里得到了一张身份卡。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易晨的生活都可以称得上丰富多彩,穆玉成研究所那边的轻甲制造正在顺利推进,联邦军校这边的一群新生训练成果也逐渐显现出来。
按照联邦军校的培养方案,他们第一年的时候先是进行体能和文化课训练,第二年开始就要跟着正规的部队去试着执行一些任务了。
等第二年结束,他们这一批学生正好就全部完成了分化,到了第三年的时候会按照分化等级重新决定他们的培养方向,分化等级高的朝机甲驾驶员方向培养,分化等级低一些的就往其他兵种培养。
不过现在那些事情距离池毅渊还有一些距离,第一年的训练结束,他们难得放了暑假,池毅渊正在家里研究一些做法比较复杂的菜式准备给易晨做了吃,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
“是池毅渊是吗?”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比较紧张,“易晨他摔伤了,现在在联邦军校内部的医院,你过来一下吧。”
池毅渊心脏顿时被捏紧了,问道:“他受伤了?伤哪了?重不重?”
“不……不重,”对面似乎比他更紧张,“只是擦破点皮,身上有一点挫伤,其他没有问题,现在已经把他送进疗养舱了……”
池毅渊听完了顿时感觉有点疑惑,只是擦破点皮有一点挫伤,至于送进疗养舱吗?
那玩意可是三万联邦币用一次的顶级设备,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送进去就能救活的。
他还想问点别的,但对面似乎很焦急,催促道:“总之你快点来一趟吧,穆所长快把我们都给吃了……”
池毅渊听了这话,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他挂断了联络,飞快地坐车赶去联邦军校的医院。
池毅渊去到那边的时候,易晨已经从疗养舱里出来了——看来医生也觉得这家伙进去是纯属浪费资源,让他过了遍水就出舱了。
易晨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一脸尴尬的对面前的穆玉成解释道:“真的没事,轻甲就是一点小问题,我什么事也没有,没必要那么生气,真的……”
但穆玉成脸上的杀气很明显宣告着这事没完。
池毅渊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快步走过来,直接插进他们两个人中间,把穆玉成挤到一边,问道:“怎么了?我听说你受伤了。”
“受个屁的伤。”易晨相当无奈地抓住他的胳膊,一脑袋扎进他的胸口,撒娇似的伸手一指穆玉成,“你赶紧叫这人滚蛋,烦都烦死了。”
其实就是今天在测试给他定制的轻甲成品的时候,易晨尝试着操纵轻甲推进自己飞行,但在离地三米的地方轻甲出了问题崩开了几块,当场熄火了,他直接从半空摔了下来。
只不过易晨经验相当丰富,落地的时候缓冲翻滚体表还有轻甲保护,除了有点擦伤和挫伤之外根本没事。
但是作为总负责人的穆玉成看到轻甲居然出了这样的问题,说实话如果是不是高度不算非常的高,如果不是易晨身手好,换个人当场摔死也不是没可能,这位穆所长直接大发雷霆了。
并且十分较真十分悔恨的跟易晨道歉,还叫他一定要在医院做全套检查,最后还给安排上了疗养舱,一路上一群研究员穿着白大褂就这么跟在易晨身后,活像是给他送葬的队伍。
要不是人太多会对医院环境造成影响,以及池毅渊马上就被叫来,估计穆玉成还不会大发慈悲放他们离开。
态度实在是太较真了,易晨感觉实在是吃不消,而且穆玉成除了当场把那些研究员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外,很明显还要事后严查,整个人跟个炸药包似的。
是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但易晨本性慵懒又怕麻烦,只想让这家伙赶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现在好的不得了,完全不需要人来关心。
池毅渊不知道这些,易晨一扑到他怀里他的脑袋就空了。
但一秒钟后池毅渊就反应了过来,看向穆玉成:“我来照顾易晨哥就行,您可以先走了。”
他在“哥”这个字上着重发音了。
穆玉成看易晨实在是没什么问题,并且很嫌弃自己,终于是对着池毅渊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有任何事情直接联系我就行。”
易晨脸埋在池毅渊胸前,很嫌弃地对穆玉成摆了摆手,叫他快走。
穆玉成这才算是离开了。
池毅渊轻轻地抬起手,虚虚的搭在易晨的后背上,尽力控制着自己紧绷的身躯和声音,用一贯平淡的声音道:“他走了。”
“嗯……”易晨这才从他的胸肌里抬起头,像是做了坏事的小猫似的,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确实没有别人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床上,
池毅渊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易晨总是能从他身上看出一股子可爱劲儿来,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只不过是轻甲出了点小问题,而且我那也不叫摔,是完美落地好吧?”易晨嘟哝道。
“那我们现在回家吗?”池毅渊问道,“我给你做顿好吃的压压惊。”
都被医生全面检查过一遍,还进过一次疗养舱了,池毅渊就算是想关心他现在的身体都觉得没什么可关心的,只想带他回家给他做点好吃的投喂一下。
“好~”易晨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从床上爬下来。
池毅渊被他这一声黏黏糊糊的“好~”给喊得一激灵,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忍不住又腹诽一句,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这么喜欢撒娇呢。
易晨也没换衣服,就那么披了件外套,就跟池毅渊一起出去了,一路上几乎所有遇见的人都在对着他行注目礼。
穆所长今天发的那一大通火已经闹得众人皆知。
在易晨和池毅渊一起回到家之前,关于穆玉成冲冠一怒为蓝颜的说法就已经传遍了四方。
这一次的事迹可没有任何瞎编的成分,甚至两个当事人,一个易晨还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披着毯子当猫猫虫,一个穆玉成还在研究所里像个爆发的火山一样训那些研究员。
这一次连阿尔文也有些不确定了,心想万一穆玉成就是跟易晨看对眼了呢,他俩要是看对眼了那才真是好事,自己又少了一个情敌。
但实际上穆玉成只是单纯的对于这种自己负责的科研项目的较真而已,今天无论是谁受伤,穆玉成都会这么生气。
池毅渊这边在厨房里饭都还没做完,吉尔伯特就给他发消息了:
“小池啊,听说易教官今天受伤了,没事吧?”
易晨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闲着没事就去他们小队这边揍人,整个小队从上到下,从教官到学生,没有没被易晨揍过的,这一群心高气傲的雌虫被他硬生生揍服气了,都叫他易教官。
正在炒菜的池毅渊随手回了个:“没事。”
在饭点包厢里抱着终端的吉尔伯特收到了这个回复,咧了咧嘴,还没等他继续发消息,身边的同学就急不可耐地推着他的肩膀:“快点快点问易教官跟穆所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不会真要成了吧?”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啊,是不是对易教官有想法?”吉尔伯特回头笑道。
原本在一个圆桌上吃饭的同学现在都凑在他身后,探着上半身伸长着脖子,去看他终端上的消息,一看吉尔伯特还在这里磨磨蹭蹭,顿时都不满了:
“快点问,难道你想让易教官跟那个老阎王二婚?”
“对他有想法怎么了?你对他没想法?你是不是雌虫啊?”
“就是啊,我看你小子就是假清高……”
作者有话说: